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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婚不守舍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施顏在父母這住了幾天,她清凈了許多,也跟許蜜聯(lián)系了一次,之前她跟許蜜說的想要把施筱雅送出國的事,許蜜給了回信,結(jié)果卻也是有些難,可能性不大。

    陳戩那邊已經(jīng)給許蜜盡力了,學(xué)校都找好了,但問題出在簽證上,簽證不是說拿到韓國大學(xué)的入學(xué)許可書就行,還得通過韓國方面的出入境管理處的審查,施筱雅的韓語恐怕不過關(guān)。

    施顏之前跟她父母提過這件事,想要把施筱雅當作交換留學(xué)生送韓國去,她父母研究了幾個晚上,覺得可行,現(xiàn)在又出了問題,施顏就再次問二老,“如果韓國不行的話,放心把她送到英語國家嗎?”

    施母稍一琢磨,就搖了頭,“放心不了,一來遠,二來也怕她學(xué)壞,那些國家太開放了,不行,這個不行?!?/br>
    施筱雅前些天回來過,表現(xiàn)得特別乖,特別聽話,施母以前對施筱雅嚴厲,一部分原因也是對小女兒恨鐵不成鋼,大女兒什么都優(yōu)秀,小女兒卻什么都不認真,她能看出來小女兒比大女兒聰明,可小女兒總是不用在正道上,從小就投機取巧,就讓她越發(fā)生氣,對她越來越嚴格,現(xiàn)在小女兒變乖了,她就心生不忍了,跟大多數(shù)父母一樣,你越壞,我越能管你,可你一旦變好,我就心軟了。

    “要么你問問她愿不愿意學(xué)韓語?我記得她有同學(xué)是朝鮮族的吧,好像聽她說過是吉林延邊那邊的人?”

    施顏自打從施筱雅那里聽來是朗陽強|jian她的那句話以來,就沒再怎么聯(lián)系過她,她無法判斷這句話的真實性,若是事實,那么朗陽不是人,可施筱雅后來不也自愿了么,像斯德哥爾摩癥候群一樣,接受朗陽的車,幫朗陽隱瞞;若不是事實,那么施筱雅真就是越來越?jīng)]有底線了,她不想再理會。

    施顏下樓去買醬油,一邊給施筱雅去了電話,直截了當?shù)馗f了要把她送出國的事,問她愿不愿意去韓國,愿不愿意學(xué)韓語,施筱雅當時聲調(diào)就升高了,“為什么?我不去!”

    “施筱雅,”施顏面無表情地說,“我再問你一遍,真的是朗陽強迫的你?難道你不想離開這一段時間?”

    施筱雅的戲做得很足,頓時噤聲,隨即說道:“那姐你再給我兩個月的時間吧,你等我這個學(xué)期結(jié)束,出國不是小事,我怕我一個人應(yīng)付不來,讓我做做心理準備?!?/br>
    施筱雅事實上是在等,在等兩個月的時間,看她能否懷上。除去中秋那一晚,一直到現(xiàn)在,她都沒有機會再跟朗陽發(fā)生關(guān)系,朗陽沒喝酒了,清醒了,即使她晚上再偷偷地去,朗陽也是冷漠地將她推出門外。她冷清姐說過,“既然你男朋友已經(jīng)死了心地要跟你分手了,如果你覺著他傷害了你,那么女人就有權(quán)報復(fù),沒有任何男人有任何理由可以傷害我們女人,而最好的報復(fù)方式就是他越想得到什么,你就越不讓他得到什么。”施筱雅深諳此道,認為她姐夫最想要的事就是跟她姐重歸于好,那么她就堅決不讓他們重歸于好,掛了電話后翻著手機,看著相冊里中秋那晚拍的照片,露出甜美的笑來,反正她手握王牌呢,怕什么。

