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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1 堂審

    隔日一早，武威侯府中，劉嗣祥不耐煩的道：“出了這么大的丑事，我去做什么，難不成還嫌丟臉丟的不夠？”

    “侯爺。”劉大夫人已經(jīng)穿戴整齊，給劉嗣祥倒了茶，輕聲道，“就是因?yàn)檫@樣我們才更要去聽一聽，陳明京和薛致遠(yuǎn)是多年好友，若他以權(quán)謀私護(hù)著薛家把素娥定了罪，那我們豈不是真的要出丑了。我們?nèi)チ?，別的不說，若素娥是冤枉的，他肯定不敢胡亂定罪?！?/br>
    劉嗣祥還是不愿意，他怒道：“她怎么就不消停消停，就知道惹是生非。”

    “走吧。”劉大夫人嘆了口氣道，“素娥雖招恨，可她畢竟是你的meimei，若真被定罪了，薛家不嫌丟人，我們還嫌丟人呢，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去的?！?/br>
    劉嗣祥皺眉站了起來，劉大夫人就笑著給他整理里一番衣襟，道：“事情到底什么結(jié)果，去了才知道?！?/br>
    “什么意思?！眲⑺孟槲⑽⒁汇?，覺得劉大夫人話中有話，劉大夫人就低聲道，“我們作為娘家的人勢必要走個過場，若不然以后別人說起來，倒顯得我們沒有情分，反倒成了我們的錯了?！闭f完，扶著劉嗣祥就出了門，和劉二夫人一起往外院而去。

    劉嗣祥壓著怒陰沉著臉上了馬車，一路到了順天府衙自堂后進(jìn)去，便在院子里碰到了薛靄和薛瀲，劉嗣祥敷衍的抱了抱拳，拂袖大步拐去了前庭，薛靄和薛瀲也往前面而去，劉大夫人和劉二夫人就由丫頭婆子簇?fù)碇チ颂煤蟆?/br>
    她進(jìn)去時堂后已經(jīng)坐滿了薛家的女眷，薛老太太，方氏，薛思琴，薛思琪，薛思畫，以及方幼清，除了還在坐月子的趙芫沒到，薛家的女眷幾乎都在這里，劉大夫人就冷笑了一聲在薛家的對面坐了下來。

    “可真是沒瞧出來，你們薛家還有這大義滅親的風(fēng)骨。這樣的丑事人家都是藏著掖著，你們倒好，恨不得鬧的人人皆知。”劉大夫人冷冷的盯著方氏，道，“以前只當(dāng)你為人淳樸單純，沒想到倒是小瞧你了，手段真是層出不窮。素娥被你逼去庵廟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打算逼死她，你的心可真是狠那?！?/br>
    “我……”方氏心里有氣，可又不知道如何解釋，她們也不想這么鬧，可是劉氏被周文茵硬送到衙門來，本來一件在家里可以解決的事情，硬生生鬧到公堂上來，他們是別無選擇，方氏為難的看了眼劉大夫人，想說什么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薛老太太就看了眼方氏，咳嗽了一聲，道：“嚷嚷什么，這不是家里的后院，都給我閉嘴！”

    劉大夫人冷哼一聲，轉(zhuǎn)頭過去喝茶。

    薛思琪起身朝隔著一扇雕花門的外頭看了眼大堂，又跑了回來，在幼清身邊低聲道：“武威侯和大哥都坐在外頭了，三哥在門外站著的，院外也站了好些百姓?！彼f著一頓，道，“我好像看到二叔了?！表樚旄玫拇筇猛庥械阑乩?，但凡升堂只要外面的門是開了，百姓便就可以在回廊外頭觀看，但不得喧嘩擾亂秩序

