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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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撞在溫?zé)岬男靥派?,馥郁的香氣匯入口鼻。一瞬間周圍萬籟俱寂,只余下耳畔微亂的呼吸。我想起有事要問,卻怎么也開不了口。 “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為了我?” 一只手?jǐn)n在我頭上,輕輕理著我的發(fā)。他的嘴唇摩擦我的耳朵,呼吸撩起鬢毛帶來一絲絲微癢。 昨夜的記憶剎那間涌入腦海,我渾身一僵,不自在的扭頭躲開,攥緊有些散亂的衣襟:“先……先處理尸體再說吧?!?/br> 腰被摟緊了,他低下頭來,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比打上烙印還燙。這舉動似施咒般令我一時間失了神,整個心神都集聚在他身上。 “我給你添麻煩了嗎?”我不自禁的問。 “沒有?!毙揲L的手指細(xì)細(xì)撫過我的嘴唇:“我早就替他挖好了墳?zāi)?,你只是提早了他的死期?!?/br> “他一定不是一個人,背后還有……” 他壓住我的嘴唇,輕輕“噓”了一聲:“這些事不用你替我擔(dān)心。我會把我的障礙一個一個的除掉,不會像我的堂兄一樣把自己置于腹背受敵的境地?!?/br> 我瞥了一眼那具尸體,按那成亡魂的家伙說的,假如弗拉維茲真的暗中賄賂并控制了一部分重要朝臣,那么我的確多此一舉。他不再是過去那個孱弱的青年,而是一位皇權(quán)在握,即將有能力執(zhí)掌整個羅馬命運(yùn)星軌的君王。 “我真意外………你會為我做這樣的事。”他理好我的領(lǐng)口,發(fā)絲蜿蜒在我胸口,像命運(yùn)織線根根糾纏,“不過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弄臟自己的手?!?/br> 當(dāng)年那般警告式的語氣,卻飽含旖旎的深情。 我深吸一口氣,喉頭酸澀,“我的手早就染滿鮮血了。離開你以后我去當(dāng)了武士,殺的人不計其數(shù),你當(dāng)我還是以前的孩子?” 不知怎么,這種話就脫口而出了,完全不像我。我從不善于表露自己的心聲,卻在弗拉維茲面前輕而易舉就破了例。 ———當(dāng)我還是以前的孩子。這話說的就像在和自己爭風(fēng)吃醋,可笑。 “是啊,從奴隸展臺上第一眼看見你牙尖爪利的模樣,我都差點認(rèn)不出來了??勺屑?xì)看看,你這只小野貓還是我的小愛神。只不過……”他湊近我的耳邊吹氣,“比以前更迷人了。想到這幾年你去禍害了別人,我就發(fā)瘋的想把你抓回懷里,狠狠懲罰?!?/br> 我差點竄跳起來。 但這話語似是化骨的藥水,讓我雙腿一軟就靠在背后樹干上,被他順勢撈著腰抱起,膝蓋托住我的臀,像是蔓藤似的纏繞在一起。 “弗拉…弗拉維茲!” 他的舉動將我嚇了一跳,我慌亂的瞥了一眼旁邊的尸體,那對死不瞑目的眼在黑暗中的盯著我們,不由擔(dān)心他會在死人旁邊起興。 “放心,我不會在這兒懲罰你。這家伙生前沾不了你一根指頭,死后也別妄想看見你的身體。”他的唇掠過我的頸項,低低哼笑,一只手摸過我的脊椎,便像將背悄無聲息的揉碎了。我不知道身體竟敏感到了這種程度,只是被他觸摸著,整個人便渾身發(fā)顫,軟綿綿的倚著樹干滑倒下去,夾著他的腰才能勉強(qiáng)支撐住。 