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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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陌凌定定地瞧了她許久,表情淡淡。許久,那沉沉的嗓音才問出一句,“堂嫂喜不喜歡放風(fēng)箏?” 作者有話要說:么么,想早點(diǎn)更新。。寫了這么多就發(fā)了。。不是故意停在這兒的,╮(╯▽╰)╭ 感謝一條棉被扔了一個地雷。。么~ ☆、49夢破碎了 洛清鳶疑惑不解地看向他,“陌凌堂弟為何忽然問這個?不是說夜楓托帶話給么,他想跟說什么?”還是,席夜楓根本未曾讓帶話,洛清鳶心里隱約有了猜測,這席陌凌絕對是另有話說。好那個叫玉環(huán)的丫鬟一邊看著,不然這對面的無論是她的姐夫還是夫家的堂弟,她絕對二話不說就遠(yuǎn)離他。孤男寡女本就惹閑話,何況江氏還跟她說過曾經(jīng)的那個烏龍,她就更不能單獨(dú)跟席陌凌呆一處了。 “堂嫂,只是有件事想弄清楚。勞煩一定要實(shí)話告訴?!毕傲枰幌蚴莻€驕傲不低頭的男子,與攀談交流間從未低三下四,可此時的他看著洛清鳶時,面上雖無笑意,眼中卻寫滿妥協(xié)和柔意,還有一絲懇求,連頭也是微微垂著。 洛清鳶掃他兩眼,不自地移開目光,“陌凌堂弟有事直接問罷,不需要拐彎抹角?!?/br> 席陌凌嘴角微揚(yáng)一下,似苦笑,又似乎有萬千復(fù)雜包容這淡淡一笑中。頓了稍許,那雙幽黑不見底的眸子緊盯著她,表情認(rèn)真,“堂嫂記不記得一年多前的那個秋日,洛府后院里有一只飛高的大雁風(fēng)箏?”見她怔然看他,心里苦意更甚,“后來風(fēng)箏線斷,飛出了大院。堂嫂可記得那風(fēng)箏是如何到了自己手中?” 洛清鳶默了片刻,淡淡回道:“去年院中放過無數(shù)次風(fēng)箏,風(fēng)箏也斷線不止一次,不是下?lián)旎貋?,就是干脆扔外面了,怎么可能每次都記得那么清楚?!?/br> 席陌凌雙眼微暗,聲音又低又沉,“堂嫂不記得……就不記得罷,是陌凌唐突了……” “陌凌堂弟,不管以前心中存著什么心思,只如今既是的姐夫亦是夫君這邊的堂弟,有些話還是直接攤開跟講。有時候覺得美好的東西或許只是因?yàn)闆]有得到,也或許有時候離得遠(yuǎn)才產(chǎn)生了錯覺。陌凌堂弟不比夜楓,還年輕,認(rèn)知難免有迷離不清的時候。就如古書里說的一見鐘情,這玩意要看,真是一點(diǎn)兒也不靠譜,相信的都是傻瓜。沒有什么比細(xì)水長流累積起來的情感更加堅(jiān)實(shí)了?!?/br> 席陌凌驚詫,死死盯著她,想要從她眼里看出什么,“知道的心思,知道早就——” “陌凌堂弟!jiejie上回來信,道肚中已有孩兒,這個時候已經(jīng)顯懷了罷,堂嫂這兒先恭賀一聲,若是時機(jī)好,和夫君指不定還能從西陽回來碰上小侄兒的滿月席?!?/br> 席陌凌微張的嘴翕合兩下,抬到一半的手軟軟地垂了下去,心里說不出是失落還是愧疚,只覺得一種窒息的感覺充斥著全身,讓他恨不得立馬逃離此處。 “方才喝多了茶水,本來是要去凈房的,結(jié)果被陌凌堂弟一耽擱,身子下面愈發(fā)難受了?!甭迩屮S不悅地睨他一眼,繞過他一頓也不頓地走遠(yuǎn)。