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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再再再再世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陸玖兒騰地紅了臉,有幾分慌張的抬頭看了北千秋一眼,結巴道:“不……不打算是……”

    不打算是,那也就是了。北千秋笑了起來,她不愛支使人,可這會兒實在是累的胳膊也抬不起來了,說道:“等熱湯來了,你能幫我一把么?”

    陸玖兒倒是個會照料人的,在下人將浴桶抬進屋里之前,她拿著個鹿皮熱水囊,給北千秋放在腿上,蔥白般的手指輕輕揉著她的胳膊,北千秋舒服的恨不得蹭著這軟玉溫香的女人不撒手。

    過了沒一會兒浴桶搬來,下人們冒著雨一桶一桶往里抬著熱水,陸玖兒走過去將一些草藥放入浴盆中,才走過來合上隔著外頭厚重的紗簾,點起幾個暖爐,扶起北千秋。

    “這里雖隔著外頭那么遠,倒是用物都很好,跟長安的南明王府有的一拼了?!北鼻镎驹谀抢锾郑懢羶好蜃煨α诵?,替她解開中衣,開口道:“妾身覺得這兒已經(jīng)夠好了,原來還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你以前就跟著左坤么?”北千秋褪下濕冷的中衣,里頭是寶藍色金團花的抹胸,她大喇喇的站在地毯上,陸玖兒不太敢看她的面容,心里只艷羨著北千秋這身子的膚若凝脂。

    待到北千秋褪下衣物坐在浴桶中,氤氳的濕霧中,陸玖兒挽起袖子跪坐在地,將北千秋的頭發(fā)沾濕,才開口回答道:“妾身三年前才見過的左爺?!?/br>
    “原來是他到了這里才認識的你啊……你就叫他將軍?你怎么知道他是將軍?”北千秋撥著熱水,狀似無意的說道。她不大了解左坤,對著山谷中與世隔絕的城也毫不了解,陸玖兒應當是左坤的身邊人,從她口中多問再合適不過。

    或許是北千秋說話間帶了幾分上位者的氣質(zhì),陸玖兒竟心里有幾分敬畏,老老實實回答道:“將軍帶著部下來到我們這里的,自然是將軍——”

    “那你以前是……?”北千秋轉臉問她,俄而宛然一笑:“不好意思,我也沒怎么見過左陽的大哥,只是聽左陽說過他大哥是個常年在外打仗的,見了你,我倒有些想多問問了。都是妯娌,我好歹還要叫你一聲嫂子,這兄弟倆分隔多年,你也多跟我說說,我好心里有些譜?!?/br>
    陸玖兒還是心性純良天然,連忙擺手:“我……我個沒名分的,哪里論的上是妯娌,王妃高看了,我以前就是個獵戶家的閨女,是偶然……偶然跟了將軍的?!?/br>
    “他的臉是被燙了么?當初帶來的人,現(xiàn)在也都住在這城里么?”北千秋也是個能裝的,這張面容本就夠欺騙人,她又歪頭一片好奇天真,陸玖兒看她還要小個一兩歲的樣子,心里一軟,就也說了好些體己話。看著只是告訴北千秋現(xiàn)在大概是個怎么狀況,實際上北千秋也從中提取到了不少消息。

    這山谷在四年前還是個只有兩三村落的地方,左坤帶著千人左右來到這里,駐扎軍營,建城定邦,又陸陸續(xù)續(xù)帶了許多人來到這里,這個城便越建越大,定名惠都,恐怕是取了惠安長公主封號中的這個字。

    陸玖兒說這其中軍士非常之多,分成了幾個營,左坤帶來的一部分人是西北口音,還有一些似乎是南方口音的水軍,另有一部分是附近山寨營頭的流匪,剛來此地鬧過幾次事,左坤手段強硬,到時讓那幫流匪也成了規(guī)規(guī)矩矩的軍士。

    看來是左坤也謀劃了很久,陸玖兒也說了其他柴米油鹽的事情,北千秋聽了在心里頭一條條分析,眼見著水逐漸變涼,來了個健奴加了次熱水,北千秋就說自己再泡一會兒,讓陸玖兒先去休息。

