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節(jié)
他不知道的是,唐墨跟唐焱二人,不是不想有所動作,而是根本啥也不能做。 木香跟英殺,已經(jīng)奔到了更高的樓上,這樣視野更好一些。 周大憨很快也上來了,大飛帶著元瞳緊隨而至。 木香指著人群后面五十米之外的欄桿,對他們幾人道:“你們誰能將那欄桿推倒?” 為了防止百姓掉進(jìn)湖里,周邊都用木欄桿圍著。雖然是木質(zhì),但也有大腿粗細(xì)。 “我去!”周大憨自告奮勇,第一個舉手。 也不必走下樓梯,順著三樓的樓閣,攀爬著順勢而下。 這一手的絕活,得益于他們在軍營訓(xùn)練的攀巖。不止他一個人會,包括劉晨在內(nèi),所有英皇衛(wèi)隊的人都精通。 但英殺跟王德練的最好,英殺可在上百米的懸崖攀爬,不用繩索,也可來去自如。 “這件事你們怎么看,哪些地方還不夠完善,都說說看,多提些意見,”木香詢問他們幾人。 元瞳是不會說話的,英殺只在問到她時,她才會說。 “屬下覺得丐幫的人,雖然能聽懂您的口哨聲,但他們之前的位置站的不怎么好,有待改進(jìn),今日如果換成其他人,未必能圍得住?!?/br> 木香微微點頭,“你說的對,平時覺得沒有大問題,今日一試,方知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他們的動動一向散亂,就算經(jīng)過調(diào)教,也還是達(dá)不到我們的要求,這個事,單林淵!你死哪去了!” “在這兒呢,來了來了,”單林淵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又撬念^跟手。前面不好走,他爬墻進(jìn)來的。 他從窗外跳進(jìn)來,臉上的脂粉已經(jīng)洗了,就是衣服還沒換,依舊是破破爛爛的。 他舔著笑臉,奔到木香面前討賞,“主子,您是不是覺得屬下這事辦的不錯,所以決定要犒賞我了?” 木香微瞇起眼,“犒賞待會再說,你過來看看?!彼宰鲞@么大一個局,報復(fù)唐墨等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為了檢驗她訓(xùn)練出來的人,實踐才是檢驗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 丐幫的這一批人,訓(xùn)練完了,是要派遣他們?nèi)ジ鱾€地方擔(dān)任分幫主的,所以馬虎不得。 單林淵一直分管著京城的丐幫,此事,他一肩挑著。 “呀,那幾位皇子掉水里了,”他驚呼。 木香等人定睛一看,還真是。 周大憨已經(jīng)扛著老長的一截欄桿往回走了,沒有了欄桿的阻擋,又是故意而為之,唐墨等人,呼啦啦都被推進(jìn)水里了。 當(dāng)然了,也有那不小心的作亂乞丐,也一并掉進(jìn)水里。 一時間,這片淺湖,跟下餃子似的,沸騰一片。 不過湖水不深,成年人站在湖里,水也就齊大腿深,但是湖底的淤泥卻很多,眾人一撲騰,把底下的泥都攪了上來。 原來鮮艷俊美的幾位皇子,像被埋進(jìn)的黃泥堆里,從頭到腳,尤其是腰部以下,全都沾上了黃泥水。 軒轅恒也很狼狽,但好在他也是心性很坦然的,除了苦笑之外,再沒有旁的表情了。他在心里暗暗發(fā)誓,再不會招惹那個女人。 而且他也很替赫連晟擔(dān)心,真不曉得,他是如何度過每一天的。 木香站在三樓上,看著底下面目全非的幾個人,肚子都快笑疼了。 這幾日,因為肚子太大生出的郁悶心情,一掃而空。 笑的太狠,肚子一抽一抽,她趕緊捂著肚子,想要扶著誰,好穩(wěn)住身子,忽然她的手,被一雙溫?zé)崾煜さ拇笫治兆×恕?/br> 赫連晟站到她身后,一手抓著她的手,一手握著她的腰,想板起臉斥責(zé)她,可在瞄見她的肚子時,斥責(zé)的話,又給咽了回去,最后只說了兩個字,“胡鬧!” 木香討好的笑,“哪有,是他們之前惹到我,相公,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我心情都不好,這口氣若是不出,我非得憋屈死不可!” 赫連晟哪會不知道她最近郁悶,可她郁悶的原因絕不是因為唐墨等人。 郎中說了,她因為懷的是雙生子,五臟六腑都被胎兒頂著,所以總是感覺不舒服,胸口憋悶。 ☆、第268章 曲線畢露(一更) 赫連晟對她的解釋,哭笑不得,“他們幾個就是嘴賤了點,沒有惡意,下如此狠手,你就不怕他們也記仇,尋到機(jī)會,就來找你報仇嗎?” 