遠(yuǎn)處候著的玉環(huán)見之,忙小跑過去,跟上,還回頭朝席陌凌含笑垂頭地見了禮。 聽了這句話,席陌凌心里有什么東西轟然坍塌,他心中那么美好的女子怎么可以當(dāng)著他的面說出這般大膽粗俗的話!席陌凌回頭看了洛清鳶的背影一眼,她走得極快,步子也漸漸加大,沒了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 席陌凌失望了,又有些難以置信,他心里的洛清鳶不是這樣的。她應(yīng)該是那種活潑又嬌羞的女子。 當(dāng)年的那個颯爽秋日,他無意路過洛府后院外的那條小道時,一個精致的大雁風(fēng)箏恰巧落他的腳下,擱平時,他絕不會多事地拾起來,可是他無意間的一個低頭,掃見了風(fēng)箏上寫的一行小詩,那字娟秀有力,讓不由多瞅了幾眼。就這時,他聽到咯吱一聲,抬頭間恰好瞧見院落角門里探出一個小腦袋,東張四望地四處瞅了瞅??此轮虬绫阒沁@洛府的千金。 出于洛大學(xué)士的聲望和該有的禮貌,他拾起風(fēng)箏走了過去,遞到她面前,“可是找這個?” 她驚喜地瞪大了雙眼,眼睛看起來又黑又亮,席陌凌竟一不小心陷了進(jìn)去。 “多謝了!這個風(fēng)箏可舍不得再丟了?!彼乐x道,雖然離了兩步之遠(yuǎn),他卻清楚地看到了她右臉頰上的小梨渦,她笑起來的時候俏皮又可愛。 “上面的詩是寫的?”席陌凌指了指那風(fēng)箏,問道。 “是啊,不過是詩經(jīng)上摘抄的,要自個兒寫的話,可寫不出來?!彼呛且恍?。 仿佛忽然意識到什么,她忙拿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臉,席陌凌只覺好笑,“遮臉做什么,都看到了?!?/br> 因?yàn)橛眯渥游嬷约旱拿?,她說話出的聲兒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清脆,變得有些悶沉,“一個未出閣的大家閨秀自然不能隨便跟陌生男子搭訕,此次的事多謝,告辭?!闭f完,還學(xué)江湖豪俠般朝他一抱拳,看得席陌凌心中發(fā)笑。院子內(nèi)傳來丫鬟的喚聲,姑娘姑娘地叫著,她再不停留,一回身進(jìn)了門內(nèi)。然后,他就一直看著她走遠(yuǎn),翠色的身形消失角門里,直到他再也看不見。 就是這么一次偶遇,讓他從此上了心,直到這會兒他都記得那日,她的笑容是如何俏皮可愛,背后的陽光暖洋洋打她身上,整個都似乎變得暖暖的,叫很想擁住眼前這輪驕陽。 如今,這夢似乎一下子碎了,她根本不再是他記憶里的那個女子。席陌凌除了夢碎掉的失落,更多的便是憶起洛青蘭時的愧疚。雖然洛清鳶變了,可她說的話卻完全正確,他要當(dāng)父親了,他該收收自個兒的性子了。最后又瞧了遠(yuǎn)處一眼,席陌凌轉(zhuǎn)頭,疾步走遠(yuǎn)。那一刻,身影似乎丟掉了沉重,變得灑脫起來。 洛清鳶其實(shí)并未忘掉他說的那次偶遇,像她這種大家閨秀,常年宅閨閣里,極少見到男子,所以她對那次的記憶還算深刻,因著那風(fēng)箏就落近旁的角門外,雪梨又恰巧去幫她取東西,她便自己開了角門去找,沒想到會碰到個陌生男子。許是那男子看起來不討厭,也或許是兩對話顯得很自然,她一時忘了兩的處境。后來記起自己的身份,更知道這是惹閑話的一幕,她便急急退了回去,那個男自然也被她當(dāng)成了個路甲,自此忘了腦后。 