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節(jié)
唐墨見是他來了,笑著沖他招手,“四哥怎么才來,酒都喝沒了,來人啊,再上幾壇酒來?!?/br> 侍女低頭領了命令出去,順便把門關上。 軒轅恒優(yōu)雅的品著酒,也微笑著說道:“唐焱兄,果真非凡一般,瞧瞧,你一來,這位青欒姑娘,連琴都彈不好了,一雙眼睛只顧盯著唐焱兄,將我等都拋在腦后了?!?/br> 唐焱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抬頭對青欒禮貌性的笑了笑,隨后便走空著位置上,姿態(tài)隨意卻又不失貴氣的坐下。 他是禮貌的一笑,對青欒來說,卻是天大的恩賜,以至于這位小女子,匆忙的低下頭,一雙含羞帶怯的眼睛,只敢盯著自己手里的琴,看都不敢看他。 唐焱坐下之后,才道:“切莫拿本王開玩笑,醉仙樓本王也只來過兩次而已,這一點,五皇弟是再清楚不過的?!?/br> 唐墨笑道:“這是真的,四哥身子不好,待在府里修養(yǎng)的時間最多,想必今日是看在燕太子的面上,才勉強出來的?!?/br> 唐焱適時的咳了兩聲,“老毛病了,養(yǎng)與不養(yǎng)都是一樣的結果,無礙。” 軒轅恒也笑道:“那叫人上杯熱茶,四皇子身子不好,還是不要喝酒了。” “不必了,郎中說偶爾喝些酒,對身子也是有好處的,多謝燕太子關心,本王心領了?!?/br> 青欒見他虛弱的樣子,面露擔心,又礙于自己的身份,不敢上前,只能用飽含關切的眼睛凝視著他。 婢女很快就捧著酒壺進來了,跪在給他們倒酒。 唐焱收起帕子,端起酒杯,“本王打擾了兩位喝酒,先敬二位一杯,當是陪不是了?!?/br> 他一仰頭,喝的到是很干脆。 可把青欒姑娘擔心壞了,這位美人,皺著秀眉,一雙泛著水光霧氣的眼兒,擔憂的看向唐焱。那眼神,恨不得沖上去代他喝似的。 唐墨跟軒轅恒二人啥話也沒說,各自喝了杯中的酒。 放下酒杯,唐墨疑惑道:“怎么,不是你請我們來的?” 唐焱放酒杯的手一頓,腦筋轉的飛快,“正是本王請你們來的,燕太子不遠萬里而來,本王理當款待,只是府里剛剛修葺完畢,怕怠慢燕太子,所以……” “無防,四皇子的心意,本太子心領了,前些日子,本王的皇兄在京城,也給你們添了不少的麻煩,應該是我給你們陪不是才對,”軒轅恒相當謙虛,時不時就用‘我’,而不是本太子,可見他為人處事有多么低調(diào)。 就在這時,雅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沖進來的,是唐墨的侍從。 “殿下,不好了,樓下來了好多人,莫名其妙的說要上來找殿下,云娘正在下面攔著,讓我傳話進來,讓你們趕緊從后面離開!” “什么叫莫名其妙的人?你說清楚了!”唐墨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這下是要壞事?。?/br> 那人也急了,“奴……奴才也不知道,就見著幾個青樓打扮的女子,用軟椅抬著一個涂脂抹粉的男人,到了醉仙樓門口,就說他們是奉了您的命令,前來陪客的,而且……”他說不下去了,生怕主子暴怒。 唐墨額上青筋直跳,咬牙切齒的問道:“而且什么!” 侍從嚇的癱跪在地,“回……回殿下的話,他們還說,您指定了那位單公子。” “啪!”唐墨手里的茶杯被捏碎了。 不止是他,軒轅恒跟唐焱表情也不太好看。 要是說他們流連煙花之地,倒還好聽些,可是……怎么能說他們好單林淵那樣的男色呢?這不是要毀他們的聲譽嗎? 唐焱想起來的路上,遠遠的看見單林淵那貨坐在轎椅上,敢情他的目地就是醉仙樓? 既然是他執(zhí)行,那么主謀者肯定是木香。 