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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婚不守舍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伊萬聽了興致勃勃地說:“要給我介紹女朋友嗎?好啊,咱們重來,快問快答,你問我答,來——”

    板嘉東見施顏仰著腦袋跟伊萬相談甚歡,他也沒阻止,倒是覺著挺有趣的,邊撐著下巴歪頭看施顏。

    人說有一種愛,叫做“她看著風(fēng)景,他在看著他”,現(xiàn)下倒是當(dāng)真應(yīng)了景。

    施顏的思緒若是沒有被朗陽牽引,她就還是那副熱情的熱心腸模樣,對生活是樂觀的,對朋友是兩肋插刀的,而笑容也是美好的。自板嘉東認(rèn)識施顏的那時起,就很少聽周圍的人在談及施顏是會用上“美”這個字,他們更多用的是“耐看”,而他關(guān)于她最多的形容也是“耐看”?!鞍ツ阌X得你那個學(xué)妹施顏怎么樣?”“很耐看?!边@其實也是在他所有詞匯量里對一個人的最高的評價。一些女人,可以長相令人驚艷,卻可能性格不盡人意;可以身材令人噴鼻血,卻可能氣質(zhì)并不非凡;可以氣質(zhì)令人欣賞,卻可能臉蛋并不漂亮;唯有“耐看”這個詞匯,可以飽含臉蛋、氣質(zhì)、身材和性格,但又不同于完美,她沒有一米七的個頭,沒有精致的臉蛋,沒有傲人的身材,沒有永遠不會做錯事的性格,可她有白皙的皮膚,遇事不慌不亂的能力,站在他身邊小鳥依人般的嬌小,對待生活朋友的熱情,總之用“耐看”來形容施顏,最恰好不過,他也愛這些恰好不過。

    板嘉東眼看著施顏和伊萬交換完手機號碼才終于想起他來,施顏贊道:“你這朋友性格真不錯?!?/br>
    伊萬也贊道:“板爺您這位女朋友靠譜?!?/br>
    施顏:“……”頓時滿頭黑線。

    板嘉東樂了,“現(xiàn)在是女性朋友,不是女朋友,餓死了,您老快去做吧?!?/br>
    伊萬沒有反駁,意味深長地笑笑,拎著菜單走了。

    雖然板嘉東及時解釋清楚并且趕走了伊萬,但施顏的尷尬癥還是犯了,板嘉東帶她來這里吃東西,讓她覺著有些像幽會,她要瘋,感覺坐著的姿勢不對了,舉杯喝水的方式不對了,連平時可以跟客戶談笑風(fēng)生的能力都沒了,腦袋轉(zhuǎn)了半天也沒想出不涉及感情和*的話題來。

    幸好板嘉東并非常人,幾句話間,輕而易舉地打破了她的尷尬。他先是解釋說伊萬在餐廳住,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研究做菜,但研究的菜都越來越偏,而這餐廳一年也招待不了幾次人,方才點的菜大多數(shù)都需要去戚山前面的娛樂餐廳去取,可能需要時間久點兒,叫她稍安勿急。

    隨即喝著水,兩人聊天的氣氛越來越輕松,談?wù)勔郧?,以前的同學(xué)老師和學(xué)校,施顏又問了板嘉東上次在阜大的演講如何,談?wù)勔院螅院笫╊伒墓ぷ鞔蛩愫拖M?,板嘉東又問了施顏為什么不自己創(chuàng)業(yè),像許蜜一樣。上次板嘉東問施顏的時候,施顏還表示沒有想法,這次板嘉東又提,施顏卻說近些天也有在考慮這方面,只是項目未定,果然言者無疑聽者有心不是空xue來風(fēng),一些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話,真能影響人不少。

    板嘉東自然又表示了一次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他,施顏出于禮貌,只點頭應(yīng)下。

    等菜的時間,確實如板嘉東說的有些長,長到朗陽都給施顏打來了電話。施顏一看到屏幕上顯示是朗陽,臉色頓時就變了,她微微起身,對板嘉東說稍等,去洗手間接聽電話。

    如果不接,朗陽就會一直打。她若是關(guān)機,朗陽就會sao擾到許蜜那里。施顏有一瞬間都在想,如果她跟朗陽真的被法院判離婚了,朗陽仍舊不死心的話,會不會仍來纏著她。

    接起電話后,朗陽的聲音里果然滿是痛苦與哀求,“施顏我看到鑰匙了,你把鑰匙留下了,為什么,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我了嗎?”

