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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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語記得那一天唐奕承吃得可真多,她就一直托腮看著他吃……年少的時光總是那么美,情竇初開時的那一眼驚艷,觸發(fā)了小小的心動,不經(jīng)意卻又刻骨銘心??刹怀邢?,當這份清澈如泉水的感情緩緩淌過生命的長河時,卻終有一天敵不過狂風巨浪,就此枯竭,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分別七年后的今天—— 陸語的手再度被唐奕承握住,掌心里是她熟悉的體溫,干燥溫熱。他們就這樣穿過h市寂靜的街頭,穿過咸澀潮濕的海風,穿過人生的又一段路途,這一次他們會走到哪里? 陸語的思緒在回憶與現(xiàn)實之間搖曳,不覺放緩了腳步。兩人的手臂被彼此牽制,在半空拉成一條直線,她垂眸看著唐奕承襯衫袖口下精瘦有力的手臂,看著彼此交纏的手,陸語一度失神,以至于連唐奕承忽然停下來,她都沒意識到。 陸語一不小心撞到他背上,她揉著吃痛的額角看著唐奕承轉過身來。她有些艱澀地動了動手指,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已經(jīng)安全了?!彼f,那幾個小混混早沒影了。 可這一次,唐奕承卻沒有放開她的手。 暗雅的路燈下,他的眼睛漆黑如海底深礁,瞳仁深處像是蘊藏太多太多的情緒,晦暗隱忍又無從宣泄,他就用這樣一雙眼凝眉看著陸語。 這女人纖長的鎖骨,線條美好的脖頸,尖細的下巴……唐奕承的視線一路上抬,她的每一寸肌膚,他都只是淺嘗輒止,既而淡然地移向別處,卻在看向她的嘴唇時,他硬生生的頓住。 他只需稍稍一低頭,便能重溫一遍快要被他遺忘的溫軟。 接下來的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陸語根本反應不過來。 她剛疑惑地皺起眉瞧向唐奕承那副令人難懂的表情,他已突然一點一點的,微微低下頭去,他的目光沉靜,動作細微,卻是沒有分毫的猶豫—— 他牢牢地吻住了她的唇。 ☆、第十二章 夜幕之下,整個世界都靜了。 被吻的一瞬間,陸語驚詫得瞪大了眼看向唐奕承,她卻只看到他那雙狹長的眼眸里蓄著如同水霧般幽淡的光,明明滅滅的,像有欲`望。 來自她唇上的感覺,那么熟悉,溫軟的,炙熱的,可又有哪里不一樣了。 唐奕承的吻帶著一股子前所未有的狠勁兒,舌頭毫不留情就撬開她干澀冰涼的唇,近乎瘋狂地追逐著她的舌,糾纏著,吮`吸著,不給陸語一絲一毫喘息退避的空間。 時隔多年,他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攫取當年的利息。 幽黯的街燈鋪灑下一束柔光,那束光圈就像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將兩人緊緊地束縛其中,與森黑的夜色隔絕開來。連帶著,這個玻璃罩里的氣氛也曖昧和躁動起來。那燥`熱的氣息,仿佛不知名的薄霧,漸漸變得濃稠,不停地擠壓著陸語,以至于她快要出現(xiàn)幻覺。 恍恍惚惚中,陸語好似又回到了過去。 在地下室那張搖搖欲墜的破木床上,在曼哈頓的大街小巷,在星光下在草地上……他就是這樣吻著她,帶著年少的執(zhí)拗和沖動,像是要把彼此吸進對方的靈魂里。 靜寂的夜突然刮起了風,那陣風來得極為詭異,穿透光束凝結成的玻璃罩直觸陸語,她的心尖抖了一下,驀地回神。 他,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他了。 “唐……放開我……” 陸語的唇瓣被他吮吻得生疼,她斷斷續(xù)續(xù)的求饒聲還沒落下,就感覺到唐奕承握住她的手陡然松開了,她剛要借機掙脫,那股力道卻轉而扣在她的后腦上 獵人的小媳婦。身高上的優(yōu)勢,迫使唐奕承必須讓她仰起臉,才能與他貼得更近。 