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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那只是故事在線閱讀 - 第63節(jié)

第63節(jié)

    “李哥……有一樣,東西……

    我忘了……

    還給,

    嬴宗麟……

    你,

    幫我……”

    只是,這一句話,舒凡真卻說得格外艱難。

    “好?!崩疃舫槌黾埥?,心疼地給舒凡真擦眼淚。

    摘下古玉,摩挲之后,交給李哥,舒凡真抓過車上的靠枕摀住了臉。李耳音的眉心發(fā)緊,在管家的驚訝下,他開了車門。當(dāng)管家看到李耳音手里的東西時(shí),他的表情令李耳音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洛洛忘了把這個(gè)還給嬴宗麟了,我去還給他?!?/br>
    管家伸手:“您交給我就好了,我會拿給少爺?shù)??!?/br>
    李耳音沉下臉:“你們家少爺見不得人嗎?”

    管家知道自己不能再多嘴了,只能帶路。

    當(dāng)李耳音敲開休息室的門時(shí),房間內(nèi)的三個(gè)人一臉的錯(cuò)愕。這個(gè)人怎麼在這里?!當(dāng)下,三人心里就升起了不好的感覺。

    李耳音先是掃過三人帶著青紫的臉,接著淡淡一掃猶如臺風(fēng)過境后的房間內(nèi)部,開口:“我是李耳音,是洛洛的哥哥,他身體不舒服,我來接他。洛洛已經(jīng)在車上了,這是他讓我替他交給嬴宗麟先生的?!?/br>
    說著,李耳音攤開手掌。嬴宗麟一看到他手上的玉,頓時(shí)慌了,他一把抓過古玉越過李耳音就要出去,卻被李耳音用力拽住。而他的一句話,令嬴宗麟和同樣也打算打算跑出去的古駿和陶顯龍頓在了當(dāng)場。

    “洛洛在哭,哭的很傷心,你們這樣出去,會嚇到他?!?/br>
    鬆手,李耳音接著道:“我聽說,古家、陶家和嬴家的三位少爺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我不知道什麼事令你們會如此大打出手,但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也不該叫外人看了笑話,更別說你們背后的家族會因此產(chǎn)生多大的震動。不如等你們解決好你們的問題再去找洛洛吧?!?/br>
    不再理會三人,李耳音轉(zhuǎn)身離開,拒絕了管家送他出門。上了車,看到洛洛仍抱著抱枕,肩膀在抽動,李耳音叫司機(jī)開車。摟住舒凡真,把人帶到懷里,扯開抱枕,李耳音掏出手帕給還在哭的人擦眼淚,安慰地說:“我已經(jīng)把玉還給嬴宗麟了。洛洛,別哭,不管是什麼事情,李哥都會幫你解決。”

    舒凡真淚眼模糊地抱住李耳音,哭得卻更加傷心了。李耳音輕拍他的背,表情嚴(yán)肅。兩人都沒有看到從別墅里追出來的三個(gè)人。

    手機(jī)在響,不停地在響。有電話的鈴聲,有消息的急促,被李哥帶回酒店的舒凡真看到那一個(gè)個(gè)未接的電話和一條條未看的消息后,眼淚再一次流淌。李耳音沒收了他的手機(jī),強(qiáng)制他去睡覺。李耳音來拉斯維加斯是談事情,舒凡真又還病著,李耳音先給舒文華和乾文啟各去了一個(gè)電話,告訴他們舒凡真的情況,並表示等他處理完拉斯維加斯這邊的事情后會親自送舒凡真回紐約。舒文華和乾文啟一聽寶貝弟弟病了,甚至還哭得很傷心,兩人是又急又氣。暫時(shí)不敢告訴家里的老人家們,兩人帶著蕭玉琢就去拉斯維加斯,他們等不及李耳音送弟弟回來。

    回到李耳音住的酒店后,舒凡真就又開始發(fā)燒了。一人在照顧他。過了會兒,他彎身側(cè)耳湊近舒凡真的嘴唇,聽了聽,他回頭:“李總,舒少爺好像在說什麼?!?/br>
    坐在沙發(fā)上正在抓緊看文件的李耳音聞聲立刻站起來走過來。對方讓開身體,李耳音湊過去聽,半晌后,他先是很不高興,接著就是心疼。他的助理安迪不由得又多看了幾眼床上的少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李總對家人以外的人如此的上心,稱得上是溫柔倍至。想到李總今天是把這位少年一路抱回房間的,安迪的心抽痛,低下了頭。

