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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誰動了爺?shù)氖雷渝诰€閱讀 - 第118節(jié)

第118節(jié)

    南宮飛雪使勁揮動長鞭無果,拽動也無果,怒不可遏,憤怒至極,可是就連她傾盡全力,用上全身力氣混合內(nèi)力,都無法揮動長鞭半分,雖然知道是蘇念內(nèi)力所致,卻也只能看著那長鞭猶如蘇念的寵物一般聽話?!疤K念你給我停下來,還我長鞭!”

    就在南宮飛雪沉不住氣地嘶吼第二聲以后,蘇念冷冷一笑,有好戲了。

    蘇念緩緩?fù)O聞幼?,飄渺的白紗裙擺依舊飄動,如遺落凡間的九天玄女一般清冷而不食人間煙火。

    南宮飛雪心下一喜,就在她欲收回長鞭之時,只見蘇念輕巧落地,白紗裙擺在空中劃出一抹優(yōu)雅的弧度,而她心愛的,最引以為傲的帶刺長鞭卻開始寸寸碎裂?!

    直到長鞭碎裂成一地殘渣,南宮飛雪才反應(yīng)過來,伴隨她多年的長鞭,已經(jīng)被蘇念的內(nèi)力,震碎了!

    南宮飛雪憤怒地將手中僅剩的原來的長鞭鞭柄一把甩入湖中,看著前方不遠(yuǎn)處傲然立于皎潔的月光下的蘇念,一個跳躍便狠狠騰空踹向蘇念?!百v人,我殺了你!”

    蘇念微微冷笑,淡淡然看著南宮飛雪怒不可遏得飛身朝她攻擊,手中的玉佩已緊握,若是南宮飛雪當(dāng)真靠近,這枚玉佩便能瞬間取了她的命。

    可是,正當(dāng)蘇念欲動手時,眼前一抹錦色衣角掠過,再抬眸就只見南宮飛雪在空中畫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跌倒在不遠(yuǎn)處,而眼前則是多了一抹錦色身影。

    只見裴子墨還未回頭與蘇念打招呼,直愣愣的看著地上疼的咧嘴地南宮飛雪,步步靠近,卻還是停在了離南宮飛雪三步之遠(yuǎn)的地方。一雙黑眸猶如夜里蓄勢待發(fā)的獵豹,頃刻間便能將你猶如扭斷自己獵物的脖子一般殺死。

    見裴子墨用如此寒冷恐怖的眼神看著自己,南宮飛雪忍住剛剛被裴子墨一掌掌風(fēng)打得不輕的胸口,輕咳兩聲,故作可憐道:“子墨哥哥……”

    “滾?!?/br>
    裴子墨面無表情得淡淡吐出一字,他不想在南宮世家的地盤上殺人,畢竟這里是蘇念生父的家,亦是蘇念的家。不該染上南宮飛雪這種人的血腥。

    “子墨哥哥,是她,你不要再被她的美貌所迷惑了,她就是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她還將我的長鞭震碎,她是個壞女人!”南宮飛雪一時被憤怒和委屈交織的激動情緒充斥了滿腦,早已將裴子墨的告誡拋擲腦后,指著蘇念,語氣雖浮虛,卻仍舊是怒氣怡然地道。

    裴子墨冷冷看著南宮飛雪,“不要觸及我的底線,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十個南宮世家都救不了你?!?/br>
    “底線?”南宮飛雪不解,她什么都沒有做。

    裴子墨默了默,“我的底線只有蘇念。”

    南宮飛雪聞言不禁仰天大笑,苦澀漫上喉頭,“底線?哈哈哈哈這個女人有什么好?一個兩個,都對她如此相護(hù)!”

    裴子墨神色一凜,揚起手便想要一掌解決了南宮飛雪,可蘇念的密語傳音卻在此時傳入耳中,令他不禁住了手,“裴子墨,住手。”

    裴子墨微微側(cè)眸,看著月光下空靈婉約的那女子,目光不解。

    只聽聞蘇念又密語傳音道,“我不要她死?!?/br>
    裴子墨更是心下一震,蘇念這是何意,難不成她想就此放過南宮飛雪?

    似乎看出裴子墨的疑惑,蘇念又再次密語傳音道:“我要她生不如死?!?/br>
    裴子墨似乎明白了,想必蘇念必然也是有自己的想法了,那么他就不多此一舉了,讓蘇念自己動手便好。

    裴子墨理了理思緒。冷冷看了一眼南宮飛雪,收回自己伸手的動作,緩緩轉(zhuǎn)身,復(fù)而走到蘇念身旁,看著她清清淡淡的淡然模樣,無奈:“留她何用?!?/br>
    “自然有用?!彼荒苓@么便宜得讓南宮飛雪死的這么痛快。

    裴子墨點點頭,可正當(dāng)裴子墨再欲開口之時,不遠(yuǎn)處響起來了腳步聲,少說也得有五六個人。蘇念與裴子墨對望一眼,齊齊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那林間小道之上,桔姑娘與幾名家丁手提燈籠領(lǐng)著幾位身著太監(jiān)服飾的人兒往這邊趕。

    當(dāng)桔姑娘領(lǐng)著一行人行至荷花池邊時,紛紛跪倒在地,“見過東曜裴世子、洛華公主!”

