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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公主有德,公子止步(雙重生)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五代王仁?!堕_元天寶遺事》載:“七夕,宮中以錦結(jié)成樓殿,高百尺,上可以勝數(shù)十人,陳以瓜果酒炙,設(shè)坐具,以祀牛女二星,妃嬪各以九孔針五色線向月穿之,過者為得巧之侯。動清商之曲,宴樂達旦。土民之家皆效之?!?/br>
    七夕啊,多少女子翹首以盼的日子,乞巧,玲瓏心思也不過系于一人之身而已;求姻緣,可那天上的牛郎織女尚得一年一會,又能保得地上誰人的姻緣?不過是閨中少女,以情托事罷了。謝謙之微勾嘴角,若是當(dāng)真能應(yīng)愿,當(dāng)年的靖安那樣誠心,最終不還是……

    “公子今日也當(dāng)好好拜拜魁星才是,讓公子明年一舉奪魁,狀元及第?!睍赃€在絮絮叨叨的說著,謝謙之卻有些莫名的不耐了“書言,走吧?!?/br>
    錦帶飛揚,紗幔飄舞,即便是如凌煙閣這樣教習(xí)圣人學(xué)的地方,也阻擋不了女兒家的旖旎心思,還未到閣中,就聽到陣陣嬉笑聲,遠遠望去,皆是妙齡少女,三五成群,錦衣華裳,聊得無非是今夜乞巧之事。靖安知道此時人尚且不多,待到晚上,侯門世家女眷紛紛應(yīng)詔入宮,那場面才算得上盛大,只是不知母親的身子,今日是否能應(yīng)付得來。

    靖安的眉心難掩憂慮,或許真的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才知曉這世間有太多東西不是說舍得就能舍得的,這世間讓她放不下的并不是只有一個謝謙之,而這世間除了謝謙之她能做的事還有很多,兒女情長并不是全部啊。

    于嗟鳩兮,無食桑葚!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女之耽兮,不可說也!”靖安緩緩得重復(fù)著回蕩在腦海里那句話,原來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經(jīng)有過女子沉湎于情愛的慘痛教訓(xùn)啊,《詩三百》真的是一本再真實有趣不過的書了。它寫盡了男女間的情愛,有足踏清波手摘荇菜的女子,愛意潔凈,有求而不得的漢之游女,有永以為好也的約定,也有言笑宴宴的青梅竹馬。

    可最終卻告誡女子一句:“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只是世間還是有無數(shù)癡女子,終付薄情郎。

    長廊下,謝弘?yún)s在出神,他今日一身玄色直裾,繡著銀色云紋的腰封勒出勁瘦的腰身,窄袖收口顯得趕緊利落,銀冠束發(fā),飛揚的眉眼更加凌厲而明亮。

    “謝弘,謝弘!”一聲低喝響在耳邊,謝弘被震得一怔,想也不想反手就像來人一拳揮去,眼見那拳來勢洶洶,那人急忙以手相抵,化去攻勢“你小子玩真的??!”

    “張鵬遠,是你要嚇?biāo)廊税桑 敝x弘怒道,來人濃眉大眼,身材魁梧,可不就是張家的長子張鵬遠,張家不像謝家是世家清貴,而是世代為將。

    明明是你自己不知看哪家的姑娘看得走神,怎么能推到我身上!”張鵬遠笑道“怎么,有心找一個,我可聽說你娘最近已經(jīng)在看各家姑娘的庚帖了?!?/br>
    “胡說些什么?。 敝x弘反口嘰道“那是給我二哥看的,再說我大哥這會兒還沒娶正妻呢,哪輪得上我!”

