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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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驃騎大將軍憤怒地指出自己所不認同的地方之時,陸錦忽然站了出來,神色淡然的對上了驃騎將軍。 而這個場面,在所有人眼中是何其相似!眾臣心中默默的想起了自從陸錦出現(xiàn)以來至今,每每在這樣的大場合之中的表現(xiàn),無疑不像現(xiàn)在這樣淡定自若,胸有成竹,如果說從前大家還傻乎乎的覺得自己有足夠的道理來理論,那么現(xiàn)在大家只能默默的為驃騎大將軍點蠟…… 別說了,多說多心塞…… 身為戰(zhàn)場上的熱血男兒,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大男子主義,而常年處在氣候嚴寒的西北地區(qū)驃騎大將軍,更是大男子主義中的戰(zhàn)斗機,面對女人,驃騎將軍覺得她們就應當是在男人出征之時,打理著家中的一切事宜,不需要男人為家中的事情有一絲一毫的煩憂,在男人凱旋之時,溫柔體貼的迎接。 可如今,這女人非但沒有在家相夫教子,更是成為了國子監(jiān)的博士,整日對著一群年紀相仿,甚至長她幾歲的少年,處處拋頭露面,簡直不成體統(tǒng)!現(xiàn)在這個女人更是膽敢出來說話,驃騎將軍自然是沒有什么好臉色的。 陸錦自然是不在意驃騎大將軍的臉色如何,她只是理了理衣裳的袖子,緩緩邁出一步,望向下方一群年輕的學生,淡淡道:“將軍久居沙場,將所有帶有競爭性的賽事都看做一場戰(zhàn)爭,不自覺得以戰(zhàn)爭的眼光看待一切,那這日子還要怎么安生?今日本就不是一場戰(zhàn)爭,將軍又以為,這里有多少人往后會成為大陳戰(zhàn)場上的英豪?他們也許沒有辦法用血rou之軀守護大陳疆土,但誰又說,唯有血rou之軀,能守護自己的家園呢?” “退一萬步,將軍想要說戰(zhàn)爭,咱們就說戰(zhàn)爭。將軍所以為的戰(zhàn)爭,是以血rou相拼的絕對勝利,可是國子監(jiān)生卻不費一兵一卒,甚至算得上是輕而易舉的得到屬于他們的勝利,難道將軍當真無法從這里面看出來些什么嗎?” 驃騎大將軍臉色鐵青,可他并不傻,也不知道皇帝和這些大臣們究竟是著了什么道,一個女人在眾目睽睽下這般張揚跋扈,說話不注意分寸,毫不謙讓,竟然沒有人去辯駁她???再來,驃騎將軍與傅時旋一直以來尚且算的上多年相交的好友,同是為了大陳安慰浴血奮戰(zhàn),總有幾分惺惺相惜。大將軍自認為對傅時旋有幾分了解,可是如今連傅時旋這樣剛正不阿的大陳男兒,對自己的兒媳婦竟然也能縱容至此么!? 大將軍深深的舒了一口氣,看在老朋友和皇帝的面子上,他姑且來聽聽這個女人有什么話要說。 “陸博士覺得,本將應當看出什么?” 驃騎將軍忽然一轉態(tài)度,讓許多人都不由自主的望向陸錦。 陸錦面向大將軍,神色淡然,聲音沉穩(wěn):“眾所周知,將軍所領的常勝軍,驍勇善戰(zhàn)。不僅僅是因為戰(zhàn)術高超,更是因為將軍所帶領的軍隊,一個個都是不畏生死,敢于為國家獻出生命的英雄。我曾聽聞,當年西北敵軍違背兩國公約,公然發(fā)動戰(zhàn)爭,因為陳國毫無防備,使得將軍不得不帶領將士們背水一戰(zhàn)。那一戰(zhàn)中,讓常勝軍威名遠播?!?/br> 陸錦的一番夸贊,像是一顆甜滋滋的糖,更像是捋順老虎毛的柔軟之手,讓驃騎大將軍不免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如果說他這一生尚且有什么值得驕傲,那必然是手下的一眾將士。 “但是……” 陸錦忽然一個轉折,氣氛發(fā)生了改變。 “將士英勇是一回事,領帥是否愛惜這些難能可貴的將士,珍惜他們的生命,又是另外一回事。