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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蚌珠兒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用了祭飯,顧大老爺站在家里的臺階上,又將子女們挨個罵了一次,樣子要多兇惡,就有多兇惡!這也是規(guī)矩,叫罵子,提醒這些子女你們是有錯誤的,去年就算了,要改!罵完,又安排人去家廟那邊的小屋打了正在關禁閉的顧茂昌五棍子。

    可憐的茂昌,過年不得出屋,還要挨五棍子。

    罵完兒女,顧大老爺回頭,又罵顧昭,他張著大嘴,指著顧昭,樣子也是很兇惡的,只是話到嘴邊翻了半天之后,指著顧昭訓斥到:“你!今年要好好吃飯!可不敢挑食!記得沒!”

    顧昭能說什么,只好躬身學著侄兒的樣子答是,顧老爺有些不好意思的還了半禮。

    如此這般之后,顧大老爺帶著全家退去,顧昭接了畢梁立遞給他的小籃子進了家廟,將準備好的供奉擺在自己娘的牌位前,這牌位是新做的,大概這之前大兄也從沒把自己這個便宜娘擺在心上吧。

    擺好供奉,顧昭倒是誠心誠意的拜下去心里嘮叨:“娘,我都不記得您了,以前也不知道這般規(guī)矩,十八年了,兒子真不孝,您生了我一次,肥雞我都沒給您供一只,您別氣,明年起,兒子給您供雙份,必定不叫您委屈了,您也別怪我,想必此刻您也知道我打那里來了,這些我不懂,您去的早,也沒人教我,現(xiàn)下我卻是學會了,會了就不能忘了您……”

    他心里嘮叨了千言萬語,匯報完了自己的心里路程之后,這才慢慢的站起,畢梁立趕緊過去扶好他,顧昭還沒哭呢,畢梁立倒是哭的雙眼紅腫,鼻涕都要流出來了。

    “奶哥,你哭什么,你看我都沒哭呢!”顧昭失笑。

    畢梁立打了一大圈的手勢,一直道歉,說以前他沒提醒這些,他也不是太懂,那不是他爹也傻了么,再說,一個下奴,誰家受過這樣的教育。

    顧昭不在意,人都死了,生前都不得繼,死后還能如何?念想罷了。

    祭祀完后,顧昭又回到宿云院,此刻天依舊黑著,他已經是身心疲憊,昨晚那不是還爬山了嗎,還喝了點,就這樣,他一頭扎進被子,將身上脫光,準備睡個一等的翻身覺。

    他這邊才入夢,大清早的日頭還未出來,卻又被院子里的爭吵聲驚醒,遣人去問,卻是自己家的四嫂子來家里索要年禮。

    聽聽,多新鮮,大過年,做嫂子的堵了小叔子的門要年禮,那來的婆子還理直氣壯的說了,家里的太太說了,她寡婦失業(yè)的,最是軟弱,大禮就不挑揀了,素日小叔子在老家,家里的小主子都沒收到過小叔叔的關愛,四嫂子覺得小叔子也是個不容易的,也不用多補就給一半吧,只要四年的錢,那邊是準備了人口賬簿的,從侄兒男女,到侄孫子,侄孫女,庶出的給一半便是……

    顧昭在屋子里越聽越氣憤,一是好覺被打攪了,二是,他倒不是稀罕這幾個錢,被人這樣上門生訛,兩輩子了還是頭一次,那女人是不是感覺自己是個男人,不會跟她計較?這就大錯特錯了,憑什么???

    “年年!”顧昭披了衣裳,撩起床幔喊年年。

    “七爺,您不必起來,花蕊jiejie叫人去請老太太了。”年年從外間進屋,也是未及穿大衣,只是著了一身小棉襖,一邊說,一邊推了炭盆出來,去了夾剪夾了十幾根紅碳進屋烘屋子。

    “去請大嫂做什么,大嫂來了也得給,慣得她們?!鳖櫿呀恿司d綿遞過來的茶吃了幾口又道: “去!把那賬簿拿進來我悄悄,這老嫂子給小叔子記賬我還是頭次見,要開開眼。你去數(shù)數(shù)人數(shù),一個也不能少了,好歹我也是個長輩,這錢該給。”顧昭苦笑,臉上有些疲憊,昨夜熬到半宿,精神實在不濟。