    “你大哥!你大哥遠在西北,你娘管的著嗎?”說起謝家老大,他們這些世家嫡子也算是佩服的了,撂挑子那叫一個干脆直接,請了圣旨就走了。他們只隱約知道是因為一個女子,與謝家老大的身份不般配,他都已經(jīng)決定將人送走,不會誤人終生,可最終那女子還是被殺了,謝家清貴想來是不會動這個手的,只怕是與他有婚約的……

    張鵬遠搖搖頭“你大哥真要這么拖下去啊,這又能拖的了幾時,我看那袁家姑娘也是烈性的,這么多年了還沒退婚,只怕是認定你大哥了。”

    “誰知道呢?”謝弘也是皺眉,情情愛愛這些事最是麻煩不過了“不過看我大哥信上說,也衛(wèi)家的少主關(guān)系很好,興許再過個兩三年,一起回京也說不定?!?/br>
    “是嗎?”張鵬遠見他眼神閃爍,不禁湊近了“哎,我說,你小子到底在看什么???”

    “沒什么!”謝弘不耐道“我有點事,去去就來!”謝弘手一撐就從廊上翻下,余音尚在耳邊,而他人已經(jīng)一溜煙的跑不見了。

    “公主殿下!”

    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張揚少年突然闖入眼簾,不止靖安一驚,連身后的宮人們也都被嚇到。巧兒不禁好奇的看著這個冒冒失失,笑起來卻讓人無法反感的少年。

    “謝弘?”靖安下意識的皺眉,不知道他的來意。

    “見過公主殿下”少年這才單膝跪地行了禮,然后笑瞇瞇的站起來“謝弘此來是尊父命謝過公主殿下在殿前仗義執(zhí)言。”

    “仗義執(zhí)言?”靖安直視少年看似無比誠懇的面容,嘲諷的勾起嘴角,謝貴妃的好兒子傷了她的弟弟,哪來的義可仗“我可擔(dān)不起這么大的虛名,不過,你記著,你們謝家欠我一個人情,你謝弘的前途,是我給的?!?/br>
    “這個自然,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嘛。”謝弘還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看著很是無辜“只是,謝弘尚有一事不解,還勞殿下解惑?!?/br>
    靖安疑惑抬眼:“何事?”

    “那晚,公主是如何得知會出事的?”那一刻,盡管謝弘還在笑著,可靖安卻能覺察出那近乎敏銳的窺探,讓她心下不安。

    “笑話?我怎么不記得我那晚跟你說會出事呢?”靖安斂下眼中復(fù)雜至極的凌亂心緒,揚眉冷道。

    “可公主明明說……”

    “我只是說皇子帝姬都在此處,讓你加強戒備,未免百密一疏罷了”靖安諷刺笑道“靖安可是第一次去崇德書院,也在意自己這條小命在意的緊,多戒備些不對嗎?”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錯覺,難道那些禁衛(wèi)軍和她那日的出現(xiàn)都是偶然,是誤打誤撞?可他怎么總覺得這位公主像是提前知道了些什么似的。真的是他錯了嗎,謝弘眼中閃過一縷深思,也是,一個養(yǎng)在深宮的小公主而已嘛。

    “公主勿惱,謝弘在這里賠罪了,謝弘是粗人,難免有想得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公主包涵”少年還是笑得燦爛,真誠得讓人生不出責(zé)備之心“哦,差點忘了,今日七夕,這是謝弘準(zhǔn)備的謝禮,還請公主收下?!?/br>
    謝弘掏出一個雕花精致的紫檀木盒遞給靖安,靖安見他一副再真誠不過的樣子,也就收了,謝弘笑了笑,轉(zhuǎn)身就走。

    “殿下,是什么?。俊鄙韨?cè)的侍女好奇的問道,今日可是七夕呢,看其余的宮人,也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樣。

    靖安想著他既然這般大方的拿出來,又說明是謝禮,自然不會是什么私相授受的東西,便信手打開了!