    裴子墨淡淡看著,道:“請起?!?/br>
    桔姑娘微微起身,幾步上前,不好意思的笑道,“裴世子,蘇小姐,正找你們呢。宮里來了幾位公公,說是有圣上之意傳達(dá)。”

    蘇念不禁微微看向裴子墨,發(fā)現(xiàn)裴子墨也正看著自己,同樣是有些不明白,也有些不詳?shù)念A(yù)感,南楚的皇帝,找他們?能有什么事?

    而只見那些人中,應(yīng)該說是那些太監(jiān)當(dāng)中,衣服最為華貴、手持一柄拂塵的公公出列,賠笑道:“老奴見過東曜裴世子、洛華公主。”

    蘇念不禁微微蹙眉道:“公公找我二人何事?!?/br>
    那太監(jiān)笑了笑,道:“聽聞今年裴世子出席才子賽,雖只在幕后靜靜觀望,可倒也是實在難得。我楚皇特命老奴來告知裴世子與今年的才子賽女子組桂冠所得者洛華公主明晚請赴宮中一聚,楚皇陛下宴邀群臣為裴世子洗塵,為洛華公主慶賀?!?/br>
    裴子墨本想拒絕,畢竟南楚皇帝突兀邀請他二人入宮必然不會那么簡單,怎料蘇念卻是先一步開口淡淡應(yīng)下,“好,有勞公公了?!?/br>
    ☆、46.她的面紗,回到廂房

    “公主客氣,老奴當(dāng)不起,當(dāng)不起啊?!蹦翘O(jiān)連忙擺手作揖,這蘇念雖不是南楚的公主,也并非皇室正統(tǒng)血親公主,可好歹也是個公主,也是今年才子賽桂冠所得者。

    蘇念微微點頭,淡淡道,“公公客氣?!?/br>
    那太監(jiān)也不再推辭,繼而賠笑道:“既然洛華公主與裴世子都已首肯,那老奴就先行告退,回宮中向皇上稟報了?!?/br>
    見蘇念輕輕點頭,老太監(jiān)與桔姑娘也開口作別,領(lǐng)著一行小太監(jiān)原路返回。而桔姑娘則是輕步上前朝蘇念與裴子墨微微福身。

    而那邊的,方才被裴子墨甩到角落里南宮飛雪默默聽著蘇念與那太監(jiān)的對話之后,見桔姑娘上前與蘇念裴子墨二人打招呼,眼里眸光微閃,看了看身后的楊柳樹后不遠(yuǎn)處便是小道,趁著沒人注意,偷偷起身,放輕腳步而往樹后鉆去。

    裴子墨與蘇念皆是用余光瞥了一眼南宮飛雪,默契地對望一眼,笑而不語,反正蹦噠不了多久了。

    桔姑娘并未發(fā)現(xiàn)蘇念與裴子墨之間微妙的氣氛,福了福身,道:“大小姐,裴世子,方才外人在此,奴婢不好稱大小姐為大小姐,還請大小姐見諒?!?/br>
    蘇念搖搖頭,淡淡看著謙卑有禮的桔姑娘,笑了笑,道:“無礙,桔姑娘還是叫我蘇小姐吧,大小姐這稱呼,我還真不習(xí)慣?!?/br>
    桔姑娘聞言不禁微微一愣,有多少王公貴族甚至是皇族公主都羨慕嫉妒他們南宮家大小姐的身份,這蘇念竟是這般不屑一顧。“嗯,蘇小姐。明日入宮,得多加小心,楚皇不喜發(fā)帖宴邀群臣,如此慎重,怕是不止僅僅是為裴世子接風(fēng)洗塵這般簡單,還請?zhí)K小姐莫要掉以輕心。”

    桔姑娘可沒有忘記她來此的目的,就是提醒蘇念對明日楚皇盛邀的宮宴多加小心。

    蘇念微微一愣,還未來得及開口,裴子墨就已淡淡開口,“自是懂得,勞費桔姑娘費心了?!?/br>
    桔姑娘愣了愣,明顯是沒有想到裴子墨會接話,顫顫一笑道,“裴世子客氣,此乃族長吩咐,奴婢只是代為轉(zhuǎn)達(dá),這是老族長對蘇小姐一片關(guān)愛之心,奴婢可不敢邀功。”