    陸玖兒不大放心的走了,北千秋頭倚在浴桶邊上,濕毛巾墊在長發(fā)下,她愣愣的望著天花板。左陽竟也有這么大的謀劃,這讓北千秋既覺得寬慰,又更變做什么事都開始想要束手束腳起來……

    順帝的勢力本大多都集結在長安,這次伸出爪牙來便讓左陽吃了苦頭,他若是想要培養(yǎng)勢力正面和順帝對抗,會不會太低估順帝了。她撐著腦袋,越想越覺得頭疼,揉著酸痛的大腿,只覺得水又變涼,想要開口叫人卻含混了一聲沒力氣叫出口,累了一路困頓之間,趴在浴桶的邊沿幾乎要昏睡過去。

    她順著浴桶緩緩滑下去,水漫過下巴漫過鼻尖,就似乎聽見了門推開的聲音,有人走進來。

    “北千秋!千秋!”她聽到了驚慌失措的叫聲,緊接著就被一雙大手從浴桶撈出來,睜開眼來,只看著左陽一臉緊張,拎著她胳膊喊道:“你到底醒沒醒著!我要是晚進來,你是不是就把自己淹死在桶里了!我到底是不放心你,跑過來看了一趟!結果你洗個澡都洗不好么?!”

    北千秋腳下滑了半天才站穩(wěn),煩躁的揉了揉頭發(fā):“你是不是變態(tài),你見過頭蒙著被子睡覺的還會被憋死么!我他媽現(xiàn)在□□著呢,你是不是就想看??!”她說完了,竟然還扭了扭身子,左陽被她身上甩下來的水濺濕了衣服,他連忙松開手,臉紅順著脖頸延伸進衣領,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往后退了幾步,到榻邊才想起來自己眼神還沒挪開,啪的一聲,兩手糊在了眼前。

    他不是不知道北千秋還沒穿衣裳,就是當時看著她整個腦袋都埋在水下,靜悄悄的連個泡泡都沒吐,以為她昏過去了,驚得也顧不上別的,先把她撈起來。

    他捂著眼睛,都快縮到了榻上,也能感覺到北千秋跨出了浴盆,走到旁邊窸窸窣窣的穿上衣裳,濕熱的氣息就算是隔著老遠也能感覺到幾分,她背上似乎抹了香膏,混合著熱水蒸出的薄汗,散發(fā)出一種奇異的香氣。

    左陽聽著她光腳走在地毯上時,長長的衣擺擦過地毯,發(fā)出的細微聲響,緊張的都把兩只腳也縮到榻上,恨不得自己變成一個球。

    “我穿好了,你別捂著了?!北鼻锏穆曇魝鱽恚箨柧従彿畔率?,瞇著眼看過去,北千秋坐在小桌對面榻上,拿著一條軟巾擦拭著長發(fā),身上只穿著了一件白色的干凈中單,身上因為有沒擦凈的水,沾濕了那薄薄中單,幾乎透出了皮膚的顏色,左陽看著她沒有攏好的中衣里似乎還露出一小片胸口,他幾乎是從榻上猛然彈起來。

    “你的——你的抹胸呢!你又不穿!”左陽倒退了兩步,他差點碰到背后架子上的瓷瓶,連忙回頭去扶正,語無倫次不敢直視她:“你這個……變態(tài)!你快點穿好了!”

    “不穿不穿?!北鼻锷熘鴥芍挥癜椎哪_,不肯的耍起賴來:“抹胸都濕透了,我穿上太難受了,就讓它先晾著吧。”

    左陽看著那屏風后頭的衣架上明晃晃的掛著一個寶藍色團花抹胸,簡直想翻白眼,走到床邊就去抱起一床被子,口中還說道:“那你就裹嚴實點,也不怕感冒了!喏,給你被子裹著,也不知道這都到了深秋,你還穿這么薄想干嘛?!?/br>
    他拿起被子,還未回頭,就聽到了北千秋笑吟吟的聲音:“我想勾引你啊?!?/br>
    “哈?!”左陽大腦當機,僵硬著脖頸轉過頭去。