    “?。 奔饨新暥溉豁懫?,破空而出,引得眾人側(cè)目。謝弘聽到后,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燦爛,蜘蛛而已嘛,到底還是女兒家呀,這就嚇得不行了。

    方才尖叫的侍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端著盒子,盒子里正是一只半個拳頭大小的黑蜘蛛。而靖安手中的正是謝弘留下的字條“喜珠討巧。”

    這人,這人怎么……真是和謝謙之南轅北轍的兄弟?。?/br>
    靖安放下字條,心中有氣卻也覺得好笑,正這樣想著一抬頭卻正看見謝謙之,恰好得讓她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他穿著青白色的云紋直裾,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不知來了多久,也不知看了多久……更不知道他聽到了些什么,謝謙之可不是謝弘啊。

    兩兩對望,靖安的手心一片冰涼……

    ☆、第二十四章

    她在緊張些什么啊,謝謙之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嗎?就算聽到了,就算和謝弘一樣猜忌她,還能想到她會重生嗎?子不語亂力怪神,謝謙之是飽讀圣賢書的人,又怎么會相信那些呢?

    可即便如此,寬大的袖子里,靖安的手卻還是抖的,克制不住的抖動。她很確定那種感覺是恐懼,面對他這樣的目光的深深的恐懼。

    風(fēng)拂動錦帶吹過他的鬢發(fā),謝謙之遠遠的看著她,他說不出此刻自己心中是什么樣的感覺。不應(yīng)該是這樣啊,不應(yīng)該是這樣啊……

    他來得那樣早,他待得那樣久,看著她頓足、嘆息、揚眉、冷笑,看著謝弘走到她的面前,低著頭對著她笑容滿面。他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么,卻看見她嘴角微勾,眉眼靈動,或嗔或怒,全不似看著他時的漠然冷靜。

    明明曾經(jīng),她的目光會在最短的時間里找到他的,無論他再怎么樣把自己淹沒在人群里,她依然能笑意盈盈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為何現(xiàn)在不是了?為何?明明就那么遠而已,分明近的她一抬頭一側(cè)目就可以看見他的,他所能看見的卻全都是謝弘的倒影,滿滿的,全都是。

    她的眼里竟再也沒有他了。

    輪椅上,那高華清貴的公子嘴角尚且含著一絲淺笑,眉間卻是化不開的愁緒悵惘,為何呢,那樣疏離戒備的神情,讓他原本堅定無比的信心竟然開始動搖了,他第一次開始想一個問題,如果,如果靖安不再愛他了,那要怎么辦呢,謝謙之要怎么辦呢。

    幾乎是無意識的,衣袖中,謝謙之的拳頭緊緊握起,青筋微凸。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學(xué)過的所有的東西都無法告訴他,如果那個女子不再愛他,他卻還想把她留在身邊的話,那該怎么辦呢?

    “走吧!”靖安回過頭,幾乎毫不停留的向前走去,身后的宮人們默默的跟上。

    四處的喧嚷仿佛都在一瞬間靜止了,他所能看到的只是她漠然的神情,可即便是漠然,也不曾在他身上多停留一刻。他聽見她發(fā)間的步搖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丁丁玲玲……一聲比一聲遠,一聲比一聲輕,直到再也聽不見,直到再也看不見。

    可他只能被困在這把椅子里,甚至連像謝弘那樣,走到她面前攔下她的能力都沒有。

    是不甘心嗎,還是失落呢,他默默的等了兩個多月,可到了見到的那一刻卻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上,謝謙之的笑容有些苦,他……連說些什么都想過的。

    “書看了嗎,有哪里不明白可以問?!?/br>
    “文舉在即,但既是老師所托,在下也會盡我所能為公主解惑?!?/br>
    ……

    諸如此類的古板問題啊,在男女之間,他向來不是擅于言辭的那一方,只怕是沒有辦法像謝弘那樣逗得她亦笑亦嗔了。

    太傅還未到,許是因為七夕,凌煙閣比之平日更多些女兒家的嬌笑,連一貫沉默的幾個小公主也是笑容滿面,那神情是靖安再熟悉不過的,憧憬與期待,女兒家一生的幸福不過也只系在兩個人身上,一個是父,一個是夫。她有天下間最慈愛的父親,卻將一顆心捧給了一個無情郎。

    今日來上課的還是王儉,靖安不知是不是該自認倒霉,她重生之后來凌煙閣沒幾回,卻回回都撞上這個老古板的課,默默的把書往里挪了幾分,只盼著能早些下學(xué),別讓這個老古板發(fā)現(xiàn)他得意門生批注了的書已不在她的手上。