    年年嘟嘟嘴巴,這錢就是她個下人看來都不該給,平日看爺是個厲害的,怎么今兒就縮了呢,想是這般想的,還是不敢違抗,她磨磨蹭蹭的出去,沒一會接了賬簿進來,帶著一股子氣雙手捧了給顧昭。

    顧昭吸吸鼻子,覺得滿鼻子涼風,接了賬本,他也不看,只是隨手像丟贓物件一般的丟到地上,對年年說:“去算個總數(shù),侄兒男女一個人一年兩個大錢兒,庶子減半,就給一個大錢,也不要說我這個叔叔虧了孩子們,爺做事向來公平,千萬別給爺節(jié)省,這情我可不敢欠著,給足了,十八年,少一個錢兒都是我理虧!”

    年年噗哧一聲樂了,彎腰從地上撿起賬本問顧昭:“爺,真的給銅錢兒?也……太……寒酸了吧?”

    顧昭翻身卷進被子嘀咕:“我自己的錢,我愛怎么使是我的事兒,他們都不嫌寒酸,爺怕什么,我就這樣,光棍一個愛誰誰!”

    年年忍著笑取了鑰匙跑進后屋,數(shù)了賞下人的吉祥花錢,一枚一枚的數(shù)了半籃子,多一個都沒有。

    過了沒多久,那院子里又開始爭吵,看樣子是來人不依,一口一個七爺爺也不嫌寒磣。

    顧昭氣的火大,在屋子里拍著床板罵道:“平日子看著你們都厲害的不成,怎么就由著這潑皮無賴上門生訛,統(tǒng)統(tǒng)打出去,賴著不走的直接打死!大過年的給爺找不自在!打死完事兒!爺賠一副上好的棺槨錢……”

    果然沒一會兒,門外傳來棍子打人的悶聲,還有他奶哥畢梁立嗚嗚歪歪的訓斥聲,瞧瞧氣的啞巴都說話了,沒多一會,還有大嫂那邊管事婆子帶了人來攆人……

    顧昭凝神聽了半響,聽到終于安靜了,不由得十分泄氣,這都叫什么事兒!他也不耐煩聽管事婆子解釋如何著急,如何來晚了,如何勸他不要生氣,大過年的別跟寡婦計較之類的廢話,倒是年年靈透,取了半貫錢賞了那婆子送她出去了。

    其實這也不怪兄嫂沒法子管,四嫂子就是一只會走路的人間兇器。她三足,不長菊花,吃進去從來不吐的貨色,跟她計較才沒意思呢!

    如此這般的,顧昭復又躺下,睡到中午,他睡的這功夫,門下的南貨鋪子的掌柜,新買的莊子的莊頭,老家平洲的工坊頭目都早早的候著了,到正午那會,畢梁立無奈,只能親自進來,哄了顧昭起床,今日必要把去歲的賬目算好,沒有主家拖賬目過年的,這不吉利。

    沒辦法,顧昭艱難的爬起來,拿涼水帕子擦了臉,換了衣衫,飲了一大杯老參湯,這才被抬了出去到堂屋聽帳。

    顧昭的田產比起普通官吏家算是多的,他明帳上的南貨鋪子,南邊的田產,在大哥大嫂看了也還算成氣候的一份產業(yè),不過今日蠻有意思,凡是跟大哥那邊有關系的人等,俱都出去避嫌,并不過來。

    這堂屋里如今只有顧昭的人在,身邊侍奉的花蕊,花麗也都躲在屋內不敢出來。

    顧昭見這樣,心里倒是蠻妥帖的,其實這都是小錢,聽就聽了唄,可他奶哥不愿意,帶著一干下奴,背手站在院里警戒,搞得像模像樣的。

    顧昭坐好,門下一排坐了六個賬房已經準備好了算盤珠子,齊齊的備了布帛鋪開,隨著最大頭的南貨鋪子的博先生第一個上前,顧昭地主老爺?shù)纳谋汩_始了。

    上京今年開的南貨鋪子年根的進項不錯,有兩萬貫左右,老家的田畝趕了一個好年景,也是不錯的,幾十傾土地也收了八百貫,南邊的莊子不用說,明帳上的收入已經過了十萬貫,

    今年倒是很意外的多了一種進項,就是南邊的果香精,一瓶如今能在上京賣到三十貫,說起來,他南邊的果園如今都已經成了氣候了,他今年花的最大的一筆錢,就是運費,從南邊往北地運送奢侈品的運費,足足花了一萬三千貫,實在是太奢侈了。

