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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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弄又玩味。 劉泠其實從未這樣與男性親密過,他貼過來時,她抿著唇,也略有些不自在。聽到沈宴輕笑一聲,直起了身,淡聲,“玩不起就不要惹我?!?/br> 玩不起? 劉泠冷不丁伸出手,拽住他的腰帶,從后貼上去。她感受到青年瞬間僵直的身體,看到他幽火般的眼底,淡聲,“來?!?/br> 誰跟你玩不起? 我當然玩得起! 沈宴看著她。 兩人對視的目光火藥味十足,又帶著奮不顧身的狠意和狂烈。 沈宴眸子染上紅血絲,勾住她的手往后壓,唇齒向她胸前襲去,似笑非笑地應,“來!” 她被抱起來,上身無著力點,被青年大力向后一推,忙伸手摟住他脖頸。雙腿緊貼他的腰線,微涼的身體因他的碰觸而戰(zhàn)栗??蛇@種刺激感,明顯讓劉泠更為興奮。她喘著氣,手指若有若無地勾著他頸后衣領。 仰頭看時,少女胸口微微起伏,神情片刻的青澀迷離,讓沈宴揚了揚唇角。他沒說話,眼睛卻在說——“你不過如此。” 劉泠哼聲,女子此方面的經(jīng)驗,天生遜于男子,更何況她本不是多饑渴的人。在青年灼熱的懷抱中,她微微平息自己飛快的心跳,用目光直直地看著他——抱著她的這個人,額發(fā)微濕,鼻尖也滲著細汗。他眸子因情而發(fā)亮,亮得她口干舌燥。 她用眼睛親吻他,擁抱他,睡他。他的身體,再次不受控制地起了變化。聽到劉泠自得的笑聲,沈宴狼狽地低頭,目光落在她身上,再次湊過去。 室內(nèi)空氣夾帶著男女燥熱的望想,難舍難分之際,沈宴突地揚手,無形的氣流在半空中竄出,向劉泠打去。 劉泠有些驚慌地側頭躲閃,冷冽的風擦過她面頰,發(fā)絲凌亂。 砰砰砰。 幾聲響,禁閉的窗子被沖開,院中竹濕煙浮,純白的花瓣飄落,有幾朵悠揚地飄進室內(nèi),輕輕地在地磚上打著卷。暖香微散,清涼的夜風從四面進來,破解了屋中奇怪的氣氛。 “沈大人什么意思?”劉泠打個戰(zhàn)栗,沉眸看著上一瞬還埋首在自己胸前的青年。 他衣衫不整,她更是一衣不著。 “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劉泠反問。 “你讓人在屋中染了勾引情=欲的香,我雖聞出來了,卻不想跟你計較,”沈宴勾著她的下巴,目光仍盯著她的脖子以下,那處的雪白一團上,有他留下的痕跡,“可你不該引人前來,圍觀好戲?!?/br> “……”所有的旖旎被冷水澆醒,劉泠無話可說。 她用一種難言的神情看著沈宴,“……我都忘了你是做什么的了?!?/br> 錦衣衛(wèi)。 沈宴是錦衣衛(wèi),不是一般的錦衣衛(wèi),更是十四千戶之一。他能走到這一步,本身的能力便極為出眾。劉泠的那些小手段,對別的男人可能有效,但在沈大人的隨眼一瞥中,卻是毫無秘密可言。沈宴不說,要么是他寵溺她,包容她,要么是他心大,懶得跟她較量。 眼下看來,沈宴是懶得理她。 沈宴彎身,將地上的披風拾起來,給劉泠披上。他聽到劉泠寡淡的聲音,“沒錯,我是算好了時辰,請人來找你。你是我的男人,岳翎憑什么覬覦?既然有人不知道你是我的,我就讓大家都知道好了?!?/br> “你的男人?”沈宴笑了一聲,俯身勾起她的小臉,手掌捧住她胸前的白玉。他以一種看似隨意、實則溫柔的姿勢擁住她,低頭看著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她依偎著他,皮膚雪白嬌嫩,輕輕一碰,就是一片紅。即使跟他見過的所有女人比,劉泠也絕對是美得最亮眼的那一個。 沈宴有些走神:這樣的小美人,陸銘山是眼瘸了,居然看不上?岳翎和這位比,差得未免太遠。 在少女濕潤的眸光中,沈宴聲音低悅,麻得她戰(zhàn)栗感一股股生起,“岳翎覬覦誰的男人,嗯?” “沈宴!”劉泠驚得后退,他竟是跟著她向前一步,自在地把她撈入懷中。她想掙扎,可他只在她身上輕輕一撩,會點火一樣,少女的身子一下子酥軟,跌在他懷里。 劉泠面孔微紅,有些發(fā)惱,“既然怕人看到,你為什么不走?