    施顏不出這口惡氣就覺得憋得慌,憋得她喘氣困難,憋得她發(fā)悶,“我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不會再給你機會了朗陽,而且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不是過得很好?不找施筱雅了,又找其他女人了?我告訴你,這婚我離定了,律師我已經(jīng)找好了!”

    “什么?我沒找其他女人啊?!崩赎枀s完全詫異地說:“施顏我沒有!”

    施顏除了冷笑就只有冷笑,“你編吧,你繼續(xù)編,我看你還能編出什么花花來?!?/br>
    朗陽真是急了,從聲音里就能聽出他急了,“不不不施顏這次你肯定是誤會我了,我絕對沒找其他女人!”

    “你上一次也沒承認(rèn)那個女人就是施筱雅?!笔╊伬^續(xù)冷笑,“我勸你下一段婚姻里若是再偷情,記得把證據(jù)處理得干凈些,別讓人在你床上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br>
    施顏不再跟他廢話,當(dāng)場掛斷。

    朗陽舉著手機滿眼的不可置信,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這段時間仍舊有時住在公司,有時回來住,有時去商儒白那住,但不管他在哪里住,都沒有再找過女人,唯有中秋那天晚上跟施筱雅發(fā)生的那一次。

    那日他醒來時,施筱雅躺在她懷里,不用說,自然是全身赤果,而身上床上的痕跡已經(jīng)可以肯定發(fā)生了何事。施筱雅醒來后,像是他們不曾吵過架,仰頭又對他獻吻,他記得他們家里沒有安全措施,警覺地問她,“你要干什么?!笔阊胖皇呛呛切χf:“放心啊姐夫,我會吃藥的,我得蠢成什么樣我二十歲的大好年華不要,去生孩子?而且我姐也肯定不會回來?!?/br>
    朗陽當(dāng)時就信了,施筱雅這個女孩是個很明明白白的物質(zhì)型追求品質(zhì)生活的女生,她跟了他,而沒去找其他富二代或是有錢老頭,說明她也關(guān)注心靈方面的溝通,這種人都會提早地就看清成年人世界的感情,為自己設(shè)定好未來的發(fā)展方向,她當(dāng)然不會蠢得這么早就去生孩子,于是這么年輕美妙的身體在懷,他如何還能坐懷不亂,一個翻身,繼而俯身,就是一陣翻云覆雨。

    想來施顏離開的這么久,也就那么一次罷了,真的是精|蟲上腦,他也事后才后悔,如果被施顏知道他跟施筱雅在他們家的床上做過,就一切都沒有了挽回的機會。

    朗陽記得施顏說的話,在床上的蛛絲馬跡?移步至臥室,他翻了翻床,卻不如女人那樣細心,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被誤會的感覺讓他手足無措,施顏卻又不信他,讓他坐在床上感覺無計可施,只有這一刻他才知道他真正被誤會的時候是這樣的,怪不得都說生活其實是最沒有邏輯可言的,越有邏輯可言越不真實,所以他才能在施顏知道他偷情施筱雅的事情后,他那么言辭振振地否認(rèn),努力找理由和邏輯打敗她。到這一刻他真的被誤會了,千言萬語卻只變成一句他真的沒有找其他女人。朗陽坐在床上,久久地發(fā)呆。

    施顏花了很長時間在洗手間穩(wěn)定情緒,再回到餐桌時,菜已經(jīng)上齊,板嘉東看了她一眼,沒有問什么,只是說:“嘗嘗吧,看伊萬手藝能不能入得了許蜜的眼?!?/br>
    提起許蜜,施顏才算徹底回過神來,“哎,好。”伸筷子夾菜。

    一頓飯吃吃聊聊,等結(jié)束時,差不多用了兩個小時。

    施顏是個明白人,知道這頓飯板嘉東不會讓她付飯錢,就禮尚往來地說:“回頭送你個小禮物。”

    接著板嘉東有意無意地提起了祝宇軒,“那送玩具好了,祝宇軒什么東西都喜歡?!?/br>
    “祝宇軒?”

    “嗯,上次你見過的小孩,一直以為是我兒子的那個小孩?!?/br>
    話題至此,施顏也不好不問了,“所以他真不是你兒子?姓祝?”

