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左陽看她同意,舒了一口氣,愈發(fā)深入,引得北千秋吃痛哽咽道:“金戒指兒不行,我要……我要金鏈子……嗚,你別再用力了……” 箭在弦上,左陽甘愿下了床在門外罰跪,此刻也停不了了,他沖破壁壘深深埋在她體內(nèi),北千秋十分失控的小小尖叫一聲,立刻又抽噎著罵起來:“你丫這時候倒是不聽話了!滾!死混賬——你再這樣……唔別……” 左陽腦子里都是嗡嗡的,連血流的聲音都聽得見,半分神志也撿不回來了。相較于北千秋還說得出話來,他內(nèi)心知道自己才真的是狼狽,他叫她迷得神魂顛倒,呼吸不過來,這是傾盆而下難以描繪的快樂,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然露出了蠢相。 在她面前他一向是蠢得難以言喻。 北千秋收了抽噎,兩手緊緊扣著他肩膀,一直在罵,罵的他心里頭一直在癢,左陽忍不住低頭擒住她罵罵咧咧的嘴,問道:“阿北你愛不愛我……” 她被他這個關(guān)頭的無賴氣的想要?dú)⒘怂瑓s看著左陽在黑暗中的眼神是一種癡迷的向往,他那般沉淪其中,沉淪在她的眼神里,北千秋也感動起來,她語氣中在沒有半分敷衍,如同當(dāng)年在宣州的湖邊那般說道:“我很愛你的。” 左陽仿若是此生聽她再說一遍這句話也足夠了,竟傻笑起來,回答道:“我也是。我也很愛你,我一直后悔沒跟你說,我就光說著喜歡,可喜歡怎么夠呢……” 北千秋因?yàn)樗脑拑?nèi)心激蕩,卻嘲道:“你果然是光說不干的話嘮派?!?/br> 左陽看她似乎痛意退散了幾分,橫下心來要給她點(diǎn)顏色看看,便伸手去扶著她的腰,徐徐抽離,重重深入。 之前他還回想那本春宮里的內(nèi)容,如今哪里還想著那些,只知道憑著本能去動作,情|事縱然*蝕骨,卻抵不上這背后的意義,左陽一直一直盼著她肯這樣攀附回應(yīng)他,共赴*,他得到的是安心與快樂。北千秋顛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咬著銀牙卻不知道是在抵擋痛楚或是嬌吟,背已然汗?jié)瘛?/br> 左陽伸手擦拭著她的脊背,如同過了今天沒有明天一樣的去動作,他無比迫切的想去取悅她,想要在她面上露出沉醉的表情,可最先醉倒的是他。每一次撞擊,他都是那個魂飛魄散的,迷亂的喊著北千秋的名字,因?yàn)榈玫剿膿崦鴼g欣。 他縱然是個不太懂得半吊子,卻也曉得大抵女人都希望時間久一點(diǎn),他幾次都覺得神志要交代在她懷里,卻忍著拖長時間,更溫柔去動作。可北千秋卻算不上情動,她適應(yīng)了痛楚,縱然喚著他名字也去積極回應(yīng),眼睛卻一直在看著他,她因?yàn)樗姆磻?yīng)而歡欣,卻并不沉淪。 她的這份安靜理智,映著左陽的癡狂更顯得反差。 也不是北千秋要求高,她向來是難以情動,縱然左陽的一切讓她感覺到很舒服,但她幾乎是做不到迷神亂智。更何況,到后來左陽真就是把她當(dāng)成蒜臼子了…… 跟老處男滾床單,真是映襯了那句技術(shù)不夠長度來湊。不過北千秋覺得這樣也很好,她情動的不明顯,卻也很享受,她內(nèi)心底的歡喜著,卻一向做不到失了神智。看著左陽喘息的厲害,似乎察覺不到她的偷懶,她便倒在軟被里享受,只偶爾弄得激烈才哼幾聲。 左陽漸漸也發(fā)現(xiàn)她的反應(yīng),心里頭卻有些慌卻停不下來。