的確,倘若沒有將軍,也許不會有這樣出色的軍人們,但是他們的生命同樣可貴。將軍一直強調,上了戰(zhàn)場就要豁出命的來拼,要用敵人的鮮血灌注他們的成功豐碑,將軍眼中認為的勝利,就是血腥的廝殺,絕對的制服。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將軍并不重視他們是否遺憾的死去,只重視他們是否驕傲的活著?” 周圍傳來了一片唏噓,就連驃騎將軍自己都臉色一變:“你……你什么意思?” 虞衡和公主都微微蹙起眉頭,兩人皆未發(fā)話。 陸錦淡淡一笑:“將軍見諒,阿錦不是什么喜歡拐彎抹角的人,只是很好奇,將軍是否真的愛惜您的將士呢?” 一邊旁聽的眾人心中的小人都在夸夸的流汗。陸錦太陰了,驃騎將軍不過是質疑國子監(jiān)所謂的獲勝不過是投機取巧,根本算不得數(shù),陸錦三言兩語,就指出驃騎將軍腦子一根筋,滿眼殺戮,認為手下的將士就應該一上戰(zhàn)場就抱著不死不休的念頭,要用真正的鮮血見證光榮的勝利,不愛惜將士生命,不懂得為他們著想!要知道,若是讓將士覺得主帥都不愛惜他們,那是極其令人寒心的! 陸錦望向還立在下頭的學生們和將士們,眼中露出了幾分莫名的柔和:“我曾看過一本書,書上頭說,在更早以前,人還不是人,只是一群連語言都混亂的野人之時,所有的交戰(zhàn),都是以rou、搏rou,茹毛飲血,可他們依舊用自己的血rou之軀對抗著生存的環(huán)境。而后,人漸漸的變得聰明,而人與動物的最根本區(qū)別,就在于他們是否會使用工具。從最原始的rou、搏,到之后的工具出現(xiàn),是人的一種自我保護意識,更是一種進步。如今,梁國已經在戰(zhàn)爭中不惜血本用上殘忍的戰(zhàn)車作為殺戮的工具,將軍以為是什么原因?” 驃騎大將軍的眉頭緊鎖,厚唇緊抿,沒有說話。 陸錦勾唇一笑:“因為錢沒了,還能想法子再弄到,可是那些珍貴的英勇戰(zhàn)士,那些聰慧的工匠智者一旦沒了,只怕再難尋到一模一樣的。打仗本就需要錢,需要很多錢,但是梁國君主愿意以更多的財力來換取更少的人員傷亡,背水一戰(zhàn)?!?/br> “將軍的常勝軍,令人聞風喪膽。每一個人,一旦面臨著稍微有一絲戰(zhàn)爭味道的局面,就要拿出用命來拼的勁頭應對,究竟是真的退無可退,還是因為根本不懂變通?”陸錦轉過頭看了看大將軍,不急不緩道:“我在國子監(jiān)中做工學博士的時間不長,但是今日,我的學生能做出這樣的成果,令我十分的吃驚和意外。我不否認將軍的意思,他們的確投機取巧,鉆了我話中的空子。但真的到了這一刻,我方才覺得,我的學生若真的孤注一擲的將這一次的對戰(zhàn)當做了rou、搏相拼,反倒是一件令人失望的事情。我覺得他們做的很好,作為國子監(jiān)的學生,他們已經發(fā)揮到了極致,這是屬于他們自己的方法。將軍,育才固然重要,但惜才,同樣不可或缺。” “你胡說!” 陸錦的話音剛落,下方已經有將士膽敢在這種重要任務齊聚的場合大聲反駁,他們不愧是驃騎大將軍收下的常勝軍,只見最早被傅承宣按著“抹脖子”的那人神情肅穆的看著陸錦,朗聲道:“我等甘愿跟著將軍!身為大臣男兒,為國家拋頭顱撒熱血是分內之事!夫子所謂的愛才惜才,才是貪生怕死的姿態(tài)!將軍從未虧待過我們!在戰(zhàn)場上,我們收什么苦,將軍同樣受什么苦,將軍與我們同吃同住,并非是將軍叫我們去死,是我們自愿!” 第一個人的聲音響起,其他士兵也接二連三的開始表態(tài)。 一個軍心穩(wěn)定的軍隊,是不容許任何人質疑自己的主帥的。 兵將之間,需得有絕對的信任。 有時候,集體的感覺十分的微妙。就好比在平日里,大家從怕工學到愛工學,從懼陸錦到敬陸錦,那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需要一些契機,需要潛移默化的改變。 但是此刻,當陣營如此明顯,當派別如此明顯的時刻,國子監(jiān)生不自覺得就和自己的夫子站在了一起。