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我不是說了嗎?”沈宴語氣涼涼,“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她在他身上軟成一灘水,赤=身粉紅,估計沒聽清他的意思。沈宴咬著她粉紅軟耳,在她耳邊留下潮濕暖熱的耐心解釋,“你不就想讓人撞見我們嗎?你并不害怕,因為你覺得我一個男人,有外人進來,就算神志不清,也一定會為你擋一擋?!鄙灶D,“可你算計我,我為什么要為你擋一擋?” 他笑得真好看。 “你笑得真下=流?!眲鲈u價,看沈宴面色淡下。 屋外的腳步聲漸近,沈宴仍然不放開她。劉泠看著他的眼神發(fā)冷,咬牙,“你卑鄙……”他神情不變,劉泠恨聲,“你真的要我被別人看光?” 兩人目光平靜對視。 半晌,劉泠放松下來,帶一種不管不顧的瘋狂意味,冷笑,“好,誰怕誰?既是沈大人的意思,我自然如愿滿足?!?/br> ☆、第23章 被看的男女(下) 夜有寒蟬蛙鳴聲,順風而來的,還有紛雜的腳步聲—— “讓開!我等有要事求見大人!” “這里是郡主的居所,就算你們是錦衣衛(wèi),也不能硬闖!” “我等并未硬闖,是郡主派人提前告訴我等,若有需要,可直接來此地找尋沈大人?!?/br> “……郡主沒告訴我等?!?/br> 屋內(nèi),暖香被與寒夜浸染的清香取代,劉泠耳聽著外頭越來越近的辯聲,眼看著她面前形相清癯的青年。沈宴伸手撫弄她面頰上的散落軟發(fā),漫不經(jīng)心道,“你若道歉,再不惹我,我便放過你?!?/br> 劉泠回他,“你若道歉,再不玩我,我也放過你?!?/br> 沈宴沉眼,如寒星肅殺,在蒼山頂上,遙遠而清冷。他道,“真被人撞見了,你身為女子,吃虧得多些?!?/br> 劉泠手勾著他脖頸,與他緊緊相貼,語氣親密得有些發(fā)冷,“那有什么關系?不是有沈大人你陪著我嗎?”另一手揚著他的腰帶,手被沈宴即刻按住。 “郡主,錦衣衛(wèi)來訪,求見沈大人。”庭院已傳來侍女的通報聲。 而那一男一女如同沒聽到般,目光只盯著與自己相貼的人看。 “你認輸,我就幫你。”沈宴壓低聲音。 劉泠眼中神采奕奕,手指在他下巴劃了兩劃,吹一口氣。沈宴眸子下垂,落在她嬌艷又刻薄的紅唇上。而這張唇,正說著激怒他的話,“沈大人開什么玩笑,你我不是要做一對相親相愛的野鴛鴦嗎?幫我?我不稀罕。” 沈宴力道一時不控,捏得她手腕發(fā)痛。他眼底布著紅血絲,對她咬牙切齒,“你能有一刻不作嗎?” “不能,”劉泠大大方方地回答。 沈宴舔了下后槽牙,被她的理直氣壯氣笑。 他往后退幾步,給兩人間留下足夠的空間。在劉泠的眼中,他冷靜道,“有人破門而入,我隨時可走,但你呢?郡主,我不是一個心軟的人,眼下并不是你跟我賭氣的合適時機?!?/br> 劉泠抿唇,看著他的目光寡而冷。 “道歉?!?/br> “不!”頓一下,“你走。” “也不?!?/br> “……” “郡主?” “沈大人?” 長久沒有得到兩位主子的回應,院中的人都等不及。再加上如今乃多事之秋,怕二人出現(xiàn)意外,幾位侍女也不再加以阻攔,緊跟著幾個錦衣衛(wèi)大人的腳步,忐忑地找尋主子的蹤跡。 曲折的長廊,簌簌的飛花,在侍女的領引下,眾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夜風涼澈,長時間的赤著,劉泠有些冷,伸臂抱住了自己。但在沈宴仿若看透一切的眼睛下,她想了想,將自己的胸脯驕傲地挺了挺。 “……”沈宴被她天外飛仙般的走神震得無話可說。 劉泠便與沈宴這么對立著,僵持著。他們的視線一直膠著在對方身上,不肯錯過哪怕是眉毛的輕輕一抖。劉泠對沈宴抱著許多幻想,她覺得男人不至于心狠如此??呻S著時間推移,隨著最近的那道門開,她對沈宴再不抱不切實際的希望。 沈宴同時在等著劉泠認輸。他回想起,錦衣衛(wèi)中,其實也有女殺手。那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女子,曾因決不妥協(xié)的性格,給沈宴留下深刻印象。但那些堅毅,和長樂郡主的死撐一口氣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劉泠撐著那口氣,沈宴也撐著那口氣。