    板嘉東點頭,“他mama你應(yīng)該見過的,不過你可能忘記了,她mama是祝蕊?!?/br>
    這么一說,施顏倒是記起來了,她之前見過祝蕊的,那時是在學(xué)校的清真食堂,她看見板嘉東身邊站著個美女,正在猶豫打不打招呼的時候,他已經(jīng)走了過來,介紹說這位是他師姐祝蕊。事后他說祝蕊是回族人,但不是特別純的回族。至今施顏還記得那個女孩,個頭很高,很瘦,單從長相上來看其實不太能看出她是少數(shù)民族,大概跟板嘉東說的她不是很純的回族有關(guān),不過她的鼻梁很高,雙眼皮很深,是個很美的女孩。

    施顏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孩子跟她的姓?”

    板嘉東點頭,“父不詳?!?/br>
    “啊?!笔╊佋尞惲艘幌?,問他祝蕊是去孩子他爸了么,板嘉東其實很少會說“不知道”“不清楚”這種字眼,只搖了搖頭,讓她起身,準(zhǔn)備送她回去。

    施顏卻難得的沒有立即起身,她側(cè)目望著窗外,像是未曾看夠。

    餐廳輕緩的音樂流淌,隨著餐廳緩慢旋轉(zhuǎn),縱觀透明窗外的整個城市,高山流水,高樓大廈,近有山川相繚,遠有高城之筑,實屬蔚為大觀,讓人慶賞無厭陶醉其中,施顏面上盡露不舍。

    看她不想離開的模樣,板嘉東忽而笑了,春風(fēng)滿面地令十里風(fēng)花失色,“這里晚上夜色更好,那就留下欣賞吧?!?/br>
    ☆、第31章

    施顏跟板嘉東這一次短暫的相處過后,不久,金律師終于給施顏來了信兒,卻抱歉地說這次沒辦法幫到她了,因為他那個長期負責(zé)離婚案子的朋友前些日子出差在外地,這兩天剛回來,卻也已經(jīng)接手了一個案子,再接她的案子只能等這個案子的結(jié)束,然而據(jù)說他手上的案子也要很長時間能結(jié)束,基本就是沒戲了。

    施顏心底是失望的,但也沒太表現(xiàn)出來,只在電話里很誠懇地謝了幾次金律師,道以后若有機會當(dāng)面請他吃飯感謝他,金律師是個無功不受祿的人,只道:“以后再說吧,沒能幫上忙很抱歉?!?/br>
    話說到這里,金律師那邊終究是沒有任何可能了,施顏只好自己去跑律師事務(wù)所。

    她咨詢了兩個律師,兩個律師說的話竟也出奇的一致,說這官司不好打。首先她的案子肯定是走婚姻感情破裂這一塊,可她手上并沒有能證明婚姻感情破裂的證據(jù),法院在審理這類案件時,不僅不會因為朗陽有過錯就準(zhǔn)予離婚,而且根據(jù)婚姻法規(guī)定,還會更多方面考慮,包括他們婚前是有四年的感情基礎(chǔ)的,雙方也足夠了解,婚后三年的感情也一直很和諧,沒有出現(xiàn)問題,如果再加上朗陽悔改誠懇的答辯證詞,法院很大可能會判調(diào)解。

    “所以我一定要拿出證據(jù)出來?”施顏問。

    “是的?!甭蓭燑c頭,“你丈夫的小三是什么態(tài)度?或許你可以從她那里下手,看她那里是否有什么證據(jù),他們在一起多久了?法院沒有你認(rèn)識的人?”

    律師畢竟還沒接下案子,施顏自然不能輕易說出小三是她meimei,“那么我先找到證據(jù)再來找您吧?!笔╊伻缡钦f,一邊決定找證據(jù)找律師同時進行,一邊又一次深刻地感覺到在這個社會上沒有關(guān)系就寸步難行的鐵律。

    許蜜當(dāng)時跟板嘉東說話算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沒兩天就跟施顏說她要去外地一段時間,為避免朗陽聯(lián)系不到施顏就sao擾她給她打電話,她手機會一直關(guān)機。餐廳的經(jīng)理最近家里也有事,不能每天都在,讓施顏沒事兒幫襯著點,小事兒她就順手解決了,如果是大事兒,就和她微信說,她看到后就會回復(fù),之后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走得特別瀟灑。

    許蜜一走,施顏就覺得空落落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當(dāng)天中午就決定回家看二老。

    這些日子施家二老常跟施顏通電話,比施顏和朗陽婚姻出問題前聯(lián)系得更勤,問她狀態(tài)如何,問她是否按時吃飯,關(guān)心又擔(dān)心,真是誰家孩子誰心疼。

    施顏也為自己的婚姻讓父母這么擔(dān)憂而自責(zé),可又無能為力,只能每次都在電話里叫二老放心,二老也總叫她有時間就回家,別在外面硬扛。

    這天施顏沒有提前通知二老,也是希望給他們一個驚喜,就買了不少的營養(yǎng)品和反季水果回去。反季水果貴,老人都不舍得買,她就買了很多。

    施顏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騰不出手拿鑰匙開門,就深吸了口氣,把所有的壞心情都暫時揮開,微笑著按了門鈴。

    出來看門的是施母,施母一看就是施顏回來了,驚喜的聲音立即充斥整個老房子的每個角落,“哎呀閨女回來啦!老施頭,閨女回來啦!”

