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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可真是個好哥哥! “小雅你沒事兒吧?剛才怕不怕?”看著葉雅眼里的擔(dān)憂跟驚慌,葉雨銘連聲安慰著:“沒事兒,他們的目標(biāo)是靖王,以后要是再有這種事情,你就還跟今天一樣,乖乖躲起來,千萬不要出聲,知道嗎?” 葉雅很乖巧地點頭:“我知道了?!?/br> 然后又很擔(dān)心地捏住葉雨銘的袖子:“哥,你受傷了嗎?” “沒呀,哥好好的,一點兒事兒都沒有?!比~雨銘沖著葉雅笑得大大咧咧:“哥藏得可好了,放心?!?/br> “那你身上怎么有血?”葉雅指了指葉雨銘的右手胳膊:“這里。” “血?”葉雨銘根本就沒注意,聽見葉雅這么說,還以為是他不小心受了傷,流了血自己都不知道,趕緊去看,結(jié)果把渾身上下檢查了一個遍,他是真的好好的一點兒事兒也沒有。 “這該不會是靖王的血吧?”葉雨銘后知后覺。 然后又想起來剛才靖王說話時候的表情,有點嫌棄還有點別扭的感覺。 葉雨銘當(dāng)時根本就顧不上韓遂,后面馬車?yán)镞€有小meimei,雖說那些刺客是沖著韓遂來的,葉雅應(yīng)該沒事兒,但不親自去確認(rèn)一下,他到底掛念著,心思根本就不在韓遂的身上,誰知道他什么時候受的傷? 同時,葉雨銘也十分慶幸,還要他機(jī)智又勇敢,知道給自己找個安全的地方先躲著,不然就以靖王那狗樣,他不得被戳成篩子? “靖王受傷了?”葉雅提醒:“哥,你不去看看靖王嗎?他現(xiàn)在肯定特別希望你能在他身邊?!?/br> 葉雨銘就已經(jīng)打算去了,但聽見葉雅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話,沒忍住笑了出來:“你個小朋友,怎么還那么多的歪道理,說不定他這會兒還擔(dān)心自己的偉岸的形象受到影響,不愿意讓我見他呢?” “葉公子,王爺有請?!笔抢浔内w安機(jī)器人熟悉的聲音。 葉雅捂著嘴沖他笑,一副,你看果然不出我所料,王爺就是很想見你。 葉雨銘揉了一把抿著嘴笑的葉雅,然后才去見了韓遂。 受了傷的靖王殿下沒那么傲嬌了,這會兒正坐在葉雨銘寬敞的大馬車?yán)?,要不是韓遂受了傷,葉雨銘還想再埋汰他兩句。 王爺不是不坐馬車嗎?之前怎么請都請不過來,好像跟葉雨銘同坐一輛馬車是什么丟人的事情一樣,怎么這會兒就不請自來了? 但他不敢。 鉆進(jìn)馬車?yán)锞涂匆婍n遂正在給自己包扎傷口。 動作怪異姿勢別扭。 韓遂傷在左胳膊,這會兒他脫了左邊衣服的袖子,露出來半個膀子,葉雨銘偷偷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 靖王還是還有料的,哪怕只是半個膀子,也足夠令人垂涎。 “王爺叫我什么事呀?” 葉雨銘湊過去,離韓遂近了一點,視線一點一點又挪到了韓遂身上,從不太敢看,到光明正大地看,葉雨銘只給了自己兩個呼吸的功夫,深呼兩口氣之后,他就坦然了。 不看白不看呀,白看誰不看? 韓遂傷在左臂,單手給自己包扎很不方便,裹傷口的紗布差點從手里掉下來,就見葉雨銘絲毫沒有想要來幫忙的意思,韓遂額頭上青筋跳了跳,實在忍不下去。 “你就這么看著?葉公子也太沒眼色了吧?” 葉雨銘很無辜:“可這專業(yè)性的活兒我也不會呀?!?/br> 說完以后他就意識到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揣著幾分小心去看韓遂的臉色:“王爺叫我來,是幫你處理傷口的?” 靖王沒理他。 葉雨銘咽了下唾沫,小聲說道:“不然叫趙安來?我是真不會,王爺身份尊貴,哪能讓我胡來?你看這傷口還是刀傷,這么深,萬一弄不好,要發(fā)炎的,更麻煩?!?/br> 韓遂就沒見過這樣的人! “按著!”也不跟葉雨銘廢話,三兩下就將傷口包扎起來:“系好,系結(jié)實。” “哦?!?/br> 葉雨銘一個指令一個動作,老老實實按照靖王的要求給他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這樣可以嗎?” 為什么感覺靖王的臉又黑了一點?明明蝴蝶結(jié)就系得很漂亮。 葉雨銘表示自己很大度,不跟別扭的靖王殿下一般見識,還好心地勸了勸看起來就是在逞能的靖王。 “傷口這樣處理肯定不行的,我們到下一站投宿的地方還是找個大夫,讓人家專業(yè)的來給看看吧?!比~雨銘說完又想起來要顧及一下靖王的臉面,畢竟這傷口是靖王自己處理的,又趕緊多加了一句:“當(dāng)然,我不是說王爺你處理得不好,那到底是自己的胳膊還是慎重點對待比較好,您說是吧?” 韓遂:“你廢話怎么那么多?” “這怎么能是廢話,王爺你這樣就不對了,那我不是為你好嗎?”葉雨銘說話開始不客氣起來:“那萬一傷口惡化發(fā)炎,你整條胳膊都留不住,到時候得截肢,就這樣的、” 甩掉一只袖子藏到衣服里,留出來一個空蕩蕩的袖管:“你就成獨臂楊過了,然后你還沒有雕兄,比楊過還要慘?!?/br> 什么獨臂楊過,什么雕兄,葉雨銘的話韓遂是一個句都沒聽懂,他說的人韓遂也一個都不認(rèn)識。 “蠢!”薄唇輕啟,眼神卻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軟化了下來:“葉相怎么會有你這么蠢的兒子?!?/br> “你罵葉相就罵葉相,牽連無辜的我干什么?”葉雨銘脫口而出:“葉相要真有我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至于蠢到去跟太子作對,以后能有什么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