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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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逸暢然一笑,抬頭看向陳聿修,提議道::“此行既已無法賞畫,不如一道去小酌一杯?” 陳聿修笑道:“甚好?!?/br> —————————————————————————————————————————— 秦慕櫻提著裙擺,邁入店門。立馬就有熱情的小廝迎上前,堆著滿臉笑容:“不知這位小姐是想要買些字畫筆墨呢,還是有作品需要裝裱?” 秦慕櫻看了眼堂中掛著的各類書畫,略一點頭道:“我想買幅扇面,用來作畫?!?/br> 小廝抬起手臂,躬身道:“您這邊請,小店的扇面都在里間?!?/br> 秦慕櫻跟著他朝里間走去,正行間,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暴喝:“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才收你做學(xué)徒……你知不知道那位蘇公子在京城的名聲,他可是作畫的名家,多少人求他一幅畫而不得。他對這幅畫有多重視你也是見到了的,三天兩頭就要來看看。要不是他前些日子回鄉(xiāng)祭祖,幾日不在,怎么會被你這蠢貨轉(zhuǎn)了空子……” 原來是教訓(xùn)學(xué)徒,秦慕櫻瞟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而就在那一瞬間,她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她推開身前的小廝,快步朝攤在案臺上的那幅畫走過去。 一片錯落的竹林,一間怡然的小亭。少年長身玉立,站于亭中。身姿挺拔欣長,姿態(tài)怡然閑韻。一張如玉似壁的臉龐,俊眉入鬢,盼若琉璃。不論周遭有多少美景,此刻都被那張朗逸神飛的面容給比了下去。 而且這幅畫作,與尋常含蓄溫雅的人物畫像不同。這上面的郭臨,表情竟是欣然大笑。也唯有這恬適自然的大笑,才將畫中之人渾然天成的俊美收入其中。 秦慕櫻的心中似乎也被少年開懷的笑顏感染,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一旁的小廝看她如此專注,不好出聲阻止,又見自家掌柜拼命朝他擺手示意,正為難間。一個俊俏公子伴著他那大嗓門步入廳內(nèi):“掌柜的,剛才有一事我忘了提醒提醒你……” 此人正是去而復(fù)返的蘇逸。掌柜連忙繞過案臺,走到蘇逸身前:“您說?!?/br> “我的那幅畫啊……”蘇逸這時才注意,那廂一個芊芊身影,正癡癡地盯著他的畫。 “這是?”他不禁轉(zhuǎn)頭看向掌柜問道。 掌柜左右為難,只能尷尬地搖搖頭。又怕蘇逸不滿,快步跑到秦慕櫻身側(cè),小聲探詢道:“小姐,這幅畫……” 秦慕櫻突然轉(zhuǎn)過身,看著蘇逸,秀美的雙眸間滿是焦急:“敢問公子,這幅畫可是你所作?” ☆、第24章 貴妃指婚 蘇逸呆立在原地,整個人一動不動的。一旁的貼身小廝見他如此,抬眼瞅了瞅廳中的秦慕櫻,就知道他家主子的老毛病又犯了,連忙伸手推了推他。 蘇逸這才緩過神來,又偷眼瞟見秦慕櫻的容色,只覺得那張嬌俏的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顯得她麗色生春,令人不敢逼視。他瞬間紅了臉,掩飾著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秦慕櫻蓮步生輝,輕盈地移到他身前,施了一禮,柔聲道:“小女子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公子應(yīng)允?!?/br> 獨屬于少女的幽香飄然縈繞在蘇逸的鼻端,他羞得滿臉通紅,不敢去瞧她,便低垂下頭,卻又恰好看到秦慕櫻的一截海棠紅裙擺,甚至還有裙擺下若隱若現(xiàn)的繡鞋。心中不由怦怦而動,險些魂不知所在。 良久,他才定了定神,道:“不知姑娘所言是何事?!?/br> 秦慕櫻嫣然一笑:“我懇請公子教我習(xí)畫?!