武者的力量從我的身體里迸發(fā)出來,也許是一剎那弄痛了弗拉維茲,他禁不住悶哼了一聲,一手撐住了樹干,喘了口氣。 “怎么,哪里不舒服?”我忙站直身體,仿佛多年前遇見他發(fā)病時那樣心驚rou跳,伸手摸索著他的臉頰,卻被猛地壓著肩膀按倒在地。他的身軀將我壓在下方,寬松的衣袍下露出一小片大理石般的蒼白胸膛。 “這一招還真是屢試不爽……”他低下頭,趁我怔愣之時,鼻尖摩過我的鼻尖,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覆上我的嘴。 細(xì)密的草叢穿透衣袍,在背后皮膚上引起陣陣微小的刺癢。他吻得深而肆意,舌尖如游蛇在我口中細(xì)酌慢品,一只手撩起我的衣擺,順大腿撫到臀部。不知怎么忽然想起霍茲米爾的告誡,我腰線一緊,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腕。 他便放松了力氣,轉(zhuǎn)而摟著我的腰,只是加深了吻勢。 他的口中帶著迷迭花酒的清香,我?guī)缀趺允г谶@個吻里,陷入夢境般的醉意里,心卻莫名的惴惴不安。 這溫柔就似一劑毒藥,將人麻痹入骨,卻渾然不知中毒幾分。 “跟我去個地方?!?/br> 身上重量一輕,我醒過神來,卻無法拒絕弗拉維茲的請求。我就像個初嘗糖果的孩子一樣不由自主的跟著他,穿過花園來到一扇宮門外。 門口拴著一匹高大的白馬,在月光下宛如雕塑般潔白。他取了黑色斗篷裹在我身上,將我拉上馬去,像當(dāng)初將我?guī)砹_馬時那樣摟緊在懷。 這姿勢多少讓我覺得有些不適,我微微掙了掙:“去哪?” “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只有回憶?!?/br> 心跳驟然停駐,我扭頭看了一眼背后的皇宮,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蘇薩,對不起,請再給我一個晚上……踏進(jìn)他的世界吧。 腰被摟緊,他揚(yáng)鞭策馬,帶著我像離弦之箭一樣飛馳出去。淡咸的海風(fēng)迎面拂來,夾雜著連綿的雨,轉(zhuǎn)瞬就織成一片雨霧。也許是因為重大的變故,街道上人煙稀少,潮濕的灰白石地在燈火照耀下泛著一層金色的光,映出我們踏馬飛馳的影子,恍若置身于茫茫大漠里的海市蜃樓之中,虛幻得過分。 但美好永遠(yuǎn)轉(zhuǎn)瞬易逝,正如海市蜃樓不過一剎幻景。 我抬起眼皮,目光迷失于濛濛雨霧中,不自禁的伸手去接。他的嘴唇貼著我后頸,手臂摟得愈發(fā)緊密,像要把我揉進(jìn)他的骨里。 胸腔仿佛浸透了雨水,潮濕鼓漲,連呼吸都困難。 我動了動手指,握住了他環(huán)在腰間的手,被反手握進(jìn)掌心,十指相嵌。 不知不覺間馬速慢了下來,跑進(jìn)一片廢墟之中,在一座孤零零佇立著的白色建筑前停了下來。它就像是我們曾經(jīng)待的那座神殿,只是沒有那樣長的階梯,而且門被一塊石壁封死了,上面刻著些密密麻麻的拉丁文與圖騰。 “這是哪?”我跳下馬,疑惑的打量這里。 弗拉維茲走到那扇缺了一半柱子的拱形石門前,伸手點過幾個地方,所觸之處立刻凹陷下去。是機(jī)關(guān)。果然,門后傳來“咔嗒”一聲,石門轟然開啟,露出一道向下的階梯,里面?zhèn)鱽砹魉翁实穆曧?,似是一個空曠的地下水宮。 “我重生之地?!?/br> 弗拉維茲回頭做了個邀請的姿勢,盯著我似笑非笑。