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至于巧兒等三人,景文昊想了一下,對旁邊的靈風吩咐道:“你去讓人把巧兒、冬兒和月兒三人各打三十大板,再送回鳴翠宮,并替本王轉(zhuǎn)告母妃,讓她以后不必送人來了。” 雖然景文昊有點心生不忍,但卻不得不給夫郎一個交代,縱容母妃會因此大怒,他也絕不后悔,而且,他心中還有另外的打算。 蘇諾本來在房中看書,見本來說要陪他吃午飯的都景文昊久久不回,向下人打聽了他還在書房里,就帶著夏青等人向書房走來。 剛走到書房外,蘇諾等人就見到一個侍衛(wèi)抱著一個女子的尸體走了出來,夏青和夏柳兩人見到此情此景,頓時露出一個驚恐的表情,因為怕驚嚇到王妃,便把嘴死死捂住,不發(fā)出半點聲音。 侍衛(wèi)在第一時間便發(fā)現(xiàn)了走過來的蘇諾等人,立馬跪著行禮道:“屬下見過王妃殿下。” 夏青壓下心里的恐懼,上前幾步,用手擋在蘇諾的眼前,對那名侍衛(wèi)呵斥道:“還不快把尸體拖走,若是驚嚇到了王妃該如何是好?” “無妨?!碧K諾用手擋開夏青的遮擋,面不改色地看著地上躺著的被血跡模糊了面容的尸體,看其衣著裝扮和身形,猜出了她就是沛兒,于是問道:“這是要把她帶去哪里?” “回王妃,王爺有命,讓屬下把她帶去厚葬?!?/br> 蘇諾微微點頭,就見景文昊從里面走了出來,便對侍衛(wèi)揮手道:“你下去吧!” 侍衛(wèi)領命,又重新抱起尸體,對后來的王爺點點頭,往院子外奔去。 景文昊走過來抓住蘇諾的手,關切地看了看他的臉色,見他面色如常,才松了一口氣,問道:“夫郎怎么來了?你剛才沒被嚇到吧?” 蘇諾回握住他寬大厚實的手,淡定地搖頭道:“我見你許久不回去用飯,就來找你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就是沛兒自殺了?!?/br> “她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嗎?” 雖然這么問,但蘇諾聽到沛兒自殺的時候,就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同時也死無對證,要查出這件事和皇貴妃有無關系更是困難,看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沒有,她說這件事全是自己做的,和任何人都無關?!?/br> 他并不打算把沛兒說的那些話告訴夫郎,以免影響他的心情,也不會把他對母妃的懷疑說出來,因為一切都是他的猜測,并無憑證,而且他不想夫郎再因為多余的事情而cao心。 兩人一邊聊,一邊往飯廳走去,途中,景文昊一直小心翼翼地護在蘇諾的身側(cè),蘇諾不時地抬頭看他一眼,偶爾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第72章 陰謀詭計,敵國jian細 沛兒所做之事,因為景文昊的刻意隱瞞,王府中很少有人知道,就算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也不敢隨便往外傳,而王府中死了一個丫鬟的事情,原本在外面激不起半點浪花。 一般的達官貴族家里,死了個把下人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不過,逍遙王府死的這個丫鬟并不是普通人,而是皇貴妃賞賜給景文昊的,所以就算景文昊有意讓人隱瞞了真相,也有很多達官貴族敏銳地察覺到了這里面的不對勁,隨后命人查探此事的來龍去脈。 而三名侍女被送回鳴翠宮一事在其他人看來,更是非比尋常。 很快,許多朝中大臣家里就知道了皇貴妃賞賜的一名侍女對逍遙王妃不敬一事引得逍遙王震怒,致使景文昊把其余三人一并送回鳴翠宮,許多大臣就想起了前段時間逍遙王妃被皇貴妃罰跪一事,然后就猜想景文昊和皇貴妃這對母子肯定已經(jīng)反目成仇了。 不過他們也就是私下議論一下,因為他們也不太肯定這件事是不是皇貴妃指使的,雖然表面上是皇貴妃暗害皇家子嗣,但誰知道幕后之人是不是另有其人呢。 他們倒想上個奏折拍拍圣上的馬屁,說皇貴妃的壞話,讓她失去圣上的寵愛,正好可以讓他們在宮中的女兒或兒子有機會爭寵,但他們根本不知在圣上心中,是逍遙王重要,還是皇貴妃更重要,萬一要是拍在了馬腿上,那可是一輩子的仕途都給毀了,說不定還會影響自家兒子或女兒在宮中的地位。 所以,很多人決定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不過還是有少數(shù)人頭腦發(fā)熱,準備撰寫奏折遞到圣上的龍案上去了,并且義憤填膺地請求圣上對皇貴妃嚴懲不貸。 