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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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弈挑眉,笑道:“看樣子應(yīng)該*不離十?!彼f著靠在椅子上,“庭推過后,茶稅便會取消,漕運(yùn)稅也會挺直加稅……”當(dāng)初先帝在世時,他沒有反對,為的就是新帝之時,能夠大赦天下,免征賦稅……但國庫空虛已有多年,不可能真的免去,所以,新加的茶稅和漕運(yùn)稅便是最好的表現(xiàn)之處。 百姓正怨聲載道,對先帝抱怨連連,卻在新帝登基之初就被廢黜,自然會得民心的擁護(hù)。 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那海禁呢?!庇浊逋嶂^看他,“粵安侯剛離京,按時間算琉球的人也該廣東了吧,這事兒先帝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我們總不能出爾反爾吧 穿入中世紀(jì)。” 宋弈就將他和趙承修說的話告訴了幼清,幼清聽著眼前一亮,贊同不已:“這個法子好!” “圣上說明日會來家中用晚膳,你準(zhǔn)備一下?!彼无奈⑿Φ?,“他想過來看看你。” 幼清點頭應(yīng)是:“那要不要請姑父和他們一起來?”薛靄到底沒有外放,如今入了工部,在宋弈的衙門里做了員外郎,一個正六品的京官,這對于很多人來說,已經(jīng)是極高的起點,譬如當(dāng)初宋弈不就是八品的行人…… “那你正式下帖子吧?!毖业娜撕軋F(tuán)結(jié),性格也都極好,有他們在氣氛也會好一些,“幾位姨姐一起請了?!?/br> 幼清笑著應(yīng)是。 第二日一早,幼清將宋弈送走,便和蔡mama一起去了廚房,商議晚膳的菜單,議論了一早上將菜單定了下來,又下了請?zhí)腿パΩ葞滋?,她剛歇下來,辛夷笑著過來道:“夫人,陳小姐來了。” 陳小姐,是陳鈴蘭嗎?幼清笑著道:“快請她進(jìn)來。” 過了一刻,穿著一身妃色對襟褙子,梳著垂柳髻,面容清秀身材高挑的陳鈴蘭笑著進(jìn)了門:“我冒冒失失的過來,沒有耽誤你的事吧?!?/br> “我也沒什么事?!庇浊逵诳簧献?,問道,“倒是你是稀客,我搬到這里你可就來過一回?!?/br> 陳鈴蘭掩面而笑,回道:“家里許多事,我娘有意帶著我料理中饋,我難得偷個懶出來一趟?!彼蛄恐浊宓呐w,道,“知道你在做藥浴,是不是*回了,身體覺得怎么樣,可比以前好一些了?!?/br> “我倒沒什么感覺,只覺得胸口爽利了一些。”幼清笑著道,“藥也沒有那么神奇,便是封神醫(yī)也不敢打包票?!?/br> 陳鈴蘭點頭道:“話是這樣說,可是你有封神醫(yī)保駕護(hù)航,還有宋大人,一定都不用擔(dān)心。我可是連布都裁好了,就等著給侄兒侄女做衣裳了?!?/br> 幼清紅了臉,笑了起來。 “說起來,我今天來其實有件事想問問你?!标愨徧m放了茶盅,幼清正色,問道,“什么事,你盡管說?!?/br> 陳鈴蘭就問道:“畫姐兒定親事了嗎?我以前不是聽說二太太想給她說武威侯府的哪位公子的嗎?”幼清就將大概的事情和陳鈴蘭說了一遍,陳鈴蘭哦了一聲,看著幼清,道,“那天素蘭鬧著要吃天香樓的福壽包子,我想著我許久不曾上街了,便自告奮勇的去給她去,在天香樓的后院里,我好些看到畫姐兒和一位公子了,不過一閃而過我也不大確定……” 幼清愣住,陳鈴蘭不是捕風(fēng)捉影的人,她要是沒有看見什么,是斷不會特意到她這里來和她說的:“對方是什么樣子,你可看到了?” “那男子雖穿著常服,但腰上系著五城兵馬司的腰牌?!标愨徧m很細(xì)心,“我聽說武威侯府的劉冀是在五城兵馬司是不是?” 