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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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那批人行近,為首的人又駕馬馳出幾步,快到洛尹峰跟前時猛然勒馬停住,利落翻身而下。 洛清鳶看清那人后,有些吃驚地?fù)P了眉,姐夫席陌凌?第一次這么近地打量他,洛清鳶覺得洛清蘭能配這么個人還是不錯的。 “陌凌,你怎的來了?”洛尹峰驚道,微微瞥了他身后一眼,大概二十有余的騎兵在三十丈開外的距離站著,看起來氣勢凌凌。 “岳丈,我曉得你和岳母今日要西下去邊城西陽,只是這一路遙遠(yuǎn)苦累不說,我還聽說這路上常有匪徒出沒,蘭兒聽了也是驚嚇不已。我這才向堂兄借了這些兵馬來,他們都是要去西陽的,正好順路,讓他們護(hù)送二老,這樣我和蘭兒也可放心許多?!?/br> 洛尹峰聽完,震驚之余全是欣喜,忙道:“這怎么使得,我們這一路上坐的馬車,必是要慢上很多?!?/br> 車內(nèi)的江氏和豁哥兒聽了動靜早便探了個頭出來,聽到席陌凌這番話,心里熨貼極了。江氏想到什么后不由朝洛清鳶那邊瞅了瞅。 “岳父不用推辭,這都是陌凌應(yīng)該做的。”席陌凌淡淡笑了笑。 洛尹峰又謝了一番,才上了馬車。馬車噠噠而行,二十多騎兵跟在了幾輛馬車的后面。 而等到那馬車走動了,席陌凌才看到被馬車擋住的兩人,她們正站在洛府門口,望著那逐漸走遠(yuǎn)的一批人馬,席陌凌雙眼緊盯著那碧荷裙裝的女子,眼瞳微微一縮,意識反應(yīng)過來之前,自己已是幾個大步邁了過去,“你們怎的沒有跟著一塊走!”表情不知是喜是怒,語調(diào)卻是十分急促。 忽地察覺到自己失禮,席陌凌忙朝洛老太太垂了垂頭,又恢復(fù)了先前的從容,疑慮而問:“不知老太太和小姨子為何留了下來?” 洛老太太對席陌凌很滿意,雖有些乏了倒也耐心地解釋了一番。 “姐夫,我祖母身子還未好,方才又站了許久,我先扶祖母回去了?!甭迩屮S見這席陌凌半響不走,洛老太太又累極,只好先發(fā)了話。說話極為客氣,面上帶了得體的笑。 席陌凌微微一愣,然后連忙點了頭。 席陌凌盯著兩人背影,直到那碧荷色身影消失在洛府大門內(nèi),門后的家丁于吱呀混沌一聲中闔實了大門,留下的最后那一門縫中,他似乎還能看到一片灼眼的碧色。 作者有話要說:發(fā)現(xiàn)前面有幾處bug,我等會兒回頭抓一下?!,F(xiàn)在日更ing,求虎摸撒花~~感謝贇子_yoka扔了一顆地雷,么之~~~ ☆、路遇驚險 洛家的舊宅子位于京都的城外,雖然不大且有些簡陋,卻勝在周圍人流稀少、環(huán)境清幽。 洛清鳶每日按時端了藥到洛老太太房里,親自喂了她吃。洛老太太心里極為熨帖,每每看著她都不由嘆氣出聲,眼里有著惋惜。 “祖母作何嘆氣?孫女能留下來照顧祖母乃是替父親和太太盡孝道,要是被父親曉得我讓祖母每日唉聲嘆氣,到時候?qū)O女可沒臉見他了?!甭迩屮S笑,拿小勺子舀了碗底最后的藥汁遞到她面前,哄道:“最后一口了,祖母可不許使性子不喝?!?/br> 洛老太太發(fā)笑,“鳶丫頭,祖母不是個孩子,哪里需得著你哄?!闭f完,低頭就著那勺子喝完了里面的藥汁兒,因為太苦,皺起了臉,面上的褶皺在這一瞬仿佛又多出了幾道。 洛清鳶忙取過滿玉遞來的絲絹帕子拭了拭她嘴角滲出的藥汁,帶著幾絲喜意,“這藥是宮中方太醫(yī)開的,良藥苦口,我瞧著祖母近日也好了不少呢?!?/br> “老太太氣色看起來是好了很多,這幾日的藥材都是大姑爺專門派小廝送來的,哪有不好的理兒?!币慌缘臐M玉笑著插嘴道,拿好洛清鳶遞還過的空藥碗出了屋,嘴里還喃喃嘟囔著,“大姑娘可真有福氣,嫁了個好郎君?!?/br> 洛老太太聽了滿玉的話,悠悠地嘆了口氣,這一聲兒嘆息中有欣慰也有苦楚,“陌凌那孩子實在是有心了,專門找了方太醫(yī)為我這老婆子看診,還在城里抓了上好的藥材過來。” 洛尹峰先前在的時候請的是京都中有名的坐診大夫,可與太醫(yī)相較就不是一個檔次了。其實,洛尹峰若真肯跟宮中的幾位太醫(yī)說說,太醫(yī)必然會給這個面子,只是洛尹峰跟老太太提及的時候,被洛老太太回絕了,洛尹峰自此后便沒有再提起,洛老太太有時候口上和心里想的又豈會是一個樣兒,洛尹峰到底是不懂她?,F(xiàn)如今,一個外姓女婿反倒為自己請了宮中最有資歷的方太醫(yī)來,這么一對比,洛老太太心里自然生出幾分悲涼。 洛清鳶不知道席陌凌怎么有面子讓那方老太醫(yī)放下架子,肯來這么個偏僻的地方,但這總歸是件天掉餡餅的好事,便笑彎了眼,朝洛老太太道:“以前我還擔(dān)心大姐嫁過去有些辛苦,畢竟忠勇侯府人多又雜,如今我瞧這姐夫連祖母的事都能考慮得如此周到,想必更會對jiejie細(xì)心呵護(hù)。