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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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兒媳婦擔(dān)了個責(zé)任在身上,該做到的場面功夫,就得做到。否則,她怕后面再來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指點陸錦哪里有失偏頗,讓人糟心。 且現(xiàn)在,比起什么綏國公府的面子問題,傅夫人儼然已經(jīng)找到了人生新方向——香火繼承! 面子什么的都先放到一邊吧!陸錦現(xiàn)在成為國子監(jiān)博士,整日早出晚歸,兒子也還在上學(xué),指望著兩人弄點兒胎氣出來容易么! 要是再來什么糟心的事兒,可不得影響陸錦的身子么! 傅夫人覺得,讓兒媳婦兒保持身心暢快,是最好的胎氣培養(yǎng)策略! 所以,這些事情,她這個當(dāng)婆婆的能幫忙想到分擔(dān)一些的,也就主動分擔(dān)了:“我們庫房中也有好些寶貝,雖說圣上御賜的不能送人,但是也不是沒有拿不出手的自家東西,你也別嫌娘著急,只是我?guī)兹涨熬蜏?zhǔn)備與你說了,可宣兒整日粘著你,我又有事情,一時間給忘記了。所以今晚趕著對你說了,免得后面我再忘記,都不夠時間準(zhǔn)備了。” 傅夫人說了很多,卻發(fā)現(xiàn)兒媳婦兒有些走神,她認(rèn)真的看了看陸錦,伸手在她面前晃晃:“阿錦?阿錦?” 陸錦回神,望向傅夫人:“娘……”然后想起了傅夫人剛才說到哪里,立刻換上一副笑顏:“此事多虧娘想的周到,我與娘去庫房選一選吧?!?/br> 傅夫人一臉的不贊同,伸手摸摸她的臉:“瞧瞧你這臉,干巴巴的都成什么樣子了?在看看你的眼睛,沒照鏡子吧,都有血絲了。算了算了,我也不應(yīng)當(dāng)這個時間拉著你說這些,這東西你也別費心思了,我改明兒去庫房看看,直接將東西列一份清單,你也不用走一趟了,看著清單上哪些合適的就拿去!” 陸錦尷尬一笑:“娘……這樣會不會太麻煩您?!?/br> 傅夫人卻是瞪了她一眼,驅(qū)趕她回去休息:“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這段什么麻煩的,走走走,回去歇著。我就不該這個時候跟你說這些,直接拿清單給你看才好?!?/br> 陸錦就這樣被驅(qū)趕出來,守候在側(cè)的銀心扶著陸錦回房休息。 銀心是大公主府出來的,對什么酒宴賀禮的再拿手不過了,她也聽到了傅夫人說的,小聲道:“少夫人,您若是相信銀心,就將這個事情交給銀心來辦吧。” 自從上一次被懷疑,銀心再也沒有獨自一人出過府。她老老實實的呆在府中,做什么事情都是當(dāng)著人的面兒,從來不會鬼鬼祟祟,當(dāng)真像是在證明自己一般。陸錦聽她這么說,不答反問:“銀心,崔家如何?” 銀心愣了一愣,然后才回答道:“崔家……的確是世家大族,崔家從文,出來的文官不少,在朝中也頗有地位,更是有許多德高望重的賢能出自崔家,崔家雖說在朝中盤根錯節(jié),但一直都是謹(jǐn)言慎行,也甚少做什么討人厭的事情博眼球,且一個個都是真才實學(xué),十分的得圣上喜歡的?!?/br> 陸錦:“真才實學(xué)?怎么個真才實學(xué)法?” 銀心不知道陸錦為什么忽然問這些,笑著反問道:“少夫人您在國子監(jiān)中不是與崔博士打過交道么,崔博士是不是真材實料,您怎么問起銀心來了?” 陸錦聞言,淡淡笑了笑:“別的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你說的我信了。” 銀心不解。 陸錦看著她笑了笑:“崔家,的確有夠低調(diào)?!?3 ☆、第64章 有關(guān)大壽的事情,的確是一件值得斟酌的事情,而就在傅夫人提出這件事情沒多久之后,國子監(jiān)中也提到了這件事情。 蔡澤身為祭酒,自然是脫不開這樣的應(yīng)酬,一日課下,陸錦來到博士廳之時,就聽到蔡澤談笑風(fēng)生的與其他博士們說到崔博士。 崔家很低調(diào),即便從來不會做什么諫臣刷存在感,在朝中也同樣是舉足輕重。