    北千秋光著的腳踩在深紅色百合撒花地毯上,朝左陽快跑兩步,伸出手朝他撲來!左陽倒退一步,卻被她這一撞,撲的直直倒在了大床上。

    ☆、34|29|25|20

    北千秋似乎眉頭間有幾分疲憊,但這并不影響她手撐在床上,居高臨下笑意吟吟俯視著左陽。

    “你、你你你要干嘛!我跟你講,這不是自己家!你別——別太過分!”左陽想往床里頭縮,他開口說話都快咬了自己舌頭。

    北千秋一手抓住她衣領,還滴著水的長發(fā)從臉頰兩側垂下來,發(fā)尾落在左陽的外衣上,凝聚了一團水痕??粗@慌失措,北千秋簡直開心的不得了:“怎么著,要是在自己家,我就可以過分了?你想讓我怎么過分啊——”

    “別鬧。”左陽就要直起身來,北千秋卻又伸手把他摁倒了,左陽后腦勺落回軟軟的床褥,北千秋白皙的手指按在他胸口,他的眼神顯然懵逼了,伸出手護著自己衣領,在燭光微弱的紅色中,聲音有點弱:“我是不是不能反抗了?!?/br>
    北千秋竟覺得他的表情格外誘人,束起的發(fā)髻還帶著雨的濕潤,她心里頭真想低頭狠狠咬一口,卻抿著嘴強忍著笑意:“哎,你要是告訴我,我就讓你摸一下?!?/br>
    左陽腦袋也是一片混沌,竟然沒問北千秋想要知道什么,而是問的:“摸……摸哪兒……”

    北千秋一臉得意的挺了挺胸口,說道:“頂級柔軟,真實觸感?!?/br>
    左陽低頭看去,一臉決絕的咬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不想去查,你也不要瞞我好不好。你告訴我,你一手幫襯著建了這惠都,想要做什么?”北千秋俯下頭來,氣息緊緊貼來。

    “你就想問這個?”左陽眼神恢復了一絲清明:“你既然想問,直接就問是了,我不可能會對你有隱瞞。”

    北千秋撒開撐著床褥上的手,直接趴在他身上,雙手微微撐在他胸口一點,抬著臉和他對視說道:“這畢竟事關到你長兄,我以為你不愿意說呢?!?/br>
    左陽有點后悔自己這么說了,他就應該一副為難的樣子說了之后好好占點便宜,可北千秋又趴在他身上,他心里也一片柔軟,伸手將剛剛團起的被子拉過來,裹在北千秋身上,將她罩住,把被沿拉高,抬起來搭在北千秋頭頂,擋住一片燭火,好似是夜里不睡的孩子偷偷躲在被子下點起一盞油燈,而他成了北千秋這個半夜不睡的孩子還在依依不舍的翻看的玩具。

    在這一片小小天地里,左陽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她的臉頰,將那張臉埋在自己掌心里才笑著開口:“我沒有什么好瞞的,這里主要是大哥在經(jīng)營,他帶兵絕對是經(jīng)驗老道,這里也收攏了很多外頭的山寨流匪,自幽州往南一直到將近沿海,這片地方大多數(shù)都在我們的掌控范圍內(nèi)。”

    他說著,卻咽下了下文,決定先將便宜占到手。抬起了臉,有些試探性的將唇貼過去,自己不想說話,也不想聽到她說話。他只想試探著幾天前剛剛學到的東西。若是說上次有些置氣和偶然,這回北千秋沒皺眉沒躲開,反而低低垂下睫毛,有些無奈又開心的喟嘆一口氣,確是對他極大地鼓勵了。