    蘇念看了看桔姑娘,這女子也是尤為喜愛戴面紗,也不知那隱隱約約的婉秀輪廓的臉頰是何等姿色。“桔姑娘不必自謙,自入住南宮世家府邸那日起便見桔姑娘終日以面紗遮面示人,也不知桔姑娘為何如此,若是蘇念不該問,桔姑娘就當(dāng)蘇念并未曾開過口便是了。”

    桔姑娘這下更是心下一愣,蘇念怎么好端端的對她的面紗感興趣起來了。目光微微掃過蘇念身旁的裴子墨,桔姑娘愣了愣,“額……年幼之時,曾不幸碰撞爐火,火爐傾倒,臉也不幸被炭火燒傷,所以……只能終日以面紗遮面?!?/br>
    蘇念眼帶疑惑地看了一眼桔姑娘,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隱隱覺得,這桔姑娘不簡單,二八年華左右,身材玲瓏,辦事能力也是值得稱贊,怎么就年紀(jì)輕輕地成了南宮世家的官家。

    而且桔姑娘行走之時,腳步輕盈,不曾聽聞絲毫聲響,看來也是輕功高的人,可是,怎么會屈才成了南宮世家的下人。

    不管如何,蘇念腦中思緒變換,只是有點好奇,倒對桔姑娘也不至于刨根挖底,“抱歉,是我唐突了。”

    桔姑娘聞言連忙擺手,“無礙無礙,這也不是什么難以啟齒之事,蘇小姐好奇,奴婢自然愿意解答?!?/br>
    裴子墨淡淡看著二人,又微微抬眸,見月色正中,不禁提醒道,“天色已晚,蘇念還未得用晚膳,桔姑娘,我先帶蘇念回廂房用飯了?!?/br>
    桔姑娘點點頭,表示理解,“嗯,好的,裴世子,蘇小姐,慢走。”

    裴子墨也顧不得桔姑娘在場,踱步到蘇念身旁,長臂一撈,攬住蘇念的盈盈細(xì)腰,腳尖輕點,往上一躍,轉(zhuǎn)瞬便消失在桔姑娘眼前。

    桔姑娘看著眼前空蕩蕩的空氣,不由得淡淡一笑,裴世子,對蘇念是真的動心了。微微抬手,盈盈素手伸向面紗的勾繩,雪白面紗輕輕落下,滑入她手中,另一只手輕輕撫上自己光潔無暇的臉頰,淡淡一笑,“是覺得我眼熟嗎。戴著面紗又怎么可能認(rèn)得出來。”

    隨即一笑,再次將面紗戴上,朝身后那林間小道返回來處。

    而這邊,蘇念被裴子墨摟著踏步如風(fēng)地回到廂房,腳一落地蘇念便捶了幾下裴子墨的肩膀?!爱?dāng)著桔姑娘的面,你怎能如此隨便?!?/br>
    裴子墨聞言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笑意,淡淡一笑道,“此次才子賽之后,你我之事天下人早已人人皆知,還顧慮什么。”

    蘇念臉色一紅,可是瞬間又嚴(yán)肅了起來,因為她想起了東曜朝堂龍椅上的那位大佛?!疤煜氯私灾?,可東曜看皇帝怎會如此容易便讓你我在一起。”

    蘇念如此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裴子墨身為懷王世子,東曜唯一一位異姓王的嫡子,又一手握有云辰大陸半邊天的經(jīng)濟(jì)命脈,一手握有東曜朝堂大半高官出處,身后還訓(xùn)有戰(zhàn)無不勝的墨家軍,可謂是有錢有勢,有權(quán)有軍,在東曜,除了東曜皇帝已無人能超越他的地位。

    可是,東曜皇帝還得倚靠裴子墨的錢財充滿國庫,需要墨家軍鼎力相助抵抗外敵,還需要裴子墨懷王府創(chuàng)建的墨家學(xué)院培育出的大量人才。

    所以說,裴子墨的存在,其實真正意義上亦是成了皇權(quán)的威脅。

    而蘇念,前身是東曜丞相嫡女,后身乃東曜皇帝親封的洛華公主,不僅是當(dāng)年驚絕天下的蘇碧桐之女,又是世外高人清風(fēng)道長的閉門女弟子。雖沒什么權(quán)勢,可身份也是不容忽視的存在。