當然,這么多人都知道了王府里發(fā)生的事,作為當今圣上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此事,當他從劉公公口中得知此事時,便命令暗影仔細查探此事,等回頭看到龍案上的幾本請求嚴懲皇貴妃的奏折,景無痕選擇直接無視,只想著等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再行決斷。 雖然景無痕心中非常相信皇貴妃,知道她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斷不會做出謀害自己親孫子的事,只希望查出的真相不是這樣,但依舊按捺不住地生出越發(fā)濃重的疑惑。 景無痕在御書房坐立不安地躊躇了一陣,然后走到房門口,打算擺架前往鳴翠宮,卻又頓住腳步,思慮了半響,還是轉(zhuǎn)身回到龍案后面坐著。 逍遙王府的三名侍女很快就被送到了鳴翠宮。 皇貴妃一身華麗的宮裝,面無表情地坐在軟榻上,看著跪在殿中的三個全身狼狽的侍婢,明眸流轉(zhuǎn),眼神帶著復雜的情緒,她舉止優(yōu)雅地飲完茶,終究還是對含煙揮手道:“煙兒你們先下去吧,我想單獨和她們說說話。” 含煙躊躇道:“娘娘,這恐怕不好吧,送她們來的侍衛(wèi)說沛兒做出大逆不道之事,這三人也觸怒了王爺和王妃,若是留您單獨和她們?nèi)舜谝黄?,恐怕會……?/br> 雖然她暫時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一定是非常不得了的大事才會讓極其孝順的景文昊把這三人送回來,由此可見,若是娘娘和這三人單獨待在一起,恐怕會加深王爺和娘娘的矛盾。 皇貴妃止住她的話,道:“本宮知道該怎么做,不用你教,你只管出去便好,我自有分寸。” “是,奴婢逾越了。”含煙誠惶誠恐地說罷,還是帶著眾人走了出去。 殿中只剩下巧兒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下面,把頭埋在胸前,不敢稍動半分,皇貴妃起身走到三人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淡然道:“怎么就你們?nèi)嘶貋砹?,沛兒呢??/br> 跪在中間的巧兒小聲回答道:“回……回娘娘,沛兒因為形跡敗露,為了不牽連娘娘,已經(jīng)自殺身亡,奴婢等三人因為替沛兒遮掩暗害王妃一事,也已失去王爺?shù)男湃?,求娘娘治罪。”她說完,對著皇貴妃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聲音在整座寂靜的大殿中,清晰可聞。 “求娘娘治罪。”另外兩人也連忙磕頭認罪。 皇貴妃又走回軟榻上坐下,繼續(xù)問道:“也就是說,本宮讓你們做的事,一點都沒有成功?蘇諾和他肚子里的孩子依舊完好無損?” 巧兒點點頭,把沛兒所做之事都敘述了一遍,然后便沉默不語。 皇貴妃點頭表示知道了,并沒有對三人表示責怪,只說道:“既然這件事你們已經(jīng)盡力了,本宮自然不會責怪你們,既然你們已經(jīng)重回宮中,把傷養(yǎng)好后便在外殿當值吧,一定要盡心盡責,可別辜負了本宮對你們的厚望?!?/br> 巧兒等人驚喜地抬頭看著皇貴妃,激動地又磕了一個響頭,齊聲道:“謝娘娘恩典,奴婢一定會盡心盡力地做事,不敢有絲毫懈怠,定不辜負娘娘的厚望。” 三人先前是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無可戀的樣子,而現(xiàn)在卻興高采烈,激動異常,她們這次被帶進宮,本來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沒想到皇貴妃卻半點沒有責怪的意思,還讓她們像以前一樣在鳴翠宮當值,此時的她們,對皇貴妃除了感激再沒有其他的情緒,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皇貴妃眼中的復雜情緒。 皇貴妃欣慰地點點頭,道:“只要你們守住心中的秘密,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此事,本宮自然會給你們想要的東西,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巧兒等人走出去之后,皇貴妃并未讓其他人走進來,而是轉(zhuǎn)頭對身側(cè)的某個位置說道:“既然來了這里,你就現(xiàn)身吧,何必藏頭露尾的?” 