    左陽心急如焚卻強裝著慢條斯理的含住她的唇,相較于北千秋的從善如流,他的吃相倒顯得不好看起來,可北千秋心里卻只感覺滿足。

    漸漸地左陽將后腦放下來,放松的枕在褥子上,北千秋的氣息追來,舔舐著他的唇舌,身子埋在他的臂彎里,如同一只貓兒一樣伏在他胸口,如同喝水般輕巧不緊不慢的回吻他。

    左陽漸漸有些心急了,北千秋總是在穩(wěn)穩(wěn)的掌握著這個步調(diào),不讓他的心急有處表現(xiàn)。他說不上不喜歡這樣,卻就是有些氣結,北千秋唇角卻含上了笑意,一切的一切都證明,她是故意的,故意這樣拖著,故意不給他一點更深刻的東西,故意……

    左陽忍不住抬手,將她稍微推開一點,氣息微喘卻心里七上八下,不好意思直接說,又不能不說:“這個我會了?!?/br>
    北千秋的胳膊肘撐在他的胸口,有點壓有點疼,他卻很喜歡,只是她瞇著眼睛長長的哦了一聲,接口道:“我以為你還要我再教你呢,看來這樣就夠了。”

    “別的。”他只肯說這么短的詞,咽了口唾沫,愈發(fā)不自在了,補充道:“你,你抱我一下?!?/br>
    北千秋挑了挑眉毛,似乎并不介意,伸出手來攬住他的肩膀,然而她本來就趴在他身上,這個抱不抱也沒什么的,似乎跟左陽想要的東西南轅北轍。北千秋卻笑瞇了眼睛,似乎心情極好,左陽再度低聲支支吾吾道:“我可以……摸摸你么?!?/br>
    “你想摸哪兒?地方不同,收費不同?!北鼻锘卮鸬念H有她的風范,只是氣息撲到他的耳邊,左陽早已七葷八素,腦子里只想著要是全摸一遍,全部家當總夠了。

    腦子里這么想,他卻不敢說,被子下的一團陰影里,也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只說到:“我……我手涼,你讓我暖暖手就好?!?/br>
    那一雙guntang的大手,也倒是敢撒這樣的謊。

    只是今天的北千秋格外寬容,甚至說是她像一條引誘人的蛇也不為過,這種寬容讓左陽心里頭突突直跳。北千秋拿起他的手,貼在她肚皮上,只是隔了層衣料,他卻感受得到肌膚的柔軟與圓圓的肚臍,哦……還有北千秋的腸胃抽動了一下。

    “咳,不小心,有點餓……”她笑道。左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嘴里凝了好多句關于要不要吃了他的情話,卻終是不好意思說出口,想要開口頂她一句,也說不出來。反正就是什么都不要說,他伸手大膽的進到她中衣里,北千秋的肌膚永遠都是涼涼的,也不知道是誰在暖誰,他手指尖所有的神經(jīng)都被挑起來,輕輕摩挲著她腰間的肌膚。

    左陽還是剛和她確認了一點點情感,就跟剛剛牽了手的小情侶,生怕做了什么多余的事,破壞了這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親昵。他梗著脖子,想了半天,腦袋迷蒙,手上觸感又那么真實,令想著她連抹胸也未穿啊……越想越多,最后總是憋不住,說了一句:“阿北,再……親我一下?!?/br>
    北千秋沒笑,特別認真的低下頭來,又跟以前不同的感覺深深吻下來。左陽感覺自己真不是個立場堅定的人,情之一字真是要人命,他明明之前還想著宣州一事,滿腦子的都是攻城殺人,這會兒卻軟化了,潰不成軍,云上浮著,忘了一切。

    他若是個手握重權的人,跌進了這北千秋無意間搭下的陷阱里,也會被啃的尸骨無存。

    左陽正沉湎其中,北千秋卻又離了一段距離,任憑他的手摩挲著她的后腰,開口的話語卻很冷靜。

    “長公主一事你打算怎么辦?”北千秋縮了縮脖子,任憑他guntang的掌心暖了她的小腹。

    左陽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來,本來不想告訴她的事竟也被勾出口,帶著些鼻音說道:“出兵宣州?!?/br>
    “出兵?!”北千秋愣了一下:“你要派多少人?”