別的不說,就說崔家給大陳的文化建設(shè)貢獻了多少力量,都足以令人敬仰萬分。 聽到這些,崔博士自然是低調(diào)的笑一笑,并不自夸,而這樣的話題一旦展開,總是能夠綿延萬里。此刻,陸錦剛剛進來,就聽到了話題已經(jīng)延伸到崔家的歷史中出現(xiàn)過哪些英才。 陸錦來得時間不久,從前更是小門小戶,又是個女人,幾位博士見她來了,好歹是同僚,即便陸錦沒有插話,他們多半時候也都十分友好的向陸錦介紹崔家,陸錦倒是捧場,聽得十分認(rèn)真,望向崔博士的目光明顯的敬仰起來。 陸錦的這個反應(yīng),是正常的,也是大家樂意看到的。如今圣上偏重工學(xué)一科,修俊館開設(shè)以來,更是受到重視,陸錦身為女博士,幾次三番的鬧出些事端來,都是皇上紆尊降貴親自處理。學(xué)生不知道受了什么蠱惑,整日滿腦子都想著工學(xué)的事情,該背的書都背的亂七八糟! 眼看著這工學(xué)都要橫行霸道了,若非有崔博士這樣一個德高望重之人鎮(zhèn)守著,只怕他們這些博士們都不要混了。 現(xiàn)在看著陸錦這樣謙恭,所有人都很開心,很哈皮! 蔡澤目光掃了掃陸錦那一處,忽然笑道:“崔博士大壽原本是一件喜事,可我見陸博士神色間有些沉悶疲憊,不知有什么是本官能夠幫一幫陸博士的?!?/br> 婉蓮的考試已經(jīng)安排好了,小丫頭最近十分的努力,一直都在認(rèn)真讀書,和女舍中的人相處的十分不錯,連李媛霸這個多少對她有些成見的,如今也能拍拍胸脯罩著婉蓮了。陸錦笑了笑:“祭酒大人言重了,表妹婉蓮的事情已經(jīng)勞煩了祭酒大人,我已經(jīng)十分感激?!?/br> 說著,陸錦竟然打了個呵欠。只是這呵欠打得很是難受,一副要打卻又知道不合時宜,半打半憋的模樣。最后,竟然紅著眼睛擠出些淚花,整個人的精神頭都不見了! 劉助教剛剛離職,雖說這只是件小事,但是劉助教被掉到了修俊館,那就不是小事了。 蔡澤看在眼里,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來似的:“話說劉助教離職之后,修俊館好像還沒來得及調(diào)派人手過去幫忙……” 蔡澤這么一說,大家就心照不宣了。 雖說國子監(jiān)中名以上有十幾二十多個學(xué)正助教,身在其位,是負(fù)責(zé)了整個教學(xué)過程中的學(xué)雜工作的,但是這么久以來,早已經(jīng)心照不宣的有了派別劃分,每個博士后頭總是有幾個固定的人手,輕易不調(diào)動。這樣大家各自也用的方便,學(xué)正和助教們也比較有歸屬感。 如今工學(xué)開設(shè)的突然,一直都沒有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分布一批助教和學(xué)正,一說還是皇帝十分看重的學(xué)科,實在是有些怠慢的意思。 然而幾個博士也算的上是頗有地位之人,總不能說給人就給人,之前從率性堂把劉助教調(diào)過來,那也是看在世子的面子上?,F(xiàn)在世子與陸博士關(guān)系尷尬,多番插手反倒遭人詬病,是以這一次要調(diào)派誰,那還真得好好商量商量。 誰知蔡澤這樣一說,陸錦卻是笑了:“多謝祭酒大人關(guān)心,只是我自己有些毛病,與人相處總是難以磨合。不知祭酒大人能否將挑選助手的事情交給我自行處理,這件事情本就是修俊館的事情,只敢祭酒大人負(fù)責(zé)最后的把關(guān),不知大人意下如何?!?/br> 幾個博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有點不服氣。 她還看不起他們的人是如何? 蔡澤朗聲一笑,整個人頓時光彩照人:“陸博士體恤本官,本官就卻之不恭了。就如陸博士所說,本官做一個最后的把關(guān)!” 修俊館如何,大家沒興趣了。書不好好讀,竟整那些沒用的干啥?。坑谑?,大家又回歸到了崔博士大壽的事情…… 一番話談完,大家散場了。陸錦離開之后,忽然就碰上了來找她的婉蓮。 婉蓮如今已經(jīng)有了許多的小姐妹,見到陸錦,也不再對著小姐妹們頤指氣使的將自己弄得很有靠山似的,她親切的喚了一聲“表嫂”,將來意道明。 “借書?”陸錦微微挑眉,看著這群小姑娘們。 