洛清鳶從未想過,這么個小插曲就讓他上了心,若說他真對自己有什么,那便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可是這玩意一向不靠譜,除非一眼就能瞧進(jìn)對方的心里,就知道這個的性子,就明白她的追求,方才她不過是專門說了那最后一句聽似粗俗的話,果見他露出震驚加失望的神情。不過一個錯誤罷了,碎掉一個夢很容易,雖然他可能會糾結(jié)失落一陣子,但洛清鳶清楚,以后這個許就真的看清事實(shí)了。她不過是某個時候某個瞬間抓住了他的眼球,他看到的從不是全面的她,他上心的也只不過是一個美好的剪影罷了。 洛清鳶回去后,席云氏和尤氏已經(jīng)聊得差不多。洛清鳶從席云氏眼里看出了隱忍的不耐煩,但是這些情緒被她掩藏得很好。 “太太,不如您跟二叔母先聊著,兒媳一個去三叔母那處見禮,離得不遠(yuǎn),兒媳不會走丟的,太太也無需替兒媳憂心。”洛清鳶朝席云氏笑道。 席云氏明顯舒了口氣,臉上有不贊同的怪意,“這怎么使得,初來乍到的,哪能放心一個亂走?!鞭D(zhuǎn)而看向尤氏,客套一笑道,“今個兒是專門帶兒媳去見幾位長輩的,改日再跟妹子細(xì)聊。” “jiejie只管去,反正咱這只隔一道門,要聊要談還不是幾步遠(yuǎn)的事?!庇仁闲τ馈?/br> 洛清鳶朝尤氏拜了拜,恭敬地問,“二叔母,等見過幾位長輩了,可否回頭找堂弟媳小敘一番?” 尤氏擺了擺手,笑道:“那不是嫡姐么,哪里需要這般客氣,鳶姐兒怕是早就想見她了,恰巧兒媳這些日有些害喜,過去看看,指不定她見了后身子也會好上許多?!?/br> 席云氏很不喜歡尤氏說這話時透出的那股子得意勁兒,她一方面提醒,鳶姐兒是她兒媳的meimei,就算已經(jīng)記到太太名下,跟洛青蘭這個嫡長女比也是差了一小截,另一方便她炫耀自己已經(jīng)快有嫡孫。席云氏最討厭的就是尤氏這種笑中帶刀的,但礙于兩的關(guān)系,她也從未跟她撕破臉,反倒客氣相待。 領(lǐng)著洛清鳶出了二房,席云氏面上的不悅才顯露了出來,“好兒媳讓脫了身,再聽這尤氏說下去,的耳朵都快生繭了。” 洛清鳶抿嘴笑了笑,“太太別怪兒媳多嘴,二叔母這性子,怕是很少有喜歡,太太能忍這么久已經(jīng)很厲害了?!?/br> 席云氏越來越喜歡鳶姐兒了,這性子要嫻靜有嫻靜,要俏皮有俏皮,看起來生氣得很,更重要的是懂得察言觀色,連尤氏都沒瞧出她的不耐,鳶姐兒卻瞧出來了,還能及時助她脫身,她方才說的那句話也深得她意,尤氏那性子真讓不敢茍同。 “等明兒同楓哥兒合祭了祖先,便是席家正式的兒媳婦了?!毕剖蠄?zhí)起她的手,態(tài)度親昵道。 洛清鳶嬌羞地垂了垂頭,“兒媳和夫君日后一定好好孝順太太和老爺。” 席云氏呵呵地笑了兩聲,“傻孩子,日后是要同楓哥兒一起回西陽的,和老爺哪里須得著倆孝順,們好好地過日子,早些讓們報上嫡孫便是真的孝順們了?!?/br> 洛清鳶被她說得臉一紅,低著頭應(yīng)承道:“太太放心,兒媳也想早些有兒有女,都說成家后的男性子沉穩(wěn)不少,當(dāng)了父親后更是如此,兒媳自然要盡力綁住夫君。” 席云氏先是一愣,隨即更樂了,“鳶姐兒真是個惹疼的孩子,性子也是直來直去,就喜歡這種的,想要什么就自己爭取,楓哥兒那孩子總算有可以治住了?!?/br> “不瞞太太,稀罕的東西才會努力爭取,若是不稀罕,別后面鞭笞著,也是懶于動彈的?!甭迩屮S正色回道。 席云氏哈哈笑了起來,拍著她的小手道:“算是明白楓哥兒為何非不娶了,瞧這性子,跟楓哥兒擱一起,再沒比倆更登對的了!” 