我猛然一愕,如被引渡的魂魄隨他拾級而下,涼風(fēng)襲面而來,隱約似夾雜著女人的輕吟淺唱,仔細(xì)聽去又僅僅是風(fēng)聲水聲。幾簇火光在兩旁自動亮起,成串落下的水珠如星辰璀璨,自一根根石柱之間結(jié)成半透明的水簾,四周霧氣氤氳,神秘莫測卻又誘人深入。 如同我身邊的這個男人。 因為四下無人,弗拉維茲取下了面具,側(cè)顏被光線勾勒得清晰。他的正面與過去算不上太相似,從側(cè)面望去,倒是并無二致。 只顧著偷看,腳涉入沒及足踝的淺水,我不留心滑了一下,正跌入弗拉維茲的懷抱。 “這么不小心?” 他垂著頭,臉上綻出一絲戲謔的笑容。 我窘迫的扯了扯嘴角,不知怎么也笑了起來。他斂去笑,目光駐留在我臉上,伸出一根指頭描摹我的唇畔。 “做,做什么?”我不自在的問,臉龐發(fā)熱。 “你很少笑,阿硫因。但笑起來真跟冰河溶化一樣美?!备ダS茲低聲喟嘆,密林似的睫毛低垂,“我愿為融化冰河追逐日月。” 我不敢直視他的面容,怕迷失在他的脈脈深情里,轉(zhuǎn)身加快了腳步,卻連方向也走錯了,差點迎面撞上一根石柱。 薩珊王朝文學(xué)鼎盛,我本相信遠(yuǎn)勝羅馬,但假如弗拉維茲生在波斯,他的情話一定會令那些文壇巨匠自愧不如。 從石廊盡頭出去是一個空曠的石殿,神龕的位置空蕩蕩的沒有神像,鑿空的凹槽里只孤零零的放置著一個石盒。 一左一右蔓藤糾纏的兩個粗壯石樁底下壓著的的兩個圓形石雕,一個朝前,一個朝右,便是美杜莎的頭顱,仿佛已在這黑暗古老的秘境沉睡了千年,眼窩里燃著焰火,灼灼逼視著誤踏此地的來人,向他們施以傳說中那可怖的詛咒。 我的目光被那神龕的石盒吸引。 一道已經(jīng)生銹的鐵鎖扣住了盒蓋,它的外表很樸素,什么雕紋也沒有,只有一串字母“apokalypsis”,似乎是個古老的拉丁詞匯。 這古怪的盒子似藏著奇妙的魔力,誘使我伸出手觸摸。 “別動它,它很危險?!?/br> 想起希臘傳說有關(guān)美杜莎的故事,我心疑這盒子里藏著什么詛咒,本能的退了一步,被弗拉維茲摟入懷里。他頭顱擱在我肩上,似是笑了:“放心,美杜莎不會把你變成石頭。她只懲罰欺騙愛人的人,報復(fù)背叛愛人的人?!?/br> 我的頭皮一麻,被他呼吸接觸的地方都好像凝成了石頭。 “怎么,害怕了?難道你還懷有從我身邊逃走的心思?”他的胸膛緊貼我的背脊,潮濕的手腕蛇身般地蜿蜒上我的胸膛,一瞬間我陷入了臆想,仿佛身后并不是他,而是人首蛇身的美杜莎,正低聲誘我回頭。 ☆、第68章 【xlviii】刻骨銘心(高能預(yù)警) “怎么,害怕了?難道你還懷有從我身邊逃走的心思?”他的胸膛緊貼我的背脊,潮濕的手腕蛇身般地蜿蜒上我的胸膛,一瞬間我陷入了臆想,仿佛身后并不是他,而是人首蛇身的美杜莎,正低聲誘我回頭。 為了驅(qū)散這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幻覺,我真的回過頭去,嘴唇過近在咫尺的紅唇,便像突然點燃了火種似的,被他一把推在石柱上,低頭就勢吻上。 兩片嘴唇一接觸就似焊在一處,水滴入交匯的舌齒間也無法減退這種熱度,一瞬間就擴(kuò)散到胸膛,周身都沁出汗液來,下腹又有走火的趨勢。 肚子似是又起了異動,又轉(zhuǎn)瞬消失。 我伸手摸了摸,抬起眼皮便撞上意味深長的眼神,心底浮起一絲異樣的預(yù)感。不……不可能的,太荒謬了。應(yīng)該只是因為…… “還記得怎么寫我們的名字么,阿硫因?”身體被翻面朝著石柱,弗拉維茲低頭吻我的脖子,將一塊碎石塞到我手心,握緊我的手腕:“讓美杜莎見證……我們相愛?!?