    施顏想只要施筱雅愿意離開就行,便多給了她兩個月考慮的時間。

    之后她又抽空把五萬塊錢轉(zhuǎn)賬給了她舅媽,隨即就開始有了壓力。

    這些年來,她大多吃用都是朗陽的錢,給父母和meimei的錢才是自己從工資卡里出的,工作以來工資存的錢有十三四萬,這么一下子借出去五萬,存款不到十萬,頓時心慌了起來,必須得找工作了,沒再在家里二老那繼續(xù)住,回到新租的公寓,著手開始找工作。

    但不想她剛回來,門鈴就敲響了,板嘉東站在門外,一身商務(wù)西裝在身,手臂上掛著風(fēng)衣外套,看起來玉樹臨風(fēng)的,施顏不知怎么的,也或許是已婚之婦的道德底線擺在那里,心臟猛地跳了兩下,覺著再跟他見面就全身不對勁兒,好像唯恐別人知道他們有接觸一樣。

    那天吃完飯后,她不愿離開,板嘉東就陪著她在旋轉(zhuǎn)餐廳上看風(fēng)景,夜幕降臨時,夜景美如畫,比優(yōu)秀攝影師鏡頭下的成片還要美幾分,連心緒都變得柔和,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不經(jīng)意地就和他聊了許多,聊風(fēng)景聊巴黎聊臺北,聊藝術(shù)聊達·芬奇聊克勞德·莫奈,談笑風(fēng)生,悠然自在,之后不知不覺間時光過得飛快,到了午夜時,她撐著下巴歪頭看著夜色,困了,竟就那么睡了,而他也沒有叫醒她,就這樣在餐廳里陪她到清晨,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醒醒,看日出了?!?/br>
    她睡得一邊臉都麻了,胳膊也麻了,努力地睜開一只眼,剛好看到日出東方前天邊亮起的火紅云霞,白日一照,浮云自開,旋轉(zhuǎn)的桌椅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下,她直起身來,一動不動地看著太陽漸漸升起,萬道金光穿破云層,直射大地,雄偉而瑰麗,當真太陽初出光赫赫,千山萬山如火發(fā),她側(cè)過身去看板嘉東,板嘉東像是一夜未曾入睡,眼里有些血絲,但狀態(tài)一如前晚的精神,他看著她,莞爾一笑,忽而問她,“有沒有感覺很圓滿?”

    她下意識點了點頭,能在這海拔一千米的戚山上一覽眾山小,爾后在這高鋼塔上賞望這日出,自然覺得圓滿。

    他笑了笑,沒再說話,但她覺著他的眼睛里似乎道出了三個字“我也是”,只不過他們口中的圓滿有各自的意思。

    之后他們索性又在餐廳吃了早餐,隨即他送她回來,就是她心虛的開始。

    此時他站在門外,施顏搓著手,站在門內(nèi),猶豫著要不要開這道門。

    ☆、第32章

    施顏猶豫中,板嘉東沒有等到人來開門,心底閃過一絲疑慮,眉頭漸漸蹙起,直覺施顏在家卻有意躲他,抬手,再敲門,沉聲道:“施顏?”

    板嘉東的聲音微冷,像是沾惹了外邊兒的冬季的涼氣,叫施顏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猜不清他此來何意,便隨著直覺行事,這道門還是不開得好,施顏仔細地思量過這個人,他有很多完美男人的品質(zhì),他成熟冷靜,他浪漫幽默,并且他說他等了她七年的時光,這讓施顏感覺到了危險。當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感覺到了危險,很快就會變成感情糾葛,不得不承認,她對此憂心忡忡。

    施顏決定不開門,輕手輕腳地回臥室,佯裝房間里沒人,不發(fā)出一點聲音,叫板嘉東得不到回應(yīng)便該離去就離去。

    稍會兒,施顏的手機鈴聲忽而響起,圓潤悠揚的馬林巴琴,自離門不遠的小茶桌上發(fā)出,她方才順手將手機放到茶桌上了,這會兒竟然不合時宜地響起來,她趕忙悄聲地走過去看,來電卻顯示是板嘉東。

    板嘉東在門外自然聽到了從房間里發(fā)出的鈴聲,他沒有再敲門,掛斷了電話,只道:“施顏,開門?!?/br>
    施顏緊閉著嘴,一動不動地站在茶桌邊兒上,心想板爺您就當作我下樓買菜了沒帶手機吧,您單身我可不是單身。

    片刻后,板嘉東的聲音又響起,他隔門說道:“你不想開門沒關(guān)系,告訴我你沒事,否則我會很擔(dān)心,說你沒事我就走?!?/br>
    施顏低頭尋思了一下,便低聲回了一句,“我沒事?!?/br>
    下一刻板嘉東帶著笑意說道:“你真在家啊,開門?!?/br>
    施顏:“……”不可置信地看向大門,板嘉東這人也說話如此隨意當不得真?

