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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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氏現(xiàn)在什么情況?”祝士林疑惑的道,“你見到二妹了嗎?” ☆、223 籌謀 廖老爺子稱不甚酒力,宵禁前便告辭而去,宋弈親自將他送到廖氏在京城的宅子里才返回薛府。 薛鎮(zhèn)揚(yáng)和祝士林以及薛靄正坐在書房里說著話,見宋弈回來,薛鎮(zhèn)揚(yáng)望著宋弈問道:“廖老爺子的話一開口,我便猜到了你的意思,只是廖家家世龐大人多且復(fù)雜,若真要廖氏支持,只怕以后麻煩不斷?!?/br> 一人一張嘴,一人一個想法,有什么樣的麻煩單想一想就知道。 宋弈在位子上坐下來,焦大上了茶,祝士林又補(bǔ)充道:“少仲的意思我們還不知道,只怕他會對我們有別的看法。” 這不是小事,廖老爺子回去肯定會去問廖杰的意思,到時候廖杰勢必會知道是他們提出的這個事情,廖杰若是要生氣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到現(xiàn)在為止,他也不曾提出過讓廖氏出面協(xié)助趙承修。 誰都不傻,這出錢出力也得看到回報(bào),更何況,廖氏這么多年秉持官商不聯(lián)姻的原則,如今不但將他們拉進(jìn)來,還直接參與到立儲的事情中來,他們當(dāng)然要多思多想。 宋弈放了茶盅望著薛鎮(zhèn)揚(yáng),道:“所以,二姨那邊姑父您要表個態(tài)度!”又道,“以廖氏的家世,不必舉族之力。更何況,如此大族分家是早晚的事,只有分流才能壯大,綁在一起只會裹足不前,這一點(diǎn)廖老爺子其實(shí)很明白?!?/br> 薛鎮(zhèn)揚(yáng)點(diǎn)點(diǎn)頭若有所思,宋弈又和祝士林道:“以少仲的為人,但凡知道了此事他勢必要回京的,等他回來以后再與他細(xì)說 守望黎明號!”廖杰很圓滑,如果先和他說,他肯定是一口回絕了,現(xiàn)在這個機(jī)會很好,讓廖老爺子去考慮再通知他,再好不過。 “你啊?!弊J苛忠荒樀臒o奈,失笑道,“他見著你定會恨的磨牙?!?/br> 宋弈笑了起來,擺擺手道:“也只會磨牙罷了!” 并著薛鎮(zhèn)揚(yáng)大家都笑了起來,廖杰素來潔癖,肯定不會真的張嘴去咬誰,至多亮個牙齒警告一番罷了,所以,宋弈才會如此說。 最重要的,這事兒里頭還有個薛思琪,她雖是盲打莽撞,可起的作用是誰也代替不了的。 “此事若真成了?!毖︽?zhèn)揚(yáng)想了想,道,“三邊總兵我們可以收一收了!”三邊的兵權(quán)雖一直在兵部握著,但真正能使得動他們的,恐怕也只有鄭轅一個人,但是鄭轅畢竟是外人,無害他之意卻不能無防他之心,這件事早晚都要辦! 權(quán),人,都要捏在手中,這樣才安全。 可是,拉攏文官只要提拔一二或送些銀兩成不成都是小動作,可武官不同,尤其是三邊總兵,得先喂飽了全軍,讓他們有飯吃有衣穿,這才能談別的事。 可是三邊屯軍近三十萬,這些軍將每年都要花掉大周近四成的課貢,這要是想喂飽,并不是容易的事,薛靄憂慮道:“只怕一個廖氏還不夠!”他話落看向宋弈,道,“先祖令軍兵屯田自足,原是良策,但近年不曾有戰(zhàn)事,只怕那所謂的三十萬的兵力,早已成了苦役,要動三邊我們要從長計(jì)議?!辈幌日?,三邊就是個無底洞,錢進(jìn)去一個浪花都翻不起來。 “季行所言不錯。”祝士林蹙眉道,“但如若真想動,圣上那一關(guān)恐怕就不好過?。 ?/br> 宋弈靠在椅子上,手指微曲輕擊著桌面,揚(yáng)眉看著眾人,道:“圣上不用太過較真,此事一旦提出勢必引起渲染大波,圣上只要看到利益,遲早會首肯?!彼牡?,“這件事最難的,是如何整。