    [星星 韓娛]叫獸偏頭痛。

    今天薛家這件案子自昨日開始便轟動了半個京城，大家都好奇，這案子要怎么審，薛家的二太太到底是個什么人，竟然這么狠心，連自己的侄兒媳婦和侄孫也能暗害。

    薛鎮(zhèn)世會來幼清并不奇怪，她朝外頭看了看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房門再次被推開，所有人的視線都朝門口看去，就看見周文茵由丫頭扶著進(jìn)了門，薛家的女眷看到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紛紛不屑的轉(zhuǎn)過視線，周文茵就面色端肅的過來向劉大夫人和劉二夫人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劉大夫人一副不計嫌的朝周文茵笑了笑。

    周文茵又走了過來，朝薛老太太和方氏行了禮，她道：“祖母，一會兒您千萬別生氣，身子要緊！”

    薛老太太看也不看她一眼，撇過臉去喝茶。

    周文茵也不尷尬，俏生生的走到對面，在劉大夫人隔壁坐了下來。

    側(cè)堂里靜悄悄的，過了一會兒外頭就響起了唱喝的聲音：“陳大人到！”隨即驚嘆木一響，兩邊扶著殺威棒的衙役上了堂，薛思琪好奇的隔著門往外頭看。

    劉氏被帶了上來。

    “娘生病了。”薛思畫瞧見劉氏立刻捂住嘴哭了起來，幼清也隔著門朝外看去，就看到劉氏依舊穿著的是昨天的那身米灰的長袍，但人顯得憔悴病態(tài)，兩鬢的華發(fā)非常的顯眼，就這么跪在空蕩蕩的氣勢莊嚴(yán)的大堂中央，顯得格外的渺小瘦弱，不堪一擊。

    “薛劉氏！”陳明京喝道，“你所犯何罪，從實(shí)招來！”

    書記官在一邊奮筆記著，落了筆又朝劉氏看去。

    劉氏抬起頭腰背挺直，就看到劉嗣祥正沉著臉坐在下首，露出一副恨不得親手將她殺了才解恨的樣子，在劉嗣祥的下首坐著的是薛靄，他穿著官服面無表情的端坐著，并未看她，但是她卻能感覺到薛靄對她的恨意。

    劉氏環(huán)顧四周，又朝門外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薛鎮(zhèn)世，她頓時恨的紅了眼睛，冷冷的盯著薛鎮(zhèn)世！

    薛鎮(zhèn)世也皺著眉厭惡的看著她。

    “薛劉氏，你所犯何罪從實(shí)招來！”陳明京一得知劉氏被送來時就派人去告訴薛鎮(zhèn)揚(yáng)和薛家的人，他正頭疼，畢竟這是薛家的家務(wù)事，他實(shí)在不想讓薛家的家事過堂審問，可是周文茵將人硬送了過來，劉氏又當(dāng)場認(rèn)罪了，他也沒有辦法把這事兒壓下去，只得硬著頭皮升堂。

    好在薛家的人只象征性的來鬧了鬧，要不然他真是要左右為難了。

    今天升堂，他也只想速速結(jié)案了事，這事兒要辦的越快越好！

    “是！”劉氏收回目光望著陳明京就道，“民婦將侄媳薛趙氏騙出府外，又故意將她的轎子掀翻在地，導(dǎo)致她早產(chǎn)，甚至一尸兩命，此罪，民婦認(rèn)下！”

    劉氏一說完，幼清就聽到堂外看熱鬧的百姓中隱隱傳來一陣喧嘩，隨即有人對著劉氏指指點(diǎn)點(diǎn)，露出鄙夷和不屑，她收回視線，目光一轉(zhuǎn)隨即一愣，就看到人群中有個身影非常的熟悉，不等她說話，就聽到薛思琪在她耳邊激動的道，“那個人是不是二哥?！?/br>
    “應(yīng)該是。”幼清點(diǎn)了點(diǎn)頭，薛明穿著一件藏青色潞綢直裰，負(fù)手而立，濃眉之間有道深深的川字紋，眼眸沒有以前的清明，給人一種陰鷲的森冷之感，和她記憶中的薛明相比，變化極其的大，若非真的熟悉，她都不敢去認(rèn)

