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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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清點了點頭,帶著周芳進(jìn)了暖閣,她想起昨晚那個灰衣人,問道:“那個人是你的朋友?江湖上的朋友嗎?” “不是 36計?!敝芊加行┆q豫,不知道要不要將那人的身份告訴幼清,所以就含糊其辭的道,“認(rèn)識許久的朋友?!?/br> 她這是不便說?難道那人是…… 幼清就想到了宋弈。不對,宋弈不過是個書生,就算他有武功,也不可能這么高超,要知道十年寒窗已經(jīng)非常辛苦,更何況還要練習(xí)武藝,那可能比讀書還要耗時耗力的,常人根本做不到。 但是周芳不說,她也不好再追問,畢竟是人家的私事,更何況那灰衣人分明就是和鄭轅不認(rèn)識,特意來救她們的。 “小姐?!辈绍嘶貋砹耍种刑嶂粋€六面綃紗燈籠,幼清看著一愣,問道,“哪里來的?” 采芩將燈籠遞給幼清,回道:“奴婢去外院的時候,正好碰到守門的婆子,說方才外頭有個婆子送來的,自稱是瓊之樓的仆婦,說這個燈籠是昨晚小姐落在那邊的,她們給送來了。”說完,疑惑的看著那頂燈籠。 幼清皺眉,守門的婆子不知道,可是她自己清楚的很,昨晚她根本沒有買燈籠,就是薛靄給她買的蓮花燈,也還沒有給她,她怎么可能有燈籠丟在瓊之樓?!她將燈籠提起來打量,做工和貼面都很普通,綃紗上也沒有畫畫,但有一面上用朱砂筆寫了狂草的“燈”! 燈?她還沒有見過哪個燈籠上會描這個字。 好奇怪。 幼清翻來覆去,忽然咦了一聲,將燈籠倒過來,就看到腳架上用刀刻了一個非常不顯眼的“鄭”字! 她一愣,如遭雷擊。 這燈是鄭轅送來的?他不是去承德了嗎,怎么會送個燈過來? 又為什么送給她。 他是什么意思? “燈”?他想說什么?幼清心里一動,怔在那里…… 鄭轅不會是想和她說,讓他等他吧?!盁簟焙汀暗取敝C音。 幼清不敢置信,像是抓了個燙手山芋似的將燈籠丟在炕上,不可能,不可能……他們才見過幾面,也只有昨晚說過那么一句話,他怎么可能對自己動什么心思,還特意送了這么一個燈籠給她。 幼清搖著頭,鄭轅看上去也不是輕浮之人,更何況,他不是有龍陽之好嗎。 難道,鄭轅是想警告她,讓她不要胡言亂語將昨晚的事說出去? 有這個可能。 幼清擰了眉,和采芩道:“把這東西送去給姑母,讓姑母先保管了,晚上等姑父回來,再和姑父商量?!辈还茑嵽@什么意思,這東西都不能留在這里。 采芩哦了一聲,將燈籠提起來,奇怪的道:“也不說是誰,送這個東西是什么意思呢。”說著,提了出去。 那個鄭字周芳看的清清楚楚,心里也震驚萬分,那個什么鄭六爺不會因為昨晚看過方小姐,所以就對她鐘情難忘了?周芳心里想著打量了幼清一眼,見幼清也是一臉深思的樣子,她沒有說話 穿越之獨守傾心。 幼清坐立不安的等到晚上,讓人去外院守著門,只要薛鎮(zhèn)揚(yáng)回來就來告訴她,一直等到用過晚膳薛鎮(zhèn)揚(yáng)和薛靄才回來,她揣著事兒去了正院,在院門口薛鎮(zhèn)揚(yáng)看到她,柔聲問道:“聽說你有事要和我說?” 幼清點點頭,又看了眼薛靄:“我們?nèi)シ坷镎f吧?!?/br> 薛鎮(zhèn)揚(yáng)頷首率先進(jìn)了院子,薛靄和幼清并肩走著,低聲道:“你還好吧,沒有被嚇著吧。” “沒有。”幼清搖了搖頭,幾個人進(jìn)了房里,方氏迎了出來,一見到幼清她就問道,“我才看見那只燈籠,正要去問你,這東西你怎么送我這里來了?!?/br> “我正要和你們說這件事。”她待大家都坐下,就把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又將燈籠提起來翻出底座給他們看,“上面寫著一個鄭字?!?/br> 薛鎮(zhèn)揚(yáng)和薛靄面面相斥,方氏愕然道:“你是說這燈籠是鄭六爺送來的?” 幼清點了點頭。 薛鎮(zhèn)揚(yáng)就盯著燈籠上那個很羨慕的朱色“燈”字,薛靄也看見了,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沉凝表情來。 幼清不好和他們解釋她的猜想,鄭轅什么也沒有說,指不定這個“燈”字就原本是燈籠的樣式呢,像她那樣猜想,似乎有些自作多情了。 她也真的希望是自作多情了。 “燈和等!”