她覺得他不像男人,他覺得她不像女人,彼此都在心中把對方詛咒又暗罵,盯著對方的眼神一眼比一眼冷。 沈宴五感強,他比劉泠更早地聽到屋外諸人動靜。他雖然不動如山,眉眼間的神情卻漸漸焦灼,飛向劉泠的眼刀子,恨不得劈了她了事。 在一個男子面前赤=身,劉泠其實覺得難堪。她心里怨惱沈宴,想把他五馬分尸,并在懷疑自己為什么看上沈宴——她知道沈宴難搞,這正是他吸引她的魅力。只是現(xiàn)在,劉泠開始懷疑:這種心冷如鐵的男人,沒有女人嫁他,是有原因的。 “吱呀?!狈讲疟簧蜓缤崎_的那扇門,終于被外頭人推開了。 “郡主?沈大人?你們在嗎?” 劉泠打個冷戰(zhàn),本能向后退。她眉目間閃過懊惱之情,理智回歸,想自己為什么要跟沈宴玩這種幼稚的游戲?他好歹有衣衫遮掩,而她呢……正后悔著,忽感覺到燭火一暗,有風襲來。很快的速度,她被抱起來,腳下踏空,整個人輕飄飄地向上飛去。 劉泠瞪大眼,本能摟住人的脖頸。眨眼的瞬間,腳下再有實物的感覺,她被沈宴抱在懷中,站在屋頂橫梁上,聽到下面眾人的疑惑聲,“沈大人?郡主?你們確定他們是在這里?” 劉泠的頭被壓在青年懷里,再次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卻比之前鬧得火熱旖旎時更舒心。她開口欲說話,嘴被人捂住。沈宴的臉色黑得滴墨,鼻梁到下巴再到脖頸,是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他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聲音硬邦邦的,“別說話,你不會閉氣,會被錦衣衛(wèi)聽到?!?/br> 劉泠面無表情地抬臂,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最后一刻,關鍵時刻,沈宴認輸了。被她將一軍,沈宴臉色難看,跟她說話都是用鼻子出氣。 如果沈大人知道她因此更迷戀他,會不會更生氣? 哼,氣死他最好。 …… “去問一下那個誰,下一個落腳點在哪里?”從顛簸的馬車下來,劉泠懷抱著一只粉紅小豬,尋陰涼處坐下。 一會兒,靈璧帶回“那個誰”的答復,“沈大人說,愛在哪里落腳,就在哪里落腳?!?/br> 再過片刻,另一邊忙碌的靈犀過來,支支吾吾地跟劉泠說話,“沈大人問您,今晚想吃什么?” 沈宴拿懷中小豬做試驗,給它喂豬尾巴草,聞言,漫不經(jīng)心道,“愛吃什么,就吃什么?!?/br> “……”靈犀與靈璧對視,露出“我就知道會這樣”的眼神,往錦衣衛(wèi)那邊去回話了。 沈宴監(jiān)察過押解入京的云奕,又和眾錦衣衛(wèi)安排了接下來的行程,聽到靈犀有氣無力的回話,淡淡“哦”了一聲,沒現(xiàn)出什么對方期待的神色。在靈犀將走時,他才慢吞吞道,“跟她說,大家行累了,今晚早些休息?!?/br> 羅凡費解地看眼面前挺拔俊秀的錦衣衛(wèi)千戶大人,再掃眼不到十步距離外、樹下那漂亮的郡主大人。他跟上沈大人的步伐,在沈宴去河邊打水時,終于忍不住開口,“沈大人,你和郡主之間,到底怎么了?” “沒怎么?!?/br> “……那你們互相不說話,幾步的距離,還讓人傳話,讓人跑來跑去,是什么意思?”就跟小時候他爹娘鬧脾氣,互不理睬、借人傳話的表現(xiàn),一模一樣。 “貴族就該有貴族的架子,小羅你不懂?!?/br> “你們貴族這么會玩,我當然不懂,”羅凡這才想起,雖然沈宴和他們一道出生入死,平時看起來和他們一個樣,但沈大人的家世,絕非他們能比。就說沈大人那些驕矜的富貴病,也就郡主那種出身尊貴的,看不出異常。羅凡沉默一下,“其實這樣也好,沈大人,咱們做了這么多年兄弟,我是真心為你著想。我把岳姑娘請來,也不過是為了……哎,以前是我想的太簡單,亂起哄。后來我想了,就算郡主不是那種腳踏兩只船的人,你們也并不合適。你們走的不是一條路?!?/br> 長樂郡主走的是錦衣玉食的尊貴路線,沈宴卻是行在萬丈深淵中,踏著無數(shù)人的森森白骨,錦衣夜行。 “我知道,”沈宴修長的手晃了晃灌滿水的牛皮壺,重復一句,“我當然知道?!?/br> “那你……” “我有分寸?!鄙蜓绲吐?,聽到那邊的說話聲,不覺側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