    隨即板嘉東笑聲更大了些,笑聲爽朗,似是一雙透視眼在身,看出了門內(nèi)施顏的震驚和窘迫,“逗你玩呢,就是聽說許蜜去外地了,過來看看你,沒事就好,我走了?!?/br>
    施顏卻不信了,再不敢張口說話發(fā)出音兒來,躡手躡腳地走至陽臺探頭往下看,過了一會兒,終于看見板嘉東出樓門的背影,他將方才手上拿著的外套穿上了,肩膀很寬,腿很長,雙手插在外套兜里,偏生還走出了瀟灑的風(fēng)姿。突然板嘉東腳步變緩至停下,施顏忙在他轉(zhuǎn)身過來的同時把腦袋縮了回來,他上一次回過身仰頭看她時,就能準確地找到她,這一次想必也一眼,但她不想和他對視,亦或不敢。

    施顏還是繼承了些她父母的傳統(tǒng)和保守,婦道的觀念擺在那里,她不敢逾越,若是板嘉東沒有跟她說那些話,她或許還能和他正常情況普通朋友般相處,現(xiàn)下卻是不行了,心底已經(jīng)筑出一道薄薄的防護墻來,不想讓他破墻而入。

    施顏隨手將房間里的空調(diào)暖風(fēng)改冷風(fēng),讓她頭腦再清楚些。

    今天開車的是陳戩,車停在馬路邊兒,他以為板嘉東會進去很久才回來,他就下車靠著門抽煙解悶,然而一根煙未燃盡,就看到了板嘉東回來的身影。陳戩眼睛一轉(zhuǎn),板嘉東出來得這樣快,就猜到準是吃了閉門羹,將煙扔到地上,拿腳碾了碾煙頭,待板嘉東走近了些,沖他彎唇笑了笑。

    “不準笑?!卑寮螙|橫著眼睛看他,“幸災(zāi)樂禍呢?”

    “沒有。”陳戩一本正經(jīng)地說:“好事多磨?!?/br>
    “好事多磨么?!卑寮螙|咂摸著這個詞,覺著舒心了些,向他伸手,“給我一根?!?/br>
    “能抽得慣嗎?”陳戩從兜里抽|出煙來,是紅塔山,他瞥過板嘉東抽的煙,他都不太認識。

    “來一根吧。”

    陳戩遞給他煙,又伸過打火機要給他點煙,板嘉東笑了笑,接過打火機,嘴邊兒叼著煙頭自己點上了,板嘉東沒那么多規(guī)矩,抽了口煙,舒服多了,跟陳戩倚著車門看街邊兒行人。

    “其實施小姐若不見您,也是件好事?!标悜旄杏X到板嘉東的躁動,不經(jīng)意地安撫道:“倘若我上去找施小姐,施小姐就不會讓我吃閉門羹,這就是差別?!?/br>
    板嘉東左邊的眉梢跳了跳,隨即眉頭舒展開來,將陳戩的話聽了進去,真是若換了任何一個女人,板嘉東就是砸錢都能把她砸來,但偏偏換了施顏,卻是不行了,因為等得久了,反而更需要小心翼翼了,否則稍微一個風(fēng)吹草動就能將她嚇跑,他再追可就不易了。

    “朗陽那邊兒有什么動靜?”