既然有了這一招,那么必然也有后招,這后招…… 他忽然轉頭,看向雅間的窗子。 這窗子跟普通的小窗不同,足足占了大半個墻璧,只要推開窗子,站在窗邊,下邊的一切,就能看的清楚。 同樣的,站在樓下,也能看見窗子里面的一切,誰讓這里視野太好了。 唐焱剛這樣想著,還沒等他準備好應急之策呢!就聽一聲好像利箭破空的聲音,嗖的一聲。 “砰!” “殿下!” “太子!” 一聲巨響,窗子被炸開,同一時間,從暗處撲出幾個人影。 分別撲向唐墨、唐焱跟軒轅恒。 窗子被炸開,街道上吵嚷的聲音,接踵而至,以及對面閣樓上,握著巨大弓箭的小孩。 元瞳握著弓,還覺著不過癮,距離太近了,他都不敢使力,否則那箭就得在在撞碎窗子之后,再穿過那間屋子,射到更遠的地方。 大飛看呆了,直拍元瞳的肩膀,“好小子,真有你的,我跟周大憨兩人的臂力都不及你,你這小小年紀就有此成就,日后還得了!” ------題外話------ 一更,白天還有一更,大概在中午。 ☆、第267章 破窗露風流(二更) 元瞳沒有搭理他,而是從懷里掏出一個油紙包,吃起了剛才還剩的半個雞腿。 對面醉仙樓里一片混亂之后,因為窗子被利箭撞破,弄的煙塵四飛。 等到灰塵散去,雅間里頭,竟然多了幾個人。 而且是以怪異的姿勢多出來的,就連他們?nèi)说碾S從都沒能阻擋。 于是樓底下看熱鬧的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站在幾個皇族貴公子中間的單林淵。 “哦……” 有人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原來如此?。?/br> 一個人恍然大悟,然后就有第二個,接著第三個,再接著圍觀的人群,全都恍然大悟,齊刷刷哦了一聲。 一個人的聲音不大,一群人的聲音足夠傳遍小半個京城,還有那聽見動靜,往這邊趕的。一時間,醉仙樓外,可熱鬧了。 單林淵出手快,在唐焱還來不及躲開的時候,乘他不備,在他臉上摸了一把,順便嬌滴滴的說道:“四皇子殿下,小生來晚了,你莫不是急成這個樣子吧!五皇子……燕太子……” 單林淵用了個含差帶怯的眼神,看了他們幾人,又一一點名,擺明了是誰也不放過。 唐焱狠狠抖了下肩膀,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跟唐墨對望一眼,彼皮心知肚明,一定是那女人搞的鬼。 給他們幾個人冠上龍陽之癖的污名,這招夠損的??! 與他們表情不同的是,軒轅恒毫無預警的笑了,不是輕笑,而是笑出了聲. 這位襄王妃可真是太逗了,竟然連這種損招都想的出來,也夠毒的,至少他們幾個人的名聲是毀了。 唐墨猛的使勁,一把將單林淵推開,“你滾一邊去,本王可沒有召你,一定是又是木香那個女人搞的鬼,她人在哪里!” “您說我家主子啊,她這會指不定躲在哪看戲呢,您要找她的話,只能從這里出去,但就怕你們幾位出不去,因為這醉仙樓里里外外,都被人圍上了,”單林淵幸災樂禍的說道。 唐墨氣結,“這個女人真夠記仇的,本王那天也沒說什么,她至于這般記仇嗎?還用如此下作的招數(shù),本王的名聲都叫他給毀了?!?/br> 唐焱無奈又無力的笑著,“你早就知道,她是睚眥必報,還有什么可說的,反正本王的名聲也不剩什么,現(xiàn)在又成了這個樣子,以后……唉!” 以會是什么樣子,他能相像得到,忒可怕了。 軒轅恒笑的很前欠扁,“嗯,此話不假,今天之后,南晉百姓看咱們的眼神,絕對如同看待怪物一般,更甚至,咱們幾個人喜好男風的名聲,不出兩日,就能到三國各個角落!” 他開始另眼看待這位出身貧寒的女子,此招雖然沒什么技術含量,可是它夠黑?。《沂呛诘膹氐?,幾乎是不可能洗白的。 