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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春閨玉堂在線閱讀 - 第52節(jié)

第52節(jié)

    獅子皇后。”

    還是封神醫(yī)!

    幼清暗暗嘆氣,陸mama又道:“祝郎中開了一副藥,但是只能維持大少爺身體不會僵硬,還讓我們趕緊著人去找封神醫(yī)……可是封神醫(yī)素來行蹤不定,哪里能找得到!”

    幼清無話可說,除了中毒之事外,一切和她前世聽到的事情一模一樣。

    她垂頭喪氣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望著方氏和薛思琪哭的傷心,她心里也難受的不得了,要是知道這事還會再發(fā)生一次,她就算救不了薛靄,也該記住前一世封神醫(yī)開的藥方才是。

    她自責不已。

    房間里的氣氛沉悶悲痛,沒有人會想到薛靄只是出去一趟就變成這個樣子回來,更沒有人,他會這樣一直維持兩個月,兩個月等風神醫(yī)回京后才能將他救醒,耳后薛靄便成了半個殘疾人!

    陸mama見幼清傷心絕望,心里也是難過的很,她聽方表小姐的話就該多派些人出去才是……

    是二太太一定是二太太!

    陸mama望著生機勃勃前途光明的薛靄,很有可能不但因此耽誤了前程甚至還有可能沒了性命,她便恨的不行,她攥著拳頭轉身就朝外面走,幼清望著陸mama這樣子忙追了過去拉住她:“mama去干什么?!?/br>
    “方表小姐。”陸mama哽咽著道,“奴婢不能讓大少爺白受這場無妄之罪,是誰動的手你我心里清楚的很,我一定要為大少爺討了這公道?!?/br>
    幼清何嘗不想,她拉著陸mama道:“我也想去,可是您有證據(jù)嗎,她只會跳起來說您見二房失勢恃強凌弱罷了,您這么去只會給她更多反駁的借口,除此之外別無其它?!?/br>
    陸mama捶著胸口:“那怎么辦!奴婢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卻什么也不能做?!彼什幌逻@口氣。

    “我知道。”幼清擰著眉頭輕聲勸著她,“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不是報仇,而是要讓大表哥醒過來,其它的事我們有的是時間!”

    陸mama閉著眼睛長長的xiele口氣,生生把心口的怒壓了下去。

    “奴婢聽您的?!标憁ama咬著牙信服的看著幼清。

    比起任何人幼清更加不愿意看到這樣的薛靄,她想救他的心,改變他人生的心比任何人都要迫切。

    可是有什么辦法呢。

    薛鎮(zhèn)揚和周文茵一前一后進了房間,周文茵眼睛紅紅的正拿帕子壓著眼睛,視線黏在薛靄臉上,薛鎮(zhèn)揚臉色也極其難看,大家都轉頭過來目含期盼的望著他,薛鎮(zhèn)揚沉聲道:“祝郎中說封神醫(yī)近半年來一直在廣東一帶行走,我已經(jīng)派人捎信去廣東幾位同年,讓他們幫忙打聽封神醫(yī)的下落,文茵也會寫信回家,請周大人派人去尋,若是在三個月內能找到解救之法,季行的毒便無大礙,若沒有……”他望著一雙雙期盼的目光,后面的話生生的卡在喉間。

    季行是他的長子,還有一個月就要春闈,以他的學識和制藝,此番雖不敢高估但二甲進士絕無意外。

    可如今他就這么躺著,若是一個月之后還依舊如此,那他就要再等三年,其實再等三年也無妨,怕就怕他……

    薛鎮(zhèn)揚直直的站著,衣袍里空蕩蕩的,不過這半天他仿佛瘦了許多一般

    [重生]誘拐金手指系統(tǒng)。

    “文茵?!狈绞喜林蹨I過來抱著周文茵,“是舅母不好給你添麻煩了?!狈绞咸椴怀陕?,卻依舊打起精神,“若是這一次你表哥有驚無險平安度過,往后舅母定讓他對你百般的好,若是不能……我會寫信給你母親把你送廣東,我們不能……不能耽誤你。”

    “舅母。”周文茵淚如雨下偎在方氏的肩頭,“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這里等表哥醒來。表哥一定會沒事的?!?/br>
    方氏點著頭:“是,季行一定不會有事的?!闭f著與周文茵抱頭哭了起來。

    幼清也側過頭去忍不住落著淚。

    薛鎮(zhèn)揚疲累至極在房里的圈椅上坐下來,幼清左思右想走了過去,輕聲問道:“姑父,那毒就連祝郎中也不知道嗎?”

