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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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守和連溪在一塊,見過最多的,就是她全身倒刺盡豎和盡力避開自己的樣子,亦或是在別人面前,無論遇到什么,都是一副堅(jiān)強(qiáng)的無以復(fù)加的樣子,細(xì)數(shù)起來,快四年了,何嘗見過她如此真情流露的模樣。 她忍不住拿起終端,沖著連溪拍了幾張照片,隨即邊走邊笑:“好,來了?!?/br> 他本身就長的好看,連溪的怨早就在這幾年沖淡了,這個時(shí)候看見姚守笑容,雖然不知道哪好看,卻能夠感覺得到,暖意幾乎浸透他的眼角。 連溪的表情也隨著緩了下來,看見姚守走到了邊緣,一邊松開藤蔓,一邊轉(zhuǎn)移話題說:“我記得你沒有帶換洗的衣服,回去的時(shí)候,可以去服裝店找下,再過段時(shí)間,估計(jì)都快被他們糟蹋完了……” 這個時(shí)候,如果找食物 姚守彎了彎眼睛,一副你說了算的表情:“好。” “那我們走吧?!边@個稀奇古怪的地方,她是一秒鐘都不想多呆。 可就在連溪準(zhǔn)備轉(zhuǎn)身的時(shí)候,突然看見玻璃幕下,金黃色的液體中冒起泡來,一個接著一個,一個快過一個。 連溪剛剛松開的藤蔓再次纏了上去,聲音卻異常沉穩(wěn):“姚守,快!” 姚守臨危的經(jīng)驗(yàn)非常豐富,在連溪喊話后,既沒有停下來詢問,也沒有回過頭去看,而是聽從連溪所說,加快了速度,跑了起來。 他前腳剛跑出金屬圈的位置,后腳,一個巨大的身影從液體中直接沖了出來,狠狠的撞上了玻璃。 只聽“轟”的一聲,對方并沒有撞破玻璃,從連溪的角度看去,玻璃上貼著一只碩大的腦袋,露出兩只血色眼睛 這是一只半人半獸的怪物,下半身沉在金黃色的液體中并不能看到,但是上半身詭異的血色一片,像是生生的被扒掉皮,又像是并沒有皮。 上半身并沒有多大,反倒是腦袋卻比子艦獸還可怕三分,和纖細(xì)的脖子形成巨大的對比,仿佛一扭頭就會被折斷! 但是它仰著頭,視線從姚守身上略過,落在了連溪身上,隨即死死鎖住。 連溪能感受到它視線中的情緒,如墜冰窖,臉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流,姚守此時(shí)剛剛到達(dá)連溪的身前,清晰的看見了連溪的神情,感受到了她心中的恐懼。 姚守這才回過頭看去,看到眼前的場景不禁皺了皺眉,眼前的場景太過詭異,盡早離開才是正事,他伸手去拉連溪:“不怕,我們先走?!?/br> 就在姚守的手碰到連溪的那一刻,原本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怪物突然躁動起來,它突然沉入水底再一次狠狠的撞擊著玻璃,一次不成兩次,兩次不成三次…… 姚守一側(cè)身,將連溪背了起來,迅速朝著樓下跑去,身后砰砰砰的響動不絕于耳。 他們剛剛跑出大樓,大樓內(nèi)傳來尖嘯聲,聲音并不大,穿透性卻極強(qiáng),連溪伏在姚守的背上,看見周圍的子艦獸停了下來,仔細(xì)傾聽了一會兒,掉頭就朝著大樓的方向跑來。 它們似是急著趕過去,亦或是壓根不屑于兩個為難微弱的人類,幾只子艦獸直徑的從他們身邊奔跑而過。 姚守和連溪對視了一眼,若有所思。 *** 姚守背著連溪往家的方向走著, 此時(shí)天還淅瀝瀝的下著雨,連溪手撐著一把不知道哪里順來的散,懶洋洋的伏在姚守的背上。 雨落在傘面上,呼啦啦的落了一地,雨簾將兩人隔絕在了,這方寸天地。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還疼么?”姚守能隱約的感覺到她在忍著,卻不知道具體的程度,他自己本身就受著傷,已經(jīng)分辨不出哪里是自己的痛感,哪里又是連溪附加過來的痛感。 還記得上次連溪的狀況,她一直忍著不說,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要不是嚴(yán)醫(yī)生提出來,連溪甚至能夠全然糊弄過去。 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嚴(yán)重,可連溪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說話、神態(tài)、語氣……除了有點(diǎn)虛弱,沒有半分受傷的樣子。 聽見姚守的話,連溪睜開眼睛,聞著姚守身上汗味夾雜著血腥味,意外的覺得安全,她聳了聳鼻頭:“姚守,我餓了。” 從鼻音里透出來的聲音,慵懶中帶著幾分撒嬌。 姚守頓了一下,才說出口:“等回去上藥,我做飯給你吃?!?