糜爛了近百年的軍營腐臭之氣,若無有效快速的方法,決不能輕易動手?!?/br> “我看……”薛靄道,“鄭孜勤可以用一用?!彼D昱c武將打交道,比起他們來,肯定要熟悉一點(diǎn)。 薛鎮(zhèn)揚(yáng)擺手:“鄭孜勤暫不能用!”他一口否定了薛靄的提議,“此事并非一朝一夕,我們再細(xì)細(xì)想想,各人拿出一套有效的方法來,改日再請了單閣老和郭大人等幾位大人一起商議定奪。” 大家都點(diǎn)點(diǎn)頭,薛鎮(zhèn)揚(yáng)又道:“三邊也好,屯軍也罷,這些事都建立在銀子之上,先將廖氏的事定下來,我們才能說其它的事。”他想了想站起來,蹙眉道,“就如九歌所言,先助廖氏將家分了,往后再看能說動幾房以廖氏的名義襄助我們。” 至于廖杰,薛鎮(zhèn)揚(yáng)相信他和他們的想法一樣,在大勢面前,自己的事都不重要,只有先穩(wěn)定的局勢,建立牢不可摧的勢力,那么將來不管會發(fā)生什么事,趙承修在朝中的地位,都牢不可破。 宋弈認(rèn)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 “春闈監(jiān)考之事,我怎么聽說楊閣老有意親自主持?”祝士林看向宋弈,“此事你可聽說過?” 宋弈揚(yáng)眉,含笑道:“確實(shí)聽過,圣上也默許了?!?/br> 祝士林眉頭緊鎖,卻并不意外,當(dāng)初圣上允了楊維思升任首輔,便就是為了能有人與南直隸官員抗衡,楊維思雖弱了點(diǎn),但耐不住圣上扶持啊 最強(qiáng)喪尸傳說! “楊懋與方二小姐的婚事明年過禮?”祝士林若有所思的道,“你看,能不能從這件事中做點(diǎn)文章?!?/br> 楊維思這個人便就這點(diǎn)好,圣上能拿捏在手中,他們亦可以用同樣的方法拿捏住他。 “幼清當(dāng)初促成婚事便就是此意?!彼无恼f起幼清,眼神越發(fā)的柔和,“能用則用,不能用便想辦法除掉,并無大礙!” 祝士林失笑,指著宋弈搖搖頭。 眾人又說了幾句見時間不早,便各自散了,薛靄去了西院,趙芫正抱著茂哥兒在房里來回的走,茂哥趴在趙芫的肩頭癟著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薛靄道:“怎么還沒有睡?” “您回來的正好。”趙芫抱著茂哥兒過來,“一直鬧著不睡覺,怎么哄都不聽,我估摸著是想要你抱?!?/br> 薛靄看了茂哥一眼,也不說話,脫了外套去洗了手將手捂熱,接了茂哥兒過來,茂哥兒一見是薛靄就將小小的臉埋在他懷里怎么也不抬起來,薛靄低聲問道:“怎么了?” 茂哥也不給反應(yīng),眼淚蓄在眼眶里,淚眼汪汪的樣子,薛靄看著心都化了,輕拍著茂哥兒問趙芫:“是不是什么事不高興了?” 趙芫搖搖頭,要是知道了她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早將他哄好了。 “爹爹給你念故事聽?”薛靄低頭看著茂哥,“茂哥是不是想聽故事了?” 茂哥依舊垂著頭,薛靄就將茂哥抱著放到床上,茂哥拉著薛靄的衣領(lǐng)不松,薛靄只好也躺了下來,趙芫拿了本詩集來,薛靄就假意翻著書,隨口編起故事來,茂哥也不動,但眼睛圓溜溜的,顯然是在聽! “還真是想聽故事了。”趙芫呼出口氣,笑瞇瞇的坐在椅子上喝茶,看著父子兩人偎在一起,一個輕聲細(xì)語的說著故事,一個安安靜靜的聽著。 一個故事剛說完,茂哥便已經(jīng)睡著了,薛靄翻身起來,趙芫笑道:“睡著了?” “嗯。”薛靄頷首將詩集放好,趙芫給他倒了茶,問道,“廖老爺子走了?”又道,“是為了二妹的事嗎,他是要讓父親去勸?” 薛靄簡單將事情和趙芫說了一遍,趙芫聽完一臉的驚訝,半天沒有回神過來:“這樣也可以?少仲要是知道了你們合起伙來算計(jì)他,還不得氣死?!?/br> “若真生氣,我們也只好與他解釋道歉?!毖\喝著茶,聲音輕柔的道,“不過,我們?nèi)缃竦牟灰姿灿畜w會,若是廖老爺子首肯,想必他不會反對?!?