    “是!”薛鎮(zhèn)揚望著幼清,侄女眼睛紅紅的,腮邊垂著淚滿眼擔憂和自責的樣子,他暗嘆著語氣消沉,“我也讓人拿了夏閣老的名帖去宮中請?zhí)t(yī)來,或許太醫(yī)有法子一試?!?/br>
    就是太醫(yī)也素手無策,幼清沒有再問。

    等到入夜宮里接連來了兩位太醫(yī),果然如幼清所料和祝郎中說的一樣的話,也是開了一副藥,只說能暫時保著命,卻沒有辦法讓薛靄醒過來。

    方氏不過一天就仿佛老了十幾歲,守在薛靄的床前不吃不喝的垂著眼淚。

    昨日長房眾人還暗暗高興期待著今天兩房把家徹底分了,以后府里也能太太平平的過日子,沒有想到今天不但沒有把家分成了,還鬧出大少爺?shù)氖虑閬怼?/br>
    若是大少爺真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那長房的將來可都壓在三少爺身上。

    但是三少爺?shù)男宰印瓕嵲谑请y以讓人信服。

    薛鎮(zhèn)揚在房里踱著步子,又覺得不能這么干坐著,便煩躁的出了門,那邊周長貴迎了過來,低聲問道:“請來的幾位賬房還沒走,列的憑據(jù)小人收著了,您看分家的事是……”

    薛鎮(zhèn)揚轉身望著死氣沉沉的院子,沉默了一刻出聲道:“先緩一緩!”

    周長貴想了想垂頭應是。

    劉氏正和薛鎮(zhèn)世說著海運的事:“咱們兩人無所謂,但是泰哥兒和畫姐兒要安排好,我想把畫姐兒先嫁給冀哥兒,雖說年紀還小,可畫姐兒有嫁妝傍身,我二嫂又是那最看重銀子的人,不愁畫姐兒過的不好?!眲⑹闲睦镱^飛快的轉著,“至于泰哥兒,我們索性就將他過繼給大哥好了,左右是他的侄子,我們泰哥兒又聰明好學,他不會不愿意的?!?/br>
    薛鎮(zhèn)世聽她安排后世似的就不高興了,如今還說把泰哥兒過繼給薛鎮(zhèn)揚,就忍不住嘲諷道:“你怎么想的就這么美,我大哥兩個兒子,他為什么要接手泰哥兒,再說,如今季行生死未卜,他不和我們分家你就燒高香吧,還做這種春秋大夢!”

    “我做春秋大夢?那你有本事把私運的事解決了?!”劉氏冷笑著道,“季行都成這個樣子了,來了四五個郎中都素手無策的,我看就是等兩個月也沒有好轉的可能了,往后大哥可就薛瀲一個兒子,那孩子素來就是個斷片兒,不指望他闖禍就好了,將來光宗耀祖是不可能的??墒窃蹅兲└鐑壕筒煌耍缃褚呀?jīng)是秀才,等秋天中了舉人可就有功名在身,大哥為什么不愿意,他高興都來不及

    侯門驕女。”最重要的,薛鎮(zhèn)揚畢竟是京官五品,在朝廷這么多年已有不少人脈,以往薛鎮(zhèn)揚一心培養(yǎng)薛靄當然不會多cao心薛明的事,可是往后沒了薛靄,薛鎮(zhèn)揚難道還看不見薛明。

    薛鎮(zhèn)世哼哼了兩句,忽然想起什么來,狐疑的望著劉氏,質問道:“季行的事,不會是你做的手腳吧?”

    劉氏一愣,臉色頓時僵住,隨即喝道:“你說什么胡話,我有那個本事就不會在這里擔驚受怕怕被朝廷追查到私運的事了,那毒連祝太醫(yī)和祝郎中都素手無策可見不是常見的,我整日在家里,從哪里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br>
    薛鎮(zhèn)世想想也對,嘆了口氣抱著頭愁眉苦臉的道:“那怎么辦,我們現(xiàn)在是誰也求不上了。”

    “等明天你就去找大哥。”劉氏推了推薛鎮(zhèn)世,“此一時彼一時,他今天和我們翻臉無情,明天說不定就不同了?!?/br>
    薛鎮(zhèn)世不相信的看著劉氏,劉氏就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來:“你相信我,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薛鎮(zhèn)世沒有說話。

    幼清坐在薛思琴房中,周文茵沉默的靠在椅子上,一向多話的薛思琪也難得沉默的不說話,四個人皆是面色沉重,過了許久薛思琪出聲問周文茵:“信到廣東要多長時間?”