    “找律師了。”陳戩說:“挺厲害的律師,據(jù)說剛出差回來,所有案子都推了,就接朗陽的離婚案。”

    “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去。”板嘉東隨意笑了笑,“施顏應(yīng)該快來找我?guī)兔α?,你有時間跟崔律師碰一下,看怎樣能讓施顏得到的財產(chǎn)最大化?!?/br>
    陳戩點頭記下,板嘉東總是深謀遠慮,他說的話,他只要照做就好,從來沒有過差錯。

    板嘉東抽煙很有節(jié)制,幾口就算了,掐滅隨手一彈,彈到垃圾箱的敞口處,轉(zhuǎn)身上車,“走吧,回公司?!?/br>
    事實上板嘉東這幾日很忙,有一家合作多年的內(nèi)地供應(yīng)商被查出嚴重的質(zhì)量問題,上了新聞,記者添油加醋之后,質(zhì)量問題變有害健康的材質(zhì),全國的市民都奔走相告親朋好友別再買這家的東西,這件事波及到了很多家代理商,包括板嘉東這一塊。

    圣誕節(jié)元旦在即,公司市場部幾乎日日加班,為板嘉東產(chǎn)下的每個品類都做出了詳細的活動策劃,而這家出了問題的品牌,本是板嘉東比較重視的一塊,提前備了很多貨,這時出了事,幾十萬貨品賠進去了不止,還有近期購買商品的客戶扎堆兒來投訴要求賠償,還需要盡快從商場撤場,同時其他品牌盡快進場,又要趕貨品,商場總經(jīng)理給他打電話溝通都比一日三餐還要勤快,財務(wù)那邊給了他一個大致的預(yù)算賠償?shù)臄?shù)字,不低。

    出事的供應(yīng)商正在接受調(diào)查,就算有合同在,多少能在賠償這塊添補一些,但依照多年的這種社會情況來看,供應(yīng)商大老板八成已經(jīng)跑國外去,正在接受調(diào)查的都是大老板的替死鬼。

    板嘉東忙得焦頭爛額,其間還帶著業(yè)務(wù)經(jīng)理飛了一次意大利,談代理談授權(quán),考察現(xiàn)場工廠。

    板嘉東剛開始干這行的時候,接的代理都是國內(nèi)的,久而久之,他的名氣越來越響,就開始接一些國外品牌,國內(nèi)大多數(shù)人只知道大名牌,實際國外有些小眾品牌也很有推廣市場,一來產(chǎn)品質(zhì)量過關(guān),二則設(shè)計師設(shè)計理念前衛(wèi),符合越來越多國人的選擇,他想擴展這一塊。

    也幸好施顏這段日子回娘家住了,否則許蜜剛走,板嘉東還真沒辦法抽開身照料她。今天也是聽說施顏從她爸媽那里回來了,他推了一個營銷會過來的。

    陳戩的車開得很穩(wěn),看著后視鏡里板嘉東像是睡著了,他調(diào)了調(diào)空調(diào)溫度,把他自己的手機也調(diào)了靜音。

    陳戩想,他的這位老板,工作占據(jù)了他太多,前幾年還有些娛樂項目,像個有錢人的樣兒,玩得很開,現(xiàn)在卻成了幾乎公司,爸媽家,自己家這么三點一線的主兒了,真的是時候有個女人好好愛他了。

    板嘉東走后沒多久,施顏琢磨著律師的事兒,也記起傅麗麗說的她大主管管欣彤想辭職的事,趕上周末,就打電話約她見面,了解了解她的想法,一來不想人走茶涼,管欣彤畢竟是她給提上來的,二來管欣彤以前是在歐時力做店長的,或許她認識什么律師也說不定,三來也想跟她順便聊聊最近有哪些新項目勢頭正旺,她有想法不給別人打工了,想自己干。

    施顏她舅已經(jīng)把洗車場的店面租下來了,也沒向施顏來要小額貸款的電話,聽她媽講是她舅媽盧萍借了些錢補上的,洗車場不用太裝修,估計很快就能開業(yè)。

    能開業(yè)就行,施顏心想不管怎樣,能賺錢就好,同時又轉(zhuǎn)了心思,以往從沒考慮過自己做老板,現(xiàn)在這想法卻沒事兒就會涌進來。

    管欣彤說她今天是個大全班,不過今天走行政班的都休息,大領(lǐng)導(dǎo)也休息,讓施顏方便的話就去商場找她。施顏去的時候,管欣彤正在樓上辦公區(qū)打各樓層品類分析表,施顏便隨意找了個專柜老朋友聊天。