    [綜]魔王。

    不過，他這個時候怎么又敢出來了，是因?yàn)閯⑹险J(rèn)了這樁罪，他覺得沒有自己的事兒了，不怕薛家的人找他，所以才出來的？還是說，他還惦記著劉氏，想來看看情況？

    幼清回頭朝周文茵看去，周文茵胸有成竹的坐著一邊喝著茶。

    “二哥！”薛思畫也哽咽著低呼一聲，薛思琪忙捂住她的嘴，道，“別哭?！毖λ籍嫃?qiáng)忍著才沒有哭出聲來，外頭，薛瀲也發(fā)現(xiàn)了薛明，他攥緊了拳頭，轉(zhuǎn)身就要去找薛明算賬，趙子舟一把拉住他，低聲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先等堂審?fù)炅嗽僬f?！?/br>
    薛瀲終究是沒有過去，冷冷的盯著薛明，薛明看也不看薛瀲，目光始終望著劉氏，神色不明。

    劉氏認(rèn)罪，陳明京并不覺得意外，因?yàn)樽蛱焖蛠淼臅r候，劉氏就已經(jīng)供認(rèn)不諱了，他看了眼書記官，隨即又問道：“本官問你，你為何要加害薛趙氏，是何原因，你從實(shí)道來?！?/br>
    劉氏的視線一轉(zhuǎn)，就朝側(cè)堂這邊看來，她知道隔著一道門，后面便是一間闊通的側(cè)堂，在本朝曾有許多女眷在側(cè)堂中聽審，甚至前朝皇后娘娘也曾在那后面坐過，那側(cè)堂很大能將大堂之上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所以她知道，薛家所有的人包括周文茵都能看得到她聽得到她說的每一句話。

    劉氏收回視線，望著陳明京，一字一句的回道：“民婦沒有任何理由加害薛趙氏，民婦乃是受人脅迫才做出這樣的事?！?/br>
    陳明京一愣，難掩驚訝的看著劉氏，她昨天對于這件事可是只字未提！

    側(cè)堂里大家也是滿臉的驚訝，劉大夫人甚至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和幼清幾個小輩一起站在鏤空的門扉上往外看！

    薛老太太和方氏對視一眼，兩人也驚訝的不得了，劉氏被人脅迫？她能被誰脅迫？！

    大堂之外又是一陣低低的喧嘩，薛瀲驚愕的和趙子舟道：“她什么意思，是被人脅迫的？”他立刻就想起了周文茵，難道是周文茵逼迫劉氏做的這件事？

    “被人脅迫？”陳明京朝薛靄看了一眼，薛靄也皺了眉頭。

    劉氏就昂著頭，回道：“是！”她說著一頓，滿堂寂靜，大家都驚愕的望著她，方氏話不停接著又道，“民婦因身體不適一直在攏梅庵中修心養(yǎng)病，已有兩年有余，素來相安無事也從不下山過問俗事，可是就在前幾日半夜時分，民婦所住的茅舍突遭大火吞噬，民婦僥幸逃出火海，可隨身伺候的兩個丫鬟卻葬身火海之中。其后此人便抓住了民婦，以民婦孩兒的性命相要挾，讓民婦加害薛趙氏！她和民婦素有舊怨，所以才會出此手段，逼迫民婦！”

    平地驚雷一般，劉氏的話頓時在堂內(nèi)外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想不到，劉氏會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說自己背后有人脅迫，是誰脅迫她的？

    堂外，看熱鬧的百姓一片嘩然，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薛瀲也驚訝的不得了直覺劉氏不會說出什么好話。

    薛靄面色亦是微微一變，皺眉看著劉氏，猜測她的目的。

    側(cè)堂內(nèi)，薛思琪驚訝的捂著嘴指著劉氏瞪大了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她……她……她這是什么意思？”她直覺劉氏接下來很可能話鋒一轉(zhuǎn)針對家里的人，戒備的道，“誰能指使的動她，威脅的了她，怎么跟瘋狗似的亂咬人