    “快馬加鞭也要半個月的時間。”周文茵神態(tài)消沉,就算信到了那邊還要著手去找人,能不能找得到不能保證,就算是找到了從廣東來京城也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到時候薛靄是個什么光景,誰也不敢預料。

    “那個什么封神醫(yī)一定有辦法治好大哥?”薛思琪垂著炕沿,“咱們總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吧,要是他也不會怎么辦?!”說著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大哥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會中毒呢,到底是誰想要害他?!?/br>
    “父親不是已經(jīng)托府衙去查了嗎。”薛思琴揉著頭,只覺得額頭跳著的疼,“這毒中的蹊蹺,三弟只說大哥在學館里飲了杯茶就離開了,若是中毒就只有那杯茶,他下午已經(jīng)去了一趟學館,那茶盅都洗了收了,一點線索都沒有。更何況學館里都是素日的同窗,大人一向為人周正對人謙和,誰會和他那么大的仇想要害他!”

    幼清端了茶盅低頭喝著茶,封神醫(yī)雖能救治,可時間間隔太久,薛靄已經(jīng)如此,她無論如何也不能任由他再躺兩個月。

    這個毒如果真是劉氏讓人下的,那么她應該有辦法解決吧?她想起以前看過的醫(yī)書上,好像就是這么說的,萬物相生相克,毒性也是這樣,能治出毒來就一定能有解毒的辦法。

    如果真是這樣,她一定要讓劉氏把解藥拿出來。

    “這么干坐著也不成?!毖λ记僬?,“你們都回去吧,母親那邊我一會兒去換她歇會兒,你們也別陪著熬著,到時候一家人都病倒了,誰還來照顧大哥?!彼f著吩咐春銀,“送周表小姐和方表小姐回去?!?/br>
    幼清和周文茵雙雙站了起來,幾個人也無心客套前后出了門,外頭寒風未停吹在人臉上就跟刀子割似的,幼清攏了攏斗篷和周文茵并排走著。

    周文茵捧著手爐沉默的垂著頭,等穿過小花園她呢喃似的問道:“清meimei,你說表哥一定會沒事吧?”

    “會的?!庇浊遛D頭朝她笑笑,“我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br>
    周文茵微微一愣,勉強笑了笑,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薛靄望著幼清時的眼神,頓時有些意興闌珊:“meimei就別拿我打趣了

    云舞傾城?!闭f著不再說話。

    兩人沉默走著又在周文茵的院子前分了手,幼清回了青嵐苑。

    小瑜打了熱水進來服侍幼清梳洗,幼清卻沒有睡意窩在炕上心頭思緒亂紛紛的,就在這時炕邊的窗戶響了一聲,幼清立刻翻身打開了窗戶,路大勇站在窗戶底下昂頭望著她:“小人想起一件事來,也不知道重要不重要,可是不說又怕耽誤事?!?/br>
    “你說。”幼清點著頭等路大勇說話,路大勇想了想措辭,開口道,“小人趕車時,宋大人在車上陪著大少爺,他好像也懂些玄黃之術,進門時大老爺還請問他大少爺?shù)牟∏椋敃r話只說了一半,事后還曾提醒大老爺問一問祝郎中毒藥的來歷,可惜祝郎中不但沒有查出來是什么毒,更不知道毒藥的來歷……”

    幼清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路大勇以為自己說的沒有用,就有些尷尬的道:“小人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就覺得那位宋大人豐神俊朗仙風道骨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就想著他說不定知道些什么卻故意沒有說,您要不要提醒大老爺去問問這位宋大人?”

    下午的時候路大勇就和她說過薛靄是宋弈送回來的,當時幼清一心在薛靄的事情上,根本沒有留意,如今聽路大勇說起來,她倒是真覺得宋弈是那種即便知道也會閉口不說的人。

    “我知道了。”幼清低聲道,“這件事我會和大老爺說?!币活D又道,“我還有件事要你去辦,高銀那邊你想辦法跟著他,看看這幾天他都和什么人來往,做些什么事情,事無巨細你都回來告訴我?!?/br>
    路大勇點著頭,道:“小人知道了,小姐自己也小心,大少爺這次事情太古怪了,說不定是有人想對薛府不利,您切忌當心入口的吃食?!?/br>
    她不過一個寄住的表小姐,外人怎么也不會算計到她頭上的,盡管如此想著,幼清還是點著頭道:“我知道了,你行事也切忌小心謹慎?!?/br>
    路大勇應是,小心翼翼的沿著墻根一瘸一拐的走了。

    等路大勇離開,幼清沉默的靠在窗口,前一世她什么都不知道,并非是她全然不關心,而是不單姑母還是家里的下人都只是說薛靄得了急癥,她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今世她知道薛靄是中毒,是不是就是因為薛靄的“病”不簡單,所以前一世薛鎮(zhèn)揚不想事情鬧大,才會瞞住大家對外一致說薛靄是生病而對于中毒只字未提過呢。