    左陽垂下眼睛,睫毛動了動:“當年柔然圍攻安北都護府所在的云州,用了四千人,軍臨城下,圍攻半月終逼迫云州駐守將軍投降。宣州乃是兵家必爭之地,地處淮南道最中央,想來出兵人數(shù)不該比當年柔然人少?!?/br>
    “你瘋了么!四千人圍城,這又不是大長安,你這是要在中原腹地掀起戰(zhàn)爭!”北千秋猛然起身,抓住他衣領:“左陽——宣州百姓被圍城后會如何,你若是出兵,此事鬧上朝廷,你以為你還回得去長安么!”

    “我還要回長安,令儀王的身份不得毀了,畢竟左晴還在長安。所以這次帶兵的不是我,是大哥。”左陽閉了眼睛,輕聲道:“我隨軍,但不顯露身份,視情況潛入宣州,救出我娘來。”

    “順帝之所以讓宣州帶兵突襲長公主也是有原因的,以前各國割據(jù),柔然還沒入境,宣州是最難攻下的一座城,先不說半城依山,半城依湖,兵力與城內(nèi)的錯綜復雜都不是你能想象的?!北鼻锇櫨o了眉頭,臉上甚至露出幾分急色。

    “我知道啊?!弊箨柼鹧蹃恚骸暗綍r候讓大哥派人在外接應就好。你的人有在宣州的么?有沒有人對宣州比較了解?”

    “宣州不行?!北鼻飺u了搖頭:“現(xiàn)在宣州沒有北門的人在,原來有的,只是自我到長安以后,各處人手不齊便調(diào)走了。我?guī)啄昵暗竭^宣州,還是有印象,倒是可以簡單畫個地圖?!?/br>
    “沒事,我以前可是帶人潛入過柔然軍營的,一個宣州算不了什么。”左陽揉了揉她的臉頰安慰道,北千秋被他揉的兩邊臉頰團成球。

    北千秋沒說什么,想要勾一勾嘴角笑下,但最終還是沒笑起來,她抱著被子滾到一邊去沒說話。左陽起身,感覺她剛剛趴在身上的地方,竟忽然有些不適應的涼意,他伸手又湊過去,握著她肩膀說道:“你不用管,留在這里也行,想要去幽州跟阿朝他們匯合也好?!?/br>
    說了一句,北千秋也沒理他。左陽頭靠著她濕漉漉的頭發(fā),過了好一會才說:

    “我可都告訴你了,可、可以摸……摸一下吧……”

    北千秋回頭,腦袋狠狠磕在他腦門上,撞得砰一聲響,左陽疼的差點背過氣去,仰著倒在褥子上,耳邊傳來了北千秋惡狠狠的聲音:“你這個慢熱男!老娘已經(jīng)沒激情了!”

    他竟傻笑起來,剛要開口,卻聽著下人敲門,推門走了進來。

    “王爺,將軍說等了您好一會兒了,眼見著這天都快亮了——”小廝垂手行禮道。

    左陽才想起來,他跟左坤聊著事兒,實在放心不下北千秋,就找了理由出來,說一會兒就回去。結果讓北千秋一鬧,他竟傻著什么都忘了!就他哥的暴脾氣,在那兒等了小半個時辰,豈不是要摔杯子了。

    左陽連忙起身,恰好那小廝抬起頭來,正看著衣衫不整的左郡王從那軟床上爬起來,旁邊赤著腳的郡王妃好像沒穿什么的裹在被子里,剛剛隔著墻,他還聽著兩人笑鬧說話的聲音——可真他媽膩歪。

    那小廝一連喝涼水冰著下牙根的表情,倒抽了一口冷氣,捂著腦門退出去了。左陽對著鏡子理了理衣領,卻看著北千秋也爬起來,拿了衣衫放下床帳到里頭換衣服去了。

    “你直接歇下吧,還換什么衣服?!弊箨柺醚鼛дf道:“馬上都雞叫了,你睡吧,明兒早上我不讓下人叫你,你睡到日頭也沒事兒?!?/br>
    “我跟你一起去,關于宣州我還是了解,肯定能幫上不少忙。”北千秋火速穿好衣服,拿著一塊巾子罩在濕漉漉的頭發(fā)外頭,擋住了洗后根本沒束起來的長發(fā)。