    想到這里,靖安不由得瞪了一旁意態(tài)閑散的少年一眼,都是他惹出來的好事,楚顏頗為好笑的看著她,聳聳肩,一副我扔都扔了,你奈我何的模樣,真真叫人氣得咬牙。靖安索性側(cè)過頭去,不再看他。

    白皙的手指把玩著腰間的禁步,因為低著頭,他那凌厲無比的眼神也無人得見,謝謙之,那些批注單單只是批注嗎?一個庶子罷了,也敢寫“美人如花隔云端”,一個庶子,也敢寫“自卿別后,無人問添衣”?他以卿稱誰呢?即便只是批注那又如何,總歸是礙了他的眼了。

    即便是坐在后面,但如謝謙之那般謙和儒雅的人,還是引來了侍立在廊下的宮女側(cè)目。巧兒是第一次進凌煙閣,不免好奇的聽她們議論,也知道了這個男子是唯一一個以庶子的身份進入凌煙閣侍讀的人,為人更是謙和有禮,比之謝家的另外兩個兒子更像是世家清貴。

    “那個人真的有那么好嗎?”巧兒還是有些困惑。

    “謝公子是崇德書院里五年來三試第一人,學(xué)識出眾,而且最是儒雅風(fēng)流,哪里不好了”一旁的宮人接口道“當(dāng)然,說起容貌的話自然還是太子殿下,可殿下除了在靖安公主和皇后面前會笑笑,平時……”

    “如果非要說哪里不好,只能可惜了那雙腿”年紀(jì)稍大的宮人惋惜道,引得一陣符合唏噓之聲。

    “可是……”可是如果他不是庶子而是和其他的人一樣是世家嫡出的話,他還會是這般模樣嗎?還會不會這樣的謙和待人呢?

    巧兒搖搖頭,左右這些事是與她無關(guān)的,不過她倒是覺得那個謝家的三少爺要好相處得多呢,扭頭卻發(fā)現(xiàn)竹韻正站在一旁,默默發(fā)呆。

    “竹韻jiejie這是怎么了,不舒服嗎?”巧兒虛扶了竹韻一把,竹韻這才回過神來,臉色也有些不好“許是昨夜著涼了,有些頭痛,不礙事的?!?/br>
    “我見你今日問安于公主殿下,可是有什么事嗎?”突然聽見謝謙之問這樣一句,謝弘放下書有些吃驚的回頭看他,二哥一向都不是愛管閑事的人啊。

    “父親讓我看著些你,今日你做了些什么,那尖叫聲嚇著了多少人,宮闈內(nèi)院要是追究起來……”謝謙之依然板著一張臉,再正經(jīng)不過的模樣,甚至筆下的該記的東西絲毫不落,沒有一絲異樣。

    “唉,我當(dāng)多大的事啊,不過是聽父親的話去謝過公主上次替我求情而已”見謝謙之眉梢微挑的向他看來,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謝弘這才服了軟“還有就是我有些事不明白,想問問她而已,順帶嚇嚇小姑娘,看看她膽子是不是真的那么大,結(jié)果……噗,還是個小姑娘嘛,哪有那么可怕?!?/br>
    謝弘說得隨意,謝謙之握筆的手卻是越握越緊,是不是小姑娘與你有什么相干?他不解心中那股子不舒服是從哪里來的,但聽到謝弘說她好,他很不舒服。

    “你忘了她曾經(jīng)說的話還有干過的荒唐事嗎?不是說囂張跋扈嗎?”這話謝謙之幾乎是不經(jīng)大腦的脫口而出。

    “啊,可那不是聽說嗎,傳言還說她視人命如草芥呢?!敝x弘不在意的說道“我看量多也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小丫頭而已,除了偶爾會嚇唬嚇唬人,擺擺公主架子,其余的也沒什么不好啊?!?/br>
    “呵!”謝謙之不由得冷笑出聲“女兒家賢良淑德她能做到幾樣,你就說她好。”