/br> 趙芫卻不由擔(dān)心氣薛思琪和廖杰,不知道兩個人知道了這些,會不會又吵起來。 宋弈到家事幼清剛從封子寒的那邊出來,兩人在正門口碰上,幼清笑著打趣道:“還以為你和要廖老爺子秉燭夜談呢?!?/br> “小丫頭?!彼无臓苛擞浊宓氖?,“連你也笑我?!?/br> 幼清搖著頭,回道:“我哪有笑話,對你我只有佩服之情!”話落煞有其事的點(diǎn)點(diǎn)頭,宋弈才不會相信她是這么想的,失笑的搖搖頭,道,“該堅(jiān)持請老爺子來家里吃飯,讓你一展所長?!?/br> 幼清輕輕笑了起來,想起件事情來,和宋弈道:“周芳說三哥過完年后常去望月樓,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 重生之大天王?!?/br> “我倒是不知?!彼无奶裘伎粗瑔柕?,“去做什么?” 幼清蹙著眉回道:“他不是自前門進(jìn)的,每每去都是和阿古還有方徊吃酒聊天,若是兩人不在他與別的人也能說到一起去。不管誰在,他總能在望月樓消磨幾個時辰才走?!毖嚫魃鳂拥呐笥讯荚敢鈦硗故遣黄婀?,怕的是望月樓里住著許多西域的舞娘,那些姑娘她見識過的,一個個美艷妖嬈…… 她怕薛瀲走了上一世的路! “讓周芳去問問方徊吧?!彼无暮陀浊逭f著話進(jìn)了暖閣,辛夷上了茶,宋弈道,“多留意一下!” 幼清點(diǎn)頭應(yīng)是。 第二日,廖老爺子回了保定,一進(jìn)家門便請了廖杰進(jìn)了書房。 “祖父?!绷谓軐康拈T關(guān)上,見廖老爺子疲憊閉著眼睛的靠在椅子上,走過去問道,“您找我什么事?”廖杰并不知道廖老爺子為什么去京城,更不清楚他是去找薛鎮(zhèn)揚(yáng)。 聊老爺子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廖杰坐下,他坐正握著手神色嚴(yán)肅的看著廖杰問道:“十一殿下,你可見過?” 廖杰一愣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見過?!绷⒖堂靼琢嗽趺椿厥拢X的道,“您去見宋九歌了?” “嗯?!绷卫蠣斪狱c(diǎn)點(diǎn)頭,蹙眉道,“他與我說圣上要加收漕運(yùn)稅以及鹽業(yè)稅!” 廖杰頓時被氣笑了起來,他哼哼了兩聲,道:“好一個宋狐貍,果然算計(jì)到我們頭上來了?!彼粗卫蠣斪樱瑲鈶嵅灰?,“祖父,這件事您不用管,宋狐貍的話您也不要聽,他這個人心眼跟蜂窩似的,聽他的被他賣了都不知道?!?/br> “宋九歌是什么人我當(dāng)然知道?!绷卫蠣斪訑[擺手,道,“他暗示我這么多是為了什么目的我也知道,若是以前我當(dāng)然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可是眼下……”從崇文門開始,圣上就已經(jīng)有些肆無忌憚了,這稅收說加就加也就罷了,關(guān)鍵他還不是為了社稷百姓,單單為了滿足他煉丹修仙的需求,這就像是一個無底洞,永遠(yuǎn)都填不滿的。 一旦加了稅收讓他嘗到了甜頭,將來肯定是各式各樣的稅收都會來了,到時候不但他們沒有生意做,便是大周的百姓都要苦不堪言。 “去年圣上還贊同大殿下縮減軍中糧草,若非大殿下出事,這件事勢必要進(jìn)行下去!”廖老爺子憂心忡忡,“……便是先帝在世時不作為,也比圣上這般折騰要省心,最起碼,他不會添亂惹事?!?/br> 這一點(diǎn)廖杰當(dāng)然知道,他蹙眉道:“這些都是宋九歌與您說的?” “這是我自己想的?!绷卫蠣斪尤粲兴嫉目粗谓埽?,“所以我才問你,你可見過十一殿下?!?/br> 廖杰點(diǎn)頭:“殿下一直養(yǎng)在乾西,所以見識上不免粗淺了一些,但人很聰明,一點(diǎn)就透,假以時日必有所成效。”