彼D(zhuǎn)頭看向案臺,“不求他日丹青妙手,只要所作之畫的工筆能有那幅一半的精妙,也就足夠了?!?/br> 蘇逸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畫上的郭臨神采飛逸,容光照人。而此刻秦慕櫻俏臉?gòu)尚?,盈盈美目遙遙凝視著畫中人,似有無限深情。 地底的地龍燒得正旺,厚重的幔帳隔絕掉屋外的寒風(fēng)冷氣。小玉鏘揮舞著小胖手,“啊啊哦哦”地叫喚著。烏亮的大眼一眨一眨,瞧著近旁的幾個大人,咧嘴直笑。 阿秋一臉得意地道:“二位大人,請稍后,馬上就能看到咱們小玉鏘的實力啦!” 她說著,將玉鏘手中的小玩意拿走,湊到他臉前,問道:“玉鏘乖,告訴姨,爹爹在哪?!?/br> 玉鏘的目光從玩具上收回來,眼珠骨碌碌地轉(zhuǎn)動,掃視著面前的二人。最后,定定地看向郭臨,咿咿呀呀地朝她伸手。 郭臨朗聲大笑,接過玉鏘抱在懷里。一旁的白子毓嘖嘖嘴:“你小子就是好運,撿個兒子也能撿個聰明的?!?/br> “那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惫R那洋洋自得的神情看得白子毓恨不得給她一拳才好。 郭臨伸撫摸著玉鏘頭頂軟軟的毛發(fā),心中卻想起德王的話來:“郭大人喜歡小孩,何須從鎮(zhèn)國侯府里抱一個,喜歡美人,又何須跑到碧春閣買一個……” 云娘之事不能瞞過他們,她心里有數(shù)。橫豎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影響,傳開去也就一場風(fēng)月閑事而已。可玉鏘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郭臨自信自己數(shù)年來堅持不懈練功造就的功力。以她的耳力和警覺,那晚從鎮(zhèn)國侯府抱走玉鏘,確實不曾感覺到周圍有動靜。 白子毓見她愣神,便問道:“在想德王的事?” 除夕宴發(fā)生的事金真已經(jīng)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只是還沒從郭臨這里得知德王找她談話的內(nèi)容。 郭臨點點頭道:“德王他知道玉鏘來自鎮(zhèn)國侯府?!?/br> 阿秋原本專心地逗弄著玉鏘,聽到此言,登時一愣。神色不由緊張起來:“少爺,德王知道了,那玉鏘不就……”不就活不了了,他可是罪臣之子啊。 郭臨安慰道:“別擔(dān)心,他暫時沒打算和我撕破臉皮,玉鏘還是安全的。只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 白子毓瞧了眼她倆的神色,突然笑起來:“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這個道理在商場,可是無往不利。” 郭臨揉了揉玉鏘的小臉,悶聲一笑:“正是這個理?!?/br> 阿秋看看郭臨,又看看白子毓,實在不明白他們在打什么啞謎。 —————————————————————————————————————————— 楚王府的外院,一個小廝匆匆跑到賬房門口,敲了敲門,說道:“李管家,宮里來了封信?!?/br> 李伯放下手中的賬本,高聲道:“進來?!?/br> 小廝呈上那封金紫緞皮裹住的信,信封上寫著“京兆尹郭臨啟”。李伯詫異地抬頭看向小廝,小廝苦著臉道:“小的和您一樣奇怪,還問了那送信的小太監(jiān)是不是送錯了地方,可人家斬釘截鐵,說他得來的命令就是將信送來楚王府?!?/br> 李伯抬起信左右翻看了下,這才發(fā)現(xiàn)信上根本沒封口。他思慮片刻,遲疑地拆開信。待到他粗略地掃視完,臉色卻慢慢地緩和開了。 他捋了捋胡須,臉上是一派欣慰的神色:“郭少爺現(xiàn)在官也做順了,人又年輕。不說大齊,就這京城內(nèi)心儀他的小姐也是不少。原本王爺說,等他成年了再議親,我便將上門的那些媒人都給推了??赡憧?,這姻緣來了啊,就是擋也擋不住的?!彼粡埨夏樖菨M是笑意,把信重新合上,遞給小廝,“快派人去郭府通知郭少爺入宮一趟吧!” 煙兒望著銅鏡里她家小姐秀麗清靈的容顏,將手中的花鈿對準額上正中,細細地貼好。 秦慕櫻對鏡左看右看,意興闌珊地道:“算啦算啦,反正只是去宮中和小姐郡主們會會,不用這么隆重?!闭f著伸手就想要將花鈿取下來。 “唉!”