一會兒他感覺到北千秋抱住了他的頸,開口道:“左陽,這身子很健康的?!?/br>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將那句話聽進(jìn)腦子里,聲音含混粗噶的問道:“恩?” 北千秋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這個身子跟以前不一樣,她沒有病,我怕會懷孕……”左陽猛然一僵,他半天才道:“我知道了?!?/br> 他連問也沒有,低頭惡狠狠含住北千秋的唇,幾乎要吮凈,身下動作如狂風(fēng)驟雨般的奔襲,北千秋被這連接的深入驚得叫起來,躬身迎著他,抱得更緊終是有些痙攣的喊著他名字。 左陽終于從她面上看到了半分沉醉,他卻也快到了極致,腦袋里頭仿佛要炸開一樣,卻仍盡力保持神志從她其中扯出來,將北千秋柔軟如瓊脂般的手按在了那已在極限的硬挺上,盡數(shù)布在了她外面,他的腦袋里如同是黑夜里砰然綻開的煙火。 北千秋被剛剛一陣猛烈激蕩的心驚rou跳,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左陽已經(jīng)伏倒在她身上,將整個人的重量壓在她身上,手臂格在她的脊背與軟床之間,昏昏沉沉反復(fù)的輕吻她。 “左陽……” “你該喚我郎君才是?!彼坪跤X得這般之后,他們便是正經(jīng)兒夫婦。 汗浸透的兩個人就這般帶著余溫緊緊依偎在一起。 北千秋猶豫了許久才小聲喚了他一句郎君,左陽卻去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心中不平又氣惱:“是我哪里弄得不對么?還是覺得我手段不夠好?” “什么?” “你為何一點(diǎn)都不歡喜沉醉?!彼喼彼愕蒙蟼?。 北千秋心跳這會兒才撫平,擁著他搖頭:“沒有,我很高興啊,我一向這樣慣了,你快樂我便也快樂。你因?yàn)檫@個難過了?” 左陽卻不肯說自己豈止難過,只去問道:“你喜歡怎樣?” 北千秋笑起來道:“我喜歡看你沉淪的樣子,不過也喜歡你親我。你一親我,就變得更熱了,也更舒服了?!?/br> 還是將他當(dāng)做取暖的啊。左陽卻一直覺得是他有些地方做得不對,或許是北千秋不好意思說,她便忍過去了。他被那滅頂?shù)臍g愉震懾心魂,本來一直想要學(xué)著用上那書上的花樣也都拋在了腦后,只顧得憑著本能。 而北千秋是什么人啊……她可是連那本令左陽大開眼界的房中書都瞧不上的人—— 這簡直就是出師不利,夫妻生活不和諧的開端啊!夫妻生活不和諧就是能導(dǎo)致離婚的前兆啊,這會兒他還沒真的能和北千秋成婚,就已經(jīng)讓她覺得不滿了,這后頭的日子還怎么過! 北千秋哪里想得到看他情緒有幾分低落,她都不敢太主動就是希望左陽能占據(jù)上風(fēng),也更多幾分肆意主動,卻沒想到變成了這樣。北千秋連忙撲過去,胸口貼著他的身子,手臂攀過去:“沒有,我只是一向都這樣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甚少很沉淪的。你沒有什么不好的,我很舒服的,真的也覺得很享受的?!?/br> 左陽卻又去親了親她,心中嘆口氣,想要去起床點(diǎn)燈稍微收拾一下。他是連北千秋的鞋子都會給擺正的那種人,自然不會讓她身上有些痕跡就這般睡了。