    施顏展著笑顏說:“媽,房蓋兒快被你的嗓門。”

    “啊,顏顏回來了啊,快進來快進來,冷不冷啊?”一個略老的聲音說著。

    施顏微微一愣,越過她媽看向里邊兒,神色有細微的不悅,飯桌前正坐著她舅媽,她舅舅,和她外婆,而問她冷不冷的人就是她舅媽盧萍。

    施顏的外公走得早,就剩她外婆一人,現(xiàn)在她外婆七十七歲,身體還算硬朗,跟她舅舅住在一起,有時候過年過節(jié)了,會來女兒家走動一起吃個飯,但掐著手指頭算,實際一年到頭也沒有超過五次。在施顏外公外婆的觀念里,還是有些他們時代的舊思想,重男輕女不說,而且兒子是自己的,女兒都是別人家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跟自家再沒有了干系。今天不知道吹的什么風(fēng),不過年不過節(jié)的,竟然三個人一起過來吃飯了。

    “外婆,老舅,舅媽?!笔╊佉灰淮蛑泻?,沒把見到她舅媽的不悅表現(xiàn)出來,笑著走過去,“什么時候過來的?哎媽還有飯么,我也吃點兒。”

    大女兒回來了,二老特別高興,又加椅子又添飯碗,而施顏的這位舅媽也很熱情,不停問她腿好沒好,最近怎么樣。

    施顏坐在她爸身邊,聽著她的殷勤寒暄,忽然間就知道他們來是又有事要求了,更很可能是想借錢。

    果然,施顏落座沒多久,椅子還未坐熱,她外婆就先開了口,“顏顏啊,你說現(xiàn)在要是自己開個洗車場怎么樣?生意能好嗎?”

    “怎么我老舅想開個洗車場了?是嗎老舅?”施顏隨口問道。

    施顏老舅陳青國不是個能拉下臉來求人的人,上次讓施顏幫忙給他老婆找工作的事,也是用了很長時間才下決定說服自己上門求人的,這次也像是被逼的,而且他性格上也挺憨的,否則不會四十多歲才找到老婆,沒敢抬頭看施顏,邊夾菜邊點頭道:“哎,想給你舅媽開個店,不然給別人打工也總不是個事兒嘛?!?/br>
    施顏外婆突然又補充道:“你舅媽懷孕了,是帶把的?!?/br>
    施顏看了一眼只比她大六歲的舅媽,下意識在腦袋里面打了個轉(zhuǎn),心想這孩子會不會是她舅的。不是她不厚道,確實是她舅媽的作風(fēng)在那擺著。

    她舅憨厚,她舅媽心眼多,她外婆也被她舅媽拿著,今天來的意思明擺著就是借錢來的,說是一個洗車場,從租金到機器,她舅拿些存款出來,還是不夠,差十萬左右,為了以防萬一,就想借十二三萬,店面房租都談好了,就差交錢了。

    施顏這么一聽,稍一琢磨,就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_洗車場了。

    盧萍所在的朗陽的品牌店,顧客大多基本都是結(jié)了婚的女人,要么是老公陪著,要么是給老公買,而洗車場就不同了,來洗車的老板,可很少會帶老婆,那么就方便她舅媽認(rèn)識有錢人了。

    而且她舅媽懷孕了,肚子里又是個帶把的,如果她舅不給她舅媽開店的話,保不準(zhǔn)天天提要把孩子打掉,也是趁機拿著孩子多往自己兜里踹點兒錢。

    施顏這邊的情況是正要離婚,她不要朗陽的房子不要朗陽的錢,自己手上的存款得留著,而她爸媽的存款,她也不想讓別人動,畢竟那都是養(yǎng)老的,還有施筱雅嫁人的嫁妝錢,若是借了出去,真不一定她舅他們什么時候能把錢還過來。

    施顏的猶豫,施顏她舅媽看在眼里,飯后幾人坐在一起看電視的時候,盧萍就開始沒事兒找事兒了,“哎對了顏顏,那天在商場里出來幫我的男人是誰???”