    顧地主聽了一下午匯報,天摸黑才打發(fā)了奶哥引著各地來的莊頭掌柜去上京最大的酒樓吃招待飯,吃完招待飯,還要帶著他們集體去嫖一下才算完事,這都叫什么事兒!

    好不容易打發(fā)了人出去,年年跟綿綿這才敢進屋,捧了禮單子請顧昭過目,這是給大兄乃至其余哥哥的年禮,今年不摸規(guī)矩本給的晚了,除了顧巖的,別家的年后才補送過去,顧巖那禮單子上寫著:

    大魚干一百斤,墨魚干一百斤,南地的花孔雀三對,黑羊三十只,山羊二十只,雞鴨鵝各三十只,螃蟹,大蝦各一百斤,橘子,芭蕉,芒果等十種鮮水果各五百斤,南方精米五百斤,各類炒貨五十斤,果干十類,各一百斤,堅果五類,各五十斤,果香精二十罐,果酒十壇,平州緞子,綢布,棉布各三十匹,珊瑚珠寶螭虎絳鉤十件,拇指大的白珍珠六顆……

    顧昭上下仔細看了一遍,又安排綿綿把南方的一些好藥材加進去一些,將成型的好人參添送了六根這才滿意,至于其他的哥哥,年前給的年禮也不少,雖都是平常物,好歹都過得去,他五哥最實在,給的是五百貫錢,叫他想買什么買什么。

    如此,比對大哥給的年禮份額,撿了一半下去安排人過了年再送。

    這家小,可也是五臟俱全,顧昭忙活完,已經半夜,回到自己的屋子后,屋內年年她們將大哥給新作的衣裳,裘衣,一些配飾擺了一桌子,一床鋪給顧昭看。

    “過年,過年!就是過麻煩呢!”顧昭嘮叨著,叫她們趕緊收了這些東西。

    “七爺這話說的,平日子,那一般人家見都沒見過這些物件,可惜老太太幫您選了半天?!被ㄈ镆贿吺帐?,一邊笑著逗趣:“您瞧瞧這沉香的云鶴衣,那得廢了多少織工去,打頭年一月,家里正頭的主子一人一件,十個織工,繡娘,裁縫,整整干了一年,才六件,他們說宮里也就是這樣了!妃下面的都沒這個配額,偏您就不稀罕!”

    顧昭呆了一下,仿若想到什么,又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感覺,若如花蕊這般說,宮里都沒幾件的東西,家里怎么就敢大款款的往身上攬?那一剎,顧昭又想起今日凌晨,家里下奴那股子毫無顧忌的跋扈樣子,別人家供奉祖先的獻祭,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腳踢翻在地。

    還有,在山上住的時候,顧家的大盤香,點了半皇廟,那一盤子,一盤子的高高掛著,許多京里的宗室王爺家的長壽,長明香都沒家里的大。

    一盤香點一年是二百貫,每年顧家往皇廟供奉的盤香是七盤,合計一千四百貫,這只是這一房,還有尚園子,香蓮道,圓眼道,更不提老廟宗家,不怪顧昭此刻心里忐忑,按照現(xiàn)代電視劇的潛規(guī)則,這顧家這般招搖,實在是離死就不遠了!