左陽潦草的套上衣褲去摩挲著要點(diǎn)燈,手也是不穩(wěn)的,半天才點(diǎn)亮燈,回頭望床上看過去。 北千秋一頭烏發(fā)如云垂下,她裹著被子卻露出肩膀,肩上還有幾個來源出處顯而易見的牙印,兩頰酡紅瞇著眼睛,嘴唇腫脹著,卻也艷色驚人,幾乎讓左陽心頭一跳。 “這跟你本來的樣子像么?”他站在燈邊傻傻的問道。 北千秋撩開長發(fā),兩只白皙的手臂將頭發(fā)撥到身后,笑道:“其實(shí)很像,但是更胖了一點(diǎn)。我以前也是差不多的五官,有七八分像了,但是我沒有那么白,所以穿越前顯得不好看?!?/br> 左陽沒太懂這個穿越前的意思,北千秋嘴角卻忽的勾起一絲壞笑,她猛然掀開了被子,毫無保留的露出她整個身子,肌膚在燭光下暖融融的金色,包括那纖細(xì)的腰與大腿,還有身體上他留下的痕跡。她這般驚世駭俗的動作,驚得左陽腦子一蒙,北千秋轉(zhuǎn)瞬就合上被子,再度裹緊了自己,仿佛剛剛是左陽看錯了。 左陽感覺自己耳根都紅透了,指著她怒道:“你怎的這般——”傷風(fēng)敗俗! 他卻說不出口了,滿腦子都是剛剛一瞥眼的那半成熟的可愛樣子。北千秋抱著被子笑嘻嘻的滾到床外沿來,仰臉看他:“你也讓我看看你吧。” 左陽沒反應(yīng)過來,北千秋就極其邪惡的笑起來,伸手如閃電般的扯他褲子! 他只是潦草的一穿,此刻一拽便掉下來,左陽嚇得臉都白了,他就站在燈邊,真是讓北千秋看了個完全。他連忙就去提起來褲子,氣的兇神惡煞道:“你瘋了么!別胡鬧了行么!” 北千秋挑挑眉毛,想要打個口哨,卻似乎又覺得還在裝作天真少女,便沒有再笑他。 左陽背過她去,氣的不行系好哭聲,北千秋竟然趁著揩油,摸向他腰臀,感慨道:“左陽你也是經(jīng)常騎馬的啊,屁股可真翹,彈性也好!” “你給我適可而止——” “哎你剛剛不是說忙完了就給我摸摸嘛,過來讓我摸摸把……” “北千秋??!” ☆、77|72|65|56|49 左陽是不太肯這個點(diǎn)叫下人再端熱水進(jìn)來的,屋內(nèi)還有那味道,誰進(jìn)來了也是知曉的,可怎么也不能用涼水給她擦身,只得硬著頭皮出去喚人。 進(jìn)來的水云,笑瞇了眼睛,手上端著銅盆的熱水,里頭兩塊干凈的軟禁,在外間比著口型道:“賀喜王爺。” 賀喜個毛線??!一副北千秋生了個大胖兒子的恭喜樣子! 左陽咬牙切齒揮了揮手讓他趕緊撤,水云笑起來輕聲道:“王爺可別貪歡,這是刷好感的好時候,要是惹急了,能讓你再爬不上床去?!?/br> “要你多嘴——”他壓低聲音狠狠道。 左陽將他瞪出去,自個梳洗完了才拿著還熱乎的軟巾到床邊給北千秋擦了擦臉頰,她困得幾乎要睡倒過去,左陽面上燒得慌,稍微掀開了一點(diǎn)被子給她擦拭身子,她攤開來睡得如同一只四仰八叉的貓,仍憑左陽的目光掃過去。 等他忙完這些,再吹了燈上床來,基本就已經(jīng)子時了,北千秋沒有穿抹胸,而是披了軟綢抱著枕頭窩在床內(nèi),她背著身烏發(fā)披了滿床,左陽貼過去,手放在她腰間。 北千秋在黑暗中滾回她懷里,蜷著身子恰到好處的嵌在他懷里,汲取著他的溫度,像是一塊擺在柔軟錦盒內(nèi)的玉石。他的手放在她小腹上,北千秋卻有些猶疑,抬頭攀著他輕聲道:“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再等幾年……” “什么等幾年?!彼麅?nèi)心里頭滿是溫存,手指撫著她圓圓的肚臍,問道。 “孩子?!北鼻锇胩觳呕氐溃骸拔矣憛捫『骸?