幼清點了點頭,卻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方氏或者……劉氏。 “多謝你為了這事兒跑一趟?!庇浊宓?,“畫姐兒和劉公子自小感情親如兄妹,私下里恐有見面的事,我們倒不確定,不過這件事我會提醒畫姐兒,女兒家的名聲最是重要?!?/br> 陳鈴蘭點到為止,這種事說多了多是薛思畫吃虧,她點頭道:“成,這事兒我就和你說,便是我娘我也沒有提,你留個心就好了 唐朝大宗師?!?/br> 幼清點頭應(yīng)是,陳鈴蘭就起了身,道:“那我回去了,改天再來找你說話。” 幼清知道她家的事情多,下半年兩個女兒都要出嫁,便不留她,一直將陳鈴蘭送到垂花門目送她上轎子出門才回了房里。 晚上,趙承修如約而來,薛府一家子出動,幼清在花廳整整齊齊的開了兩桌酒,里里外外并未設(shè)屏風(fēng),像是一家人一樣,說說笑笑喝酒吃飯,趙承修很高興,還硬喝了兩杯梨花酒,雖很淡,但他的臉也暈紅了一片,坐在幼清面前,笑呵呵的看著她,道:“宋太太,往后我還能不能再來?!?/br> “當(dāng)然能?!庇浊鍖⒉柽f給他,“您想什么時候來都成?!?/br> 趙承修就呵呵笑了起來,拉著幼清的衣袖,鼓著腮幫子像個孩子似的道:“我特別喜歡和您說話,就覺得,覺得……”他歪頭想了想,“特別像母親,尤其是您身上香香的氣味,和母親一模一樣!” 幼清心頭一跳,倪貴妃沒死的事趙承修并不知道,她甚至不敢肯定將來若有一天趙承修知道了,會作何反應(yīng),她尷尬的笑道:“那是妾身的榮幸,妾身也覺得殿下很親切!” 趙承修眼睛一亮,笑容越發(fā)的暢懷。 “夫人!”陸mama從花廳的門外躬身進(jìn)來,朝趙承修行了禮,低聲在方氏耳邊低聲道,“方才周長貴的過來,說她去煙云閣給三小姐送飯菜……”今晚只有薛思畫一個人沒有來,“可是煙云閣里空空的,三小姐和聽安都不在,她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人?!?/br> 方氏聞聲一怔,蹙眉道:“這么晚了她能去哪里?”又道,“水井坊那邊問過沒有,畫姐兒有沒有過去?” “還沒有?!标憁ama回道,“不過三小姐一向不喜歡去那邊,奴婢覺得她不會去,您說她會不會……” 方氏聽著臉色就變的極其的難看,不敢置信的看著陸mama,想到陸mama的猜測,她站了起來出了花廳,交代道:“先不要聲張,去武威侯府悄悄打聽一下,再派人沿街去找找,家里也不大意,再找一遍?!币活D又道,“圣上有了醉態(tài),估摸著一會兒就要走了,其它的話等我們回去再說?!?/br> “我知道了?!标憁ama應(yīng)是朝花廳里頭看了看,帶著玉雪回了薛府。 趙承修興致很好,一會兒拉著幼清說話,一會兒和宋弈說話,繼而又纏著薛鎮(zhèn)揚(yáng)說以前的事情,他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會附和著問幾個問題……方氏見幼清空下來,便喊了幼清和薛思琴出來,薛思琴見方氏臉色不好,就道:“怎么了,我看您和陸mama說了半天的話?” “畫姐兒不見了?!狈绞蠈⑹虑楦嬖V兩人,薛思琴啞然,過了好一會兒道,“您的意思是,她很有可能跟劉冀私奔了?” 方氏沒有出聲,真的是不排除這種可能。 幼清恍然就想到陳鈴蘭上午來說的事,她還沒來得及告訴大家,便嘆了口氣索性將薛思畫和劉冀私下見面的事說出來,方氏扶額紅了眼睛道:“這丫頭,也太傻了!” ------題外話------ 娃娃什么的,很快了……月票啥的,記得投哦,嘿嘿~! ☆、240 私奔 “王爺福薄。圣上切不可往心里去,您能下令按親王禮厚葬,已是他的德修了。”薛鎮(zhèn)揚(yáng)看著趙承修面露愧疚,低聲勸道,“圣上如今要做的,就是修習(xí)朝堂國策,后宮的一切您就交由太后娘娘主持打理便可?!?