    幾乎是一家人徹夜未眠,第二日一早幼清去了外院,方氏和昨晚她離開時一樣坐在薛靄的床頭。

    薛靄換了衣裳,穿著一件皎月色的細布長衫,干干凈凈的躺在那里,神色平和,眉目平展……

    “姑母?!庇浊暹^去在方氏身邊坐下,就看見方氏眼中滿是紅絲,顯然是一夜未睡的,她嘆了口氣輕聲勸道,“您歇會兒吧,若是表哥醒來您卻病倒了,豈不是要讓他擔心。”

    方氏無力的搖搖頭,望著自己的長子道:“他不醒,我哪里能睡的著?!?/br>
    幼清就嘆了口氣讓人去給方氏打洗臉水和端早膳進來。

    ------題外話------

    咳咳……今天上午出去有事了,下午回來碼字的,時間有點擠所以晚了,估計還有好多錯別字,我先發(fā)上來,明天再改了…

    ☆、058 相問

    方氏拿著溫熱的帕子給薛靄輕輕的擦著臉,幼清在一邊擰換著毛巾。

    “娘?!毖嚧诡^喪氣的進了門,朝幼清點點頭,“方表妹?!闭f完過去接方氏手里的帕子,“我來吧,您歇會兒!”

    方氏搖搖頭:“自從你們長大了,娘再沒有給你們洗過臉,算一算也有十幾年了?!彼f著眼淚就忍不住的往外流,“季行從小就懂事,不吵不鬧總是一個人安靜的坐在一邊玩,等大一些學認字了,就特別愛看書,但凡有字的哪怕是黃歷他也能認認真真的看一上午?!?/br>
    薛瀲垂首站著,只覺得心像是被人捶了一拳,悶的他喘不過氣來。

    有薛靄在,他從來都是弟弟,有好吃的他以弟弟自居占盡便宜,有好玩的哥哥永遠不會和他搶,家族的重擔是薛靄的,讀書仕途也是薛靄的,有薛靄在他只管吃吃喝喝過想過的日子就成,甭管天塌下來都有哥哥頂著。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薛靄會倒下去,甚至于在他的印象中薛靄連病都沒有生過,一直健康強大的站在他前面,可是現(xiàn)在他看著躺在床上的薛靄,忽然就覺得很茫然無措,像是一直有人把他賴以納涼的大樹給砍倒了,呼喇喇刺眼的日光照下來,他淬不及防更沒有地方給他躲避。

    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非常的討厭。

    “娘,您別哭了?!毖噭裰绞?,“大哥很快就會醒過來的,父親今天一早就托人四處尋名醫(yī),夏閣老也正托人打聽呢,大周地大物博人才濟濟,肯定有杏林高手能救大哥。”

    方氏放了帕子心不在焉的道:“祝郎中和太醫(yī)都說現(xiàn)在沒有生命危險,可是隨著時間增長毒滲的越深,醒來的可能就越小。大周那么大要找個人太難了,即便能找到誰知道能不能來的及?!彼麡O的說著,滿臉灰敗。

    薛瀲忍不住心頭發(fā)寒,要是大哥醒不過來怎么辦?

    不會的,不會的,他搖著頭很堅決的否定了方氏的話:“您怎么能這么消極,不過才一天的時間您就沒邊沒際的想這么多,您還是去睡會兒吧,我今兒也不去書院了,就在這里陪著大哥?!闭f完抓了薛靄放在床頭的書,“他要春闈呢,我給她讀書聽好了?!?/br>
    方氏回頭望著薛瀲嘆氣:“你不去書院,回頭先生知道又該批評你,更何況你三月也要上場,決不能耽誤了功課。”

    “知道了?!毖嚪帕藭曛终玖似饋?,又朝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幼清打眼色,幼清只當沒看見,等薛瀲出去在外頭等了好一會兒,幼清才從里頭出來。

    薛瀲左右看看沒有人,就走過來壓著聲音道:“你說大哥會不會中邪了?要不要請道士來做法?”

    幼清驚詫的看著薛瀲:“我看是你中了邪,該請道士來給你做法?!闭f完轉身就走,薛瀲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喂喂,我就是著急,想著死馬當活馬醫(yī),要不然這樣熬一兩天還行,時間長了我們一家人都受不了的?!?/br>
    幼清轉身,皺眉道:“可也有個底線吧,你這樣還是讀的圣賢書嗎

    [重生]誘拐金手指系統(tǒng)!”又道,“你還是安心去學院讀書吧,若是大表哥順利醒來也就罷了,若是有個什么差池,將來姑父和姑母可就都靠你了,你現(xiàn)在是家里的頂梁柱,不指望你幫忙可你也不準搗亂!”

    “你怎么又說教?!毖嚳辶四槪m不愛聽可也知道幼清說的是對的,“我不想做什么頂梁柱,我一定要想辦法讓大哥醒過來!”他說完滿面的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