那是一種從心底油然而生,從未意識到,但是到了這個時刻,忽然就出現(xiàn)的感覺!將士們不允許自己的主帥被質疑,學生們難道就能接受自己的老師被否定嗎??? 周越第一個站出來:“夫子對學生的栽培之心,學生不勝感激。學生更是因為夫子的愛才惜才之心感動不已!今日若是常勝軍不愿意接受這個結果,學生周越愿意認輸!但并非是因為學生貪生怕死不敢與常勝軍真刀真槍的較量,學生乃一界書生,自認為沒有常勝軍的孔武有力,即便對陣也是敗陣。但學生必然會竭盡全力向夫子學習!他日必然造出比常勝軍厲害百倍的武器,護衛(wèi)大陳疆土!” 最后幾個字,周越說的鏗鏘有力! 那就像是一種誓言,一種承諾。那聲音,那言語,像是一把火,點燃每個學生心中的斗志。那一刻,將近三百的學生在片刻的呆愣后,竟然整齊劃一的神情肅穆,望向陸錦,片刻后,不約而同的對著陸錦施了一禮,異口同聲的震動了整個城西校場—— “學生愿意認輸!往后竭盡全力向夫子學習,必造出比常勝軍厲害百倍的武器,護衛(wèi)大陳疆土!” 護衛(wèi)大陳國土—— 大陳國土—— 聲音在回蕩,仿佛永不停息。 這近乎三百的六堂學子中,有許多博士贊不離口的精英才干,有成績平平的碌碌庸人,有插科打諢的學堂霸王,可是此刻,他們成為了同樣一種人。 這樣的場面,已經無需過多的語言描述。上至皇帝虞衡,下至一身紅彤的常勝軍,無疑不被這群年輕的學子們震懾到了。虞衡的眼神中,閃過了幾乎可以稱之為震驚的光芒。他神色復雜的看一看下面的學生,又看了看那場中的四輛戰(zhàn)車,最后,目光落在了一身華服的陸錦身上。 有此門生,人生自當無憾。 而同一時刻,看臺之上的陸錦,竟然無聲的紅了眼。 整個馬場中寂靜無聲,國子監(jiān)生保持著行禮的姿勢。這死一般的寂靜,仿佛成了一個死局,不知道誰會出聲來打破這個局面。 然而下一刻,一個略顯渾厚的聲音,帶著無奈的笑意,打破了沉默。 “學生們打的很好。是常勝軍……輸了。” 所有人幾乎都同時望向了那個已經不再年輕的驃騎大將軍。而此刻,那位西北戰(zhàn)場的英雄人物,竟然露出了那樣的神情。他看著那些學生,眼神極其復雜,看著自己的士兵,卻帶著歉意和惋惜。 人活得太久,就會按照一種既定的模式來做事。一次次的勝利,會讓人覺得所用的方法是一種不會被質疑,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方法。他近乎是將自己的全部心力都放在了常勝軍之上,他看著他們一個個成才,一個個驍勇善戰(zhàn)。起初,她的確會因為戰(zhàn)士的戰(zhàn)死而悲痛不已。 可是當戰(zhàn)爭日漸頻發(fā),當手下的戰(zhàn)士死的越來越多,堆積的勝利豐碑也越來越高的時候,他忘記了悲傷。 他將悲傷當做了驕傲。他近乎執(zhí)著的認為,死在戰(zhàn)場上,理所應當。 如果說陸錦學生的堅定誓言,讓陸錦動容,難么將士們的忠心追隨,只讓他覺得愧疚。 因為他到這一刻才意識到。他們也有自己的生命。他們上戰(zhàn)場,不是為了死在戰(zhàn)場上,換取一個榮譽,他們上戰(zhàn)場的初衷,是保家衛(wèi)國,不僅僅是國,還有家。更多時候,他們的死亡,讓國家越發(fā)強大,卻讓一個家支離破碎。 他真的忘記了,忘記愛惜這些誓死追隨的士兵。 “好!”虞衡忽然大喝一聲,十分欣喜的大笑出聲。整個場面到這個時候,才算真正的活絡起來。所有人如夢初醒,從方才的震驚中醒悟過來。 虞衡神采奕奕的看著下方的人,朗聲道:“常勝軍驍勇善戰(zhàn),忠心熱血。朕特許,所有常勝軍的家人皆可受到照顧,所有將士可回家兩日,與家人團聚。驃騎大將軍,御下有方,忠心報國,朕特封為鎮(zhèn)國公,其夫人為一品夫人;國子監(jiān)生勤奮刻苦,令朕大為欣慰,每人賞賜黃金百兩,國子監(jiān)特賜假期三日,以慰此次辛苦?!闭f到最后,虞衡望向了陸錦:“陸博士教導有方,令人折服,朕特封為兵部主事,掌兵部武庫清吏司?!?