/br> “我明白 重生在美國!”趙承修垂頭喪氣的,“只是心里有些……”紅了眼眶。 趙承修一開始對趙承旻的死并沒有多想,可今天趙承彥來乾清宮,他道:“微臣身體不好,太醫(yī)還曾預(yù)言微臣活不過三十歲,如今微臣唯一的念想,就是能有機(jī)會出去走走,看看大周的山河,開拓眼界,其它的……微臣不敢奢望!” 趙承彥的話說的很隱晦,可話音又悲又怯透著絕望,他便明白過來,趙承彥是在向他表忠心,想要告訴他,對這皇位他一點奢望都未存! 他沒有懷疑過任何人,無論是趙承旻還是趙承彥,真的! 可是他也明白,無論他懷疑不懷疑,有的事情也改變不了。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愧疚,趙承旻還那么小,如果沒有那封似是而非的詔書,他肯定會活的好好的…… “薛大人不必勸我?!壁w承修搖搖頭,用袖子抹了眼淚,望著薛鎮(zhèn)揚(yáng)道,“你們?yōu)槲液?,我心里知道,想要江山穩(wěn)固有的事即便不愿也得去做!” 薛鎮(zhèn)揚(yáng)聽著滿心的欣慰,趙承修很聰明,無論什么事一點就透,他高興的道:“圣上才智過人,性情穩(wěn)重,宅心仁厚實乃我大周子民之福!” “我哪有什么本事,都是靠你們輔佐!”趙承修笑了起來,對未來憧憬,“不過,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做好自己當(dāng)下該做的事?!?/br> 他沒有說豪言壯語,而是務(wù)實沉穩(wěn)的說了這么一番話,薛鎮(zhèn)揚(yáng)抬眸和宋弈對視一眼,忽然明白過來,宋弈當(dāng)時選擇趙承修,并非僅僅是因為倪貴妃,而是他早就看出來,單純純善的趙承修,有著先帝所沒有的困苦經(jīng)歷,所以他才會更加懂得珍惜,懂得感恩。 “圣上!”小武垂著頭過來,低聲道,“時辰不早了……” 趙承修看了看時間,笑著道:“沒想到來了幾個時辰了,我也該回去了?!彼f著站了起來,眾人也都站了起來,趙承修看見薛思琴的肚子,眼睛一亮……薛思琴微微一愣以為自己有孕還出列在冊讓趙承修不高興了,便有些不安的朝幼清看來。 “大姐有身孕呢?!庇浊逍χ挖w承修道,“年底才會生!”她覺得趙承修是沒有見過有孕的女子,所以才會覺得稀奇。 果然,趙承修就笑著點著頭,道:“我還第一次看到,原來女子有孕是這樣的?!彼χ哌^來,孩子氣的看了眼薛思琴的肚子,道,“我身上沒帶什么東西……”就在身上翻了翻,擼了手上戴著的一串佛珠,“這是小武以前偷偷給我求回來的,把它送給寶寶,等祝夫人生產(chǎn)后,再抱到宮里來讓我看看!” 薛思琴沒想到趙承修會送未出世寶寶東西,就笑著道:“妾身謝圣上賞賜。”就雙手接過佛珠捧在手里。 趙承修有些尷尬,覺得賞賜的東西不大好,嘿嘿笑了笑和眾人道:“那我走了!”便擺了擺手,“不用送,宋府我熟悉的很。”就帶著小武大步往前走。 大家自然不會真的不送,便都跟著出來,趙承修上了馬車,臉紅紅的站在車轅上,看著一院子的人都笑盈盈的看著他,沒有巴結(jié)沒有奉承,就真是只是像送個要離開的家人一般,他越發(fā)的高興,看著宋弈道:“宋大人,我會送您一分大禮!”話落便進(jìn)了馬車。 宋弈微怔。 小武和眾人行了禮也躬身上了馬車坐在車轅上 拯救修仙女配計劃。 馬車嘚嘚的動起來,趙承修靠在車壁上,和小武道:“朕想去十王府看看二皇兄,先去十王府吧?!庇值?,“再遣個人回宮和母后說一聲?!?/br> 小武垂首應(yīng)是。 馬車進(jìn)了十王府,趙承彥早就得了消息,穿戴整齊帶著身邊的人迎在了門口,見著趙承修眾人齊齊伏地叩拜,趙承修頷首道:“朕臨時起意來看望二皇兄,倒驚的大家不安寧了,都去歇著吧,朕和二皇兄說說話就好了。” 眾人惶恐的退了下去。 趙承彥畢恭畢敬的陪同著趙承修,趙承修看著趙承彥道:“朕還以為二皇兄在宮中呢,沒想到朕來的巧了?!?