/br> 左陽其實(shí)沒有想那么多,他哥已經(jīng)生了個清崖,根本不需要他在這兒考慮什么左家后代的事兒,更何況北千秋一看就是個討厭孩子的性格。準(zhǔn)確來說,左陽其實(shí)一開始就沒抱希望,北千秋這種經(jīng)歷的人,在過往中是基本不可能考慮孩子一事。 對于她來說,借他人身體,縱然是可以有孩子,模樣和她一點(diǎn)不像,血緣與她半分無關(guān),她這般的性子自然會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北千秋如今似乎也并不對這個身子有著怎樣的歸屬感,等過了些時日也不急。 左陽實(shí)在是那種喜歡小孩兒,肯大量時間去陪清崖玩的那種人,兩個人有個孩子總是多一層深厚的牽絆,當(dāng)時間能在北千秋和孩子身上都留下痕跡,她或許會少些以前那種孤獨(dú)的感覺。 他是這么打算的,開口道:“不急,反正你這身子年紀(jì)也小。不過……”孩子可以沒有,x生活一定要有??! 北千秋托腮小聲感慨道:“這年頭要是有套套就可以放肆的征戰(zhàn)床場了,要不然怪麻煩的?!?/br> 左陽卻沒聽到,兀自腹誹,應(yīng)該也不會一次中箭,但就怕萬一,還是想點(diǎn)辦法才對。 不過相較于想辦法在這方面,他還不如好好想著怎么去討好一下北千秋,也犒勞一下他自己。屋內(nèi)無光,院外無聲,他伸出手去攏著她肚臍,手摩挲起來,北千秋困得厲害,抬手往他手背上打了一下:“老實(shí)點(diǎn)?!?/br> “你最近吃的有些胖,我這樣揉一揉,或許rou就少了?!彼@話說的忒不要臉。 北千秋瞇著眼睛被氣笑了,卻也隨他去,只道是自己太累了讓他別鬧。她身上那般軟,那般香,與又硬又臭的脾氣截然相反,他許多時日的幻想成了現(xiàn)實(shí),終是有些情不自禁。 北千秋惱了,卻沒力氣去教訓(xùn)他,不滿的哼哼了一聲,左陽回以一聲低喚,聲音悶在鼻間,他與她面對,籠著她的手往自個兒身下牽,大抵是有些責(zé)備她說好要摸,如今又不肯了。 左陽只有籠在床帳里才會沒羞恥,北千秋兩手籠著,心不在焉的合著掌心摩挲,困乏道:“這樣就得了,你要是敢再多弄別的,我下床就把你剪了給扔到小西湖去?!?/br> ……她說的他下身一涼。 這般血腥的威脅下,他總算是老實(shí)了。北千秋睡得都打起細(xì)小的呼嚕聲,跟個貓似的仰著脖子亂蹭,一頭長發(fā)都打了結(jié)兒。而左陽卻幾乎是一夜未睡,到第二日天明,他還要去上朝,于是便瞪眼到天亮就起來了。 他自然不可能使喚的了北千秋起來給他換上朝服,又怕穿靴聲音吵到她,只披了外衣就出來,領(lǐng)著一幫捧著朝服與飾物的下人,到隔壁間里才開始穿戴。 水云將腰帶俱是系好,左陽系好腰間環(huán)佩,想著他這輩子恐怕也沒機(jī)會讓北千秋清晨早起幫他穿戴了,就她那個懶樣,夜里滾到爽可以,早起是想都別想。 他上了朝,前頭是忙不完的事兒,到了家里也是焦頭爛額,他本想著是不是不去陪陪她不太好,卻沒想到北千秋就跟吸了陽氣的魚尾紋都撫平三分的黑山老妖般,精神飽滿一蹦三高的跟左晴去泡長安外別院的溫泉去了,獨(dú)留他一個人埋在書房山一般高的折子里。 做男人可真苦。 若不是左十七也立在旁邊,他都想趴在桌子上戳折子,可偏生他們一個個都有自家王爺理政監(jiān)國的自覺,也要像中書舍人一樣不辱使命,輔佐盛朝走向輝煌。 輝煌個屁啊!一屁股窟窿的朝廷,哪兒哪兒都是漏洞,簡直讓人頭疼。 