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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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除了你,我對任何人都有防備?!?/br> …… 因為對她沒有絲毫防備,所以輕而易舉便被她踢下床,所以即便知道了,也沒有半分惱怒,只是默默起身,走出去。 蘇念櫻唇緊抿,將腦子里那些雜念揮去,踏出門,走向另一間客房。手抬到半空中,卻又猶豫了,時候還早,青玉會不會還在睡? “是小姐嗎?!狈坷飩鱽砬嘤裰赡鄱纹さ穆曇簦儐栔T外之人。 蘇念自然是聽到了青玉的聲音,大抵是蘇念并未有意隱藏氣息,青玉便察覺到了吧。觀察能力如此銳利,必然是醒了的。沉思至此,蘇念便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青玉見真的是蘇念,憨憨地笑著朝蘇念招手,“小姐!” 蘇念走過來,見青玉還坐在床上,不禁笑道:“還不起來,你還打算睡個回籠覺不是?” “不是啊,只是剛剛才醒,便感覺門外有人,我只是猜想是小姐,沒想到真是小姐!”青玉撓撓頭,水靈靈的大眼睛還帶著點睡意。 蘇念點點青玉的鼻子,想起她昨日那般蒼白難受的表情,問道:“青玉,你身子可好些了,能上路了嗎?!?/br> 青玉聞言立馬拍拍胸脯,硬氣十足地說道:“小姐你就放心吧!我什么人啊,睡一夜什么病都好了的!聽寒統(tǒng)領(lǐng)說今日坐船走水路,這個我最喜歡了,小姐快些走吧,我都有些等不了了。” 蘇念微微扶額,一手指著青玉蹙眉道:“你還沒穿外衫,你打算就穿著中衣就跑出去撐乘船?” 青玉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我……我馬上穿?!?/br> 蘇念無奈地笑了笑,青玉還是像個大孩子一般,也不知那日出發(fā)前對她說了那么多或嚴重或嚴厲的話,她到底悟懂了多少。 蘇念與青玉走下樓,墨寒與裴子墨已站在馬車前,看樣子已經(jīng)等候多時,蘇念幾步上前,看著裴子墨道,“我們乘馬車趕往碼頭,那許大牛呢?!?/br> 裴子墨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墨寒,墨寒即刻會意,對著蘇念道:“回蘇小姐,昨日世子爺已吩咐墨寒買了一輛馬車,許公子與墨寒同坐新馬車,好看守住許公子。而世子爺?shù)鸟R車便由墨蘭代替墨寒為蘇小姐與世子爺駕車?!?/br> “嗯,如此甚好。”蘇念言罷,見裴子墨已然踏上馬車,自己也輕輕一躍,躍上馬車。 * 江南水鄉(xiāng)江邊碼頭。停泊著無數(shù)飄流的漁船和輕波小舟。唯有一艘大船格外顯眼,也與這周圍的小船形成強烈對比,格格不入。 晨色飄然,散碎陽光下的江南水鄉(xiāng)水面綽綽停泊著一艘華美麗舫,流蘇般飄渺的晨光,搖搖曳曳傾瀉滿艙,這舫的周圍一律懸著花燈;燈的形狀,明暗,彩蘇的精粗,艷晦,特色各異,妙趣橫生。船艄隱約可見一桿風(fēng)錦,放眼望去,這錦上寫到:“勿念舫”。 船舫深處傳來的古箏,清雅悠揚。仿佛那深閨夢里的曼妙女子訴說著江南煙雨。船兒緩緩前行,湖面升起一片朦朧的煙靄;透過這煙靄,在黯黯的水波里,又逗起縷縷的明漪。在這薄靄和微漪里,聽著那悠然的間歇的槳聲夾雜著燈影,蘇念不禁微微心情放松,這是怎樣的一艘船,竟有如此美妙之音律。 蘇念撩起簾布,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一艘華美而驚艷的船舫,精妙絕倫不足以論之。