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斗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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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嵐極力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沉默片刻后,終是沉聲開了口,“樓主也想好了么?” 幽幽眸底閃過一抹驚訝,她倒也不急著回答景嵐,只是仔細(xì)打量了一番景嵐——細(xì)看這少年郎的模樣,白皙陰柔,眸光澄凈,卻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相配的沉郁氣息。 景五公子是東海景氏最小的公子。論武功,定是比不上大公子景鐸,論心智,十六歲的毛小子又能厲害到哪里? 就是這樣一個少年郎,腦袋還懸著的時候能問出這樣一句話,幽幽猜想,多半是隨口撞上的。 “樓主可知,外面除了修羅庭的人,還有大將軍魏諫白?”景嵐定定看她,神色淡然,鎮(zhèn)定得好似一個江湖老手,“貪眼前蠅頭小利,換來的可是無窮無盡的后患,這筆買賣怎么算都是虧的,你說你是生意人,我卻是半點不信的?!?/br> “呦,還是只會咬人的?!庇挠倪@次是真的覺得驚訝,景氏之中怎會藏了這樣的一只聰明小獸? “今日,叨擾了。”景嵐抱拳一拜,看了一眼旁邊懵在原地的景煥,“四哥,我們走。” 景煥愕了一下,“外面危險!” “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景嵐說完,語氣更嚴(yán)肅了幾分,“四哥,既然都是死,那不如出去打個痛快,莫讓這些人小瞧了我們東海景氏!” 幽幽饒有深意地咂了一口煙斗,吐出一口眼圈,“景五公子,倘若今日能安然回去,改日幽幽必來海城拜訪,討要一筆救命之恩?!?/br> “你這話是……” “什么意思?”這四個字還沒來得說完,只見幽幽打了個響指,機(jī)杼聲驟然響起,只眨眼的功夫,景煥與景嵐站立之地就突然塌陷了。 兩人強(qiáng)提內(nèi)勁,本想用輕功飛起,可這并無落腳之處,第一點沒有借力,又如何飛得起來? 于是,兩人只能眼睜睜地跌入了腳下的黑洞之中,狠狠地砸在石壁上,發(fā)出一聲悶哼。 機(jī)杼聲再次響起,方才塌陷的地方再次合攏。 幽幽轉(zhuǎn)了一圈煙斗,緩緩走出了石窟,看了一眼大堂之中焦急不知所措的商旅們,冷聲道:“走吧,這些人,就看他們的造化了?!痹捯粢宦?,整個大堂的彩燈瞬間熄滅,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商旅們發(fā)出陣陣驚恐的呼喊。 就在這些人慌亂無比地從石門竄出時,幽幽已經(jīng)帶著手下,乘著幽幽島最后的一只海船離開了。 困獸斗,則勇者勝。 “柳溪,這回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給我什么驚喜?”幽幽斜靠在軟榻之上,享受著婢女的按捏,舒爽地瞇眼咯咯一笑。 景煥先前在窗口的那一呼,轉(zhuǎn)瞬即逝。 柳溪循聲望去,只能瞥見山壁上石窗內(nèi)的一角白衣。 景煥在那兒,自然景嵐也在那兒。 可幽幽樓這會兒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tuán),有小廝往里面沖著去救主子的,有商旅拼了命要跑出來的,情勢一亂,她如何擠得進(jìn)去? “咻!”驚弦暗響。 柳溪手中的驚月驟然出鞘,劈下一支冷箭。 她冷冷抬眼,望著樹上那個射箭的輕甲男子,冷笑道:“魏諫白,你猜猜看,今日到底誰才是那只甕中之鱉?” 魏諫白嘴角微微一笑,“殺了你,自有回去的船!”話音一落,他拋開了手中的弓、弩,拔出了蟠龍刀,從樹上一躍而下。 與此同時,藏匿在暗處的數(shù)十名修羅衛(wèi)也跳了出來,將柳溪團(tuán)團(tuán)圍住。 原本就驚恐不安的商旅們看見這樣的陣勢,就更加不安了,抱著腦袋紛紛繞開了這群斗毆的江湖人士。 “船都?xì)Я耍袢站退隳銈儦⒘宋?,一樣走不得?!绷f得淡然,“天上有景氏的海鷹,你們?nèi)魏蔚娘w鴿都放不出去,你我不過是早點死,晚點死罷了。” 魏諫白沒有抬頭,他身側(cè)的修羅衛(wèi)匆匆瞥了一眼,天上確實盤旋著兩只海鷹。 還真有不信邪的商旅,放出了求救的飛鴿,才撲哧飛上天,便被兩只海鷹啄傷了,從天上墜入了海中。 “完了!是要餓死在這兒了,這可怎么辦啊?” “孩子還等著我回去呢,嗚……” 商旅與小販們絕望地大哭了起來,有人多瞄了一眼魏諫白身后的修羅衛(wèi),看他們每個人都臉戴骷髏面具,霎時心中更怕,便哭嚎得更兇了。 柳溪索性將驚月收回了鞘中,她故意探前,聲音森寒,“我來時已經(jīng)與景氏弟子交代過了,海船已把幽幽島圍住,火炮皆已上了炮彈,只要不是我安然帶人出去,一律炮殺。”