兩慢悠悠地走了一路,席云氏對這兒媳婦是越看越對眼,真恨不得叫她多陪自己幾天,說著說著,席云氏竟扯到了席夜楓小時候的事情,洛清鳶時不時發(fā)出一陣清脆的笑聲,讓這沉悶的府邸都漾滿了生氣。 “珞姐兒近日閨閣里跟嬤嬤學(xué)刺繡,這孩子潑得緊,等見過幾位長輩了,也去看看珞姐兒罷,她肯定會喜歡?!毕剖系溃劭粗蠼銉涸龠^兩年也要及十五了,若是她有鳶姐兒這般討喜,她也不必太過憂心。楓哥兒的大事一完,馬上就要輪到銘哥兒,再下來就是珞姐兒,等一個個地都成家了,她便等著坐享其福了。 “上回隨母親去季家做客的時候見過珞meimei,瞧著很是溫婉大方。珞meimei哪里有太太說的那般潑皮,只是性子爽快了些,不過見了那么一次,就喜歡上珞meimei了?!甭迩屮S笑道。 兩邊走邊聊,去三房見了三太太薛氏。 這薛氏比尤氏看起來和善得多,聽她的聲音洛清鳶便憶起大婚當(dāng)日,那位同席夜楓說話打趣的夫家長輩,想來當(dāng)時將同心結(jié)紅綢繩遞給她的就是這薛氏。 “三叔母看起來面善得緊,還道哪里見過三叔母,聽了三叔母的話后才發(fā)現(xiàn),進(jìn)門時就是三叔母遞來了同心結(jié)紅綢繩,讓夫君領(lǐng)著進(jìn)了門?!甭迩屮S淡笑。 “怎知那是?”薛氏有些訝異,更有些好奇,面帶笑意地問。 洛清鳶亮堂的雙眼溜溜轉(zhuǎn)一圈,俏皮一笑,“自然是因?yàn)槿迥干ひ艉寐?,聽過一次想忘都忘不了呀?!?/br> 薛氏先是一怔,接著大笑起來,連連朝席云氏道:“jiejie,這兒媳婦真?zhèn)€討喜歡,怎么就給楓哥兒先發(fā)現(xiàn)了,不然meimei一定要搶先定成自個兒的兒媳婦?!?/br> 席云氏聽后滿臉遮不住的笑意,眉眼都笑彎了,“可惜meimei到底是晚了一步,楓哥兒眼精著呢,他瞧上的早就被他護(hù)得牢牢的,別可沒有空子可鉆?!?/br> “楓哥兒這么出息,兒媳婦又這么討喜歡,jiejie便等著坐享清福了,呵呵……” 兩談得極為歡愉。忠勇侯府都基本走遍了后,席云氏才領(lǐng)著洛清鳶往回走。 洛清鳶回到新房中,確定周遭沒了,懶懶往床上一躺。心里嘆道:成個親真是繁瑣,見了公婆還要見其他長輩,明日一早還要跟席夜楓一同去合祭祖先,別看她對每個都笑盈盈的,其實(shí)她出口的每句話都要經(jīng)過一番斟酌。這里是忠勇侯府,不是西陽也不是洛府,這里的看似再和善,那本質(zhì)也都是精。她這個小精哪里是大精的對手,若真要這兒呆上一年半載的,她一定會折騰死。 “姑娘可回來了?”雪梨叩響了門,外面問道。 “雪梨進(jìn)來罷?!甭迩屮S闔住的眼未睜開,應(yīng)了一句,躺床上有些岔開的腿兒合攏,仍舊躺床上歇息。 雪梨推開門后連忙又闔實(shí),看到洛清鳶那沒骨頭樣兒也無甚吃驚,顯然已習(xí)以為常?!皢?,姑娘這是干了什么大事,累成這副樣子,叫姑爺看到后可要心疼了?!?/br> “姑爺去哪里了?”洛清鳶沒有理會她的調(diào)侃,微微側(cè)臉,半瞇著眼看她。 “姑爺先是練了會兒長槍,然后騎著馬去皇宮了,想必是圣上找他有事?!?/br> 洛清鳶哦了聲,從雪梨端著的盤里取了塊兒如意糕,小嘴兒不停地蠕動,吃得香極了。 ——————————————————————————————— “席愛卿主動來見朕,所謂何事?”御書房內(nèi),程梓墨斜睨站著的席夜楓一眼,然后繼續(xù)埋頭看手中的奏折。 “皇上如此勤政為民,實(shí)乃百姓之大幸。”