    直起身,用毛巾擦掉舒凡真又流出來的眼淚,李耳音很想揍那三個(gè)小子一頓,又心疼這個(gè)他一直呵護(hù)的弟弟受到的委屈。轉(zhuǎn)了下身,正要和安迪說話,看到對方的表情,李耳音愣了下,隨之眼里浮現(xiàn)一抹溫柔,不過很快就被他掩飾住了。

    “安迪,你照顧好洛洛,他大哥晚一點(diǎn)會到?!?/br>
    “李總,您放心,我會照顧好舒少爺?shù)摹!?/br>
    李耳音微微一笑:“你叫他洛洛就好了。”反正以后也是一家人。

    安迪被李總的這一笑晃了眼,平日里的李總是不茍言笑的,盡管他知道李總其實(shí)是一個(gè)很溫柔的人,這樣的笑容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但每一次見到他都還是會失神。李耳音站起來,稍顯親暱地捏了下安迪的下巴,說:“你給洛洛擦擦汗吧,我去客廳?!?/br>
    安迪被對方的這個(gè)動作弄懵了,等李耳音拿著資料出了臥室,他才回過神來。下巴熱熱的,安迪抬手摀住下巴。隨后,他又黯然了,再次告誡自己不要多想。

    擰了濕毛巾,安迪細(xì)心地給舒凡真擦身。第一次見到這位舒家備受寵愛的小少爺,安迪就有一種很莫名的親近感。對舒凡真,安迪並不陌生,盡管他是第一次見到本人。但在李總辦公室的辦公桌上,李總的住處都有這位少爺?shù)恼掌羁傄矔r(shí)常在他跟前提到這位少爺,李總的那位神秘的未婚妻,會不會就是……

    安迪的心再次鈍痛,不敢讓自己深想下去,他給舒凡真擦了身體,換下他被汗水浸濕的睡衣。不過見舒凡真的手指上沒有戴訂婚戒指,他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別墅內(nèi),陶顯龍、古駿和嬴宗麟再不見之前的那種對峙,三個(gè)人都快急瘋了。他們猜到了舒凡真的反應(yīng)可能會比較大,但不知竟然如此的激烈。三人后悔萬分,尤其是嬴宗麟。如果不是他亂吃醋,他們?nèi)齻€(gè)人也不會暴露。嬴宗麟砸了自己的臥室,然后就坐在角落里不停地給舒凡真打電話。

    舒凡真的電話關(guān)機(jī)了,嬴宗麟、古駿和陶顯龍就一遍遍地給他留言。三個(gè)懂事起就再也沒哭過的大男孩兒為了同一個(gè)人紅了眼眶。這一天對他們而言太混亂了,混亂到令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

    古駿接了一個(gè)電話,接完電話后他一腳踹開嬴宗麟和陶顯龍的房門。

    “找到洛洛在哪家酒店了!”

    嬴宗麟和陶顯龍一掃頹廢,跳了起來。

    推開阻攔的管家,嬴宗麟開車,古駿和陶顯龍繼續(xù)給舒凡真打電話、留言。三人心里只有一個(gè)念頭,那就是必須要見舒凡真一面。在他們離開后,管家打了一個(gè)電話。

    三人驅(qū)車趕往酒店的時(shí)候,一架直升機(jī)降落在酒店的樓頂。舒文華和乾文啟帶著蕭玉琢來了。酒店經(jīng)理親自把三人帶到了李耳音下榻的房間。見到李耳音,舒文華和乾文啟沒有多言,直奔臥室。看到病床上虛弱的弟弟,舒文華和乾文啟原本就陰沉的臉更是一黑到底。

    “文華、文啟,出去說,洛洛先交給安迪和攸攸?!崩疃粼谝慌缘?。

    乾文啟壓著怒火,說:“攸攸,洛洛交給你了。”

    “你們出去吧?!?/br>
    舒文華、乾文啟和李耳音出去了,蕭玉琢心疼地摸了摸洛洛的額頭,旁邊的安迪趕忙說:“李總說暫時(shí)只給舒少爺用退熱片。我給舒少爺換過一次衣服了?!?/br>
    蕭玉琢看過去,剛才他沒有注意到安迪,聞言安迪給洛洛換了衣服,蕭玉琢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這一看,蕭玉琢意識到了什麼。

    他站起來,伸手:“你好,我是蕭玉琢,你可以叫我攸攸。”