話音一落,屏風后面就走出一個穿著宮女服的年輕女子,容貌普通,身形瘦弱,看似毫無特點,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來到走進鳴翠宮,可見此人的實力不容小覷。 皇貴妃倚在床榻上,單手撐著腦袋,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眼前這名女子,問道:“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那名女子點點頭,沒說話,不露一絲表情,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眸子中帶著一絲傲慢,沒有任何恭敬的意味,皇貴妃并未因此而生氣,只問道:“他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吧?可有什么話讓你轉(zhuǎn)告我嗎?” 那名女子用平板而生硬的語調(diào)說道:“主人說他會吩咐人把一切都處理好,讓娘娘不必cao心,剛才那三人要除,蘇諾肚子里的孩子也要除,這次不用娘娘動手,主人自會派人處理好的?!?/br> 皇貴妃斜睨著她,皺眉問道:“這些我都沒什么意見,只要不傷及昊兒的性命便好,他沒說什么時候來找我嗎?” “主人今晚子時會來?!?/br> 皇貴妃立馬端正坐姿,眼中一抹驚喜的神采一閃而過,又迅速恢復剛才的面無表情,冷淡地揮手道:“我知道了,若是無事,你便退下吧!” 那名女子稍一點頭,身形一晃,就消失在原地。 皇貴妃坐在軟榻上,雙目無神,思緒繁雜,心里亂糟糟的,她其實也不想這樣的,但為了自己所愛之人和孩子,她便不得不做出選擇。 有時候她也在想,若是她一開始愛上的人就是景無痕,也許就沒有今天的事了。 皇貴妃捏緊拳頭,眼神忽然變得無比堅定,不管是對是錯,既然已經(jīng)走上了這條路,便再也不能回頭,縱然最后失敗了,她也絕不后悔。 沛兒畏罪自殺一事,暗影第二天就把調(diào)查結(jié)果放在了圣上的手中,‘事實’表明這件事和皇貴妃沒有半點關系,指使沛兒對蘇諾下手的幕后之人隱約指向敵國的都城,而從她房里搜到的那張字條的來源也隱約指向敵國。 景無痕看著得到的消息,臉色陰沉,沒想到慕國的勢力居然伸到了皇宮里,還試圖謀害他的皇孫,挑撥月兒和昊兒母子倆的關系,真是豈有此理!慕國這樣做的目的何在,是想擾亂他的心神,還是另有目的? 不過他也終于松了一口氣,幸好這件事不是月兒做的,不然他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此事了。 他目光銳利地看著跪在下面的暗影,吩咐道:“去把皇貴妃身邊的那三個侍女抓捕起來,給朕好好審問一番,看能否撬出一點有用的消息。另外,再查一查帝都包括皇宮里還有多少慕國的細作,若是查了出來,能夠處理的都給朕處理掉,不能處理的都給朕關押起來?!?/br> “是,主上?!?/br> 與此同時,蘇諾這便也得到了同樣的信息,不過他卻不怎么相信巧兒等人是慕國的人。 景文昊的勢力畢竟太過薄弱,只是一天時間,根本就查不到什么東西,不過從父皇那里得到沛兒等人的身份之時,便命人停止了調(diào)查,因為知道自己錯怪了母妃,心中便對她升起一股愧疚,同時也決定到鳴翠宮去看看母妃,為自己的魯莽行事而道歉,順便增進一下雙方的感情。 回府之后,景文昊也立馬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自家夫郎,并言明父皇得知巧兒等人的身份,已經(jīng)把她們?nèi)孔チ似饋?,說是幾天之后就會處死。 只不過還沒等行刑,這三人就自殺在了地牢中。 景文昊心里非常慶幸,只要這件事不是母妃指使的就好,這樣既可以報仇,又處置了心懷不軌的人,也可以不用和母妃產(chǎn)生隔閡,他就說母妃素來溫柔和善,一定不是那種歹毒之人。 蘇諾看著景文昊興高采烈的樣子,也不打算把心里的懷疑說出來,畢竟他只是懷疑,到目前為止什么證據(jù)都沒有,就算他說了出來,景文昊也未必相信他,恐怕反而會讓景文昊覺得他是對皇貴妃有什么偏見,所以才疑神疑鬼的。 所以,蘇諾還是打算暗地里命人繼續(xù)查探,面上裝作信了景文昊的說法。 當圣上公布謀害皇嗣一事是敵國的jian細所為,朝中有個大臣突然提出質(zhì)疑聲,懷疑皇貴妃也是敵國派來的jian細,請求圣上嚴查此事,因為這些風言風語,致使皇貴妃的母家也遭受眾人的非議甚至遠離,在朝中的地位也岌岌可危起來。 不過等圣上在眾多嬪妃的宮中也捉出許多細作之時,許多大臣再也不敢說出這些話來,一個個噤若寒蟬,甚至恨不得把以前說的話給收回去,若是皇貴妃都是細作,那宮中恐怕有大半嬪妃都是細作,也就是說他們的兒女也有可能受到牽連,甚至他們的家族也是圣上的懷疑對象。 