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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是喻理特意選的,正好是認識他的華文老師,自然不會為難他,隨手把號碼牌在手里象征性地打亂了兩下:“沒關(guān)系,喻理同學(xué),你來抽吧?!?/br> 喻理狀似從表面上隨意取了第一張牌,實際上飛速地把掌心的那張摞了上去再拿出來。 他全程用了魔術(shù)師般迅速的手法,近在咫尺的老師一點也沒覺得不對,還跟他笑著說:“玩兒得愉快啊?!?/br> 喻理捏著“十二”號牌走了進去。 而另一個入口處,宋易接到了他表哥的通訊:“打聽下顧澄風那孫子是幾號?!?/br> 宋易高興地“誒”了一聲,馬上發(fā)動自己作為二年級級霸的人脈出去打聽,沒一會兒喜滋滋地給他表哥回:“表哥,他在十二號。” “行,知道了?!?/br> 宋易的表哥隨手拿了一張?zhí)柎a牌,進去之后沒按他自己號碼牌上的路線走,而是繞到十二號的路線起點。 經(jīng)過起點時要掃描一下旁邊的路牌,確認路線正確才可以繼續(xù)前進,他站在起點遲遲不掃,守在那里的老師很疑惑地看他:“同學(xué),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嗎?” “沒有,我舒服得很?!彼我妆砀绱鹆艘宦?。 看見門口來了一個同學(xué)之后,喝止他:“站住,你是十二號?” 那位同學(xué)正巧是新世紀國際的學(xué)生,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喝得一愣,小心地看過來。 這一看,就看到了自己學(xué)校惡名遠揚的校霸大佬遲司皖。 這位同學(xué)下了一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是十二號。遲,遲哥,什么事?” 遲司皖勾勾手指:“把你的號碼牌給我。” 同學(xué)不敢反抗,雙手把號碼牌遞了過去。 遲司皖隨手把自己的號碼牌丟給他:“行了,你可以走了?!?/br> “好,好的遲哥?!蹦峭瑢W(xué)拔腿就跑,跟身后有史前怪獸在追一樣。 遲司皖拿著搶來的十二號牌,大大咧咧地掃了路牌進了十二號線。 宋易的思維跟他表哥差不多,也是找人搶來一張十二號牌,緊跟在幾人之后進了山。 根據(jù)規(guī)則,本次聯(lián)校拓展活動是分組競賽,采取積分制。 山上給每隊設(shè)計了三個合作關(guān)卡,等所有人到齊之后,本組才能拿到下一關(guān)的題目,每一關(guān)用時越短得分越高,最后積分最高的組別獲勝,可以拿到下次月考的五分加分。 這個五分加分頓時激勵了所有人,尤其是學(xué)渣們,一進景區(qū)找到屬于自己的路線就開始拼命往上趕。 身體素質(zhì)比較好的學(xué)渣紛紛主動尋找本組的體弱隊友:“同學(xué),要不我和你一起走,你走不動的時候我背你?!?/br> 一路上隨處可見學(xué)霸與學(xué)渣的友好組合,渣霸界限在這一刻消弭于無形,聯(lián)校拓展活動的成效非常之顯著。 在這其中,有一個身影走得輕松愜意,和其他互相攙扶著往前奔命的莘莘學(xué)子們完全不一樣。 這人當然就是顧澄風,他倒是不在意加分不加分的,不過爬山對他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碟,再加上沒有隊友拖后腿,邁著修長的雙腿輕輕松松走在隊伍中間。 他一路上優(yōu)哉游哉,還有心思研究路旁的一些奇怪的植物都是什么品種。 在走過一個轉(zhuǎn)角處時,顧澄風到達了一處開闊的平地。 他正開了一罐礦泉水喝,身后突然冒出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顧澄風,你站住?!?/br> 第九章 來人正是搶了號碼牌便往山上趕,之后一直緊跟著顧澄風的池司皖。 他對自己挑的這個地方十分滿意。這兒地勢開闊,離下一個休息站點還有一段路,沒有老師守著,不少同學(xué)走到一半都選擇在這兒歇歇腳,圍觀的群眾非常充足,很適合搞事。 他跟顧澄風從小就不對付,以前打不過他只能忍了,但今年他分化成Alpha之后,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有了增長。 他找了信得過的朋友幫忙打聽顧家的情況。 而顧澄風分化成Omega這事,他自己不說,家里人更不會往外傳,所以池司皖得到的消息是顧澄風還沒分化。 他頓時自信心爆棚,下定決心他一定要在眾人面前和顧澄風來一場男人的決斗,一雪前恥。 所以他那傻缺表弟宋易找上他時,原本他沒打算搭理,直到聽說是要幫忙教訓(xùn)顧澄風,這才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 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事實也如他所料,在場眾人對這兩個校霸皆有聽聞,就算有不認識其中一個的,聽聽旁邊同學(xué)的科普也就懂了。 倆人在兩所學(xué)校里地位差不多,都是打架逃學(xué)、惹是生非的好手,也都是破壞力極強的大佬。 如今大佬對大佬,而且其中一個第一句開口就是挑釁,怕不是要變天? 膽子小的已經(jīng)想偷偷溜走了。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么多人都在呢,兩個大佬總不至于鬧得生靈涂炭……那個,看看熱鬧又不犯法對吧。 于是大家人多膽壯,不僅沒走,還倍感刺激地呼朋喚友,把十二號線上的其他同學(xué)也叫過來一起湊熱鬧。 現(xiàn)場氣氛非常之緊張。 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被池大佬用一種輕蔑的口吻叫住的顧大佬。 只見顧澄風有點疑惑地轉(zhuǎn)頭,目光在人群里逡巡了一周,終于定格在散發(fā)著王霸之氣的池司皖身上。 他斜睨著來人,嘴角挑起要笑不笑地:“我說哪兒飄來的臭味,原來是吃屎王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