    施顏雖然不在商場工作了,但親和力依舊,她剛在專柜的沙發(fā)里坐下,旁邊幾個專柜的店員店長就過來了,拽著施顏親切地跟她說東聊西,施顏伸著腦袋看外邊兒,“不怕你們簡經(jīng)理說你們???”

    “沒事兒,今天簡經(jīng)理臉色不好,在樓上辦公室坐著,都小半天沒下來了?!?/br>
    施顏皺了皺眉,有點兒同情簡穎,上回碰見簡穎時簡穎還那么趾高氣揚的,如今連店員導(dǎo)購都看見她生病竟然這么幸災(zāi)樂禍的,差不離要拍手叫好了。

    沒多久,管欣彤突然給施顏打電話來叫施顏上樓,施顏聽著管欣彤的聲音略慌張,忙上了樓。

    管欣彤站在簡穎身邊不安地來回走動著,而簡穎趴在辦公桌上一動不動,發(fā)著很淺的呻|吟聲,見施顏來了忙朝她招手,“快,幫我扶下她,去醫(yī)院。”一邊給施顏使眼色叫她看簡穎的腿,施顏腦袋哄一聲,簡穎絲襪上一片紅,順著腿流下來的,像是流|產(chǎn)了。

    管欣彤一個人弄不來簡穎,便叫上施顏,兩人攔了好幾輛車,好不容易將簡穎送去醫(yī)院,醫(yī)生在里邊處理,管欣彤才抽空跟施顏解釋道:“她是咱們經(jīng)理的前妻?!?/br>
    施顏震驚,“咱們經(jīng)理的前妻?”

    施顏在職的時候比較佩服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她師父,一個是她經(jīng)理,經(jīng)理是個很厲害的男人,各種各樣的零售行業(yè)都干過,沒少教施顏東西,施顏一度把他視為目標,想要成為像他那么厲害的人,但都不知道他都已經(jīng)結(jié)婚而且已經(jīng)離婚了。

    “今天經(jīng)理的小三來了。”管欣彤歲數(shù)不小,但一直單身,身邊不乏一些男人,滿足身體本能,但對婚姻無感,是個不婚族,多半是不圓滿的婚姻看得多了,就對婚姻不抱任何期望了,自然她對小三找上正妻耀武揚威的事也早見怪不怪了,“小三挺著大肚子來的,嘖嘖嘖,我看她那模樣啊,怎么都得有五個月了,拿著什么房產(chǎn)證和車證,跟簡穎炫耀呢。聽那意思好像簡穎離婚的時候簡穎什么都沒要,清身出戶的,小三兒得了便宜還賣乖,陰不陰陽不陽地說謝謝簡穎的慷慨。”

    施顏想起自己的婚姻了,一時說不出話來,一聲不吭地聽著管欣彤的八卦,“簡穎是被咱老板從其他公司高薪挖過來的,根本不是謠傳說的那樣,什么走后門來的啊,呸,也不知道哪個碎嘴的傳的,另外她把咱樓層管得亂七八糟的,其實是希望老板把她調(diào)到其他樓層,誰跟前夫一個樓層誰能樂意???但她又不想辭職,畢竟薪水高么。哎真的顏顏我跟你說,我有時候聽她說話,真能感覺到她確實很厲害,冷清冷經(jīng)理還記得吧?簡穎玩她玩得一個來一個來的,有一次都把冷清氣得頭頂快冒煙了,不過也是她太要強了,離婚居然什么都沒要,傻不傻哎?!?/br>
    施顏的腦袋突然被這件事塞得滿滿的,管欣彤越說簡穎的事,施顏越覺著她和簡穎像,嘆道:“又是一個可憐人兒?!?/br>
    管欣彤是個很直來直往的人,有什么話說什么話,不會藏著掖著,更不會在人背后捅到,并且心好,朗陽也說過管欣彤這人不錯,施顏也一直信任管欣彤,兩人許久不見,就坐在病房外的長廊上話家常。