席夜楓一臉正色地贊了句。 “少給朕戴高帽,說罷,又想讓朕幫什么忙?”程梓墨干脆丟下手中的奏折,環(huán)著胳臂看他,表情悠哉。 “末將哪有道理叫皇上幫臣子的忙,末將此次來不過是為了感謝皇上的成之美?;噬系拇蠖?,末將無以為報?!毕箺鞴笆忠话荩砬檎\懇。 程梓墨心里納罕席夜楓這正經(jīng)的樣子,朝他隨意擺擺手,“少來這套,朕什么目的,想來夜楓比誰都清楚,朕就是要欠朕情,如此的話,才會盡一生守衛(wèi)大宸國。朕從不會做虧本買賣,幫一個小忙,換來忠心耿耿,何樂而不為?!?/br> “皇上乃真性情之?!?/br> “不是朕真性情,而是雖為君臣亦乃舊友,朕的心思根本瞞不過,這樣的話,朕還不如大方承認(rèn)?!背惕髂L眉一挑,看著他道。好似忽然發(fā)現(xiàn)什么,身子微微前傾,盯著他看了許久,“嘖嘖,席愛卿啊,朕為何越瞧越覺得小子今個兒神清氣爽,面色紅潤?!?/br> 席夜楓臉不紅氣不喘地回道:“回皇上的話,末將氣色好自然是被小媳婦滋潤的?!?/br> “這種厚顏無恥的話也就席夜楓說得出來。”程梓墨白他一眼,雖然類似的話他也常皇后面前說。 “末將乃粗鄙之,說話無甚避諱,皇上莫怪才好?!毕箺鞯椭^,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夜楓,昨晚上的洞房花燭夜過得如何?”程梓墨饒有興致地問。 席夜楓說出的話頓時上揚(yáng)起來,“回皇上,自是極好,從未有過的好?!?/br> 腦中猛然間閃過什么,程梓墨咦了聲,然后盯著他的眼里閃過危險的光,嘴角掀了掀,“席愛卿啊,朕沒記錯的話,昨晚洞房前不是喝醉了么,醉的不省事的還能體會出這洞房的好來?愛卿是不是說差了?”嘴角挑得愈高了。給他冠上個欺君之罪,看他還規(guī)矩不。 席夜楓抬頭看他一眼,笑回道:“皇上賞了末將滿滿一瓶子朝夕酒,末將如何不醉?末將入洞房的時候還是兩個小廝抬著進(jìn)去的。本來是醉得不省事了,可末將一聞到自個兒媳婦的體香,忽然酒醒了,后面的事兒就水到渠成了,皇上是過來,該明白的,末將就不明說了?!?/br> 程梓墨被堵得無話可說。 “再過幾日,末將就要跟夫回西陽了,再見皇上也不知什么時候,皇上自己保重龍體?!毕箺鲊@了口氣道。 聽完這句話,程梓墨心軟起來。算了,看他為國效力多年的份上,便不再為難他了。 “席愛卿也多保重。朕到時候就不遠(yuǎn)送了?!背惕髂b作萬分感概的樣子。 “皇上,末將離開前還有一事相求?!毕箺髦逼鹆松戆?,雙眼泛著堅(jiān)定的光,亮晶亮晶的,緊盯著他。 程梓墨前傾的身子立馬收回,警惕地回視,“……愛卿有事直說罷?!?/br> “末將如今已是正三品定遠(yuǎn)將軍,沒啥可求的了,可是末將的夫什么頭銜都沒?!?/br> 聽到這兒,程梓墨已聽出弦外之意。果然—— “皇上,末將好歹也算高官,功績也不少,皇上是不是該給末將的夫封個三品誥命夫?” “席愛卿,和夫又不京都常呆,要這虛名作何?” “末將想自己的夫共享末將的一切,雖然她根本不乎這些虛名?!毕箺骰氐馈?/br> 繞了半天,不就是為了拿這么個頭銜討媳婦的歡心,程梓墨鄙夷地看著他,“愛卿還是早些滾回西陽罷,朕一刻都不想再見了,看著糟心?!?/br> “末將滾回西陽前,皇上不如答應(yīng)了此事,末將必定感恩戴德?!?/br> 程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