木香將全身的重量都壓靠在他身上,長長的舒了口氣,“做人呢,不能活的太安逸,就得時時刻刻的警醒著,所以我才不怕他們的報復(fù),反正他們今天的窘態(tài)我是看到了,夠我笑很多天的?!?/br> 赫連晟其實也想笑,“一年之內(nèi),他們都擺脫不了龍陽之癖的帽子,你這一招,折磨的是他們的心,夫人下手夠狠的!” “你這是心疼他們了?”木香挑眉看他,眼角也微微挑著,這小眼神,把赫連晟看的心臟突突的狂跳不止。 “當(dāng)然沒有,他們的死活跟我沒有半分關(guān)系,我是擔(dān)心你,別笑壞了,閃著腰,”他說的是真話,她現(xiàn)在真有可能會閃著腰,所謂樂極生悲,說的就是她。 可是木香聽著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臉又黑了幾分,“不……會……的!”原諒孕妃情緒多變,她現(xiàn)在的脾氣,像極了夏天的天氣,一會晴,一會陰,一會下暴雨,轉(zhuǎn)個身就可能雨過天晴。 就像現(xiàn)在,看見唐墨等人一身污泥的從湖里爬上來,她心情舒暢無比,抓著赫連晟,“相公,陪我下去瞧瞧嘛,我得離近了看,否則不過癮!” 赫連晟嘴角無奈的搖搖頭,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赫連晟一出現(xiàn),單林淵就自動閃到大飛身后。這位醋壇子,要是看見他衣衫不整的樣,搞不好揮一揮衣袖就讓他遠(yuǎn)走高飛了。 等他們幾人走到街上,乞丐們早已散去,小翠幾人因為等著收工錢,所以還留在原地。 唐墨爬上岸,抹了把臉上污泥,可是袖子上的臟污也太多了,他這么一擦,沒有擦干凈,反倒越擦越臟。 “我……”臟話滾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再怎么氣憤也不能爆粗口。 唐焱則是一臉的苦笑,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木香跟赫連晟攜手而來,他對軒轅恒道:“燕太子可要去討個說法?” “不了,只當(dāng)我失足落水,一點小事,難不成真要跟一個女子計較嗎?”軒轅恒大度的笑了。他不傻,赫連晟那么寶貝他家庭媳婦。 不管出于何種原因,欺負(fù)了就是欺負(fù)了,能怎么滴?那家伙一定會這么說。 唐墨笑的很有深意,“想不到燕太子這般大度,連這種屈辱都能忍受,真叫人配服?!?/br> 軒轅恒澀然一笑,“不過是到湖里滾了一身泥,實在算不得什么,本王與五皇子的出身不同,自然沒那么多講究。” 唐墨再不受寵,也是唐皇最關(guān)注的一個兒子,縱然多年流放在外,但該有的尊貴與皇子的一切,他可沒少過。 唐墨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樣也好,本王也還擔(dān)心燕太子會發(fā)怒?!?/br> 唐焱提醒他們,“那位王母娘娘來了,你們都小心著說話,別再把她得罪了,我這身子,可沒你們的結(jié)實。” 木香正好聽見他最后一句,笑瞇瞇的調(diào)侃道:“別拿我們都當(dāng)傻子,你這副身子,就屬于好也不好,再壞也死不了,又不影響成親生娃,你說說你哪點不結(jié)實了?” 其實她話里潛在的意思是,成親洞房不成問題,就不算真的有問題,等哪天他連人事都不能了,那才是真正有問題呢! 唐焱跟她打了那么久的交道,哪里會不知道她的潛臺詞。當(dāng)即臉色變的賊難看,一口氣嗆在嗓子里,捂著嘴直咳嗽,木板似的身子,顫啊顫的。加上衣服被污泥浸濕了,貼裹在身上,真正的曲線畢露。 呃……曲線畢露的可不止他一個,另外那兩個也是。 剛才只顧著看他們的狼狽樣,忘記了,身材也是可以看的。 只是才看了幾眼,眼前忽然就黑了。 “有什么可看的,幾根枯竹竿而已,你想看的話,我回家脫給你看,”赫連公子傲嬌的說道。捂著她眼睛的手,就是不肯放下來。 聽他說的話,讓木香心癢癢的。不知是不是到孕中期的原故,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越好色了。 每晚都要纏著赫連公子,非得讓他脫的只剩一條褻褲,才作罷。 而且一整晚,小手都得流連在人家的胸膛上,舍不得放開。 一摸就是一整晚,只有這樣她才能睡的好。 可是她睡好了,赫連公子卻只能頂著一對熊貓眼,無聲控訴著,她的非人折磨。 所以這會,他說出這等露骨的情話,饒是木香再厚的臉皮,也得紅了。 “呃……相公,我沒亂看,他們身上也沒幾兩rou,哪有相公你的身材好看,我看他們就跟看案板上的豬rou差不多,呵呵!”木香怕極了這家伙吃醋,每回把他氣狠了,晚上都得受一番求而不得的懲罰。 (想問什么是求而不得?呵呵!自己琢磨去吧?。?/br> 唐墨等人自然聽見了枯竹竿這樣比喻,還聽他還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有突有凹,雖然沒赫連晟那樣的大肌rou,可是也不差的好嗎? 軒轅恒笑的忒無奈,他打定主意,以后還是離這對夫婦遠(yuǎn)一點,再遠(yuǎn)一點,“本王還有事,幾位慢慢聊吧,本王先告辭了。”裹著這一身臟衣服,這一點,叫他受不了。 “慢走不送,”赫連晟面有冷色的目送他離開。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軒轅恒這家伙長的這么討人厭,以后沒事,還是讓他少來南晉,最好是待在燕國永遠(yuǎn)不要出來。 在最后關(guān)頭,木香想扒開赫連晟的手,偷看一下美男背后的風(fēng)光。 都是好看性感的男人,最美的地方,不是胸肌,而是后背,曲線優(yōu)美,如隨筆勾勒出來的一樣。 軒轅恒來一趟不容易,錯過這次,以后還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呢! 可是她掰不開赫連晟的手,這家伙好像早料到她有這個齷齪想法似的,早有防范,索性將她轉(zhuǎn)了個身,硬是將她的臉,按在胸口,以極其巧妙的手法,令她逃脫不了,又不至于將她悶壞。 唐墨真的看不下去了,接過屬下遞過來的披風(fēng),悻悻的道:“從前還以為你有多么豁達(dá),現(xiàn)在看來,你除了愛吃醋,很小氣之外,真的再無其他特質(zhì)!” 赫連晟不僅不生氣,還是一臉很受用的樣子,“多謝五皇子的評價,本王這樣的人,五皇子恐怕是一輩子也沒法理解。” “就是就是,他要是跟你一樣吃醋,干脆在醋壇子里泡著得了,都不用冒頭的,”木香揪住空檔,硬是扭過頭,興奮的說道。 唐墨用披風(fēng)將自己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皮笑rou不笑的道:“本王在不在醋壇子,跟你沒關(guān)系,你還是顧好自己吧!” 唐焱也被自己的隨從接走,臨轉(zhuǎn)身時,目光深深的看了眼赫連晟。 他不嫉妒,只是羨慕,此生沒有赫連晟這樣的身體,給不了她一個安慰的擁抱,也給不了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此生不能,不知下一世是否可以。 這一日,京城十分熱鬧,唐墨跟唐焱二人的風(fēng)流韻事,傳的沸沸揚揚,真的如同軒轅恒猜想的一樣,很快就傳到了燕國。 南晉五皇子跟四皇子,以及燕國太子好男風(fēng),這樣大的爆炸新聞,誰不想看,誰不想知道,誰不想探信究竟。 這幾位的名聲,都是眾所周知,現(xiàn)在傳出他們好男風(fēng),還傳的有聲有色。 有人激動,有人唏噓,還有人蠢蠢欲動。 這蠢蠢欲動的,自然是那些同樣好男風(fēng)的人。 半個月之內(nèi),從各地飛飄而至的情書,就擺滿了這三人的書桌。 甚至還有那為求見唐墨一面的小美男,癡癡的守在五皇子府外,搞的幾位皇子妃尷尬萬分,再想想成親許久,唐墨都沒入過她們的屋子,起初是半信半疑,后來就完全相信了,哭著跑回娘家,吵鬧了一番。 唐焱知道也此事,他的情況要好一些,甚至可以說因禍得福。那位宋雨竹在聽到外面那些傳言之后,立刻收拾自己的東西,像遭賊攆似的,飛奔回自己家,再不敢踏進(jìn)四皇子府。 所以,唐焱作為唯一的受益者,就勸說唐墨,女人既然都已經(jīng)娶回府了,不跟她們同房,問題比之前不娶還要嚴(yán)重。 唐墨為了此事,也是煩惱萬分,可他真的有潔癖,有一次試著跟正妃躺在一塊,她的手剛摸上來,那種似冰冷毒蛇爬過的感覺,讓他覺得頭皮發(fā)麻。 而且她們身上的脂粉味,更是令他聞著想作嘔,分分鐘都待不下去。 還有一位受影響的人,就是軒轅恒了。 他的風(fēng)流消息,都傳到南晉某個邊遠(yuǎn)小鎮(zhèn),一位老郎中領(lǐng)著穿著臟兮兮的半大假小子,老者坐著馬車,假小子坐在前面趕車,兩條腿掛在外面晃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