婉蓮算是個小頭目,她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表嫂,我們可不是來告狀的,可是咱們是好好的借書,無端端就被罵了,總覺得心里頭委屈,不知道表嫂方不方便幫幫我們?!闭f到這里,又趕緊嘴甜的補充:“我們曉得那些人不講道理的!咱們被罵了也就罷了,要是表嫂也被他們?yōu)殡y,我必然要告訴表哥!讓他幫表嫂出氣!” 陸錦被婉蓮這一出弄得有些暈。她原本算得上是心思敏捷,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和戀愛的緣故,這些日子遇到一些事情,越發(fā)的覺得人容易疲憊,腦子似乎也不夠用了。 聽了半天,陸錦才問:“你等一等,將話說完整,到底是怎么回事?” 婉蓮的小姐妹們都在修俊館被瓜果茶點招待著,婉蓮耐著性子,把話說完了——原來,自從她打算認(rèn)認(rèn)真真讀點書之后,赫然就覺得讀書的日子是在充實,而皇恩大赦下,這群志同道合的小姐妹們竟然也不喜過早被家中安排著家人過日子,她們心中不乏有自己傾慕的才子,一心只想跟他們一樣讀許多書充實自己。 今日,幾個小姐妹聊著聊著,忽然有些感嘆。四書五經(jīng),女訓(xùn)詩詞,讀來都是道理條條,雖然懂得了許多,但是來來回回都是這樣的書,多多少少會有疲憊的時候。就在這時候,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聽說有許多的游記都十分的有趣,上頭都是別人走遍山河大川記錄下的東西,十分的好玩,看完之后就像是自己去了一趟似的。 這番話激起了大家的興趣,一說國子監(jiān)是藏書豐富的地方,而蔡祭酒這么些年多半時候都是游離在外,還帶回來了許多的珍貴好書,幾個天真的小丫頭一合計,蹬蹬蹬的跑去借書。 結(jié)果呢,摸都沒摸著,就被吼了一頓趕回來了。 “還說是專程為陛下找的書,也太好笑了!咱們可沒見過皇帝來過這里看過書!騙子!”婉蓮氣呼呼的,很是不平。 小姐妹們固然也覺得委屈,但是不敢大聲說話。 陸錦聞言,沉默了片刻,忽然對婉蓮道:“你與我同去,其他人就先回去休息?!毕肓讼耄謸Q上笑顏:“喜歡讀書總是好的,我們府中也有許多書,回頭你也可以去爹的書房看一看。” 別開玩笑了,姨父書房那也是兵書吧,那個有趣嗎???再一想到威嚴(yán)的姨父,婉蓮哪里敢,但還是乖乖點點頭。 小姐妹們帶了吃的回去了,陸錦和婉蓮去到了典籍廳。 典籍廳中負(fù)責(zé)看守的是姓周的學(xué)正,原本一眼掃到婉蓮,他心里的火氣就冒出來了——這丫頭哪里來的!?說了她是聽不懂嗎!這里面都是祭酒大人為皇上尋找的孤本,哪里是他們這樣下賤的平民可以隨便觸碰的! 要是有個閃失還得了??? 可是目光一移,就看到了陸錦。 周學(xué)正立馬站定,恭恭敬敬的給陸博士行了一禮。 “陸博士?!?/br> 陸錦淡淡一笑:“周學(xué)正?!?/br> 周學(xué)正一愣。 按理來說,他是不曾與陸博士有過交集的??梢驗殛戝\的身份和這些日子以來的各種事端,所以國子監(jiān)中的人無一不曉得陸錦。加上陸錦基本不曾來過典籍廳,所以她不可能的認(rèn)得自己的才對…… 周學(xué)正背后一涼,有時候,人就是這么奇妙,當(dāng)一個不應(yīng)當(dāng)認(rèn)識自己的人認(rèn)識了自己,心虛的人會聯(lián)想到是不是自己的什么缺德事被發(fā)現(xiàn)了…… 然而周學(xué)正還是挺直了腰板兒,看了婉蓮一眼,開門見山:“想來陸博士也是來幫這位女學(xué)生借書。但是下官實在是愛莫能助,陸博士有所不知,這典籍廳的確是用來借閱書籍之地,然則這幾日正式秋風(fēng)泛起之時,天干物燥,下關(guān)門需得小心謹(jǐn)慎的查看祭酒大人為圣上尋回來得孤本是否安好。圣上十分的重視這些孤本,是萬萬不能有任何損失的!是以這幾日,典籍廳要整理這些,外人使不得進入借閱任何書籍的?!?/br> 看到周學(xué)正的態(tài)度與方才判若兩人,婉蓮十分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陸錦聞言,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周學(xué)正也是秉公辦事,我們沒理由不配合,如此,我還要為小妹方才的無禮莽撞,向周學(xué)正賠不是了?!?