    更何況蘇念才藝賽過才子賽上所有優(yōu)秀女子,詩詞歌賦連離琴公子都甘愿認(rèn)輸,這無疑是給蘇念本有的光環(huán)更添幾分光彩。

    裴子墨聞言亦是眉頭一皺,隨后又立即淡淡道,“有何事,我擔(dān),有何難,我拆,有何阻,我踏。哪怕兵戎相見,我也要頂著懷王世子的名號將你娶做我的世子妃?!?/br>
    蘇念聞言微微一愣,不知做何感想,看來她與裴子墨需要走的路,還很長。就像那日在觀月樓,她與蘇兆成斷絕父女關(guān)系,老皇帝開句玩笑怕蘇念沒人娶,而裴子墨那句“我會娶她”讓老皇帝慌慌忙忙地封了個公主給蘇念。

    做了公主,還愁嫁?也就不成立蘇念沒人娶,裴子墨來娶了。

    蘇念微微抬眸,便瞧見那門后隱隱約約一個人影畏畏縮縮躲在那,蘇念不禁微微蹙眉,無奈地道,“青玉……”

    果不其然,那人影身影明顯僵硬了一下,隨后撓撓頭,憨憨走出來,一張俊俏的蘿莉臉在月光下尤為可愛?!靶〗恪?/br>
    蘇念無奈地看著青玉,“你躲在那里干什么?!?/br>
    青玉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我還以為是誰來這,誰知道是小姐回來了,瞧那模樣,好似是與裴世子和好了,我便不想打擾小姐和裴世子,所以就躲在那……嗯……躲在那,等小姐過來?!?/br>
    蘇念聞言不禁嘴角微微抽搐,“晚飯做了沒?!?/br>
    “沒有……”青玉憨憨一笑,不過隨后又立馬說道,生怕蘇念怪罪一般,“不過,寒統(tǒng)領(lǐng)在做了,待會便能吃了,小姐可是餓了?”

    “不餓就不能吃?”蘇念不笑反問道。

    青玉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做飯本來應(yīng)該是女子該做的事,而且是青玉的分內(nèi)之事,卻讓墨寒代勞……“小姐,我去幫忙!”

    說完,青玉便哧溜地一溜煙跑回廚房了。

    蘇念無奈搖搖頭,“這青玉……”

    裴子墨淡淡一笑,“若是你有青玉這般歡脫,也不至于一見面,就給人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之感?!?/br>
    蘇念聞言微微一愣,不禁皺起眉頭,她兩世為人,本就經(jīng)歷了不少事,而且記憶拼接,知道了那么多事情,怎么可能仍舊保持如青玉一般干凈而又純善的性子。

    蘇念不禁微微嘆了口氣抬眸看著裴子墨,淡淡道,“我倒是想,可是我經(jīng)歷的事情,我已歡脫不起來。若是我像青玉一般,不知道已死了多少次了?!?/br>
    裴子墨陪在蘇念身邊這么久,自然知道蘇念的苦,淡淡道:“罷了,別想了,無礙,日后有我護(hù)你?!?/br>
    蘇念搖搖頭,“我不是嬌弱的大家千金,不需要你護(hù),這世間若是出什么事都得需要你護(hù),那我還何必活于世上,不如做一條安生于吃飽穿暖,有屋遮雨,有窩暖身的狗便好,更是無憂無慮。”

    “我不是這個意思……”裴子墨以為蘇念會錯意,連忙解釋道。

    誰料蘇念微微擺手,輕輕一笑,道:“無礙,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想什么都靠你而已。我信你,自然也會嘗試著去懂你?!?/br>
    裴子墨心里微微顫了顫,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閃過一抹不明情緒,笑了笑,換了個話題,“你留著南宮飛雪,是想做什么。”

    ☆、47.當(dāng)年之事,從頭查起

    蘇念聞言秀眉微微一蹙,“自是有用處。”

    裴子墨聞言淡淡一笑,“我當(dāng)然知道有用處,我可沒以為你會那么好心留下傷害過你的人。”

    蘇念眸眼中微微蕩起漣漪,最了解她的,還是莫過于裴子墨了。纖纖素手又不禁伸入袖中撫了撫那塊奇形玉佩,這玉佩常年浸泡于萬藥之中,若是方才她趁南宮飛雪不注意將這玉佩扔至她身上,她便會腦子遲鈍,隨后回到自己房中才會感受到萬蟻噬骨的折磨之痛。偏偏又是玉佩輕輕砸了一下而已,任誰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可是裴子墨那般突兀地出現(xiàn),雖說打斷了她原本的計劃,可是這楚皇突如其來的宴邀,讓蘇念不禁心下一喜。

    南宮飛雪已經(jīng)被她刺激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只需要一個契機(jī),讓她爆發(fā)了。然而方才那長鞭揮舞,那口不擇言,遠(yuǎn)遠(yuǎn)還不夠,還不夠瘋狂,還不夠喪心病狂。

    蘇念微微舒一口氣,淡淡看著裴子墨,輕聲道,“也許明日南楚皇宮會發(fā)生很多事,也許只會發(fā)生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