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你不知道的事、異世至強(qiáng)、探靈筆錄、真千金是滿級杠精、單向初戀、加菲貓復(fù)仇記、花都小道士、網(wǎng)游從野怪進(jìn)化成最強(qiáng)反派、[希臘神話]灰瞳女神、千金百味
“在別墅度假區(qū)。”接著陳戩不等許蜜再說話,他先掛斷了電話。 “唉你——” 許蜜氣得直皺眉。 伊萬這時才后知后覺地說:“我有板爺?shù)奶柎a啊?!?/br> 陸湛斌瞬時挑起眉來,“板爺?” 伊萬眨了眨眼,才知道陸湛斌并不知道板嘉東身份的事,把許蜜拉到他跟前,擋住陸湛斌的視線,“蜜蜜,你來?!?/br> 許蜜咽了咽口水,扯著陸湛斌的胳膊往電梯里走,“這事兒咱回去慢慢聊,我先跟商大仙兒說一聲。” 陸湛斌突然發(fā)出兩聲冷笑,“你和施顏的行情一向這么好啊,板嘉東,商儒白,伊萬,還有剛才你打電話過去的那個男人?” 伊萬皺眉,“干我什么事兒?” 陸湛斌瞪過去。 伊萬發(fā)橫,“你瞅什么瞅,你再瞅我一個試試!” 許蜜忙拉開倆人,讓陸湛斌消氣,“哈爾濱來的,哈爾濱來的,咱惹不起?!庇峙囊寥f消氣,“干什么你們倆天天拌嘴,累不累!” 三人一起走出電梯,兩個男人還一臉的幼稚,許蜜低聲跟陸湛斌解釋說:“這幾個人可跟我都沒關(guān)系,都是施顏認(rèn)識的?!?/br> 陸湛斌冷著臉,繼續(xù)冷哼。 商儒白收到施顏安然無恙的消息,從沙發(fā)上站起,走至窗邊兒,靜靜地看著窗外漸起的烏云,對許蜜微笑著感謝,“謝謝你了,施顏沒事就好。” 接著兩個人都沒有掛斷電話。 商儒白笑道:“還有什么事嗎?” 許蜜猶豫著,還是將疑惑問出來,“商大仙,你……是不是對施顏?” “是。”商儒白不否認(rèn),笑道:“許蜜能幫忙嗎?” 許蜜忙道:“施顏的感情,我從來不插手?!睕r且現(xiàn)在還有個板爺呢,她想插手,她也不敢啊,而且這兩個男人怎么都坦白得這么快。 她第一次見板嘉東時,板嘉東就坦白地和她說,他喜歡施顏,并且很多年了,就等著施顏離婚。 這是她第一次和商儒白通電話,商儒白竟然也這么坦白地和她說確實對施顏有好感,并且問她求助幫忙。 怎么施顏碰見的男人都深不可測的如此不簡單,她許蜜遇見的男人都一根筋的? 商儒白聲音一貫的波瀾不驚,他緩聲笑道:“許蜜,朗陽和施顏離婚,你在中間沒少插手吧?怎么能說你從來不插手施顏的感情?” 許蜜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 商儒白仍在微笑,聲音也讓人感覺如沐春風(fēng)般,“許蜜,朗陽和施顏分居時,他經(jīng)常住在我這,我知道朗陽施顏和你的情況,并不足為奇吧?” 許蜜神色頓時變得緊張起來,直覺商儒白遠(yuǎn)沒有上次在派出所碰到時那樣溫潤。 商儒白的聲音忽然變了變,他說:“許蜜,說實話,我很擔(dān)心施顏。” “擔(dān)心什么?” “你剛剛說施顏沒事,但施顏沒有回我電話,我猜她現(xiàn)在和板嘉東在一起?”商儒白的聲音里無不透露著擔(dān)憂,“板嘉東這人很不簡單,無論身份背景還是手段……他甚至能在施顏離婚后,算計得把朗陽的品牌搞倒,我擔(dān)心有一天板嘉東玩膩了,施顏也成為他的一件玩物?!?/br> 許蜜咬牙搖頭,她想過朗陽公司的易主可能與板嘉東有關(guān),她記得那天施顏哭得歇斯底里時,她給板嘉東打電話過去喊,讓他弄死朗陽,也記得她看見板嘉東時,他陰冷的表情。 但是,她不信板嘉東會在感情上做出欺騙施顏的事。 商儒白輕嘆道:“許蜜,我不知道你和多少富家子弟打過交道,但我確實和很多這樣的人都有過接觸,真的,沒有一個背景雄厚的男人是專一的。我不是說我就一定適合施顏,我只是擔(dān)心她。許蜜,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多為她想想這件事。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施顏如果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板嘉東在一起,她就會被蒙蔽雙眼,很多事情都再看不清?!?