/br> “微臣確實才從宮中出來。”趙承旻還為及弱冠是為夭折,喪事不宜大cao大辦,更何況如今還在國孝期間,所以停靈三日就要發(fā)喪,“圣上去宋府了?” 趙承修點點頭,道:“宋太太身體有些不適,朕去看望一番。”他未曾提飲宴的事,“說起來,朕現(xiàn)在來,是有話要和二皇兄說?!?/br> “圣上請說?!壁w承彥垂首,趙承修便停了下來看著趙承彥,沉默了一刻,道,“宗人府歷來都是由親王主持,可昭宗可先帝皆子嗣單薄,如今宗人府到由文官主持,朕左思右想覺得不大合適,所以……” 趙承修的話沒說完,趙承彥就明白了趙承修的意思,他是要讓他留在京城! “二皇兄若不覺得池子淺又無要緊的事埋沒了你的才能,不如就留下來,幫一幫朕!”他沒有趙承彥高,看著他時不免要抬著頭,可氣勢上卻要比趙承彥強(qiáng)了許多。 趙承彥頓了頓立刻跪在了趙承修的腳邊,果斷的道:“蒙圣上抬愛,原將此重任交由微臣,微臣一定不負(fù)圣望,皆心盡力輔佐圣上!”他話落,心頭長長的松了一口,他不是愿意去封地,而是非去不可,如今趙承修提出讓他留在京城,這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是救了他一命。 趙承旻的死告訴他,太后是不會容下他們的,所以,下一個要死的肯定就是他。 他能做的已經(jīng)都做了,剩下的只有聽天由命。 但趙承修提出讓他留在京城……趙承彥心里狂喜,對趙承修感激不盡:“圣上……”他眼眶含了熱淚,激動不已。 “起來吧?!壁w承修道,“你和朕雖自小不在一起長大,可到底是兄弟,朕自然是望著你過的順?biāo)欤 ?/br> 趙承彥點頭,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朕走了,母后還在宮中等朕呢,朕不回去她肯定不會歇?!壁w承修拍了拍趙承彥的肩膀,“二皇兄也歇著吧?!北阖?fù)著手走了。 趙承彥垂著頭一直將趙承修送出去,他才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王爺!”杜鵑跑了過來扶著趙承彥,“圣上說什么了嗎,您怎么了?!?/br> 趙承彥拉著杜鵑的手,道:“杜鵑,圣上讓我們留在京城,不用去封地了!”他話一落,道,“我們……得救了!” “真的?!”杜鵑一聽也立刻跪在地上,面朝西面念著阿彌陀佛,“奴婢一定要去法華寺還愿,謝佛祖保佑殿下吉祥安康,一生順?biāo)?/br> 守望黎明號!” 趙承彥看著杜鵑就想到了周文茵,如果周文茵在的話……算了,過去的事情不再想了,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他能活著已經(jīng)是造化! 趙承修回到宮中,太后果然還沒有睡,聽見回稟說趙承修回來便在殿門口翹首期盼。 “母后?!壁w承修笑呵呵的過來向太后行禮,太后扶著他起來打量著他,“你喝酒了?”她聞到了酒味。 趙承修慚愧的點點頭,道:“朕只喝了碗梨花酒,味兒很淡不礙事的?!?/br> “讓廚房圣上煮醒酒湯?!碧鬅o奈的搖搖頭,扶著趙承修進(jìn)了房里,端姑姑笑著出去了,太后給他擦了擦額頭的汗,低聲道,“在宋家很開心?” 趙承修喝了口茶,放在桌子上,道:“還不錯,不過沒有和母后在一起說話開心?!?/br> “哀家看你不是喝酒,是喝蜜了?!碧箅m這樣說,可眼睛里都是笑意,不管趙承修是不是真的將她當(dāng)做母親,但他能敬重她顧忌她的感受,就已經(jīng)足夠了,“宋太太人不錯,往后你若是想去就想,不過不準(zhǔn)再喝酒,也不可以逗留到這么晚才回來?!?/br> 趙承修點著頭,他不回來不但太后不睡,便是宮門也不敢關(guān),影響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