略微一頓,柳溪笑了笑,笑意卻涼得像冰一樣,“魏諫白,還想殺我么?” 魏諫白額上青筋突突直跳,揮手示意身后的修羅衛(wèi)將兵刃收起。 此時若是殺了柳溪,就算他們砍木為筏,也會死在景氏的火炮下,急不得。 “魏諫白,有件事我也想提醒你?!绷獩]有看他,“強(qiáng)攻東浮州可不是什么上上策,畢竟你想做什么,我都知道?!?/br> 魏諫白倒抽一口涼氣,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你早點殺了我也好?!绷蝗恍Φ酶鼭饬伊诵拔液鋈幌肫饋?,我獨自登島前,還囑咐過一句,倘若我半日不歸,那便將火炮都對準(zhǔn)了幽幽島?!甭晕⒁活D,柳溪冷嗤一聲,“有那么多人給我陪葬,我也算是風(fēng)光大葬了,你說是不是?”說完,她故意瞇眼望了一眼天色,提刀朝著幽幽樓去了。 “跟著她!”魏諫白多少能猜到柳溪想做什么? 幽幽島透著一絲詭異,這幽幽樓神秘又隱秘,里面的人自然不會不給自己留后路。渡口的海船確實都?xì)Я?,可誰知道這樓中會不會藏著逃生用的小舟?畢竟這座石崖之后就是碧海,藏一個隱秘的渡口也不是沒有可能。 魏諫白能想到的,自然柳溪也能想到。 只是柳溪多想了一步。 敵眾我寡,最適合的搏殺地就是這漆黑的洞窟幽幽樓。只要魏諫白敢跟著她走,那她便利用這里的地勢,逐一擊殺。 待解決完這些人,她再去把樓中的兩個羊崽子給找出來,回去一并收拾! 幽幽樓中的商旅們已經(jīng)跑得差不多了。 柳溪踏入石窟的第一步,手中的驚月猛地出鞘,一道清亮的刀弧驟然劃出。緊跟在后的那名修羅衛(wèi)躲閃不及,只見喉間迸出一道雪痕,他便捂著喉嚨倒了下去。 “賤人!”魏諫白怒聲大喝,蟠龍刀猶如掄斧般朝著柳溪劈落。這一刀膂力驚人,大有劈山之勢,尋常兵刃自當(dāng)觸之即碎,也沒有誰會傻到與他對這一刀。 柳溪足尖一點,身子往后騰飛數(shù)步,堪堪避開了這一刀。 眼見柳溪往洞窟更深處逃去,黑暗幾乎將柳溪吞沒得干干凈凈,魏諫白哪里能忍?當(dāng)即下令,“追!” “咯吱——轟!” 猝不及防地,原本敞開的石門竟然轟然關(guān)上,將沒來得及進(jìn)去的大部分修羅衛(wèi)攔在了門外。 門外的修羅衛(wèi)左右看看,瞄準(zhǔn)了石壁二樓的十個石窗,便騰身掠上石壁,手指才扳住石窗臺,便覺指腹猛地一疼,好似被什么狠狠咬了一口。 “啊——!”痛意瞬間蔓延開來,這些修羅衛(wèi)哪里還抓得住,一個接一個地跌了下來,在地上痛呼片刻,便口吐白沫,一命嗚呼。 窗臺上有毒! 修羅衛(wèi)連連倒抽一口涼氣,看著地上突然折損的十名兄弟,剩余的二十多名修羅衛(wèi)不敢貿(mào)然再上石壁。 他們左右看了看,抓住了兩名商旅,按在了石壁上,發(fā)現(xiàn)商旅面色如常,并沒有染毒。 “別接觸窗臺!” 修羅衛(wèi)們左右遞個眼色,以兵刃刺壁而上,剛準(zhǔn)備破窗而入,卻猝聞“咣”的一聲。 “呃!” 這十名修羅衛(wèi)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只悶哼了一聲,便被突然破碎的石窗琉璃割破了喉嚨,再次跌落在地。 剩下的十余名修羅衛(wèi)不敢再輕易攀上二樓,這萬一還有機(jī)關(guān),豈不是去送死么?十余名修羅衛(wèi)驚魂未定地看了一眼緊閉的石門,為今之計,只有先靜觀其變,圍住這個看似唯一的出口。 石門關(guān)上后,幽幽樓內(nèi)一片黑暗。 人心深處最恐黑暗,所以魏諫白先掏了火折子出來,剛一吹亮,便驚覺刀風(fēng)襲來。 他倉促吹滅,憑著經(jīng)驗往后一退,不知撞上了誰,反手一刀便捅了過去。 “?。 ?/br> 慘呼聲顯然是個男子,那便是跟他一起進(jìn)來的四名修羅衛(wèi)的一個。 魏諫白恨然咬牙,再不敢貿(mào)然出手,更不敢貿(mào)然出聲。 如今柳溪像是一條蟄伏在暗處的黑蛇,只要他們露出一點點蹤跡,便會被柳溪趁機(jī)擊殺。原本的優(yōu)勢在這里化成了絕對的劣勢,魏諫白怎能不懊悔? “鏗!” 一聲金石之聲猝然響起,原是兩名修羅衛(wèi)撞到了一起,倉促出手,險些又要了自己人的命。 “自己人,莫要亂來!”魏諫白忍不住厲喝一聲。 就這一瞬之間,冰涼的觸感擦過肩頭,劇痛便從肩頭躥了起來。 魏諫白順勢一刀劈去,又是一聲兵刃相撞之聲響起。 他知道,他一定是擊中了的,這一刀的內(nèi)勁足以讓握刀之人虎口崩裂。 確實。 隱藏在暗處的柳溪換做左手拿刀,右掌已滿是鮮血,虎口處迸開了一條傷口,正汩汩地留著血。 她忍痛屏住呼吸,耐心等待著下一個襲擊的機(jī)會。 怎料,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景嵐與景煥的聲音。 “四哥,你怎么樣?” “我的屁股開花了,疼死我了!” ※※※※※※※※※※※※※※※※※※※※ 更文~這段估計打斗比較多哦~ 嫂嫂真的很颯呀~~嘖嘖。 你們這些個亂配cp的,小五會長大的!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