/br> 周學(xué)正惶恐的擺手:“不不不,陸博士嚴(yán)重。陸博士體諒下官,已經(jīng)讓下官感激不盡。只是公務(wù)在身,否則陸博士需要什么書,下官必然親自奉上。” 陸錦笑了笑,對身后的婉蓮道:“聽到了嗎,周學(xué)正說只要這一陣忙完,一定親手為你們奉上想要的書,你們自然需要體恤一番,知道嗎?” 婉蓮一聽,忍不住笑著沖陸錦眨眨眼,連連點頭:“周學(xué)正,您辛苦了。我與姐妹們等著周學(xué)正的書!” 周學(xué)正方才十分神氣的把她們吼回去,自然是帶著些看不起的味道在里面?,F(xiàn)在這么一來,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還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一定一定!” 之后,陸錦帶著婉蓮回去了,可是就在她們離開之時,婉蓮分明看到了周學(xué)正眼中的不耐煩和不服之色,她忍了下來,跟著陸錦離開。 兩人剛剛穿過一個回廊,前面忽然有兩個人走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婉蓮只覺得陸錦疾如風(fēng)的轉(zhuǎn)過身,一把捂住她的嘴巴躲到了回廊外的假山后。 她嚇了一跳,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尚且自由的耳朵,聽到了兩個男人的交談聲。 其中一個,是老年的聲音,另外一個,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祭酒大人這一次又要趕往何處?” “甘州?!?/br> “又是甘州?”老人的聲音帶著些疑惑,旋即又輕笑出聲,無奈嘆道:“皇上聽信謠言,長久以來,要祭酒大人去尋一本根本不存在的書,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不過大人年輕,年輕人,四處走一走增長見聞也是好的,總比困在那宮中,做一個愚昧之人要好?!?/br> 年輕男人沒說話,只是輕笑一聲,繼而道:“博士的壽辰,我只怕是趕不上了。在此先行賀壽?!?/br> 老人:“不敢。祭酒大人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此番出去又是公事在身,理應(yīng)以公事為重?!?/br> 婉蓮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從這語氣中,竟然也聽得出,對于那個年輕男人要出去,老人好像在看笑話似的,一番話風(fēng)涼話語氣拿捏簡直到位。 兩個人路過她們面前,漸漸遠去。 婉蓮這才反應(yīng)過來陸錦的舉動,不免皺著眉頭望向她。 陸錦神色如常,淡淡道:“你想要讀書,只管認(rèn)認(rèn)真真的讀變好了。這里看似育才之地,卻也是錯中復(fù)雜,有些人有些事,你少看少見少搭理,總會少許多的麻煩。知道嗎?!?/br> 陸錦遇事善于獨善其身,凡事必留后路,再給人致命一擊,婉蓮領(lǐng)教過?,F(xiàn)在她是真心受教,趕緊點點頭。她到底來過綏國公府這么多次,也聽姨母說過官場的復(fù)雜。 現(xiàn)在表嫂大小也算個官兒,所以自然也是處在這復(fù)雜的環(huán)境中。婉蓮想到了剛才那個變臉的學(xué)正,心里頭有些悶悶的。 離開了典籍廳的范圍,兩人便分開了。 可是走了沒多久,婉蓮忽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一陣陣男人的笑聲。 這笑聲十分的年輕而有活力,仿佛不用去看,就能感覺到一股沸騰的熱血被這笑聲喚醒!婉蓮根本不用分辨,就知道傅承宣在里頭。 她蹬蹬蹬的跑過去,果然就瞧見一片綠草地上,七零八落的丟著外衫,一群年輕男人正穿著很單薄的衣裳,撩起衣擺,圍成一圈兒較量伸手。 其中,傅承宣顯然是佼佼者,他的衣裳都汗?jié)窳?,每一次出拳出腳,都又快又恨,少頃,他大喊一聲,握著那個壯壯的男人一個過肩摔,pia唧!摔了! 周圍頓時爆出一陣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