眨眼間,他吻得更兇,幾乎含住陸語的整個唇舌,不允許彼此有半分的距離。 唐奕承在巷子里撿到的那張屬于他們的情侶照,像是勾起回憶的火折子,一剎那點燃了他心里那團隱忍的火。他剛才在街角找到陸語的那個瞬間,那團火似乎燒盡了他所有關于痛恨與不滿的復雜情緒,也讓他在這一刻的感官變得直白又簡單。 他的渴切,他的占有。 那種被時光發(fā)酵過的渴切感和占有欲,到底有多強烈,也許連唐奕承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但這個吻只持續(xù)了幾秒鐘,甚至更短,唐奕承便被嘴唇上猝然襲來的那瞬銳痛扯回了神,他那片刻間的怔忪,讓陸語成功推開了他。 街燈,更晦暗了。 世界也更靜。 四目交錯間,是長久的沉默。 陸語強壓下那種幾乎能稱之為悸動的感覺,可她耳朵里依舊持續(xù)地鼓噪著血液刮過血管的轟鳴聲,嘴唇也在微微顫抖。 他為什么親她? 難道他忘了他今晚在酒店花園里對她說的那番風涼話么? 陸語一時不知該以何種心態(tài)來面對這個男人,可話一出口,聲音卻是冷靜得連她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唐先生,你這是在做什么?你別忘了我和你已經(jīng)沒有半點關系了?!?/br> 短短的一句話,瞬間將一切打回現(xiàn)實。 唐奕承心底一度燃燒起來的火舌就這么被她這句冷冰冰的話澆熄,他的眼神也涼了下去,“你和柯嘉禮才認識幾個小時,就大晚上的跟他出來閑逛。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輕浮了?” 從他嘴里猝不及防冒出的名諱,激得陸語微微一怔,難不成這人一直在跟蹤她? 來不及思考更多,陸語唯獨抓住的就是唐奕承唇邊那抹譏誚的弧度。上一秒還在她唇齒間肆無忌憚掠奪的男人,這一秒居然像是變了個人,再次一腳將她踢進冰窖池。 稍一控制不住,陸語擰起眉毛,用負氣的口吻回道:“深更半夜的在大街上強吻前女友,你這是輕浮,還是對舊情念念不忘?” 平日里反應總是很快的唐奕承,這會兒反應竟是慢了半拍。 舊情難忘的人難道不是她么? 又是誰把兩人的合照藏在錢包里,藏了一年又一年? 可話到嘴邊,唐奕承卻并未點破,緘默少頃,他稍顯喑啞的嗓音才響起:“陸語,你想太多了。從你把我一個人扔在紐約拘留所的那天起,我就沒對你沒有半點余情了?!?/br> 唐奕承嘴角沾著血,那血,被幽黃的路燈染成猩紅色。那片猩紅倒映在陸語眸底,模模糊糊地與舊日的傷疤重疊,陸語的目光宛若被割傷了一道,頓時疼得她發(fā)不出一個音節(jié)。 又起風了。 風把這陣痛,一路吹到她心里,撕心裂肺 帶著主角躲劇情。 上帝造物時賦予了人類選擇性記憶的本能,這么多年,陸語每每想到唐奕承這個人,都強迫自己刻意忽視、故意逃避那段經(jīng)歷,此時卻陡然被他如此直接地講出來,就像是之前粉飾太平的一切都被狠狠撕開,鏡花水月之后,兩人的關系最終還是原形畢露。 陸語虛妄地張了張嘴,她想要說些什么,可心里一根線拉著,她到底沒有說出口。在這樣的對峙中,她所有苦苦維持的理智與堅強都顯得脆弱又難堪。 斂眸,埋頭,陸語不去看唐奕承眼里那抹暗昧不明的光,她咬著紅腫的嘴唇調(diào)頭就要走??删驮谒┲碜犹Р降膭x那間,手里突然被人塞進來個東西。 陸語看向自己手上那個失而復得的錢包,她眼中的訝異還來不及收起來,已再度抬眸看向唐奕承,可她只捕捉到他轉身離開的背影,冷寂又孤傲。 他們怎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海島城市的氣候明明潮濕溫潤,可陸語卻覺得皮膚發(fā)緊,眼睛也干澀得厲害。她嘴里還殘留著屬于他的血腥味兒,那味道跟他的氣息糾葛在一起,莫名地混雜成某種苦澀的滋味,五味雜陳。 “陸語!” 遠遠傳來的那道聲音,猛然將陸語從悵然中剝離出來,她扭過身,就瞅見柯嘉禮小跑過來。他額角沁出一層薄汗,眼中沉淀的焦急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漸漸消退。 “你跑到哪兒去了?我找你好久,沒事吧?”他的聲音溫軟,透著關切。 陸語搖搖頭,“我沒事?!?