    想到這里,顧昭不由得坐在床沿,眼神看著那件云鶴衣,心里七顛八倒的扭在了一起,實在的不舒坦。

    第二十三回

    新年第一日,京城上三品的人家要進皇宮,將家里制作的大紅燈籠兩盞成對掛于皇宮天璣門外那條,世上最富貴的通天道的兩端。

    當然,通天道,其實是朝臣上早朝的過的外門道,這條道真正的名字叫御街,如今私下里百姓稱它為通天道。

    這條御街,是梁國最寬的一條街道,它不長,只有三四里地,倒是很寬,可并行十輛雙轅馬車不覺得擁擠,一般皇帝出行,狀元游街,公主出嫁就用的上這里了,是個極為吉利的地兒。

    御街兩端,有兩排各有六十九根青石雕獸紋柱子,柱子頭皆是獸頭對稱拐口雕飾,獸嘴里有個環(huán)兒。

    每年大年初一,這朝上靠前排六十八位,文臣右邊,武將左邊。將備好的御賜紅燈籠并姓氏名稱官位書寫清晰,掛于獸嘴。

    第六十九根桿子是找八十八歲以上的高壽老人,掛一對紅燈籠給宮里的貴人添壽。

    掛燈籠這個習俗原有,同慶,同喜,同樂的好意味。

    但是,在天下百姓眼里,這通天路的燈籠,那就是普通人富貴路的極致。所以,官員們私下里也就這樣調侃,累死累活,不過就是想去通天路點兩盞燈籠而已。

    初一一大早,四更天,顧郡公爺顧老夫人便一起著了盛裝禮服,指揮著家里的車子,小心翼翼的將保護的就像新的一般的紅燈籠從祭壇上請下來,家里的孩子們都要上去摸一下,期盼這輩子可以掛一次自己名字的燈籠。

    顧昭還沒睡醒,就被強迫著挖出被窩,這幾天他就沒過過好日子,連睡長覺的權利都沒了。

    也不知道被誰拽來的,反正他迷迷糊糊的摸了燈籠,看著兄長跟嫂子出門,身后跟著一群舉著長桿的下奴,他尤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可見此人平時有多么的糊涂混帳。

    兄嫂不在家,顧昭在家里主持大局,就是一個象征物而已,他被抬著端坐在堂屋,把他的手續(xù)進行完,總不能坐在宿云院等大家來拜年吧?在正堂多體面,他哥哥這是疼他。

    晚輩們上來說著吉祥話拜禮,他打著哈欠,不分大小一概摸下腦袋,迷迷糊糊的回一句早就背好的萬能吉祥話:“乖!聰明伶俐,來年金榜題名!”

    說完,花蕊她們幾個把準備好的荷包一對一對的送出去。

    顧昭這話吧,有些奇怪,雖然真是吉祥,但是,他大侄兒五十歲都正五品了,他還摸著人家腦袋糊涂著說呢,乖,聰明伶俐,今年金榜題名啊。

    顧茂德看著倆荷包哭笑不得,掂掂分量倒是覺得小叔一如既往的實在,他看看畢梁立,問:“昨兒小叔喝的不少?”

    畢梁立露著一臉無奈,伸了一個巴掌出來。沒辦法,有心事兒就得喝兩盅悶酒,不與人分享才是純爺們。昨晚,顧昭就純爺們了,喝了五兩就醉了,他有心事兒。

    他們這里正比劃,尚園子顧將軍的府顧老員外郎帶著全家來了。尚園子顧府跟這邊是不出五代的老親,也是旁枝兒,他家最老的這位七十多的老爺子,很可憐的跟顧茂德同輩兒,一樣得管顧昭喊叔叔。

    按照族譜,顧昭是嫡出的叔叔,這就貴重了。

    顧老員外郎是個喜慶人,人家見了顧昭,倒是真的行了晚輩拜禮,說的話兒那跟顧昭大概是一個師傅教的。

    下面拜禮:“哎呀我的小叔叔哎,老侄兒祝愿您,今年聰明伶俐,金榜題名哎?!?/br>
    顧昭打著哈欠,順手接了兩個荷包,摸摸人家老爺子這一頭老白毛道:“乖,今年聰明伶俐,金榜題名啊!”說完,塞倆荷包給人家,等待下一位。

    老員外郎倒是完全不在意,倒是很寶貝手的把玩手里這一對荷包,他嗓門大,于是就叫喚:“哎呦喂,我還能得個這個!還是咱小七叔敞亮,你哥哥都舍不得給我,那就是個鐵公雞!哎!鐵公雞!”

    他當著人,將荷包打開一倒,咕嚕嚕的四個足足的,如意花樣的金錁子就滾了出來,實心,做工也美。

    “嘿!這個好,小七叔,再賞大侄兒兩對耍耍?”老爺子說完,直接走到顧昭前面。

    顧昭又是一摸頭:“乖,聰明伶俐,金榜題名……”

    哎……又一對!