    安迪很緊張,急忙搖頭,心里卻對蕭玉琢也有了某種莫名的親近感,他與蕭玉琢握手,惶恐地說:“我叫安迪?6?1布加,是李總的助理。蕭先生客氣了。”

    蕭玉琢在安迪說話時(shí)就不動聲色地仔細(xì)打量他,又聽對方說是李哥的助理,他更對安迪上了心思,李哥的身邊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個(gè)人,而且看樣子對方似乎……

    不過現(xiàn)在洛洛最重要,猜到了對方的身份,蕭玉琢也不介意對方剛才給洛洛換過衣服了。不過這麼一會兒工夫,舒凡真的睡衣又被汗水弄濕了。蕭玉琢和安迪齊心協(xié)力地給舒凡真擦了全身,換了內(nèi)衣褲,只不過在擦到脖子和肩膀的時(shí)候,蕭玉琢嚴(yán)肅了不少,安迪也抿緊了嘴。他剛才就發(fā)現(xiàn)了,只不過這是舒少爺?shù)臅r(shí)候,他一個(gè)給別人打工的下屬不能多嘴。

    李耳音和舒文華、乾文啟在客廳,他也沒有再重復(fù)舒凡真找到他時(shí)的情況,只說了他自己的發(fā)現(xiàn)。

    “洛洛剛才一直喊‘不要打架,你們不要打架’,我看,洛洛恐怕是喜歡上他們了?!?/br>
    舒文華問:“洛洛有沒有說那三個(gè)傢伙為什麼打架?”

    李耳音搖頭:“他沒說。不過我估計(jì)可能是因?yàn)槁迓灏?。不然洛洛也不會這麼傷心才對?!彼又f到一件事:“走的時(shí)候洛洛讓我?guī)退€一塊玉給嬴宗麟,聽洛洛的意思,那塊玉對嬴宗麟很重要。”

    乾文啟當(dāng)下就冷聲說:“聽說嬴、陶、古三家的繼承人都 有一塊代表著身份的古玉,據(jù)說是秦始皇賞賜給扶蘇,扶蘇又賞賜給他的親隨,后來也就成了三家繼承人的身份標(biāo)誌?!?/br>
    李耳音了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那恐怕就是了。我看了,那塊玉給人的感覺確實(shí)很古老?!?/br>
    舒文華思索道:“難道那三個(gè)小子忍不住跟洛洛告白了?文毓和文釗說那三個(gè)小子恐怕是對洛洛動心了,涵涵和恩恩也覺得洛洛喜歡他們。文毓還問我要不要插手,我和文啟還沒考慮好,他們?nèi)齻€(gè)倒先惹洛洛傷心了?!?/br>
    李耳音勾勾唇,帶著幾分無奈地說:“如果真是這樣,也難怪洛洛會這麼傷心,他們畢竟不是我們這個(gè)世界的,不可能共有,只能爭奪。洛洛夾在三人中間傷心是必然的?!?/br>
    乾文啟心狠地說:“明天我和文華就帶洛洛回紐約。那三個(gè)傢伙解決不了內(nèi)部的矛盾就別想再見洛洛?!?/br>
    乾文啟是乾家的少主,乾家又是有著兩百多年黑道歷史的家族,他與舒文華雖然是雙胞胎兄弟,但因?yàn)樗诘郎僦鞯纳矸?,盡管他的容貌與舒文華依舊相似,但氣質(zhì)卻與舒文華有很大的差別,連帶著旁人也或多或少能分出兩人的模樣。舒文華和乾文啟,外人更怕乾文啟多一些。

    李耳音也是這麼考慮的,說:“如果他們?nèi)齻€(gè)人無法接受共有,不如早些斷了洛洛與他們的關(guān)係,趁著洛洛還沒有陷太深。他們的世界畢竟與我們不同。就算他們現(xiàn)在勉強(qiáng)接受了,也難保日后會后悔,屆時(shí)對洛洛的傷害只會更大。我從來沒有見過洛洛哭得這麼傷心,很心疼。”