/br> 許蜜沉默片刻,無意識地咬著手指,問:“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施顏的?” 商儒白笑了笑,說:“從進(jìn)入朗陽的公司開始,公司聚餐上?!?/br> 許蜜捏了捏眉心,道:“我現(xiàn)在無法做決定,總之先謝謝你和我說的這些,既然我們都是為了施顏好,那我會好好考慮你的提議?!?/br> 商儒白松了口氣,點(diǎn)頭道:“謝謝你,許蜜?!?/br> ☆、第48章 (第一更) 板嘉東難得開葷,硬把施顏留下,在別墅留了一日,但也未整日在床上度過,一起做飯游泳打網(wǎng)球看晚霞,過得倒很健康。 施顏喜歡這樣恰好的相處方式,她掌勺,他切墩兒;她游泳,他給她的游泳姿勢做指導(dǎo)標(biāo)準(zhǔn)化;她打球,他也讓著她,打的方向不偏不倚剛好她能接到。 不得不承認(rèn),板嘉東是個很好的戀人,施顏莫名有了種初戀的感覺。 初戀——想起他來,便能笑出聲來,一樣的美好感覺。 午睡醒來時,板嘉東坐在落地窗前看書,施顏則在吧臺上煮咖啡,光著腳,踩在令人舒服的毛毯上,一步步走近他,忍不住停下腳步,觀看他在陽光下的側(cè)顏剪影,能聽到心底心動的聲音。 板嘉東抬頭,剛好看到她注釋他的目光,仿似瞬間就看透了她的小心思,“二次初戀,也不錯,對吧?” 施顏笑著點(diǎn)頭,心想這個戀人如此智慧,是她的福分。 笑著將煮好的咖啡遞給他,等他品嘗,“怎么樣?” 板嘉東品了兩口,苦澀與香甜剛剛好,點(diǎn)頭贊道:“手藝不錯,以后我的咖啡就由你負(fù)責(zé)了罷。” 施顏立即從他手中搶走咖啡,“哎你這是貪得無厭啊——” 板嘉東抬手將她拽到躺椅上,垂眉與她輕言細(xì)語。 傍晚時,倆人依偎在一起看美國經(jīng)典的黑白愛情電影,被劇情感染得入了戲,情到濃時,他抱她坐到他腿上,接吻做。 翌日清晨,施顏醒得很早,終究不是自己的家,住著心里還是不安穩(wěn)。 早早醒來,便早早換衣裳,準(zhǔn)備離開。 板嘉東醒來見到施顏差不多整理妥當(dāng),臉色沉了沉,但很快就恢復(fù)正常。 他下床走到施顏身邊,從后面摟著施顏的腰,“想走了?” 施顏點(diǎn)頭道:“是啊,你也該回公司了吧?這是要*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么?” 板嘉東笑了,輕吻她頭發(fā),邀請施顏道:“要么,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 施顏笑笑拍開他的手,“我還是很想獨(dú)立的?!?/br> 板嘉東喜歡獨(dú)立的女人,從某一方面來講,互相多了*和空間,也有益處。 便妥協(xié)道:“那再留一天吧,明天送你回去。” 板嘉東本想在別墅里再好好放松一天,但他那三個好哥兒們又來了,其中兩個似是因為上次喝酒回家被老婆虐了,沒地方去,就跑來這瀟灑。 前一天早上孫淄禹在客房醒來時,見過施顏,知道她和板嘉東已經(jīng)成事,笑著打趣,“學(xué)妹,我們來玩,不打擾你吧?” 施顏笑道:“自然不打擾?!?/br> 四人便在別墅外的遮陽傘下打牌消磨時間,一如既往旁邊有廚師師傅給他們現(xiàn)做現(xiàn)吃伺候著。 幾人以前還愛玩些運(yùn)動項目,突然來了興致,甚至直接飛去國外觀看比賽的時候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近些年來,隨著年齡越來越大,變得愈發(fā)懶惰,能坐著就絕不站著,能吃著,就絕不空嘴兒。 施顏切了一些水果來,擺在旁邊,笑著招呼他們吃,便轉(zhuǎn)身走開回避,板嘉東一手將她拽了回來,揚(yáng)聲喊陳戩,“加張椅子?!睂κ╊佇π?,“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坐?!?/br> 孫淄禹幾人互相看了幾眼,笑得邪惡,徐昊天吃著施顏切的水果,笑道:“現(xiàn)在是不是得叫弟妹了?” 施顏被這稱呼說得有片刻的不好意思,板嘉東余光看了她一眼,笑著搖頭,“還是叫她施顏吧,否則以后真是你弟妹的時候,就沒什么新鮮感了。” 