    老爺子高興了,走開,回去,走開一會,半大會兒,得了六對。

    過年嗎,就是個喜慶,這屋子里樂的,哈哈哈的,顧茂德捂著肚子,指著老員外郎罵:“你這個老東西,不要臉了都,允河把你爹弄走,簡直給你們尚園子丟人……”

    “哎,這話說的,老弟,別跟錢過不去啊,我這輩子還能得個這個,我得謝謝我小七叔,別擋我,我再要點,今年就省了……哎呦……快溜的……”

    他們小七叔完全不在狀態(tài),已經仰著臉打起了呼嚕。

    頓時,下面七手八腳又扶又背,擁到他哥哥嫂子的屋子里,給他脫了鞋子安排睡下,茂德不放心,又叫紅丹,花蕊他們看仔細了,備了水,小七叔喝的不少,仔細一會口干要水喝。

    安排好小七叔,茂德往前面走,沒到門口呢就聽到里面有人哈哈笑,他媳婦蘇氏聲音真是清脆又得意。

    “我們小七叔說了,不叫你們白來,俱都是第一次見,咱郡公府請進來的,那都是他的親人己人,所以呀……荷包你們拿了,再搭一份見面禮給你們回去嘗鮮兒!”

    茂德進了屋子,也不打攪親戚們,他笑瞇瞇的站在旁邊看。

    蘇氏那個得意,她先指著兩匹淡雅顏色的布匹夸耀:“這叫綿軟布,以往咱們穿的布跟這個,那是沒辦法比的,這是小七叔在南地尋得的桑林,養(yǎng)的寶蠶,請人專門給咱家人織的,比常用的布寬一尺,最難得的是,它呀,是貼身衣裳用的,最是軟和不過。小叔頭年就只給了我家三匹,用了這個布呀,別的你們就再也不入眼了。都來摸摸……這布匹稀罕著呢,一年不過兩百來匹。”

    親戚們上去都摸了一下,呦,真的,這手感,軟綿綿的,絨呼呼的,特別舒服……

    “出去可不能說,不然,咱留不下多少,就只咱老顧家都不夠分的……”蘇氏繼續(xù)顯擺。

    夸完布匹,蘇氏又叫人取了八個小點心匣子出來,具是,果干,果脯,亮晶晶的糖豆兒。

    “不值錢,就是喜慶,這個是給咱家孩子們甜嘴巴的,別處都買不到,咱自己做的也辛苦,這不是頭一次小七叔見大家嗎,明年就沒了!”蘇氏楊楊帕子,咯咯嬌笑。

    又有人提著兩個淺底兒木桶進來,木桶的把子上裹著紅綢子,第一桶是金燦燦的橘子,再一桶放了一對椰子。

    “這個橘子不稀罕,但是這個季節(jié)有少見了,都提回去嘗鮮兒,這兩個大的啊,都沒見過吧?叫爺子,就是幾代同堂的果子,吉利的很,皮不能吃,回去切了喝汁兒,可甜了?!?/br>
    蘇氏有些渴,接了茶盞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奇怪的看看一屋子還在等著的老少爺們,她啐了一口,一甩帕子罵道:“還看!沒了……還想要呢,就這幾樣,把你們小七叔都累著了,這是快馬加鞭,不知道廢了多大功夫整的,哎……你們呀,以后要好好孝順知道不!”

    屋子里大家都一起笑了,其實吧,東西不值錢,就是貼心而已,正笑著,掛好燈籠回來的顧郡公爺進了屋子:“呦……遠遠的就聽到笑了,往年沒這么熱鬧??!”

    顧茂德過去接了外袍,笑瞇瞇的說:“能不樂嘛,分東西呢,小七叔給了見面禮,一家一份?!?/br>
    顧巖抻抻袖子,過去取了一個橘子,掰了坐在正堂吃,他家人都這樣,沒書香人家那般死氣。

    “哎,我說老太爺,人小七爺都給東西了,你不給點啥?人小七爺給了我八個荷包呢!”

    顧老員外郎立刻過來顯擺。

    “你個老東西,你誑來的吧?”顧巖指著他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