/br>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一驚。 封陸錦為國子監(jiān)博士,左右只是個教書先生,活動范圍也就在國子監(jiān)中,那是為大陳培育人才的!可是主事一職,就完全變味道了! 主事是六品沒錯,可是現(xiàn)在是皇帝親封,還是一個女人。這不僅僅有違常理,更加代表往后戰(zhàn)場上的兵器制造,只怕陸錦都會插手??雌饋硭坪踔皇枪芾矶眩墙袢账膶W生造出了這樣可怕的鐵蜘蛛,這小小主事往后在兵部收到的重視,可見一斑! 沒有女子在六部都混上一個職位的。但是經過方才那一幕,此時此刻,大家竟然都默默地咽了咽口水。仿佛咽下的不是口水,而是想要反對,卻如何都開不了口的詞匯。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在片刻的寂靜后,陸錦忽然對著虞衡一拜:“皇上圣恩,微臣感激不盡。然則微臣是一介女流,在國子監(jiān)中任職,能教出人才已是微臣莫大榮幸。然兵部主事一職,微臣萬不敢當?!?/br> 不知為什么,若是換做別人,大家興許會覺得只是一番客套話,推推拒拒一番,皇帝臉一虎,也就卻之不恭了。但是陸錦此話一出,就讓大家堅定的相信,陸博士這是妥妥的要抗旨,要把皇上剛剛金口玉言說的話給人家塞回去。 果不其然,當虞衡臉一虎,原本高昂的興致漸漸地落下來的時候,陸錦依舊神色不變,似是心意已決。 場面……略尷尬。當然,只是虞衡一個人尷尬。 文武百官看陸錦,心中默默地想著自己往后還是不要得罪國子監(jiān)不要得罪綏國公府不要得罪陸博士;驃騎大將軍看著陸錦,只恨其身為女兒身;傅時旋和傅夫人看著陸錦,一個苦笑,一個驕傲;眾士兵看著陸錦,肅然起敬;眾學生看著陸錦,心中捏了一把汗:夫子!那個老頭子和她的手下質疑你,咱們敢嗆聲,坐在上頭的那個,咱們不敢啊啊啊啊~~o(gt_lt)o~~ 傅承宣站在下面的場中,目光沉沉的看著自己的妻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陸姑姑緩緩閉上眼,似乎是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一個涼涼的女聲繼驃騎大將軍之后,再次打破了沉默。 長公主在奴婢們的攙扶下施施然起身,唇角帶笑的看著下方的四輛戰(zhàn)車,笑話自己的弟弟:“皇帝這是在做什么?你先前不是說,今日最想要瞧一瞧的,是那幾輛戰(zhàn)車么。如今學生們造出這樣的神奇之物,就連本宮都忍不住下場一看,皇帝怎的還在糾結封賞?封賞什么時候不能封?這樣急急忙忙的,反倒顯得倉促。不知皇帝愿不愿意與我一同下去瞧一瞧那戰(zhàn)車?” 長公主一席話,讓氣氛瞬間活絡起來。虞衡的臉色變了變,總算是松懈下來,他笑著搖搖頭:“也罷,這件事情先不急。來,眾愛卿與朕一同去看一看那戰(zhàn)車吧。離得近,看的才更仔細?!痹挳?,皇帝領著眾臣一同下了看臺。 皇帝要親自看戰(zhàn)車,陸錦自然在前頭引著,四陣營的主帥也自然與夫子站在一起,他們是代表,若是問起創(chuàng)意來源,他們需要上前介紹的。 李元然和龐準這兩輛戰(zhàn)車,在周越和傅承宣的戰(zhàn)車映襯下,少了些吸引力。皇帝最先去看的,是周越造出的鐵蜘蛛。 不得不說,當皇帝看到那戰(zhàn)車里頭的巨大蹬子時,整個人都震驚了。 為何周越的車跑的這般快?雖然大家同樣都運用了齒輪,但是沒有人像周越這樣,將發(fā)動的腳蹬子做成了比人還高的大蹬子,兩邊伸出來的長木頭不是給人踩的,是讓人直接坐在上頭的。一邊坐三個人,是靠著人體本身的重力來發(fā)動,他們只要掌控好上下的力道便足夠了。 而他的戰(zhàn)車,幾乎每一個部件都有自己的凹槽可以收縮進去,外面再蓋上鐵板,再變換以前,就是一個鐵皮匣子,就算是戰(zhàn)車,也沒人能看出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戰(zhàn)車。