板嘉東說過不會給施顏任何壓力,從這時起便開始說到做到。 四個男人在一起玩牌,施顏被迫在旁邊圍觀,同時也看得真切。 施顏常與供應(yīng)商打交道談合作,要說服他們打折讓價配合商場活動,習(xí)慣觀察他們的細(xì)節(jié),與說話中的著重點(diǎn),這時也下意識用心觀看著。 比如徐昊天玩牌很符合他的性格,霸氣,常先出大牌,虛張聲勢地地迷惑人;孫淄禹的套路是越摸到大牌,越往后留,有時候反應(yīng)不過來,還常出現(xiàn)留一手好牌扔不出的情況;卓溪則與板嘉東有些相似,很冷靜,常出其不意,但卓溪玩牌懶得動腦。 板嘉東玩牌則最好算計,也是四人之中唯一經(jīng)商的人,三人哪里是他對手,他的套路就是先輸后贏,先讓他們仨人贏得樂呵,放松警惕,了解他們的套路,再一舉殲滅,連卓溪都著了他的道。 三人仿似組團(tuán)來給板嘉東送錢一般。他們不滿地尖叫,板嘉東則從容不迫淡定十足。 板嘉東邊上的籌碼迅速變多,贏得很是輕松,邊玩邊回頭問施顏,“認(rèn)真看了?” 施顏點(diǎn)點(diǎn)頭。 板嘉東樂了,這也是差別,他們以前帶過來的女人,很少有認(rèn)真看過他們玩牌的,不是在玩手機(jī)就是嫌熱嫌餓。 “你們太弱了,贏得沒有成就感,施顏來,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卑寮螙|忽然起身,將牌遞到施顏手中,“我累了,歇一會兒?!?/br> 孫淄禹褲子都要輸沒了,這時瞪眼道:“你這是在侮辱我們!” “侮辱你們怎么了,有能耐贏我啊?!卑寮螙|解開手表,往桌子上瀟灑一扔,“押注,施顏若是墊底輸了,手表歸贏家。” 施顏回頭,與胸有成竹的板嘉東對視,繼而垂下頭,抿嘴笑了。 板嘉東懶洋洋地坐在施顏旁邊,長手搭在她椅子上,像在摟著她一般,有一搭沒一搭地邊和幾人閑聊,邊給她手勢暗示出牌與否。 這畫面施顏十分熟悉,曾經(jīng)也有這么一回,他坐在她身邊,撐著她椅子,給正在玩牌的她出招。 大學(xué)時常有老鄉(xiāng)會,來自同一城市的學(xué)長學(xué)姐學(xué)弟學(xué)妹們的聚會。而阜大是本地大學(xué),施顏又是阜賓人,阜大來自于本省的人很多,若是舉行老鄉(xiāng)會,差不多全校四分之一的人都要出席了,那還了得?所以基本沒有本地老鄉(xiāng)會。 施顏聽宿舍里另外兩個姑娘說起過自己的老鄉(xiāng)會時,便覺得很有意思,徒步旅行、篝火晚會、喝酒唱歌,怎一個爽字了得。 她從未感受過那種親切氣氛,便有自己的小心思,遺憾又向往,然而這件事她并未與人說過,太小家子氣了,只在聽到誰誰周末又要參加老鄉(xiāng)去玩,面上忍不住露出羨慕來。 直到期中考試結(jié)束不久,她剛好幫老師們填完成績正要離開,板嘉東|突然叫住她,說他要去老鄉(xiāng)會,問她是否要一起去。 施顏很詫異怎么會有老鄉(xiāng)會,他們那屆來自于本省的學(xué)生幾乎占本屆的三分之一。 她忘記那時板嘉東說了什么,唯獨(dú)記得他似乎笑了起來,抬手揉了揉她腦袋。 記得這樣的細(xì)節(jié),大抵上是因為那是她第一次被男生摸頭。 那時沒有少女心的“摸頭殺”這樣的詞,現(xiàn)在想想,板嘉東應(yīng)是那時就已經(jīng)對她有好感了罷。 那天究竟是否是老鄉(xiāng)會,也已經(jīng)記不太清,只記得那天過得很開心,與不認(rèn)識的人一起打撲克篝火唱歌,暢聊各地的風(fēng)俗習(xí)慣,給她長了不少見識,直至現(xiàn)在和一些非本地的供應(yīng)商聊起來,都能說出一些民俗故事來。 而那天,板嘉東也教過她作弊手法,他摸鼻子是no——不要出牌,他摸下巴便是out——出牌。 他在旁邊支招,讓她小贏了一把。 如今像極了往事重演,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把三個人打了個落花流水。 傍晚時,仨人走了,板嘉東和施顏坐在別墅外的竹椅上看晚霞,看夕陽落日。 當(dāng)晚,驚現(xiàn)火鳳凰狀的晚霞,竟比那天在旋轉(zhuǎn)餐廳時看到的日出還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