    別說李耳音心疼了,舒文華和乾文啟更心疼。這件事就暫時(shí)這麼決定了,等回到紐約,他們再跟家里的長輩們匯報(bào)情況,相信長輩們也會這麼決定。

    乾文啟突然來了一句:“李哥,房間里的那位是誰?”雖然只是匆匆一面,乾文啟也看出對方的身份了,畢竟是黑道少主,心思更細(xì)。

    李耳音莞爾一笑,做了個(gè)小聲的手勢,低聲說:“是你們未來的嫂子,只不過他一直生活在圈外,還有一個(gè)養(yǎng)子,我不能cao之過急,他也不知道我對他的心思?,F(xiàn)在暫時(shí)是我的助手?!?/br>
    這個(gè)“暫時(shí)”,舒文華和乾文啟都懂了。之前洛洛就說過李哥有喜歡的人,原來是真的。不過一想到李哥的身份,兩人也明白為什麼李耳音不能cao之過急。

    舒文華道:“恭喜你,李哥?!?/br>
    乾文啟也道:“恭喜?!?/br>
    李耳音很愉快地接受了兩人的恭喜。

    房間的電話響了,作為主人的李耳音接聽,接著,他就看向了舒文華和乾文啟,嘴里說:“帶他們到酒店的會客室去吧,我一會兒過去。”

    掛了電話,李耳音道:“那三個(gè)小子找來了,要見洛洛?!?/br>
    乾文啟捏了捏拳頭站起來:“正好?!?/br>
    第五十九章

    舒文華去找蕭玉琢,告訴他,那三個(gè)人來了,他和文啟要去會會。蕭玉琢把舒文華拉到一旁,低聲告訴他一件事,舒文華的表情讓安迪看得打哆嗦。接下來,安迪就瞪大了眼睛。蕭玉琢在舒文華的嘴上親了一口,安撫他:“我告訴你只是讓你知道洛洛和他們可能已經(jīng)確認(rèn)關(guān)係了,你和文啟要問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別有誤會。”

    “洛洛還小呢!”低吼。

    “那我和你們訂婚的時(shí)候我還沒有洛洛大呢?!笔捰褡梁軣o奈。

    好吧,舒文華不能因?yàn)橹赖艿艿纳砩嫌形呛劬投嗉痈缮?,但弟弟哭了是事?shí),而且也一定是被他們?nèi)强薜摹?/br>
    “好,我和文啟會問清楚?!?/br>
    “那你們快去吧。記得,他們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br>
    “知道了?!?/br>
    吻了吻蕭玉琢,舒文華走了。蕭玉琢回身就看到安迪吃驚地看著他,他不好意思地對安迪笑笑,回到床邊,沒有多解釋。安迪也嚥下心中的震驚,把注意力轉(zhuǎn)回熟睡的舒凡真身上。同性戀不算什麼,只是安迪很驚訝舒家大少爺?shù)奈椿槠奘悄腥?。作為李耳音的助理,安迪也知道一些大家族的事情,特別是與李家走得很近的舒家。外界都知道舒家的兩位少爺訂婚了,但都不知道兩人的未婚妻是誰,現(xiàn)在看來這位蕭玉琢該是舒文華的未婚妻。不過想到舒家現(xiàn)任家主就是娶了一個(gè)男人,安迪反而覺得自己是大驚小怪了。這個(gè)時(shí)候,他還沒有把舒文華和乾文啟的未婚妻想做是一個(gè)人。

    被帶到了會客室,嬴宗麟、古駿和陶顯龍就知道情況比他們認(rèn)為的更糟糕了。但三人也決定不管怎麼樣,他們都一定要見舒凡真一面。沒有等太久,會客室的門開了,面帶青紫的三人站了起來。被酒店的侍者帶進(jìn)來的也是三個(gè)人,其中的兩人令三位大少爺?shù)哪樕兞擞肿?,他們沒想到舒文華和乾文啟竟然來了。隨后,他們也明白了,舒凡真的兩位大哥肯定是知道了。

    “舒先生,李先生。”古駿第一個(gè)出聲,嬴宗麟和陶顯龍也跟著出聲,並伸手。三人與舒文華、乾文啟不熟,這種時(shí)候還是不要套近乎地喊“大哥”什麼的。

    舒文華和乾文啟也保持了應(yīng)有的風(fēng)度,和三人打了招呼,並一一握了手。李耳音沒跟三人握手,而是指指沙發(fā)說:“坐下來吧?!?/br>
    侍者送上茶水果盤后就退出了,六人分坐兩邊,氣氛頗詭異。乾文啟直接問:“不知道三位先生要見我們是有什麼事?”

    古駿帶著歉意地說:“我們,想見見舒凡真。我們沒有,照顧好他?!?/br>
    乾文啟嘴唇一勾:“見洛洛干什麼?”