唯有變形之時,才讓人瞠目結舌! 這一點,比起那些一看外形就知道這戰(zhàn)車有什么作用的其他三輛,要高超了不知道多少,且他的戰(zhàn)車不僅僅有機括,最大的優(yōu)點,是即便羽箭暗器都發(fā)完了,也能靠著里頭的人cao控的那刀片蜘蛛腳來砍敵人,初步意義上讓戰(zhàn)車本身成為了一種戰(zhàn)斗工具! 雖然在cao控的難度上和cao控著的體能問題上尚且存在問題,但是不得不說,周越已經十分不錯! 虞衡一連說了三個好,看周越的眼光都不一樣了。 搞建筑設計出身的周越十分謙虛的一拜,很是低調。 原本大家都格外看好的傅承宣,反倒其次了。但是他的戰(zhàn)車同樣有自己的各人特點。他的父親是戰(zhàn)場上的優(yōu)秀將領,他自小耳濡目染,對各路戰(zhàn)車也很有了解。這樣合理的將戰(zhàn)車的優(yōu)點組合起來,一旦真的能用到戰(zhàn)場上,可以大大的減少行軍物資的負累,同樣是十分不錯的。 且比起周越,傅承宣明顯在機括上更有設計感,就好比方才,他發(fā)出的羽箭,稍微身手好一些的戰(zhàn)士都能躲過,但是沒見過有人上了戰(zhàn)場用迷針的,且他的迷針發(fā)射是可以控制方向的。也就是說,其實羽箭根本不是他的主要攻擊,他是在用羽箭分散敵人注意力,迷針才會一射一個準。當然,這真的用到戰(zhàn)場上,實際情況有待商榷,但是此番設計,足見所下苦工。 這些戰(zhàn)車的建造讓人十分的驚喜,但是誰都沒想到,在大家全神貫注的欣賞這些新式武器的時候,一旁李元然和龐準的戰(zhàn)車停下的方向忽然發(fā)出了兩聲不尋常的卡卡聲。 這個聲音引得皇帝和公主下意識的望過去,然而誰敢擋住皇帝公主的目光? 就在大家讓開一個角度的時候,就看到一支羽箭正朝著這邊飛速而來! “皇上小心!” 群臣震驚,卻已經來不及。 所有人都在護圣駕之時,只有一人看清了羽箭的走勢。 “公主小心!” 清瘦的身影幾乎毫不猶豫的沖向了長公主面前。 長公主面色一白:“亦清——” 唐亦清悶哼一聲,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那羽箭已經直直的入了他的胸口…… “亦清——”長公主驚呼驚恐的嘶吼聲響徹整個馬場…… 然而沒有人有功夫管這邊,大群護衛(wèi)上前將皇帝團團為主:“皇上,此處不便多呆,請皇上先行離開?!?/br> 陸錦幾乎是立刻上前蹲下看著倒在長公主懷中的唐亦清,面色驚慌的看著長公主:“御醫(yī)!先傳御醫(yī)!” 陸錦的聲音引得長公主倏地抬起頭望向她。 所有人都被長公主近乎扭曲的恐怖神情嚇住。 “是你……是你!”長公主呼吸急促,雙目圓瞪,她緊緊地抱住懷中的唐亦清,忽然發(fā)出了一陣嘶吼:“來人!把陸錦打入大牢!”然后神色慌張的望向身邊的丫鬟,怒吼道:“御醫(yī)——傳御醫(yī)!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全都陪葬——” ☆、第87章 唐亦清傷的很重,箭的力道十分的足,入rou將近兩寸,萬幸的是每一回在城西校場,一旦有重要的人來此騎馬射箭,必然會隨行一個太醫(yī)過來,畢竟在校場之中,又是這樣大動作的活動,多多少少都會受到一些創(chuàng)傷,有太醫(yī)隨行,也能及時治療。而今日隨行隊伍中,將好就跟了一位太醫(yī),當太醫(yī)滿頭大汗的背著一個醫(yī)藥箱子在長公主無比恐怖的神情之下之下匆匆趕來之時,唐一清胸口已經染了一片暗色的鮮血。 在進行了簡單的包扎之后,唐亦清被送到了公主府,一連三天,長公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門心思的守著唐亦清,在意外發(fā)生之后,長公主一怒之下?lián)P言要將陸錦收押,而這件事情在眾人看來,不過是一件純粹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