/br> 柯嘉禮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一番,見陸語除了臉色不太好之外并無什么異樣,他這才展露一笑,那笑容牽動清朗的五官,溫煦得仿佛能照亮夜色。 “走吧,我們該回酒店了?!彼f。 “……嗯?!?/br> 酒店大堂里,宋遠手里握著手機,來回踱步。 今晚,美食嘉年華舉辦方邀請?zhí)妻瘸谐鱿顒?,在基金會晚宴結束后,宋遠陪同老板赴約,可中途不知唐奕承看見了什么,他突然撇下宋遠,獨自離場。已經(jīng)一個小時過去了,宋遠一直聯(lián)系不上他,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在宋遠又在大堂晃悠了幾圈之后,唐奕承總算回來了。 宋遠心里忽地一沉,老板這面色……冷得瘆人。如果擱在平常,宋遠肯定是能避就避,可眼下,他有重要的事情匯報,只能硬著頭皮迎上去。 孰料,不等宋遠張嘴,唐奕承已經(jīng)先聲奪人:“一會兒你去找一下柯嘉禮,讓他明天一早就回b市,基金會宣傳策劃部不是還缺人手么,就讓他先做著?!?/br> 宋遠聽得一頭霧水,老板這是要開始“鍛煉”柯家公子了? 不容多想,宋遠連聲應下,話鋒一轉,他說:“寧小姐來了?!?/br> 唐奕承怔了一下,問:“她人在哪里?” “她現(xiàn)在在您房間里?!?/br> ☆、第十三章 13.晉`江`文`學`城`獨`家`發(fā)`表 酒店走廊鋪著羊毛波斯地毯,走在上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早上八點五十分,陸語離開自己的客房,穿過這條悠長的走廊,站在廊道盡頭的那扇房門前。 她比約定的時間提早了十分鐘。 總統(tǒng)套房的房門是雙開的,淺咖色木門上浮刻著歐式雕花,高雅又華麗。這扇門看得陸語隱隱有些心跳加速,她深吸了一口氣,才抬手按響門鈴。 陸語是昨晚跟柯嘉禮回到酒店后,才臨時得知她在h市的拍攝行程中還有采訪暖陽基金會理事長這么一項任務,這導致她一整夜睡眠質(zhì)量極差,現(xiàn)在必須強打起精神,才能面對這位在昨晚強吻了她的男人。 大門里傳來門把轉動聲的那個瞬間,陸語險險地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可就在門打開時,她剛舒展開來的面色便猛然僵住—— 她眼中撞進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 “你找誰???”少女看起來二十出頭,聲音清甜。 唐奕承的房間里怎么會有女人? 幾乎是出于條件反射,陸語微僵的表情化開,她抱歉一笑:“哦,不好意思,我可能敲錯房門了?!闭f著,她歪頭看向液晶顯示屏上的房門號。 可房號并沒有錯,跟周萱萱昨晚給她的一樣。 就在陸語陷入疑惑的那兩秒鐘里,有男人的聲音從套房里傳出來:“寧晞,誰來了?” 隨著這聲音由遠及近,陸語的目光越過門前的少女,定睛看向走過來的那抹身影。男人的身材頎長筆挺,身上穿著質(zhì)地講究的條紋睡衣,手里還拿著一把電動牙刷,一副晨時初醒的模樣。 有明媚的陽光從房間里照射出來,可陸語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只因此刻站在少女身后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唐奕承。 眸光交錯間,唐奕承也是微微一怔,循著陸語錯愕的視線,他下意識地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 不等他再度抬眸看她,陸語已經(jīng)扔下句“我等會兒再過來”,便拔腿走人。 唐奕承面色一沉,他抬腳就要去追她,卻在身體移動的那一剎,他像是猝然被人按了定格鍵,狠狠地頓住。 他這是做什么? 陸語昨晚說的那句“我和你已經(jīng)沒有半點關系了”,此刻突如魔音穿耳一般鉆進唐奕承耳朵里,震得他的耳膜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