/br> 耳根一燙,耳垂被他銜入口中吸吮,一股酥麻感過電般掠過脊梁,讓我抬起的手腕禁不住發(fā)起顫來,連石頭也難以握穩(wěn)。 “是不是忘了怎么寫?”他一手?jǐn)n住我的手指,低聲催促,炙熱的氣息sao擾我的后頸,蝶翼似的睫毛擦過我的頰邊,引起撩人心弦的癢意。 心跳快得喘不上氣,我搖了搖頭,局促地一筆一劃的刻下遺留在記憶深處的名字?;鸸鉂B入凹痕里,似乎能留下雋永的痕跡。但隨歲月流逝,終有一天會將這刻痕完全抹去。但還好,至少在有生之年里,它不會消失。 鼻腔突如其來的發(fā)酸。 弗拉維茲。我深深的鏤刻下去,劃下最后一筆,便被他掌控住手指,在上方加上“尤里揚(yáng)斯”,用力得仿佛在向我強(qiáng)調(diào)什么。我凝視著那個過分陌生的名諱,一時間有些怔忡,又被他握緊手,在那刻下的凹痕上劃出新的痕跡。 那是我的名字。 石頭被鑿出雪白的內(nèi)芯,筆畫疊著筆畫,斑斑駁駁的,難舍難分。 近處的呼吸漸重,似已難以自持。 “我真高興你沒有忘記?!倍吀ダS茲低低沉吟,在我肩頭落下一吻,嘴唇隔著衣袍舔吮我的脊背。修長蒼白的手指按住我的手,在石壁上細(xì)細(xì)描摹,好像要把這些刻痕一點點印入我掌心,讓我永不忘卻。 “我不會忘。也從來沒有忘過?!蔽颐允г谶@溫存里,近乎無意識的喃喃。腰被驟然摟緊,摟得喘不上氣。他的一只手按住我的額頭,迫使我仰靠在他肩膀上,一手掀起我的衣擺,撫摸我潮濕的身體。 雙腿被他的膝蓋分開,胯部被緊緊抵在石柱上,臀部被托得老高,一個兇獸般的物體隔著薄薄褲料頂著后方,我才猛然驚醒。 在這異教的神殿里行這種事,不啻為判教,我還配做光明神的信徒嗎? 我扭腰反抗起來,卻被他雙臂形成的桎梏困在懷里。一番掙扎下惹出了一身大汗,他的力氣卻半點也沒放松,臀后的東西反而勃得愈發(fā)粗壯。 我不僅面對著弗拉維茲,也面對著尤里揚(yáng)斯。偏偏他卻用著那種熟悉的口吻,特殊的稱呼,篤定了我像當(dāng)年一樣無法抗拒他。 “不能在這里?!蔽乙ба溃谱约夯謴?fù)強(qiáng)硬。 他松了衣擺,將我衣服理平整。我松了一口氣,下面卻忽然一熱,被隔著衣擺擒握在他手里。我打了個激靈,沒來得及掙開,被他嫻熟的重重揉捏了及下,就不爭氣的抬了頭。 “弗拉維茲!” “看,你的身體不是這么說的?!备ダS茲湊近我脖子,呼吸里都充滿了濃郁的情色味道:“我們才剛剛新婚,不應(yīng)該如膠似漆嗎……” “新婚?”我心慌的口齒不清,“你胡說什么?” “就在剛才。把名字刻在這柱子上,就成了夫妻了?!彼浦业氖郑缑と怂频募?xì)細(xì)撫過石柱的下方,我這才發(fā)現(xiàn)那上面赫然刻著另外幾對名字,因時間過了太久而模糊不清,以至于我竟絲毫沒有看見?!鞍 阏f你是丈夫呢,還是我是丈夫?不過看現(xiàn)在這樣,你還真像個小嬌妻。” 他的舌頭挑逗的舔我的頸子,手慢條斯理的拆我的腰帶。 我急忙抓緊他的手腕:“真荒謬!我又不是女人!” 話一出口,我就忽然想起白天在元老院外面聽到的話,如鯁在喉:“我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波斯軍人,而你將來會成為羅馬帝國的皇帝?!?/br> “所以呢?”他呼吸放緩,語調(diào)冷卻下來,攏著我的手卻收緊。 我停頓了一下,“你會娶一個皇后?!?/br> 空氣凝固成一片沉寂的冰面,他沒有說話,如在元老院里那樣不置可否。 我咽了口唾沫,手不自覺抓緊了腰帶,感到莫名的喘不上氣:“弗拉維茲,我有個請求,你能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