    “什么男人?”施母聽這話中有話的,就回頭問施顏。

    施顏瞥了她舅媽一眼,解釋道:“店里那天有客訴,我一個朋友出面解決的?!?/br>
    “公司同事?。俊?/br>
    施顏不想解釋太多,就不在意地點了點頭,“嗯?!?/br>
    盧萍哼著嗓子,剝著橙子,又漫不經(jīng)心地說:“看著就像個大老板,氣場真大?!?/br>
    盧萍那天雖然始終置身事外,但她眼睛不瞎,她看得可清楚了,朗陽和施顏來了沒多久,就又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自打那個男人出現(xiàn)后,朗陽的表情就變得很陰沉,而那個男人走了之后,施顏和朗陽在一旁說話,沒多久就吵了起來。

    盧萍不知道施顏和朗陽正在鬧離婚,也不知道他們鬧離婚是因為朗陽有外遇,只以為施顏這邊有情況,像是在威脅施顏一樣地說:“顏顏,你和朗陽現(xiàn)在還挺好的???”

    盧萍這么說話,在場的人就都聽出來了言外之意,施顏有情況了?

    施顏爸也看向她,目含詢問,施顏笑了笑,對她舅媽說:“我和朗陽正在辦離婚,我倆基本沒有什么共同財產(chǎn),房子和錢都是朗陽的,所以我這邊錢也挺緊的,我爸媽那邊來年要交保險,還有我妹的學(xué)費生活費,他們那錢真動不了,所以我給你們拿五萬吧?剩下若還是不夠,我有個朋友跑小額貸款業(yè)務(wù)的,我讓他給你們算個小點兒的利息?我最多只能做到這樣了,畢竟女人一離婚,又沒有工作,確實有些難,希望您理解一下?!?/br>
    陳青國一聽施顏這話,立刻又覺著不行這錢不能收了,可他那個老婆卻一點兒不含糊,搶先一步說道:“哎,也行,有總比沒有強,謝謝你了啊顏顏?!?/br>
    “嗯,回頭把賬號發(fā)我手機上吧?!?/br>
    施顏舅媽在這家里就像個毒瘤,不僅沒真心實意地謝施顏,走的時候還拎走了施顏買的不少水果,意味深長地當(dāng)著大家的面兒跟施顏說:“顏顏,你放心我若是看見朗陽啊,絕不多嘴。”

    施顏扯了扯嘴角也不甘示弱,“以后您要是需要做產(chǎn)檢的話,我陪您去。”

    施顏舅媽臉色微變,瞇眼看了看施顏,沒再多言,總算是走了。

    三個人離開,施家二老連連嘆氣,這親戚家借錢吧,真是你說借吧,不一定什么時候還,他們也不好意思開口要,你說不借吧,這感情基本就到此為止了,更有的時候我把錢借給你,還反倒是借出毛病來了。

    施父埋怨著老伴兒,“你那弟媳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早晚都得把你弟的錢全整沒了,你看這次,連閨女的錢都被騙出去了,這五萬塊錢指不定還能不能拿回來了?!闭f著又跟施顏說:“錢爸給你拿,你這都要離婚了,手里的錢就自己留著。”

    施顏笑笑,“我結(jié)婚的時候你們倆都拿出那么多錢給我做嫁妝,手里也沒剩多少錢了吧?”施顏當(dāng)初結(jié)婚的時候,二老給施顏拿了不少嫁妝錢,而錢施顏大多用在了裝修家具上,這么一想,施顏忽然覺著訴訟書里得有財產(chǎn)分割,至少得加上這一項,朗陽現(xiàn)在生意不錯,她把這點兒錢要過來應(yīng)該不算過分。

    施母嘆了一句,“畢竟是我弟弟么,咱們要是真不給他拿錢的話,回頭我媽對我的意見可就又大了?!笔┠敢餐o奈的,親戚之間真是理不清,繼而還是比較在意剛才盧萍說的那個男人的事,就問施顏,“你舅媽剛才說的那個男人是誰啊?”

    施顏不想二老誤會,就說是朋友,許蜜也認(rèn)識的。

    施父語重心長地囑咐道:“閨女,咱們離婚是因為朗陽不忠,我和你媽也相信你絕對不會跟朗陽似的跟什么亂七八糟的人來往,但你記得你在離婚前可千萬別做出讓朗陽借題發(fā)揮的事,對你名聲可不好?!?/br>
    施顏點頭,忽然覺著板嘉東確實是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