以前倒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姐夫最近大抵是真的忙了一些?!?/br> 洛老太太人老卻并不傻,自然聽出這話里的端倪,當(dāng)即問,“鳶姐兒,你大姐跟你提到些什么?” 洛清鳶俏生生地勾起桃瓣嘴角,語氣松快地像唱著一曲小調(diào),“還能有什么,也就是小兩口子之間的一些小碎事唄,祖母可休想從我嘴里套話?!笨谏线@般說,心里也在想,不曉得當(dāng)初給大姐的那個補(bǔ)氣壯陽方子派上用處沒有。 洛老太太見她一雙眼睛亮堂得如同綴滿了夜幕繁星,心里知道這小丫頭藏著事,不由笑著搖搖頭,直感嘆道:“老了老了,小孫女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肯跟祖母說嘍?!?/br> 洛清鳶陪著老太太在舊宅子里住了將近一個月,洛老太太身子已是大好,主動提及早些出發(fā)去西陽,不要耽誤了最后一批雜貨的運(yùn)送。與之相反,洛清鳶覺得住在這么個小宅子里挺好的,洛老太太聽她碎碎念后,不由敲了一記她的腦袋瓜子,斥道:“你若想當(dāng)個沒爹娘的孩子,你就獨(dú)自個兒在這呆著,祖母我絕不攔著你?!?/br> 洛清鳶再不敢再念叨什么了,有些話只能藏在肚子里。的確,若是沒有洛尹峰這個父親,自己也就沒了經(jīng)濟(jì)來源,若是沒了江氏這個嫡母,以后也沒人替她說親事。 —————————— 劉勇是府中的老護(hù)院,被父親留了下來護(hù)送祖孫倆,另有幾位身子壯實的家丁。最后一批雜物大都是一些暫時用不著的厚襖子和被褥等,整整地裝了兩車。 洛老太太雖然老了,卻是個雷厲風(fēng)行的性子,東西收拾妥當(dāng)了,說走就走。 “祖母,您說,這去西陽的一路上會不會遇到草寇匪徒什么的?”洛清鳶的身子隨著前行的馬車微微顛搖,聲音也懶懶的。 洛老太太本是半瞇著眼養(yǎng)神,聽了洛清鳶這問話,撐開眼皮看她,“你這丫頭凈說些不好聽的,我們走的是官道,沿路上的每個驛站都會有官府的士兵把守,匪賊哪敢在這處作亂,且這越往西走草地平原愈多,那匪賊也沒處藏身了。不過,我聽說南方那邊確實是多有水寇?!?/br> 洛清鳶咂咂嘴,“祖母,我就是好奇問問,瞧您,一句話就讓您板著臉了,孫女以后連玩笑話都不敢跟祖母說了。” “好好,祖母不說了,免得以后鳶姐兒都懶得陪我這老婆子說話了,那祖母我還不得憋悶死。”洛老太太托著她小手道,隱帶笑意。 隨洛老太太剩下的人本就不多,只兩個丫鬟三個mama婆子外加六個護(hù)送家丁,每經(jīng)過一處城鎮(zhèn)時,護(hù)院劉勇就事先安排好了住處,這一路下來歇了將近七八次后終于離那西陽近了許多。 “祖母,您身子可有不適,若是哪里不舒服,就喚了劉護(hù)院稍作歇息可好?”洛清鳶將她背后的靠墊正了正,問。 “我沒這你想的虛弱,身子硬朗著呢,早早到了我也好放心?!甭謇咸牧伺乃氖只氐??!耙膊粫缘媚愀赣H收到家信沒,這一耽擱就是將近整一月,加上這一路上的走走歇歇,大抵又要大半個月?!?/br> “祖母何須憂心,父親到了那西陽后,想必還要整頓好長時日。祖母只消顧好身子,屆時父親和太太才能安下心來,孫女兒我指不定還會被父親和太太好生夸贊一番?!闭f到最后,已是眉舞飛揚(yáng)起來,看得洛老太太樂呵一笑。 車內(nèi)兩人正歡聲笑語,豈料馬車一個輕微顛簸,竟停了下來。 “老太太和姑娘無需驚慌,沒甚大礙,好像是前面的土山坍塌,堵了前面的官路,我們從另一條小道繞過這段就行?!瘪R車外,劉勇的聲音傳來。 似乎覺得這兆頭不好,洛老太太眉頭皺起,“既然如此,劉護(hù)院便看著辦吧。” 洛清鳶只覺身子往左一斜,馬車已是拐了個彎。 小路較官道要窄一些,堪堪容一輛馬車通過,路兩邊則是茂密的草叢和低伏的土山。周圍極靜,靜得仿佛只能聽到馬蹄的噠噠聲和車轱轆咕咕轉(zhuǎn)動的聲兒。 洛清鳶撩開車簾子仔細(xì)看了幾眼后,放下簾子回頭,分析道:“祖母,我瞧著這怕是最后幾處土山了,過了這段路就該是寬闊的平原。” 洛老太太聽了這話,終于吐出一口濁氣,笑嘆道:“我這把老骨頭總算不用受顛簸之苦了。這一路上全仗——”老太太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聞馬一聲嘶鳴,整個車廂猛地前傾,洛老太太大叫一聲,身子被甩了出去,洛清鳶驚,忙一把抱住她腰,另一只手抓住了車簾子,刺啦一聲,簾子被扯了個長口子,但借著這簾子好歹緩沖了前傾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