帝都以及皇宮出現(xiàn)細作這件事,朝中大臣都知道,只不過并未驚動平民百姓,他們依舊無憂無慮地干著自己的事,當察覺到身邊認識的個別人被突然出現(xiàn)的親戚帶走,也沒有產(chǎn)生絲毫懷疑。 景無痕大刀闊斧的把細作都紛紛抓到牢里,讓人對他們分別進行審問,企圖挖出慕國境內(nèi)的一些事,不過很多細作都在被抓到的第一時間自盡了,活下來的只是些小角色,知道得也不多,因此,暗影對這些人進行反復的審問,依舊沒挖到有用的信息。 不過景文昊并未因此而遷怒暗影,畢竟他們景國也有許多細作分散在別國,并時刻傳送些有用的消息回來,景國有慕國的細作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只不過他沒想到皇宮里竟然有這么多人都是jian細。 與此同時,對于那些彈劾皇貴妃的大臣們,景無痕并未給什么反應,也沒有對后宮其他沒有嫌疑的嬪妃進行任何處置,這讓很多人都松了口氣,只要這件事不牽連到他們就好,其余的都不重要。 與此同時,他們對慕國也更加痛恨了,一致認為要把慕國打得屁滾尿流,再把慕國變成景王朝的屬國才能解心頭只恨,因此,有少數(shù)以前還主張講和的大臣也都紛紛倒戈,成為了主戰(zhàn)派。 ☆、第73章 王爺出征,太子中毒 景文昊在蘇諾的勸說下,還是決定隨同大軍一起上戰(zhàn)場殺敵。 本來他并不打算這么做,不過在他父皇抓到一大批jian細之后,加上蘇云輝也到府里拜訪他,使得他得知蘇韻也打算跟著一起上戰(zhàn)場,他本來游移的心忽然變得堅定起來,正巧蘇諾這時又再次勸解了他,他就再也無法坐以待斃。 想起自己差點因為敵國細作而失去孩子,他就是對夫郎再不舍,也只能痛下決心。 不把敵國軍隊打退,他的國,他的家便無法安寧。 這一天,風和日麗,天清氣朗,二十萬人馬站在城門下,整裝待發(fā),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氣勢洶涌澎湃,席卷而來,人群中滿是肅殺之氣,他們靜靜地站立著,卻讓人無法忽視他們,他們是那么的耀眼,等待著他們的元帥前來帶領他們前去邊關,大殺四方。 景文釗帶著帥印和圣上寄予的厚望,領著一眾將領和親衛(wèi)隊從皇宮出發(fā),走過熱鬧非凡的大街,百姓們站在兩側(cè),看著一列一列的將士從大街上走過,呼喊聲震天。 景文昊騎著馬站在景文釗的身后,他一身銀白戰(zhàn)甲,表情一派肅然,讓他的五官都硬朗了幾分,他跟在景文釗身后,不斷往人群中看去,像是在搜索著什么。 其余眾將軍也都紛紛跟在他們身后,帶著景王朝天子和黎明百姓的厚望,走向戰(zhàn)火燎原的邊關。 景文昊很早就從王府離開,并未驚動還是在睡夢中的蘇諾,只是寫了一份長長的信放在枕邊,約定往后的日子都用書信聯(lián)系,也讓他不要來為他送行,好好照顧自己,也好好照顧孩子。 他希望,等他回來的那一天,孩子還沒出世,那樣他就可以親眼看著他的第一個孩子出世,不過,他的想法顯然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戰(zhàn)爭不可能幾個月就會結(jié)束。 雖然他讓夫郎不要來給他送行,但還是在人群中不斷搜索,說不定會看到夫郎奇跡般地出現(xiàn)在他眼前。 蘇諾早上起來的時候,身側(cè)一片冰冷,他便知道景文昊已經(jīng)走了多時,還沒來得及看枕邊的那封信,他就匆匆讓人為他梳洗好,然后又匆匆坐車來到離皇宮不遠的大街上。 車身周圍全是黑壓壓的人群,把他整個人都完全淹沒,他想,即使景文昊看不到他也沒關系,只要他能夠看到景文昊便好。 蘇諾捏著一封未開啟的信,坐在車里等了許久,終于,人群中傳來一陣高呼,他掀開簾子一看,赫然是一隊兵馬從皇宮里走了出來,帶頭的是景文釗,而他的身后,正是一身銀白戰(zhàn)甲的景文昊。 夏青和夏柳激動地無以復加,興高采烈地大喊道:“王妃快看,王爺出來了?!?/br> 不過他的聲音瞬間便被淹沒在如潮的聲浪中,蘇諾聽到他的聲音,微微點了一下頭,從車上走了下來。 夏青和夏柳連忙走過去扶著他,守在馬車四周的靈風等四人也迅速聚攏過來,把他保護在中間,擠開人群,來到了最前面。 看著景文昊的身影越來越大,蘇諾終于看清了他的樣子,英氣勃勃的俊臉,配上那一身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亮的鎧甲,竟有一種大將風范,比平時更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