裴子墨看著蘇念,淡淡道,“喜歡嗎?!?/br> 蘇念點點頭,又鄙夷地看了裴子墨一眼,“你就不能低調(diào)一點嗎?!?/br> 裴子墨聞言勾勾嘴角,淡淡一笑,“這是官家畫舫,這樣才免得被水匪盯上?!?/br> “嗯?!碧K念淡淡應(yīng)下,走出馬車,一躍跳下馬車。裴子墨隨后也跳下馬車,跟在蘇念身后。 蘇念站在江邊,涼風(fēng)習(xí)習(xí),她雪白的衣裙隨風(fēng)而動,腰間繡工精致的米分荷仿佛也隨風(fēng)而動了起來,盈盈水眸注視著那艘華美精致的畫舫,飄揚的錦旗上一面寫著“勿念舫”,可另一面的“官舫”卻更為顯眼。 蘇念望向裴子墨,“你如此明目張膽地掛著旗幟,好似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官家畫舫一般。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些土匪水匪最是嫉恨官府,尤其最愛劫持官家船舫,你如此這般地彰顯官府身份,有何目的。” 裴子墨淡淡一笑,蘇念還是過于聰明了?!皼]什么目的,畫舫船頭的”裴“字比那些花燈還要顯眼,不必擔(dān)心水匪?!?/br> 無論怎樣,也不會有匪徒吃飽了撐的跟裴子墨作對,吃了雄心豹子膽劫裴子墨的船。 “就怕世人不知你裴世子云游四海嗎?!碧K念嗤笑道。 “那可不是,往日里分鋪掌柜出行走水路,也是坐著”裴“字船舫,墨家學(xué)院出去的官員出行水路也是如此。外人頂多認為這是哪位隸屬裴家的高官出行罷了。”裴子墨淡淡看著前方,眼里情緒晦暗不明。 蘇念神色一暗,點點頭,“隨你。” 裴子墨聽蘇念語氣冷冷,湊上前去,“生氣了?” 蘇念聞言淡淡一笑,“我生什么氣?!?/br> “那你……”裴子墨還沒說完,蘇念便出言打斷,“你做你的,不必顧忌,再說了,你怎么知道我猜不到。猜不到待到日后你再解答便可。” 裴子墨看了看蘇念,薄唇緊抿,動了動唇,卻終是沒有說出口。 蘇念隨著裴子墨上了船,許大牛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一上船就摸來摸去,兩眼放光一般怎么看都看不夠。“哇,這船真大!我這輩子從沒見過這么大的船!不,現(xiàn)在見著了!哈哈?!?/br> 蘇念微微蹙眉,這許大牛這模樣可不像是裝的,夜天栩那個整天端著太子架子的男人,是絕不可能露出這種暴發(fā)戶神情的。蘇念只是看了兩眼,便走進船艙,選了個窗戶比較大的房間,方便看江景,比現(xiàn)代那些江景房要好得多。 一打開窗便能看到江面不斷后移的景色,還會吹進涼涼清風(fēng)。舒適又安寧。 蘇念剛坐在床上,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蘇念眼中警惕驚現(xiàn),又很快褪去。“青玉?!?/br> 只見一身青衣的青玉推門走了進來,巧笑嫣然地坐到蘇念身旁?!靶〗悖莻€……太子殿下腦子是不是……” 蘇念見青玉指著自己的腦袋向上翻著白眼,嘴里說著這許大牛,忍不住笑道,“你啊,那個不是夜天栩,是許大牛?!?/br> “許大牛?大牛?”青玉聽了先是一愣,然后捂著肚子大笑,“哈哈哈,許大牛?大牛?哈哈哈……太子殿下怎么變成許大牛了……哈哈哈!” 蘇念拍了拍青玉的腦袋,瞪了青玉一眼,“傻了?他只是長得和夜天栩一樣而已。而且,我昨天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是嗎,”青玉停下了笑,想了想,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他就是小姐撿回來那個人對不對!