薛鎮(zhèn)揚(yáng)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問幼清,“你說你昨晚推了他一下,你們算是互相救過對方?” 幼清有些不好意思,她覺得她推不推鄭轅,鄭轅都應(yīng)該不會被傷著,她大概是多此一舉的,可盡管心里這么想,她還是如實告訴了薛鎮(zhèn)揚(yáng):“那人的長槍掃過來,我下意識的就推了他一下,沒想到卻差點傷了自己?!?/br> 薛鎮(zhèn)揚(yáng)微微頷首,轉(zhuǎn)頭卻問方氏:“自上次鄭夫人來走動之后,沒有再和你有過來往吧。” “沒有?!狈绞蠐u頭,覺得鄭家有些奇怪,“太突兀了。” 薛鎮(zhèn)揚(yáng)沉默了下來,薛靄開口對幼清道:“如果這個燈是鄭轅送的,他既然沒有署名也沒有解釋,此事你就當(dāng)不明白,燈也讓娘給你收著,若他哪一日回來提起這件事,就讓娘把這燈還給他。”鄭家顯赫,鄭轅此人也并非游手好閑的勛貴公子,可外間都傳他有龍陽之好,空xue不來風(fēng),沒有弄清楚這些事,斷不能讓幼清和他有什么牽扯,更何況,鄭家依靠皇后娘娘,如今局勢不穩(wěn),這樣的人家離的越遠(yuǎn)越好。 幼清明白薛靄的意思,儲君未立局勢不明朗,他們薛府沒有強(qiáng)硬的根基后臺,還是謹(jǐn)慎點的好,免得被卷進(jìn)去。尤其像聯(lián)姻,一旦結(jié)了兩姓只好就等于被綁在一起,成了一條船的人,將來就是想反悔也沒有用了。 她很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問道:“那他會什么時候回來?” “就看二皇子的情況了?!毖︽?zhèn)揚(yáng)回道,“此時沒有塵埃落定前,你不要輕易出門,若定要出去,身邊也要帶上足夠的人,確保安全?!?/br> 方氏心里砰砰的跳,拉著幼清的手道:“聽你姑父的,以后輕易不要出門?!?/br> 幼清應(yīng)是 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老爺!”焦安站在簾子外面,薛鎮(zhèn)揚(yáng)聞聲問道,“什么事?!?/br> 焦安遲疑了片刻,回道:“夏府的幕僚董先生來了,說夏閣老請您過去一趟?!鳖D了頓不等薛鎮(zhèn)揚(yáng)問,他就道,“董先生說鳳陽的密折剛進(jìn)西苑,中都皇陵潰堤了,洪水倒灌進(jìn)了皇陵?!?/br> “什么!”薛鎮(zhèn)揚(yáng)騰的一下站起來,唰的掀開簾子,確認(rèn)道,“皇陵淹了?” 焦安點點頭。 薛鎮(zhèn)揚(yáng)來不及和房里打招呼急著往外走,邊走邊問道:“董先生還在書房?”……兩個人走遠(yuǎn)。 幼清滿臉驚訝的和薛靄對視,中都皇陵竟然被淹了? 前一世可沒有這件事。 “大約又會血雨腥風(fēng)難安停了。”幼清嘆了口氣,歷朝歷代都將皇陵風(fēng)水及安危視為龍脈傳承的大事,現(xiàn)在中都皇陵被淹,圣上定然會勃然大怒!想到這里,她忽然一愣,中都?xì)w轄鳳陽,這一次事情如果是千真萬確,那魯直這個鳳陽巡撫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前一世是周禮接任了鳳陽巡撫,那么這一世事情發(fā)生了這么多變化,周禮還會如期接任鳳陽巡撫的位置嗎? 她暗暗搖頭,覺得這事恐怕玄乎,前一世是周禮蕭清了虎威堂后立了大功后,魯直才出事,周禮才順理成章的升遷,這一世她還沒聽說周禮開始著手蕭清虎威堂的事,魯直也提前出事了。 沒有這個功勞和契機(jī),周禮應(yīng)該就不會升遷了吧。 那鳳陽巡撫之職會花落誰家? 幼清想不到,但是這個位置非常重要,想必各方黨派又要一番爭奪。 “幼清?!毖\起身,“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br> 幼清點了點頭和方氏解釋了幾句,跟著薛靄出來在正廳站定,就看見薛靄拿了個荷包出來給他:“你把這個轉(zhuǎn)交給趙芫!” “她……送你的?”幼清驚訝的接過荷包,拿在手里打量了一番,確認(rèn)是趙芫的東西,“她昨晚給你的?” 薛靄點點頭,幼清又問道:“她沒和你說什么出格的話吧?” 薛靄有些尷尬,動了動嘴角沒有好意思告訴幼清。 幼清撫額,趙芫可真行啊,但凡有機(jī)會就不放過。 宋弈也得到了這個消息,他正拿著一本《璇璣》的書認(rèn)真看著,聞言頭也不抬的道:“淹了幾寸?” “沒過足踝,約莫一寸多些許?!