哪怕他們?nèi)蘸笠?guī)規(guī)矩矩的娶妻生子,也會被人當做為了掩飾某些不可告人的癖好。 單林淵默默的笑著,走到窗口,看了眼下面黑壓壓的人群,當看見坐在對面廳里的主子時,忽然他笑了,緊接著,他變了臉,驚叫了一聲,回過頭用驚恐懼怕的眼神看著唐墨等人。 “三位皇子手下留情,小生不能一人伺候你們?nèi)齻€,小生只有一副身體,還想活命呢,要不你們一個個來,讓小生輪流著伺候可好?否則小生這條性命,非得留在這里不可,啊!不行?你們別殺小生,放過小生吧……救命啊!” 唐墨幾人目瞪口口呆的看著單林淵在那里自編自演,每個人的臉色都黑成鍋底,內(nèi)心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恨不能上前一掌拍死這個男人。 可是因為角度的關系,他們幾人雖然站的位置,底下的人是看不見的。 圍觀的百姓只看見單林淵背靠著欄桿,好像被人壓著,又見著衣服碎片翻飛,這樣的場景,怎能不叫人浮想聯(lián)翩。 還沒等有人阻止單林淵的自說自演,這人居然自己飛了出去,像一片落葉,跌入了人群中。 百姓們麻溜的閃開,給單林淵挪了個地方,他便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眾人定睛一看,這位濃妝艷抹的小哥,衣衫破爛,臉蛋羞紅,媚眼如絲,實在是惹人遐想,像極了被人強迫蹂躪的嬌弱小花朵。 單林淵不好意思的捂臉,再羞憤的爬起來,屁股一扭一扭的,似乎在隱忍著什么,推開人群,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稍懂夫妻事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一看他扭著屁股的樣,就立馬明白了。 再抬頭往上面看,只見唐墨追到欄桿邊,于是他們就更明白了。 唐墨用手捂著額頭,氣的要殺人,讓他的淡定從容都見鬼去吧! 這回就連唐焱也生了怒意,這女人是不是玩的太過份了,不行,他也得去找她算賬,否則……天哪!今天之后的情景,他連相像都不敢。 軒轅恒在透過縫隙看見單林淵扭著屁股的動作時,臉色也不好看。 他雖然沒有斷袖之癖,可是也曉得單林淵扭著的什么意思,旁的他可以不管,但是這名聲……可是會影響到他的前程。 于是,三人都氣沖沖的奔下樓,一名侍從指著對面,示意他們要找的罪魁禍首,就在那里面。 木香知道他們一定會找過來,于是不慌不忙的吹了聲口哨。 哨聲剛響,一群原本散在各處,各忙各的乞丐,忽然動了起來,朝唐墨等人圍了過來。 乞丐手無寸鐵,唐墨幾人的隨從,是不可能在大街上對他們動手的。 他們不敢動手,乞丐們看似雜亂無章,卻極有規(guī)律的移動著,將他們幾人朝著路的那一邊推搡。 同時,木香之前雇傭的小翠等人,也參與進來,整個現(xiàn)場一片混亂。 醉仙樓這樣的風雪場所,肯定少不了有湖或者是池塘圍在四周。 乞丐們推搡的方向,正是醉仙樓后面的湖泊。 唐墨被推的煩不勝煩,可是每當他的護衛(wèi)拼命想將他拉出來時,就會很奇怪的,被什么東西打了手。唐焱的護衛(wèi)更慘,被幾個女子圍著,拿巨大的胸器頂著他們,令他們束手束腳,想打不能打,想推不能推。 就連三人藏在暗衛(wèi)的隱衛(wèi)跟暗衛(wèi),也被人纏住了,分身乏術。 軒轅恒的境處也不好,這一切變故來的太快,而且周圍人又多,他有武功也使不出來,也不能用內(nèi)力震開他們,那樣的話場面更混亂,甚至還有可能引發(fā)更大的sao亂。 再說了,他看這些人也沒有惡意,唐墨跟唐焱都沒有動作,他不能冒然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