一個花團錦繡衣裙的婦人挽了簾子快走進來,揚聲阻止道:“別取,任你哪日想要素面朝天,娘都依你,就今日不行。” 秦夫人拿起妝臺上的胭脂,抬起秦慕櫻的臉端詳一陣,在她兩頰輕輕地鋪了一層。 秦慕櫻奇道:“娘,您不是一貫吩咐孩兒出門在外少刻意露臉嗎,怎么今日……?” 秦夫人抿嘴一笑:“那是娘為了讓你的美名越來越神秘,只有看不到的美人,才會有人愿去追崇。不過如今不需要了,你再過一年啊也就及笄了。此時出門讓貴婦們見見,剛剛好?!彼畔率种械碾僦瑵M意地拉起秦慕櫻。 秦慕櫻羞澀地垂下頭,突然又意識到什么,抬頭看向秦夫人,秦夫人卻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獨自呢喃:“一轉(zhuǎn)眼你就要嫁了,娘真是舍不得……” “娘……”秦慕櫻神色有些焦急,她思慕郭臨闔府都是知道的??山袢账镞@么積極,像是要帶她去相看哪家的公子,卻不肯說是誰,讓她惴惴不安,擔(dān)心對方萬一不是郭臨…… 見秦夫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朝屋外走去。她只好壓下心中的忐忑,快步跟上。 馬車在后宮西側(cè)的角門口停下,秦慕櫻攙扶著秦夫人,隨著前來迎接的宮女,順著青石子路朝著殿落走去。 不多時,一座寰宇廳樓的宮殿出現(xiàn)在眼前,殿門口上高掛著的三個大字“嘉慶宮”。 秦慕櫻心中一驚,連腳步都跟著有些絮亂。怎么會是嘉慶宮?不是要去給宮里做昭儀的姑姑請安嗎? 她挽著秦夫人的手臂不由慢慢縮緊。她是知道住在嘉慶宮的舒貴妃娘娘在后宮中和姑姑交好,順帶也對她家格外關(guān)照。可如今,難道也要把她關(guān)照到她兒子身邊嗎? 德王大她太多,又有正妃側(cè)妃數(shù)人。她若是指給他,最好也不過是個庶妃。她家是不會讓她做妾的,那么,難道是哪個病怏怏的慶王,慶王年歲確實是與她相近,而且還沒娶妃…… 她不禁緊緊拽著秦夫人的胳膊,秦夫人感覺到胳膊處的緊繃,偏頭一看,自己的女兒此時一臉的不安。她微微笑了笑,安撫地拍了拍秦慕櫻的手背。 嘉慶宮殿內(nèi),坐著不少貴婦。秦慕櫻偷偷瞧去,尚書右丞府的嚴夫人、定遠將軍府的左夫人都在,還有的幾位她不認識。不過她好歹能舒口氣了,那位嚴夫人,正是德王正妃嚴氏的母親。既然她在場,舒貴妃總不會當(dāng)著她的面就將她許給德王吧。 她的目光轉(zhuǎn)向殿中高座,舒貴妃端坐在上。頭上梳著反綰云鬢,一身翠色大袖衫,腰間系著蹀躞帶,整個人顯得雍容婀娜,華貴逼人。在她身旁坐著個膚色白皙、俏顏明目的美人,正是她的姑姑秦昭儀。秦昭儀和她目光相碰,朝她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秦慕櫻這下安下心,幸好姑姑也在,就是萬一有什么也能幫忙說上話。 眾位貴婦人看到秦慕櫻,眼前俱是一亮。秦家將這個女兒藏得這般的好,直到如今傳出來的聲名也不過是她一手琴技冠絕京城??梢娏苏嫒?,才會發(fā)現(xiàn),連這容貌也是生的明艷動人,秀雅文靜。 嚴夫人眼珠輕溜一轉(zhuǎn),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她知道舒貴妃一直在拉攏秦家,不止是坐在一旁的那位秦昭儀,還有她兩個在朝為官的兄弟。眼下特意召來秦慕櫻,可不是就要親自給她指婚么。如果自己能和秦家攀上這門親……她主意一定,就準備開口。身側(cè)的一只手突然伸過來拉住了她,她轉(zhuǎn)頭看去,是她嫁到太史令府的親妹子。小嚴夫人沒法直言相勸,只能悄悄地沖她搖了搖頭。 舒貴妃細細地打量著秦慕櫻,一雙美目笑得彎起。抬起手臂招呼她上前,口中嘆道:“早就聽說秦夫人家的長女生的好,一直沒能見到。瞧著模樣,可不就是個頂頂?shù)拿廊嗣?,本宮歡喜極了?!?/br> 秦慕櫻眉頭跳了跳,但仍是神色不變地給舒貴妃下跪請安。 “真是個乖巧的好孩子?!笔尜F妃拉過她的手,握在手心輕輕摩擦,“這樣的孩子,也不知會被哪家娶了去。” 左夫人接口笑道:“娘娘既然這般喜歡她,那定要親自做主,給賜上一門好親事了。” 舒貴妃輕撫云鬢,一雙細挑的鳳眸望向秦慕櫻:“本宮這兒啊,恰好就有這么一個適婚的好兒郎,無論樣貌人品,都是挑不出話的?!彼D了頓,拍拍秦慕櫻的手,“不知你們兩個有沒有這個緣分?!?