他和他哥為什么要接這么個爛攤子啊。 知道了下午,那一堆折子才勉強(qiáng)處理完,左陽想派人騎馬去別院問問,她到底什么時候回來,這還沒派人出去,左晴身邊的丫頭就回來報了,說是這倆人今日就在別院住下,不回來了。 哪有這樣的,怎么還能不回來住!左陽立刻沉下臉來,水云一邊給他倒茶,一邊斜眼道:“指不定是頭一夜沒出好,她心里頭懟怨,不想回頭再見你,索性在外頭住一日,省的夜里見了又尷尬?!?/br> 水云說的有些不懷好意,不過主要原因是棋玉也沒打招呼就跟著去了。他向來就是那種自個兒不舒坦也不讓別人舒坦的賊性子,這般說的左陽幾乎信了。 他只說是自己在書房里看會兒書,要十七與水云先下去,待到二人都走了,他才去翻箱倒柜的找書。那兩本讓他卷在鋪蓋下頭的小黃書,在被北千秋嘲笑過之后,自然不敢再卷在臥房里了,想著書房也沒人進(jìn)來,便隨手塞進(jìn)了柜縫里。 如今他正費(fèi)力的拽著書脊從柜縫里扯出來,塞進(jìn)《帝范》中,裝模作樣的坐回椅子上翻看。 左陽算得上是全能,從帶兵打仗、宮內(nèi)政斗,到上房修瓦、洗衣做飯,他不能說是精通,好歹也都算優(yōu)秀??扇绾魏迮?,而且是在床上哄,他真是半分都不知道。 那書上的女人如同無骨的八爪魚一樣攀著,左陽腹誹這簡直夸張到離譜,當(dāng)時不覺得,如今通曉了又對這類夸張手法心生鄙薄,卻也瞇著眼看旁邊小字,默默記在心里頭。 他自然沒法將這兩本書在揣回臥房,若是讓北千秋見了,指不定狂笑著拿去糊窗紙,結(jié)果就導(dǎo)致他對外這般一個白發(fā)冷面位高權(quán)重(并不)的王爺,竟然躲在書房里還藏在別的書里頭看這個,豈止是猥瑣,簡直是……相當(dāng)猥瑣! “王爺!秦王到了……”水云探進(jìn)頭來說道。 左陽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左坤這段時間稱謂變得可真多,苦的是下人們生怕叫錯了,他連忙將手里書合上,問道:“他不是過幾日才會直接入長安城,群臣畢迎么?怎么今兒就跑過來了——” 水云撇嘴道:“他還不是惦記媳婦孩子,下人們發(fā)現(xiàn)他回來的時候,他都已經(jīng)在陸玖兒房里呆了半天了?!?/br> 怪不得。 “你也不要直呼名字,陸玖兒縱然身份不好顯露,卻也要在府內(nèi)叫一聲大夫人,稱名字也太無禮了。”左陽皺眉,府內(nèi)人對于陸玖兒多有不滿,她雖然是個勤快賢惠的,可的確是幾乎不怎么識字,不像是個能做長房正妻的料,顯然左坤心里頭疼她快上天了,自然不會讓他人置喙。估計等到他大張旗鼓回府的時候,就是要幫陸玖兒立威。 左陽也就先在府上立點(diǎn)規(guī)矩,省的到時候難堪。 卻沒想著轉(zhuǎn)瞬就聽到了左坤走過來的聲音。 左坤推開門走進(jìn)來,水云連忙退了出去。估計是剛從陸玖兒那里走出來,左坤往日緊皺的眉頭都撫平了,眼里都是沉甸甸的喜悅,進(jìn)來就道:“她又有孕了?!?/br> 哎?你們怎么效率這么高—— 左陽倒也是很高興,想著自然也要多叫些下人和醫(yī)師來護(hù)著。左坤正是這個意思,之前惠都狀況不好,陸玖兒懷清崖的時候還跟左坤鬧了幾次脾氣,導(dǎo)致她頭胎的時候一直吃穿用度都不算好的。左坤倒是想要彌補(bǔ),卻苦于無法相伴,只能說是將能給的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