    沒兩句,管欣彤自然而然地問到施顏的打算上,問她,“你新工作找好了嗎?還缺人嗎?要不我跟你混吧,你走哪我去哪?!?/br>
    施顏眼睛突然亮了亮,想讓管欣彤跟她一起干,這時護士出來喊她們說簡穎醒了,施顏沒再繼續(xù)說,先跟管欣彤一起進去看簡穎。

    簡穎醒后,一臉憔悴,看了看翟倩倩,又看了看施顏,她們兩人臉上有著無法掩飾的同情,自嘲一笑,“可憐我么?”

    簡穎自顧自地說著,“我這么厲害的人,竟然都能被小三氣得流|產(chǎn),我都覺著自己可憐了?!?/br>
    施顏靜靜地看著簡穎,簡穎眼里有驕傲,有脆弱,也有不甘心,簡穎明明沒有哭,施顏卻仿佛看到了她的眼淚,雖然明明跟簡穎不熟,只見過兩次而已,心底卻一陣陣的疼,也像是看到了未來的自己,施顏輕聲問著,“什么時候知道自己懷孕的?”

    “也才知道沒幾天?!焙喎f抬起手臂蓋在眼睛上,有氣無力地說:“本來尋思就不找男人了,跟我肚子里的孩子過一輩子得了的,這回倒好,連當媽的資格都沒有了。”

    施顏鼻子有些酸,太了解她抬手臂擋眼睛的姿勢,那是在擋淚,也是在擋她心底的痛,施顏嗓子有些干,她問,“后悔么?”

    “后悔太要強了沒要他的錢?!焙喎f忽然抬開胳膊,滿眼淚水,同時目露兇光,惡狠狠地說:“當時覺著他惡心,連他的錢都惡心,現(xiàn)在后悔便宜那小三兒了。”簡穎咬了咬牙,罵了一句,“我真是|cao|他血媽的!”

    管欣彤撲哧一聲笑,突然覺著她有些喜歡簡穎了。

    管欣彤替簡穎跟人事打電話請假,請了三天,沒請自己的假,施顏知道簡穎今天是大班,還需要回去打卡,就讓管欣彤先回去,改天再找她,她先在醫(yī)院陪簡穎。

    簡穎看著管欣彤和施顏倆人的安排,突然說:“怪不得冷清能欺負到你們倆?!苯又掍h一轉(zhuǎn),“今天我記住你們了,以后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施經(jīng)理麻煩你了,好人做到底,今晚陪我在這睡了吧。”

    管欣彤又笑了,能把感謝說得像戰(zhàn)書似的也不容易,跟施顏點了下頭,先走了。

    施顏知道簡穎是個嘴硬的人,沒指望她說什么軟話來,便留下陪她。

    簡穎話很少,像是說起話來就會尖酸刻薄的那種人,明明是她把施顏留下,卻也沒怎么跟施顏說話。

    直到半夜,簡穎半睡半醒間叫施顏,問她睡沒睡,施顏想著自己當老板的事,琢磨適合什么項目呢,也沒睡著,“沒睡,你不舒服了嗎?”

    “總聽那些導(dǎo)購說起你,說你人好,現(xiàn)在看來倒是真的?!?/br>
    施顏笑笑,“現(xiàn)在好人都沒好報?!?/br>
    “我聽冷清提過你,你也要離婚了是嗎?”

    施顏不清楚冷清為什么會知道,“是。”

    簡穎翻了個身,夜里的聲音有些飄渺,“千萬別像我一樣?!?/br>
    簡穎的這一句話,讓施顏一整晚都沒睡好覺,第二天眼睛有些腫,簡穎看見她那模樣,權(quán)當沒看見,卻悄悄地在施顏的包里塞了張她的名片。

    簡穎出院回家休養(yǎng),施顏回去洗漱,接著就就給板嘉東打去了電話,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