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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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宮乘月是從霍沖的兩儀宮出發(fā)去上的朝。 她在肩輦上問跟在旁邊的主事尚宮徐竹青:“徐嬤嬤,我若是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引得宮中諸人爭風(fēng)吃醋,該如何是好?” 徐竹青十幾歲便進了宮,一直跟在先皇和宮乘月身邊,只是上了春秋,宮乘月便不叫她多跑動,只讓她在宮中和尚書房管事,跑腿的雜事都讓劉安來做,近日也是因為劉安受了刑,徐尚宮才陪著宮乘月東奔西跑的。 “陛下?!毙焐袑m笑瞇瞇道:“您與先皇都是一般善良,總是愛替他人著想。其實啊,您身為帝王,想寵愛誰、喜歡誰,都盡可隨心所欲,若有人恃寵而驕、爭風(fēng)吃醋的話,那可是他們秉性不純、不知天高地厚,怎么能怪您呢?您對人好,難道還有錯嗎?” 宮乘月捂唇笑起來,“我原不該問您的,徐嬤嬤您太偏心?!?/br> 徐尚宮搖頭,“陛下無需多慮。我朝開明,若是哪個郎君在宮中過得不開心了,或是您覺得哪個郎君在宮中看著礙眼了,大可以打發(fā)出去,或找個營生,或重新找個女子,都無礙的。您母親前面幾個皇帝,身邊多有這樣的郎君的?!?/br> 此事宮乘月雖有耳聞,但還是覺得不太妥當(dāng):“這……這總不大好……” “有何不好?女子跟男子在一塊兒,不就是圖個開心嗎?哪天若是不開心了,還要那些男子何用?大家一拍兩散,各奔各的前程,豈不更美?” 徐尚宮的這“開心”二字,有些打動了宮乘月。 她平日里眼睛一睜便忙于國事,剛登基這兩年都忙于北狄大戰(zhàn),戰(zhàn)火眼下雖平息了,還要想著如何管好北狄人、如何推行新稅法、乃至于將來遷都一事,除開這些大事外,每日還有數(shù)不清的小事等著她決斷,宮望月又在養(yǎng)傷,她每日還得去她那兒看看,規(guī)勸、安撫她兩句,時常忙得連覺都不夠睡。 雖然宮乘月自己也覺得耽溺在霍沖這兒不是好事,但年底事情尤其之多,在尚書房忙了一日、肩酸腰疼后,她便會時常情不自禁地命人擺駕兩儀宮,雖不像霍沖剛?cè)雽m是那樣“夜夜笙歌”,但叁五日總歸會去上一次的。 霍沖也鉚足了勁討好她,每次她來,他總是花樣百出,一會兒給她堆雪人,一會兒帶她玩彈弓,興致上來了,甚至還帶她上過房頂。 因而也唯有跟他在一塊兒的時候,宮乘月才覺著自己不是重任在肩的皇帝,而仍是無憂無慮、只圖自己開心就好的皇太女。 轉(zhuǎn)眼間便到了除夕。 白日里宮乘月與百官共同辭舊迎新,已大宴了一場,到了晚上的家宴上,長公主宮望月傷剛養(yǎng)好,不大有精神,帝君謝子澹又被禁足,席間只請了幾個近得不能再近的宗親,未免有些氣氛冷清。 好在皇舅宮明煜興致頗高,隨身帶了個精致的錦盒,打開來獻給宮乘月,讓她打開看看。 只見里面是條極為精巧的木船,長約兩尺,上下五層船艙,做得巧奪天工,不光桅桿船舷做得跟真船一模一樣,船上的每扇小窗戶都能打開,就連船艙里的家具都是一應(yīng)俱全的。 “舅舅的手藝愈發(fā)精進了。”宮乘月笑著拿出一張小桌子來把玩。 “這可不是光用來玩的。”宮明煜坐到她案邊,“臣與市舶司的老工匠一同研究過了,若是按著這個樣子,造出真的寶船來,定能不怕海上風(fēng)浪,航行萬里?!?/br> “航行萬里做什么?”宮乘月問。 宮明煜兩眼放光地答道:“我朝的布匹、瓷器、茶葉,都可以賣到海外,換成白花花的銀子?。 ?/br> “可……”宮乘月猶豫道,“先皇在時,倒是接待過幾批海外航行而來的外國使臣,可據(jù)他們說,海上風(fēng)浪奇大,十艘船出航,也未必能有一艘順利到達我朝……那我們出去,不也是一樣?” 宮明煜道:“他們那些小船我研究過的,木頭不夠硬,不抗風(fēng),漆也不行,時間一長就不防水了,我們的船可不一樣……您瞧這榫頭……” 他身旁的齊文然攔住他,沒讓他滔滔不絕下去,“好了,你同陛下說那么多造船之術(shù)做什么?也不嫌煩?!?/br> 宮乘月笑道:“舅舅可不就是喜歡這些嘛,這點朕倒是信你??墒沁@出?!L(fēng)雨無情……” 她說著便皺起了眉頭,齊文然則接著道:“陛下,臣這幾年一直與欽天監(jiān)、還有底下沿海諸省諸縣的同僚們一起,記錄各項氣候水文的數(shù)據(jù),已大致摸清了泉州出海航道的氣象,陛下若是計劃將來派船隊出海,不如先讓一小支船隊出海探探路,實地探探海上的風(fēng)浪?!?/br> “嗯……”宮乘月點頭,“若此事真能成行,那可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一樁。我朝盛產(chǎn)布匹,不論是精細刺繡,還是普通織布,外邦使臣看了都是嘖嘖稱奇,若是能賣出去……” 她忽然轉(zhuǎn)向身旁的霍沖,精神大振道:“對了,鎮(zhèn)北王前日還傳信回來,說是大戰(zhàn)一場,北狄男子戰(zhàn)死不少,剩下的人口女多男少,女子愈發(fā)飽受欺壓。許多女子不堪凌辱,都想到我朝來尋營生,若是能將北狄女子移一些到南邊來,做些種棉織布、繡花縫紉的活,將來把這些布匹再運到海外賣了……” 霍沖見她一臉亢奮的樣子,便笑著拍馬屁道:“陛下圣明,這樣復(fù)雜的事兒,都能被你串到一塊兒來。” 家宴沒有外人,他便大著膽子摟住了宮乘月的腰。 (女生總是喜歡自責(zé)苛責(zé)自己,他不回我消息=我是不是纏得太緊了?男生老是色瞇瞇地看我=是不是我這件衣服太緊了?甚至女帝都會想大家爭風(fēng)吃醋=是不是我一碗水沒端平了?不可以!沒有錯!絕大部分時候女生都沒有做錯任何事!) (首發(fā):Ρó1⑧ZんAN.℃óм(po18zh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