    古駿抿住了嘴,陶顯龍出聲:“我們來向他道歉?!?/br>
    “不需要道歉。”乾文啟狀似不在意地說:“洛洛生病了,不舒服,就會想家。你們不需要道歉?!?/br>
    古駿緊接著就是一句:“我們?nèi)撬麄牧?。不僅僅是因?yàn)闆]有照顧好他?!?/br>
    乾文啟挑眉:“你們做了什麼惹他傷心?”

    三人都不說話。乾文啟道:“洛洛只說他不舒服,倒沒說你們?nèi)撬麄牧?,既然洛洛沒說,那就是他不介意,你們也不必往心里去。洛洛還在發(fā)燒,明天一早我們會帶他回紐約,你們不是還在假期中嗎,生病很正常,也不要因?yàn)槁迓迳∮绊懩銈兊募倨??!?/br>
    “我們喜歡他。”一直在沉默的嬴宗麟挑破了雙方之間的心知肚明的事情,他目光沉沉地看著乾文啟,一字一句:“我們,喜歡上了他。不是友誼的喜歡,是愛情的喜歡?!?/br>
    “我們嚇到他了?!碧诊@龍接口,神色坦然,就在嬴宗麟說出那句話時(shí),他突然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怕了。對,他是喜歡上那個(gè)人了,喜歡就是喜歡,不應(yīng)該掩飾。

    古駿淡淡一笑,卻是帶著苦澀:“說好了,只是做朋友,但,就是沒能控制住。本來想過段時(shí)間再讓他知道,哪知今天,我們?nèi)齻€(gè)人誰也沒忍住,就,告訴他了。結(jié)果,把他惹哭了。”

    乾文啟的心思全部掩藏在他墨色的雙眸中,三個(gè)人的掙扎和痛苦,他、李耳音和舒文華都看在眼里。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舒文華和乾文啟難得升出一絲同情,可能也是因?yàn)檫@三人的掙扎與痛苦來自于他們的弟弟吧。也因?yàn)槿说奶拱缀吞谷唬嫖娜A、乾文啟和李耳音對三人也有了些些好感,當(dāng)然,他們不會讓三人知道。

    看得出來,三人是動了真心。不過那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他們那麼完美、那麼迷人的弟弟又怎麼不令人心動呢。且不說圈外,就是他們的這個(gè)世界里,就不知有多少人對他們的弟弟有所念頭,只是之前有李耳音擋著,現(xiàn)在是有舒家人的保護(hù),但舒家也不能一直保護(hù)下去。

    說起來這也是舒家無奈的地方,也或者說,是這個(gè)圈子里有中性人的家庭都面臨的無奈,不管你的家世如何的龐大,都不能把家里的中性人一直藏著掖著。中性人的數(shù)量稀少,很多家庭只有純男性。而圈子里的純男性都希望能得到一位中性人伴侶,誰家把自家的中性人藏著,某種程度上也就等于犯了眾怒。

    就好比舒家。舒凡真可以不接受純男性的追求,舒家也可以挑選和親的對象,但不能用手段阻止純男性追求舒凡真,畢竟舒家還有好幾位等著找中性人伴侶的純男性,如果舒家對舒凡真這麼做了,那麼舒家就有可能成為其他家族的排擠對象,那舒家的純男性也別想找到中性人伴侶了。盡管舒家的四個(gè)兒子都已經(jīng)有了伴侶,可是舒天驁還有兩個(gè)剛出生的純男性兒子,他以后還要有孫子。

    中性人的存在形成了一個(gè)特別的世界,可這個(gè)世界也有著相應(yīng)的限制和生存規(guī)則。只有以后中性人的數(shù)量多了,或者中性人不再是某個(gè)特別世界的特殊存在,這種情況才有可能緩解。但現(xiàn)在還不行。

    舒家的兒子都算得上是很幸運(yùn)的。舒文華和乾文啟因?yàn)榈氐募易逵菁业年P(guān)係接觸到了蕭家。蕭家來自于古國最早發(fā)現(xiàn)中性人的八個(gè)家族之一,這八個(gè)家族彼此之間勢力交疊,不僅是古國國內(nèi)中性人數(shù)量最多的一個(gè)龐大的勢力圈子,更在全球“中性人世界”中佔(zhàn)據(jù)著很重要的地位。而全世界內(nèi)暗中保護(hù)中性人的團(tuán)體也是由古國這八家發(fā)展起來的。說這八家是中性人發(fā)展的始祖也絕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