    [hp]帶著系統(tǒng)穿hp?！?/br>
    “你說誰是瘋狗?！眲⒋蠓蛉俗吡诉^來，居高臨下的看了薛思琪一眼，又譏諷的看著幼清，很肯定的道，“和素娥有舊怨的，又能指使人放火脅迫她的，想必就是宋太太了吧?！庇值溃翱床怀鰜?，原來宋太太年紀(jì)不大，心眼倒是不少，平日看你跑薛家跑的勤快，還以為你真將薛府當(dāng)做了娘家，卻是沒有想到轉(zhuǎn)了面就能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可憐我們姑奶奶，竟然這么傻，受你的脅迫?！?/br>
    “劉大夫人?！毖λ记俾牪幌氯ィ?，“這事兒到底如何還沒有結(jié)果，您若是急不過可以出去坐在堂上，想必以您的身份，陳大人大約是要將位置讓給您坐的?！?/br>
    劉大夫人就冷笑道：“你不用拿這話來唬我。我可真是可憐你們，一家子人被一個小姑娘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吃了這么多虧，還難為你們把她當(dāng)自己人，當(dāng)好人看！”

    “方表姐！”薛思畫淚眼朦朧的看著幼清，又搖著頭和劉大夫人道，“舅母您不要這么說方表姐，她和大嫂親如姐妹，她沒有理由這么做?！?/br>
    劉大夫人就冷了臉，低聲喝道：“蠢貨，你知不知道你在幫著誰說話？”

    薛思畫垂了頭不敢再開口。

    劉大夫人又朝幼清看去，幼清的表情始終淡淡的并不見她多吃驚，從容自若的樣子……劉大夫人直皺眉……

    “大家都消消氣?！敝芪囊鹨桓焙褪吕舷⑹聦幦说臉幼?，“二舅母既然這么說了，想必有她的原因?！彼f著看了眼幼清，道，“是不是污蔑，也要等她把話說完再定，即便她指幼清，幼清也能反駁不是嗎?！彼哺鴦⒋蠓蛉艘粯樱芸隙ㄕf是幼清。

    什么幼清，劉氏還沒有說，她們就一口一個幼清的，薛思琪恨的磨牙，好不容易忍住打人的沖動，轉(zhuǎn)了視線看向外面。

    陳明京意識到劉氏想要做什么，他拍了驚堂木道：“此案證據(jù)不足，又無證人，今日就到此為止，開堂之日再另行通告！”話落就打算退堂了把這事兒壓下去，等后堂再和薛家的人商量一番。

    “陳大人這是做什么?！眲⑺孟榻K于聽出了點(diǎn)味道來，他立刻警覺的道，“薛劉氏的話還沒有說完，您就退堂，這事辦的不妥當(dāng)吧？即便是要搜證尋證也要讓案犯將話說完才成吧，您這樣，本侯不得不懷疑你假公濟(jì)私，意圖替某些人遮掩罪惡丑陋?！?/br>
    陳明京心頭的火就躥了起來，他當(dāng)即回道：“劉侯爺，此乃順天府衙，堂審如何本官自會安排，侯爺若是不服大可上書向圣上陳訴，但此刻如何做，本官做主！”話落，指著劉氏就要說話，公堂外就傳來一陣低低的噓喝聲，有百姓大聲嚷道，“假公濟(jì)私，昏官！”

    陳明京大怒，就在此時有衙役送了東西上來，陳明京接在手中拆開看了看，上面寫到：“大人不必退堂，也不必顧忌薛府。”他看完立刻朝側(cè)堂看去，雖自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景，可他臉上還是露出驚訝之色來。

    外面的噓聲越來越高，陳明京知道這會兒若他真的強(qiáng)行退堂定要讓人覺得他有意包庇，可是若不退堂，誰知道一會兒劉氏會扯出誰出來。

    但薛家的人說讓他接著審，難道她們知道劉氏稍后會說什么？

    陳明京想了想還是坐了回去，再次拍了驚堂木，喝問劉氏道：“劉氏你可知道公堂之上污蔑誹謗該當(dāng)何罪

    客串皇后！”