/br> 他感覺到背上的人搖了搖頭,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不行,回去大河又該說我了,還有嚴(yán)哥,眼睛里的冷刀子不要錢似的放……誰還吃的下去啊,路邊有吃的么?你隨意給我找個地方休息會,我吃飽了再回去?!?/br> 嚴(yán)澤感受著連溪心中的情緒,他明白連溪只不過是想扛過這撥疼痛,回去才能裝作若無其事。一方面是怕連河嚴(yán)澤擔(dān)心,而另一方面,是擔(dān)心他們遷怒自己。于是,他張口道—— “回家?!?/br> 連溪撇了撇嘴,聲音甜了幾個度:“我餓了,這里有一家超市,倉庫里應(yīng)該還有吃的?!?/br> “回家?!?/br> 委屈:“我餓了。” 連溪感受著身上抽搐著的疼痛,張口沖著姚守的肩膀咬了下去,直到這波疼痛緩過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嘴里已經(jīng)有了血腥味。 姚守半垂下眼簾,將眼中的情緒全然收了起來,聲音沒有什么變化:“你要不要再咬一口?!?/br> 連溪擦了擦嘴角的血漬,雙手勾在嚴(yán)澤的脖子上,頭伏在姚守的另一側(cè):“算了,回家吧?!?/br> 半個小時(shí)后,姚守看著眼前熟悉的房子,并沒有直接踏入,身后的人氣息平穩(wěn),像是睡著了的樣子。 他小聲詢問,亦或是喃喃自語:“小溪,你為什么會找來?!?/br> 背上的人咕噥了一聲,是毫無意義的輕聲囈語,姚守聽到這,重重的吐了一口濁氣,踏進(jìn)了院子大門。 而他背后的連溪,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 這個世界,其實(shí)并沒有那么多為什么,想做了,自然而然的,就去做了。 僅此而已。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那日,連河和嚴(yán)澤到夜里才回來,神色疲憊,打起精神和連溪聊了幾句就休息了。 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連溪有什么不一樣。 他們畢竟不是姚守,自帶心靈感應(yīng)技能,能從嬉笑賣萌耍賴的連溪身上聯(lián)想到她已經(jīng)受傷,更何況,在他們心中,連溪應(yīng)該安安靜靜的在家呆了一天,正如之前所有的幾天一樣。 連河甚至狠狠的揉了一把連溪的腦袋,這才心滿意足的滾去休息。 連溪見嚴(yán)澤和連河走進(jìn)房間之后,重重的舒了一口氣,起身彎腰,從沙發(fā)底拿出一個箱子。 這是一個女孩子常用的書裝箱,粉色,上面鑲嵌著各種閃亮的裝飾水晶,不大不小,放著連溪很多收藏的物品,所以連河在搬家的時(shí)候,順手就將箱子給帶過來了。 連溪抱著箱子往里走,走向姚守的房間前,想了想,敲門。 ——姚守身上的傷痕太明顯,所以在連河他們回來的時(shí)候,就自動避到房間里,怕引起兩人的懷疑。 連溪敲到第五聲的時(shí)候,房門刷的一聲打開了,姚守一身寬松的體恤短褲站在門后,身姿挺拔,肌rou線條明顯,明明是休閑裝,在他身上,愣是穿出了正裝的味道。 見到時(shí)連溪,他似乎愣了一下,畢竟兩人雖然住在同一屋檐下,可夜里敲門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他彎起眼角,一雙桃花眼泛著柔和的光,表情舒緩:“小溪?!?/br> 連溪對姚守的昵稱并沒有什么抵觸,或者說,這個時(shí)候,她壓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姚守在稱呼之上不知不覺的改變了,所以抬了抬手,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來:“站著說話是不是有點(diǎn)累,我能進(jìn)去嗎?” 姚守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側(cè)了一步讓開路來:“請進(jìn)?!?/br> 姚守的屋子和他之前屋子一樣,簡單到?jīng)]有人氣,從被子到書桌上的擺件,從為數(shù)不多的衣服,到鞋架上的鞋子,都擺放的整整齊齊,一眼看過去,就跟進(jìn)了軍校宿舍一樣。 連溪走到床前,回過頭對著站在門口發(fā)呆的姚守說:“我覺得,為了避免大河誤會,是不是把門關(guān)上比較好?” 姚守聽到這話,有些失笑,估計(jì)連河看見自己跟關(guān)上門共處一室,誤會更大。 當(dāng)然,這話是不好說出口的,他為人坦蕩,行為恣意慣了,見連溪不在意,自然更不好在意這些,順手將房門掩上,在原地猶豫了幾步,跟著走上前來。 連溪這會兒已經(jīng)打開了小箱子,粉色的小箱子里再也不是各種首飾,而是整整齊齊裝著各種藥,從消炎藥到感冒藥,應(yīng)有盡有。 