/br> —————————————————————————————————————————— 郭臨撩了撩衣袖,抬手解下腰間的佩刀,交給候在門邊的侍衛(wèi)。那侍衛(wèi)接過刀,朝她恭敬地福身,轉(zhuǎn)身退下了。 她抬頭看了看這座秀致端莊的宮殿,長舒一口氣,穩(wěn)步邁入殿門。 殿內(nèi),舒貴妃嫻雅和煦地坐在高位上。見到郭臨進來,放下手中的茶盞,語氣溫柔:“郭大人來了??!” 郭臨踏入殿中后才發(fā)現(xiàn),殿內(nèi)的兩側(cè)幾乎坐滿了貴婦。一個一個地拿眼瞧她,這目光比起京城街頭有過之而不及。郭臨吞了口口水,走上前單膝跪下行禮:“下官見過舒貴妃娘娘!” “快請起?!笔尜F妃抬手示意她起身。嘴角含著笑意,一言不發(fā),只是默默地瞧著她。 高位上另一個宮裝美人察言觀色,見此情景,打趣道:“娘娘真是好眼光,郭大人一表人才,又年紀輕輕。連陛下也是極為看重他,將來定然還有大作為!與我那侄女正是門當(dāng)戶對,天作之合??!” 舒貴妃這才淺笑道:“我也是著實喜歡阿櫻這孩子,不然也不會想要親自來給她指上一門婚事。等來年過完年,阿櫻也要及笄了?,F(xiàn)下瞧中了合適的人選,定下婚事,正是個好時機啊?!?/br> 眾位貴婦紛紛附和道:“娘娘說得是。” 舒貴妃見郭臨面色疑惑,便緩聲道:“郭大人不必拘禮,本宮宣你入宮,就是想和你說說你的婚事。雖說你是楚王弟的義子,這婚事我該先通知他一聲??森傟P(guān)離京城好幾日的路程,一來一去都得費些時候。想著不如就先來問問你的意思?” 秦慕櫻躲在里間的帷帳之后,急得都快哭了。她千算萬算,卻沒想到居然是這么回事。這個陣勢,分明是在逼迫郭臨答應(yīng)結(jié)親??! 她向往的戀情根本不是這樣的!她想和他兩情相悅,然后再名正言順地嫁與他做正妻。她希望他能知道,她也是有才有貌,是足以匹配上他的人??刹⒉皇且颥F(xiàn)在這樣逼著他來娶她??!這樣促成的婚姻,又有什么意義! 雖然心中萬分的不情愿,可當(dāng)真身在此情此景,她又矛盾地希望站在殿中的那人,能夠揚起他那張豐神俊秀的笑臉,堅定地說上一聲“愿娶”。 ☆、第25章 請君入甕 郭臨堪堪愣在了原地,她是真的愣住了。來之前她原以為舒貴妃會邀她入宮,實際上就是德王換了種方式見她。卻沒想到舒貴妃居然想給她指婚…… 這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德王明明知道她是女的,卻沒把這么重要的信息告訴他母妃。 郭臨心中飛快地思索著,口中卻是極為順溜地答道:“回稟娘娘,微臣因是楚王義子,也就是世子的義弟。如今世子還未把謝家小姐娶進門,微臣這做弟弟的實在不好意思議親啊?!边@一類應(yīng)付好事的婦人的說辭從瓊關(guān)開始就伴在追邊,郭臨信手拈來,渾然天成。 舒貴妃這下也愣住了,沒有料想到郭臨的反應(yīng)居然如此的迅速。她一開始覺著,像郭臨這樣的小人物根本無需費什么心思。再怎么和楚王府親近,也不過一個義子,又不會入皇家玉牒,說白了不過是屬于楚王府的一支力量罷了??蓛鹤觽儾贿@么認為??!眼看皇上越發(fā)的倚重他,慶王又和她說起德王最近也特別地在意他,還搜羅了不少珍奇寶物派人送去郭府。她才起了心思拉攏這個少年。不想人家立馬就回絕了她,而且回絕得這般自然妥當(dāng),讓她根本找不出理由再去質(zhì)問。 左夫人最先反應(yīng)過來,連忙沖她道:“娘娘,郭大人這是重孝親兄啊。” 舒貴妃一怔,捻著帕子輕按唇角。她倒是想踩著這個臺階下,可心里又有些不舒服。她往日管理六宮,威風(fēng)榮耀慣了,何時碰到敢當(dāng)面就對她說不的人。一時不忿,竟沒有理會左夫人,徑直道:“難不成意非一日不成親,你也就一日不議親?” 眾夫人頓時噤聲,她們已經(jīng)敏銳地察覺到舒貴妃口氣中的不快。里間的秦慕櫻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絲毫不怪郭臨方才沒有答應(yīng)結(jié)親,只擔(dān)心他這樣會惹怒了貴妃娘娘。 事實上,以郭臨三品大官的身份,身為宮妃的舒貴妃根本不能奈何她什么。但秦慕櫻關(guān)心則亂,又一直是待字閨中的小姐不通時事,才會如此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