    “民婦知道。”劉氏頷首，陳明京接著又道，“那你如實(shí)說，威脅脅迫你之人到底是誰，又是如何脅迫與你，可有證據(jù)？”

    “她就是……”劉氏朝側(cè)堂里看去一眼，忽然就低低的咳嗽起來，越咳越厲捂著胸口開始喘氣，斷斷續(xù)續(xù)的道，“宋方氏！”

    劉氏話落，眾人頓時面露驚愕，薛思琪騰的一下站起來，怒道：“她果真是瘋狗！”說著一副要出去的樣子。

    薛大夫人就露出果然如此的樣子，譏誚的看著幼清，仿佛在說，我猜的可真是沒錯……又悲憫的看著方氏，嘆了口氣，道：“薛夫人可真是可憐，親自養(yǎng)大了一只白眼狼?！?/br>
    方氏皺眉，很不客氣的回道：“幼清如何用不著你來說，薛大夫人管的也太寬了。”

    薛大夫人嘲諷的笑著。

    周文茵也站了起來，露出一副驚愕憤怒的表情看著幼清。

    外堂中已經(jīng)開始有人議論宋方氏到底是誰。

    薛思琴緊緊的絞著手，恨不得出去將劉氏的嘴巴堵起來，劉氏既然是要誣陷幼清，當(dāng)然是撿最難聽的話最惡心的事往外說，不管有沒有，先臟了幼清再論。

    若是讓她說出來，一會兒怎么收場？

    幼清站在門扉之后，定定的未出聲，周文茵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幼清側(cè)目看她，冷冷一笑……這是激動緊張迫不及待想要看好戲了嗎？

    周文茵挑了她一眼，義憤填膺的道：“沒想到是你，你怎么能這么惡毒！”

    幼清沒說話，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你為什么要害大嫂，她平日對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在背后做出這等齷齪的事情？”自說自畫的想了想，道，“難不成你是嫁給宋九歌后生了后悔之心，復(fù)又惦記著表哥了不成？”周文茵說著又道，“你即便害死了大嫂又如何，難不成想要回去做個妾室？可真是給臉不要臉啊，好好的正妻不要，非要上趕著做妾！”

    “有勞左二奶奶費(fèi)心了?！庇浊宓男Φ?，“不過你似乎太著急了點(diǎn)，人家話還沒有說完呢，你就急著定案了？”

    周文茵聽著一愣，幼清又接著道：“左二奶奶來這里聽審，左夫人可知道？昨兒那一巴掌這會兒臉上還疼不疼？”

    果然是方幼清在背后推波助瀾！她就說那些謠言怎么就變了味兒，圣上又怎么知道外頭這些事，還讓皇后來訓(xùn)戒她，原來都是她，周文茵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不著急，這一巴掌加上以前的事我都記著呢，不用過多久我就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還給你?！彼捖?，就見外頭劉氏的咳嗽停了下來，周文茵淡淡一笑，道，“快聽聽，千萬別錯過了！”

    幼清不置可否，笑道：“好！”

    陳明京聽到堂外百姓的議論聲漸大，便喝道，“肅靜！”話落，他看著已經(jīng)止了咳的劉氏，道，“薛劉氏，你說宋方氏？她如何脅迫與你，可有證據(jù)？”

    劉氏輕喘了口氣，視線在側(cè)堂的門扉上一轉(zhuǎn)，回道：“因?yàn)樗刀剩刀仕斜人裁赖呐?，她嫉妒所有全天下所有的人，所以她才會脅迫民婦，才會要加害薛趙氏，她是因?yàn)榧刀?/br>
    未來之我！”

    劉氏話一說完，便是一陣哄堂大笑！

    她不是在開玩笑吧，說了半天就說了句瘋話，分明就是鬼扯，就連薛瀲聽著就忍不住打了個趔趄，和趙子舟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