    左陽杠不過她,北千秋直直就出門了。等他們倆人到這府內(nèi)書房旁,遠遠的卻看著陸玖兒站在廊下和左坤在說話,只是陸玖兒的表情則不是剛剛的溫柔,紅了眼眶似乎氣的直哆嗦,還沒靠近,北千秋就聽見了她的聲音。

    “你要是這樣做,我娘倆就直接回老家得了!你從來沒跟我說過你是要做這種事!”陸玖兒一串眼淚掉下來,手里緊緊捏著裙擺。本以為左坤那樣的大男子主義,遇上她這樣柔順的姑娘,必定是她在事事遷就對方,卻沒想到她這般大聲的直面著左坤。

    剛剛還一臉肅殺的左坤,此刻扶額表情有些無奈,微微低頭想要安慰她幾句,卻又一臉煩躁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只好不反駁,表情活像是個被妻子教訓卻怎么都不再理的丈夫。

    “我就知道你心比天高!既然這樣,就別找我這么個小門小戶的!”陸玖兒狠狠擦了一下眼淚:“你倒是命都可以不要,我更無所謂,沒了你這個要我伺候的大老爺,我指不定當個寡婦也過得好!你愛怎么造反就怎么造反去!”

    她顯然也是知道了左坤要圍攻宣州一事,另加左坤遷就的樣子,她就不可能只是左坤的妾那么簡單啊。陸玖兒說著,竟將腰間玉玦狠狠拽下來,往地上一擲。

    左坤面上一僵,連忙抬腳去墊了一下,那玉玦砸在他腳上,幸好沒碎,彈了一下落在地上,他連忙把那玉玦撿起來,衣擺擦凈了,面上幾分沒什么威嚴的惱怒,高聲道:“好好地,扔這個作甚!騎馬行軍,我都沒把我這個玦給碎了,你倒是發(fā)了脾氣就要摔!說什么寡婦!你倒是想得美——”

    可女人哪里是講理的。

    陸玖兒也是氣急了:“是,我連個夫人也算不上,自然你死了,我也不是那個給你守寡的!”她說著轉身就走,被那裙擺拌的幾次趔趄,腳步還不肯停。左坤聽了這話惱怒的額上青筋都冒起來了,抬手就要打她,看她走了竟悻悻放下手來,攥著那玉玦跟在陸玖兒身后。

    陸玖兒個子小,他一個腿長的,跟在后頭,跨了兩步還要停一下,怕超過了前頭那個哭哭啼啼的女人,亦步亦趨跟在身后,什么復仇將軍什么行軍百勝,這會兒半點威風都提不起來了,跟著陸玖兒的身影,穿過走廊后頭看不見人了。

    北千秋站著看的十分有趣,笑起來:“看來我們還要進去等你那大哥一會兒,剛剛見了我倒是嫌棄我一個女人家露臉,對著自己媳婦可不見得半分硬氣了?!?/br>
    左陽嘆了口氣,攬著北千秋往里屋走去:“也是沒辦法,一物降一物。走吧,咱進去等?!?/br>
    過了沒一會兒,見著左坤回來了,就是有點喜上眉梢的樣子,看見了左陽,輕咳了一下,收住了那表情。裝,真他媽能裝,左家兄弟都是一個德行,倒是知道左陽學誰了。

    只是他看著北千秋皺了皺眉頭:“王妃怎么還不歇下,在這里做什么?”

    北千秋胳膊肘捅了捅左陽,斜眼讓他解釋,自己托腮,看著書房正中央的桌面上,那張各色毛皮縫制的地圖,指尖劃過淮南道的官路,看著宣州。

    左陽語塞,絞盡腦汁,開口道:“李蟾秋其實已經(jīng)死了,是千山上有個知曉天下事的老道仙愿意輔佐左家,可他年——年事已高不能下山,所以靈魂出竅,借了李蟾秋的身子,然后來……來,來助我一臂之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