    “二哥你這是怎么了?”謝弘此時是真有些吃驚了,他二哥素來以謙謙君子示人,溫和儒雅,即便是再不好的女子也會顧及顏面,最多不予置評,怎么對這位公主殿下,卻像是積了一肚子怨氣似的。

    “二哥,賢良淑德也是因人而異吧,再說你家小婉meimei倒是賢良淑德,都賢良淑德到別人家去了。”謝弘挑眉道,他這人素來恩怨分明,既然承了靖安的人情,自然也是要為她說話的。

    “啪”謝謙之?dāng)S了筆,好好的一幅字就讓這突如其來的一道墨跡給毀了。

    真怒了?謝弘打量著謝謙之晦暗不明的神色,一時也有些忐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沒事提什么王婉呢。

    王婉是定的今日入三皇子府,青衣小轎,別說一個像樣的儀式,看今晚這架勢,三皇子肯定是要陪皇子妃入宮乞巧的,得,連新郎都沒了,這新娘子當(dāng)?shù)摹瓏K嘖,可別說他謝弘沒有人情味,是她王婉放著好好的正妻不當(dāng)?shù)模还苁裁蠢碛稍挾际亲约赫f的,自嘗苦果就犯不著要別人同情了。

    遮遮掩掩的熬到王儉說“下學(xué)”那一會兒,靖安這才拍著胸口,松了口氣,面上更是滿滿的僥幸之色。

    “呵……”楚顏見她這般劫后余生的模樣,不免笑出聲來,眼底更是一片戲謔。他今日穿著明黃色的太子常服,與靖安比肩而立,看起來分外和諧。

    若不是顧忌著眾目睽睽,靖安倒是真想卷起手中的書好好的敲一敲他的頭,好好的拿什么書泄憤,害得她要在這里收拾這個爛攤子。倒不是怕王儉怎么樣,他那老古板嘴上再厲害戒尺還是不會輕易往她手上打的,問題在于她一想起前世太傅那樣慘烈的死法,便總覺得對不起他,如今就更不想讓他失望了。

    “這里交給你了,我先去安寧宮,只怕今日女眷多,母后近來也容易倦累”靖安隨口道。

    “嗯”楚顏笑道“我怎么覺得皇姐過去了才是給母后添亂呢?”

    “阿顏!”靖安橫眉咬牙道,見無人注意這才拿手肘撞了他一下,轉(zhuǎn)身就走。

    ☆、第二十五章

    靖安走了不多時,幾位德高望重的太傅就到了凌煙閣,七夕素來被稱之為女兒節(jié),凌煙閣里的諸位才俊自然也是不愿出去看一堆姑娘為七夕乞巧做準(zhǔn)備的。至于消磨時間的法子卻也有的是。文雅些的評詩論畫,務(wù)實些的則在各呈觀點,耐性好的更是擺出了棋局,對坐手談,好不風(fēng)雅。

    只是那一切都似與他無關(guān)一般,謝謙之在廊下靜坐,七月流火,夜里已漸漸涼了下來,可這風(fēng)里卻還帶著些燥熱的氣息,有如他現(xiàn)在并不平靜的內(nèi)心。

    他不知靖安是何時與楚顏那樣要好的,好到兩人比肩而立的時候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太子顏,他對靖安又懷著怎樣的心思呢,上一世不惜用那樣絕烈的方式死去的人,他對靖安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思呢。

    謝謙之頗感頭疼的闔上眼,太子顏,即便是在上一世里,他看向靖安的神情都帶著難以言說的復(fù)雜,那份寵溺和依賴,遠遠超出了血緣至親。

    他們是姐弟,忽略掉心中的異樣,謝謙之默默道,無論楚顏怎么想,他們都只會是姐弟。

    “謝公子……”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輕喚,謝謙之疑惑抬頭,那女子穿著五色的間色齊胸襦裙,水色上襦,眉目清秀,甚是眼熟。她是……靖安身邊的竹韻吧。

    “謝公子”竹韻咬咬牙,警惕的掃視了下四周,這才低聲說道“奴婢竹韻,敢問公子可還記得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