昨晚睡得太迷糊,今早又被吵醒得太早,所以就沒太記得那些個事兒?!?/br> 蘇念看著青玉這不好意思的模樣,倒也見怪不怪,青玉本就不諳世事,做事也常常一根筋,不過,蘇念倒是注意到了青玉的用詞?!扒嘤?,你說你今早被吵醒得太早,你被什么吵醒?!?/br> “不知道,就好像是隔壁有幾個人在說話,嘟嘟囔囔地也不知道說什么,害的我天未亮就被吵醒,再也不得入睡。一直到小姐前來的半刻鐘前,那嘈雜的聲音才消失。”青玉嘟著嘴巴,似乎很是厭煩那吵醒她的人。 青玉皺著眉,不過也奇怪,她的內(nèi)力不算薄淺,按理來說只要不是比她厲害太多的人說話這么近距離不可能聽不清。更何況,她明顯感覺隔壁房間那幫人人數(shù)并不多,寥寥無幾,而且武功并未在她之上。不過說話聲音明明聽得到,卻聽不清。她感覺奇怪,本想起身去看,又怕打草驚蛇,便想著等墨寒出門備馬車之時讓墨寒前去。 客棧二樓有兩方樓梯,青玉以為按常理來說,墨寒一般都是往這邊下樓,怎料今早是往那邊下樓,待到青玉反應(yīng)過來,隔壁已然沒了聲響,正巧蘇念站在門口,她見到蘇念一高興,就忘了。 蘇念見青玉難得一副沉思的模樣,眉頭一皺,“青玉,怎么了,身體又不舒服了?” 青玉連忙搖搖頭,“不是,小姐,我哪有那么弱。我只是在回想今日早晨之事?!?/br> “怎么了。有問題嗎?!碧K念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開口問道。 “嗯,我感覺有問題。”青玉點點頭,褪去嬉笑的模樣,一臉嚴肅道,“那些人,應(yīng)該是只有兩三人,武功并未在我之上,內(nèi)力也不及我。而且他們談話聲音我可以聽得到,可就是聽不清,哪怕是將耳朵貼上墻壁,卻還是只聞其聲不明其意?!?/br> 蘇念聞言眉頭皺得更緊,“那些人,在你隔壁房間?” “嗯,應(yīng)該是床榻這邊的房間,應(yīng)該不會有錯。”青玉回憶了一下,自己睡在床上,聲音從里側(cè)墻壁傳來,那便是里側(cè)隔壁,而非另一邊的隔壁房間。而且,青玉也沒注意自己的房間是不是最末端的。 蘇念眼里劃過一抹冷意,客棧二樓一共有三個房間并排,青玉的房間在無論從左邊數(shù)還是從右邊數(shù)都是第二個。也就是說青玉的房間在中間,青玉隔壁是許大牛的房間,另一個隔壁則是蘇念。 蘇念昨夜房里只有她和裴子墨,而且若是房間里有人開口,別說是有人開口說話,哪怕沒開口,只是站在房間里,蘇念也不可能沒所察覺。 那么,如今只有一個可能,許大牛的房間在天還未亮之時曾經(jīng)進過幾個人。而那時候墨寒正巧去準(zhǔn)備馬車事宜,將會離開估摸半個時辰左右??磥砟切┤司褪浅眠@個空當(dāng)。 蘇念眉頭緊鎖,思慮著青玉那些話。聽得見聲音,聽不清意思……只聞其聲,不聞其意……聽得見聲音,聽不清意思……只聞其聲,不聞其意……聽得見聲音,聽不清意思……只聞其聲,不聞其意…… 忽地,蘇念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之前為上香上青峰山國安寺,第一日夜晚便被人陷害被迫落水,那聲嘲諷。蘇婉那聲聽得見卻尋不到來源的嘲諷。與這個“只聞其聲,不聞其意”不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嗎? 意思是說,又牽扯到了南楚皇室? 蘇念想了想,還是去找裴子墨商議一下比較好。“青玉。” 方才見蘇念一直鎖眉沉思著,青玉便知道她家小姐在思慮問題,不便打擾,自己便尋了樂子,研究這房間的雕花工藝,雖然無聊,倒也能打發(fā)時間。