姚守終于明白過來,連溪夜里不避嫌過來是為了什么,下意識的掛起了笑容:“我剛剛自己已經(jīng)處理完傷了,我們還是坐著說會兒話……”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每次這樣笑的時(shí)候,都是在拒絕和回避。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連溪咕噥了一句,并不像質(zhì)問,倒更像是抱怨,“難看死了。” 姚守表情僵了一下,這些年,他游走在各種場合,早就習(xí)慣了收斂起真實(shí)情緒,沒想到今天下意識的帶到這來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見連溪又低下頭去,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遲疑道:“小溪……” 她自顧自的找出繃帶、傷藥、消炎藥、止疼藥,怕姚守不肯上藥,邊找邊說,“你大概忘了,我們配對過呢,你疼起來,我也是有痛感的……雖然是你的一半不到,可離的這么近,你如果不乖乖救治,我?guī)淄砩弦矂e想睡覺了?!?/br> 這話,純屬連溪在扯蛋,姚守大概吃了止疼藥,她能感覺到姚守發(fā)燒了,其他的感覺并不深刻。 之所以知道他身上有重傷…… 連溪抬起頭掃了一眼姚守的頭頂,他頂著的那朵花,有些發(fā)蔫,花莖和花瓣上都有缺損,是外傷所致。 不過這話,姚守卻信了。 回來之后,他因?yàn)榘l(fā)炎有些低燒,整個下午都昏昏沉沉的,到了晚上才有些清醒過來,把這給忽略了,這段時(shí)間只要是受傷,他都會先吃止疼藥,真的難受了,就出門找個地方,遠(yuǎn)遠(yuǎn)躲著。 阻感藥,在這么混亂的時(shí)期,他不敢吃。 姚守閉起眼睛,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抹了一把臉:“好?!?/br> “唔,我急救課程是滿分,這三年來替嚴(yán)哥打打下手,也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收拾外傷的手藝還算不錯。”連溪視線落在了額姚守身上,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先把衣服脫了?!?/br> 姚守彎起唇,配上他的長相,笑的非常好看,手上動作倒是沒有遲疑,將體恤利索的脫掉,光著膀子,露出上半身大片大片的肌rou。 作為常年不間斷訓(xùn)練的軍人,他的身材好的不像話,倒三角身材,八塊腹肌,魚人線,大概是為了行動靈活,他的身形并不像健美先生那樣有著大塊大塊的肌rou,反而精瘦流暢…… 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rou。 連溪一邊大大方方的盯著姚守身材看,一邊將視線落在了他身上的傷上,他身上的傷痕很多,新新舊舊都有。 索蘭的醫(yī)藥很發(fā)達(dá),傷口痊愈后,傷疤經(jīng)過一定的時(shí)間之后就會痊愈,姚守這一身的傷痕,說明都是近期所留下的……還真是會折騰自己。 新的傷口部分剛剛結(jié)疤,剩下的是今天留下的,除了撞傷之外,最深的一道在腰側(cè),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簡單的處理,繃帶還滲出血來。 “很難看?”姚守皺了皺眉。 “沒有,只是覺得你受的傷太多了……”連溪直言不諱,手上的動作卻不減,先將一些小傷口處理好了,該上藥的上藥,該包扎的包扎,剛消炎的消炎。 最后,才處理腰側(cè),她雙手環(huán)在姚守腰上,將他自己胡亂纏著的繃帶拆下來,兩人體溫的接觸,各自感到了驚人的熱度。 連溪視線沒敢多看,拆下繃帶后,看見了猙獰的傷口,這是被利齒撕咬后的傷,血rou都翻了起來,有部分已經(jīng)發(fā)炎……連溪穩(wěn)住了心神,翻找出一把手術(shù)刀,將他傷口的腐rou剔除掉。 她的手很穩(wěn),手起刀落,既沒有抖也沒有遲疑,縫合、消炎和上藥,速度都不慢,看得出她之前說手藝不錯沒有夸大其詞。 最后纏完繃帶后,大概是半蹲久了,大腦充血,突然站起來釀蹌了一下,直接撞進(jìn)了姚守懷里。 門幾乎在同一時(shí)間被打開,姚守正對著門,將連溪擁在懷里,徹底的擋住了他身上的傷口……不過連河似乎也沒那個注意力在傷口上,視線跟刀子似的扎在了兩人身上,一個穿著睡裙,一個裸著上半身…… 連河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為了避免連溪尷尬,將門重新關(guān)了起來,想了想還是覺得不甘心,自家的小白菜怎么能夠這么快就被豬拱了,一半心酸一般失落。 “連小溪,你給我滾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