苯┱f完看了眼宋弈,又道,“鳳陽巡撫八百里加急送了密折進(jìn)了西苑?!?/br> 宋弈似笑非笑的道:“魯直這回恐怕難保性命了?!痹捖?,他合上書本,問道,“江淮回來了?二皇子如何?!?/br> “回來了,他說二皇子在馬車中,由鄭轅親自守護(hù),路上藥石未斷,二皇子也一直昏昏沉沉,高燒說胡話,他猜著約莫是熬不過中秋的?!苯┱f完,又道,“要不要助他們一臂之力?!?/br> 宋弈擺擺手:“隨他們?nèi)グ桑撬朗腔钗覀冹o觀其變 [綜]魔王。”話落,支著額頭露出疲倦的樣子,“你也去歇著吧,等周允有消息了就去告訴錢寧,他知道怎么做?!?/br> 江泰應(yīng)是,恰在這時江淮在門外回道:“爺,周芳來了?!?/br> “讓她進(jìn)來?!彼无牡膽?yīng)了一聲,江泰奇怪的看了一眼給周芳開了門,周芳穿著一身黑衣勁裝步履矯健的進(jìn)了門,朝宋弈抱拳,回道,“爺,今天早上有人給方表小姐送了一盞燈籠!” 宋弈支頰沒說話。 周芳心頭頓時發(fā)怵,爺怎么不說話,他是要聽還是不想聽?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看爺想不想關(guān)心了…… 周芳一時間不知道是接著說,還是就此打住退出去,他朝江泰看去。 江泰飛快朝她打了眼色。 周芳頓時接著道:“那燈籠是綃紗素面六扇的,一面上用朱筆寫著一個”燈“字,方小姐翻開底座時,發(fā)現(xiàn)底座上用刀刻了一個并不顯眼的鄭字!”她說著微頓,偷偷打量宋弈的神色,宋弈垂著眼簾就跟睡著了似的,周芳想了想,覺得要說的話也說完了,就打算躡手躡腳的退出去,她剛退了兩步,忽然宋弈開口了,問道,“怎么不說了,她收下了?怎么說?” 周芳一愣,松了口氣,就將當(dāng)時的情況說了一遍:“方小姐將東西送去給薛太太了,似乎有些拿不準(zhǔn)送燈籠人的意圖,還和薛鎮(zhèn)揚(yáng)以及薛靄商量了一番?!?/br> “知道了?!彼无脑频L(fēng)輕的擺擺手,“你回去吧,既然定了服侍她,就好好當(dāng)差。” 周芳應(yīng)是退了出去。 “你怎么樣。”江泰問周芳,“昨晚沒有受傷吧?” 周芳搖頭:“被長槍的柄拍了一下,并不嚴(yán)重。”她說著一頓,又道,“怎么會俺么巧你趕到了,難道當(dāng)時你和爺也在附近嗎?!?/br> “爺才不會去湊熱鬧呢?!苯┢财沧?,“是爺知道二皇子在那邊,所以讓我去盯著,也不用動手,靜觀就好了。”誰知道二皇子出事,竟然給方小姐撞上了,他也不知道要不要救,就回來問爺?shù)囊馑肌?/br> 畢竟他若現(xiàn)身,若不定就引起鄭轅的注意,暴露了行蹤,太冒險了。 可是卻被爺罵了一頓,他只好灰溜溜的回了瓊之樓,可一來一去還是耽誤了一點時間,差點讓方小姐遇險了。 “是爺讓你去的?”周芳瞪大了眼睛,像是知道了多么不可思議的事,“爺特意讓你現(xiàn)身救我們的?”不,應(yīng)該是救方小姐吧。 江泰點點頭,正要說話,就聽到書房里咳嗽了一聲,他立刻收聲眼觀鼻鼻觀心的站穩(wěn)了,周芳也垂著頭快速的出了門。 書房就沒了動靜,過了許久里頭的人才出聲道:“去把昨晚的事告訴封神醫(yī)!” 江泰不敢遲疑,立刻應(yīng)是而去。 封子寒聞言第二日一早就翻墻去找幼清,幼清剛剛吃過早飯,見封子寒來了她頓時高興的道:“正要去請您呢,給周芳看看,她受傷了?!?/br> “知道了?!狈庾雍蛄恐浊宓哪槪皼]有受傷吧?!?/br> 幼清被他看的不自在,搖頭道:“沒事 客串皇后?!彪y不成就關(guān)心她的臉會不會破相?幼清忍不住腹誹。 “我先給你號脈看看。”他拉著幼清坐下來,給她號了脈,過了一刻放了心,道,“氣血有些虛,稍后給你開個方子,你溫補(bǔ)幾副藥?!?/br> 幼清哦了一聲,沒有反駁他,讓小瑜把周芳找來,請封子寒給她看傷勢,封子寒號了脈搖頭道:“她好的很,一點皮rou傷無妨的?!?/br> 練武的人都說內(nèi)傷,既然封子寒說沒有,那就真的沒有了,幼清放了心,笑道:“我這兩日就擔(dān)心這件事,若是她傷了我心里也不安?!?/br> 對于幼清的關(guān)心,周芳微微一怔,看了她一眼,沉默的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沒事,沒事?!狈庾雍χ?,“江泰和我說,我還以為你怎么了,嚇我一跳?!彼瞬栊Σ[瞇的喝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