聽到蘇念叫她,連忙又跑過來坐到蘇念身旁,“小姐?!?/br> “我去找裴子墨,你自己在這玩吧?!?/br> 一聽蘇念是去找裴子墨,青玉連忙用力地點點頭,“小姐去吧,快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擔(dān)心我,我在這房里隨便晃晃悠悠就行。” “嗯。”蘇念淡淡應(yīng)了一聲,看了看青玉,想著她既然能學(xué)會分析他人的武功和內(nèi)力與自己對比,也是一大進步。淡淡一笑,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這畫舫不僅華貴,還十分巨大,房中房,屋中屋,蘇念轉(zhuǎn)了轉(zhuǎn),尋著那股強大的內(nèi)力氣息和微不可聞她卻特別敏感的淡淡荷香走到畫舫最末端的房間。 房間與蘇念那間并無多大差別,只是多了一個隔間做書房。而裴子墨正站在書桌前,手中握著名貴的紫豪毛筆一筆一畫勾勒著什么。時不時沾染點墨,忽而又換一支毛筆沾點朱紅,目不轉(zhuǎn)睛、全神貫注地畫著。 此時的裴子墨,遠山眉斜飛入鬢,眉目半斂,薄唇半抿,眼神認真得好似在對待自己的珍寶,每一筆每一畫都十分認真,下筆都要仔細思量。 后而,裴子墨停下筆,將筆放至硯臺處,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剛剛完成的大作。蘇念這才踏進房門,走到裴子墨身旁目光瞥到桌上水墨未干的畫,不由得心里一驚。 只見那潔白的宣紙上,被裴子墨猶如神來之手的描摹了一幅畫。那畫中女子青絲垂腰,余發(fā)綰著一個飄渺如仙的垂云髻,些許碎發(fā)垂直耳旁,眉如遠黛,彎似月媚似柳,膚如凝脂,欺霜賽雪,吹彈可破那般柔嫩,口如含朱丹,小而赤,一雙杏目璀璨如星,仿佛一切都不看在眼中,雪紗廣袖羅仙裙飄逸如仙,不似在人間。 那女子,不是蘇念又是誰…… 裴子墨側(cè)過臉,淡淡一笑道:“怎么,找我嗎。” 蘇念收起驚訝,裴子墨畫她,也是正常的,不是嗎。她來找他是有正事的,“許大牛這個人一定有問題?!?/br> 裴子墨聞言神色暗了暗,眼里劃過一抹不明情緒,看著蘇念,淡淡吐出一個字來。“嗯?” “青玉說她今日本是睡得死沉,可被嘈雜人聲吵醒,隔壁房間似乎有著兩三人在對話,只聞其聲卻不明其意。時間段又恰巧是墨寒離開外出準(zhǔn)備馬車之時,那些人武功內(nèi)力皆不比青玉,青玉卻無法聽清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這和蘇婉在國安寺害我入水那日用的南楚皇室秘法,是不是有異曲同工之妙。而且,青玉隔壁房間住的是許大牛。”蘇念皺著眉,將自己心中猜想全部說了出來,想看看裴子墨如何看待這件事。 裴子墨聽了蘇念的話,微微蹙眉,黑曜石般的眸眼中情緒復(fù)雜,看著蘇念淡淡道:“如若此事又牽扯到南楚皇室,是有點麻煩?!?/br> 裴子墨從書桌前走向蘇念,站在蘇念對面,“你說過,皇后乃南楚人士,不管太子是不是皇后親生兒子,名義上夜天栩都是皇后的兒子,東曜太子殿下。而許大牛又是長得與太子一模一樣,若是他與太子有著不為人知的關(guān)系,牽扯到南楚,也就不是說不過去?!?/br> “那我們該怎么辦。依我所見,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蘇念蹙著眉,淡淡道。 裴子墨點點頭,“最好的方法就是我不動敵動,以不變應(yīng)萬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應(yīng)該也耍不出什么花樣。” 