他說著微頓,又道,“九歌在十一殿下身上投注了許多心思,翰林院中但凡有學(xué)問的學(xué)士,都是每隔三日分門別類的給十一殿下講課,便是武學(xué)亦請賴恩親自教授,而這些圣上也默許了,可見圣上對十一殿下的培養(yǎng)也頗為重視?!?/br> 廖老爺子撫著下頜,冥思苦想的樣子,要是以前趙承煜,趙承彥都在,這件事他想都不會想,摻和到奪嫡之爭那就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可是現(xiàn)在不同,趙承煜死了,趙承彥雖沒死也不過架著一個虛頭銜,如今圣上膝下可就只有趙承彥一個皇子 武道進(jìn)化系統(tǒng)。 “祖父?!绷谓荏@訝的道,“您……不會被宋九歌說服了吧?” 廖老爺子沒有說話。 廖杰直磨牙,好你個宋九歌連他都算計(jì)上了,等他過兩日回去仔細(xì)和他算賬。 廖杰氣呼呼的回了房里,薛思琪也正氣呼呼的坐在床上生悶氣,見他回來她質(zhì)問道:“祖父請你做什么?難道是請了我父親過來,將我領(lǐng)回家去?” “是!”廖杰哼哼道,“明日就回去?!?/br> 薛思琪騰的站起來,道:“你什么意思,要趕我走?還是打算休了我?” 廖杰不說話。 “廖少仲!”薛思琪隨手抓了個枕頭就砸了過去,“你竟然想休我?我告訴你,就算要休,那也是我薛思琪休你!” 廖杰接過枕頭朝著薛思琪翻了個白眼,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什么時候說休你了?!?/br> “你剛剛的意思很清楚?!毖λ肩鞴庵_下來,叉腰站在廖杰面前,“我可真是看透你了,說好的什么事都護(hù)著我的,事情一出你就把自己說的話給忘記了,還什么廖氏的利益?zhèn)€人的利益,我看就是狗屁。你要休就休,我還不想摻和這些破事了呢?!闭f著,將桌子上的東西悉數(shù)掃在了地上。 “哦,你把事情挑起來,弄的家里人心惶惶一團(tuán)亂麻,你現(xiàn)在還想抽身走?”廖杰站了起來,俯視著薛思琪,“你現(xiàn)在開門去外頭看看出太陽沒有,要是天上掛著太陽,我立刻就送你回家去?!?/br> “呸!”薛思琪啐道,“你當(dāng)我傻子不成,這是晚上!” 廖杰咕噥道:“你以為你聰明!” “我笨,好,好。”薛思琪抓著他的手,啊嗚一口咬了上去,廖杰哎呀一聲,推著她道,“你屬狗的嗎,不能好好說話啊?!?/br> 薛思琪紅著眼睛,一邊咬一邊眼淚簌簌的落,廖杰見她這樣就嘆了口氣,將她抱在懷里:“你咬我,是我疼,你哭個什么勁兒?!?/br> “我就哭,你管不著?!毖λ肩鲯吡搜哿谓苁直成系膫?,怒道,“我也不要明天走,我現(xiàn)在就走。”說完,朝著外頭喊道,“春榮,收拾東西,我們走!” 廖杰拿帕子擦著手,受不了,又跑凈房去洗了半天,等他出來事薛思琪已經(jīng)將房間里的衣裳丟了一地,廖杰見她還光著腳,就過去拉著她道:“你先將鞋穿好,臟死了?!?/br> “關(guān)你什么事?!毖λ肩饕话褜⒘谓芡崎_,正要說話,廖夫人從外頭進(jìn)來,一見房里狼藉的樣子,就知道兩個人又鬧起來了,薛思琪看見她就哭著喊道,“娘,廖少仲欺負(fù)我?!?/br> 廖杰愕然,薛思琪著是惡人先告狀。 “別哭,娘幫你收拾他?!绷畏蛉俗チ碎T邊的雞毛撣子,抄起來就要去打廖杰,“叫你整天欺負(fù)媳婦,你的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br> 廖杰被攆的滿房間跑,廖夫人跟著后面喝道,“日子不好好過,明兒就給我滾回京城去 重生在美國。” “娘?!绷谓苡X得頭都要炸了,“您不分青紅皂白的,越來越不講理了?!?/br> 廖夫人抓著他,照著他的后背就抽了一下:“誰和你講理?哪個圣賢告訴你和女人講道理的?”又抽了一下。 廖杰宛若醍醐灌頂,頓悟了似的一動不動。 “娘,娘?!毖λ肩饕豢戳谓鼙怀榱撕脦紫?,忙丟了手里的東西跑過來拉著廖夫人,“您別打了,他知道了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