更何況,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蘇念點點頭,看著窗外,“水路雖快,卻也不安全。” “我知道,你不會水,入水便是旱鴨子?!迸嶙幽恍Γ陧σ饷黠@。 蘇念瞪了裴子墨一眼,又想了想,問道:“走這水路,要多久到南楚?!?/br> 裴子墨頓了頓,似乎在計算著,然后才緩緩道?!肮?jié)約一大半時日,約莫……三四日便可抵達南楚。” “那么快?”蘇念愣了愣,本以為水路頂多比原來快幾日而已,沒想到這么快就可以到南楚。 “五日后便是才子賽,你不想快點到嗎。”裴子墨道。 蘇念微微蹙眉,“想,若是我參加才子賽,那你……你也要參加的,對不對?!?/br> “我不必參加,”裴子墨看著蘇念不解的目光,又接著道,“自我如此年幼便奪得才子賽桂冠,因著七年前對外宣稱臥病在床,概不出府,我一直是衛(wèi)冕者,往后的第二名都頂著桂冠奪得者的名號便只要前往東曜懷王府門外與我隔門比試便可,贏了,我便不再是才子賽佼佼者,輸了,那人便失去第二名的名次,再也不得參加才子賽。至今,至少還未有人勝出?!?/br> 蘇念微微一愣,“這規(guī)定,有些太狠毒了吧?!?/br> “我要求的?!迸嶙幽抗馍钸h,不知是何情緒,“我那時因著動用古老家族的禁術(shù),武功內(nèi)力皆盡失,失血過多,難以補回,臥病在床已是難受至極,每屆才子賽的頭籌還要來懷王府叫囂,自第一個與我隔門比試殘敗之后,就不斷有人來,我身子未必扛得住。我便想到此法,以此警戒,除非胸有成竹,否則不會有人前來,得不償失?!?/br> 不知為何,蘇念腦子里就冒出優(yōu)等生有特例的想法,鄙夷地看著裴子墨?!翱墒墙衲昴阋雅阄页鰜韺で嗪訄D,人家奪得桂冠趕往東曜懷王府,有著雄心大志,還不是白去一場,你又不在。” 裴子墨聞言淡淡一笑,眸里閃過一抹寵溺?!胺且?,并不是每年都有人去的,只是有那些心有不甘,或者有些人自詡甚傲,而且,說不定今年本世子直接在才子賽最高頂位上,等著他們來戰(zhàn)?!?/br> “你就傲吧?!碧K念淡淡一笑,嘴角微勾,世人只道懷王世子風(fēng)華絕代,清冷孤傲,殊不知裴子墨是如此驕傲自信之人,不過,他也有自傲的資本。 “抵達南楚,還得去拜訪一下南楚第一大世家,取得通關(guān)文諜,才能不在南楚皇室的知曉范圍內(nèi)出入南楚?!迸嶙幽α诵?,又嚴肅起來,淡淡道。 蘇念在腦海中思索著這個南楚第一世家的零碎記憶,隨后看著裴子墨,道:“南楚第一世家,南宮家?” 見裴子墨點點頭,蘇念不禁微微蹙眉,“聽聞這個南宮家是為離琴做事的,若是沒有離琴,也沒有今日的南宮家。南宮家是除了皇室以外,唯一可以印發(fā)通關(guān)文諜的組織,隸屬離琴,也就是說只是替離琴掌管這樣事務(wù)而已??墒?,裴子墨,你手握云辰半邊天的經(jīng)濟命脈,另一半則是握在離琴手中,你們倆也算是商業(yè)對手,南宮家族長會愿意把通關(guān)文諜給你嗎?!?/br> “怎么不給,別忘了,既商則商。既然同為商人,離琴還有一重身份便是南楚丞相,而我是東曜懷王世子,我與他并不差多少,幾乎是同等地位的存在。南宮家不會顧此失彼,再者說,若是四年前沒有我及時派人送去的雪蓮果,南宮家嫡長女也不會久活于世?!迸嶙幽⒉辉谝猓裆?。 “南宮家嫡長女的怪疾是你及時送藥治好的?”蘇念以前曾經(jīng)聽聞清風(fēng)老頭閑暇之余與其他長老談?wù)撨^,南宮家那位嫡長女不幸染上怪疾,若非神秘人士及時出手,便早已無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