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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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本皪钩蹲×司盁ǖ囊滦洌幌肟煨╇x開這里。忽地,她的余光瞥見了藏在暗處的兩名修羅衛(wèi),心頭寒意更甚,她知道今日是惹上大禍了。 紫紗女子含笑再問道:“當真不必了?” 景煥著急地看看景嵐,又瞄了一眼美人,“小五,就看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如今還能說不好么? 外面有修羅衛(wèi),想必魏諫白也在附近。 這幽幽樓看上去不是什么好地方,可這外面似乎更不安全。 景嵐無奈,佯作依從景煥,“走吧,就進去看一眼?!?/br> 景煥高興極了,“好!好!好!” “諸位也進來坐坐,尋個開心吧。”紫紗女子笑盈盈地說完,轉(zhuǎn)了一圈手中煙斗,給身側(cè)的漢子遞了個眼色,低聲說了一句,“收拾了?!?/br> 景嵐雖沒有聽見她說什么,卻從她的唇語可以猜出是哪三個字。 正當她做好警戒,準備應(yīng)對漢子時,哪知這漢子竟帶著三個兄弟往暗處去了。 她竟是收拾修羅衛(wèi)? 景嵐大驚,惑然多看了一眼紫紗女子。 只見紫紗女子對著她眨了一下左眼,“公子來了我這兒,盡管放心地玩。下回,可就沒有那么好運氣了,我這幽幽樓可不是每日都會開的?!闭f完,紫紗女子咯咯媚笑一聲,往洞窟深處走去。 景嵐極力回想上輩子之事,印象之中根本就沒有見過她。 正當景嵐失神之時,景煥笑道:“瞧,我說什么來著,小五你可真走運!” 這哪是走運?分明是福禍未知。 “她是誰?”景嵐狐疑問道。 景煥抓了抓腦袋,他從未踏入過幽幽樓,怎會知道她是誰?他攔下了身邊一個急切想進幽幽樓的商人,“這位大哥,方才那個姑娘是誰啊?” “你竟不知她是誰?”商人驚然反問。 “不知啊,我是頭一回來?!本盁ㄈ鐚嵒卮?。 商人羨慕地看著眼前的兩名公子,“你們兩個小子是真的走大運了,她可是這幽幽樓的樓主,去年我有幸見過一次,那風情……嘖嘖……絕了!” 景嵐嫌棄地白了商人一眼。 商人提起她來,就更激動了,生怕是驚擾了佳人,聲音卻壓低了好幾分,“她叫幽幽,只有出得起高價的人,才能入幕與她喝上一杯?!?/br> “幽幽?這名字好聽。”景煥細細地回味了一遍。 商人興高采烈地點頭,“是啊!”說著,他猴急地看了一眼洞窟深處,“不與你們說了,我要進去找姑娘們好好喝一杯!” “小五,走!我們也進去看看!” 本來景嵐想暗暗罵一句,哪知景煥也是一個樣。她冷眼一瞪景煥,景煥皺眉道:“你這樣我是真的擔心了?!?/br> “我有什么可擔心的?”景嵐不解,她此刻最擔心的是如何安然離開幽幽島? 景煥搖頭嘆息,“小五,你別以后找個郎君回家啊?!?/br> “呸!說什么胡話?!”景嵐的心猛地一震,她喬裝十六年,如今景氏已無人知道她是女兒身,隨著年歲漸長,她這個家主是無論如何都要娶妻的。 景煥看見景嵐臉上染了愁色,干脆地勾住了景嵐的肩膀,“多出來看看,若是看中了哪家姑娘,四哥給你去提親!” “四哥!”景嵐再瞪了景煥一眼。 景煥哪里管她瞪不瞪,勾著景嵐一邊走,一邊提醒道:“你瞧瞧你,對姑娘家可不能這樣兇巴巴的,可會把人給兇沒了的?!?/br> “……”景嵐眉心幾乎擰成了一個結(jié),一直以為她是最小的那個,只要哥哥們都成親了,那她找個由頭,跑出來浪跡江湖就好。可這輩子不一樣了,她是景氏的家主,就算哥哥們都成親了,她也不能丟了景氏跑出來浪跡江湖。 家主的婚事,更是景氏的大事,莫說是三位哥哥,只怕紅姨娘也會很上心。 踏入洞窟之后,一股濃烈的脂粉味道撲面而來。 紅紗垂落的戲臺上,三名妙曼女子在妖艷曼舞,戲臺之下,兩個斯文的少年郎一琴一笛應(yīng)和著。 臺下的商旅們看得如癡如醉,不時地發(fā)出一聲“好!” 景煥好奇極了,這邊看看,那邊瞧瞧。景嵐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在這里面多待一刻,就覺得被什么一直戳著。 “小五,我們?nèi)ツ沁呑?。”景煥看見了一處空桌,便拉著景嵐往那邊去了?/br> 兩人剛剛坐下,便來了兩名彪悍漢子,恭敬地道:“兩位公子,樓主有請?!?/br> “我若是不去呢?”景嵐下意識地想拒絕。 漢子們咧嘴笑了笑,合拳捏得咯咯響。 “好說,好說。”景煥可不想在這里打架,他遞了個眼色給景嵐,“人家說的可是請?!?/br> 色迷心竅! 景嵐發(fā)誓,以后再也不跟四哥單獨出來了。 如今人在人家的窩里,說的是“請”,可如何能拒絕? 景嵐沉沉一嘆,只好跟著這兩人一起走上了二樓的石窟,拐入了一條長長的黑巷子,來到了半敞的石門前。 “都下去吧。” “是,樓主?!?/br> 那紫紗女子慵懶地說了一句,打發(fā)了跟在景嵐與景煥身后的漢子。 穿過半敞的石門,景煥清楚地看見那紫紗女子懶洋洋地靠在木榻上,對著他們勾了勾手指,“二位景公子,還不進來?” 她竟知道他們是景氏的人! 莫說是景嵐,這下連景煥都震驚了。 兩人收斂心神,相互遞個眼色,示意各自警惕,一會兒伺機而動。 紫紗女子幽幽含笑看著兩人端然走了進來,在她對面的矮凳上坐了下來,“放心,jiejie我不吃人的,乖,別怕?!闭Z氣輕佻,眸光卻溫柔得可以掐出水來。 “姑娘到底是什么人?”景嵐先開了口。 幽幽咯咯輕笑,“幽幽,這幽幽樓的樓主?!闭f著,她坐了起來,感慨地道:“今日遇上了,便說明你我有緣,應(yīng)該做點什么。” 景嵐與景煥正襟危坐,異口同聲地道:“不必了吧!” “嘖嘖,想不到二位公子小小年紀,這腦子里竟是一泡污水,我還以為……”幽幽搖頭嘆息,“東海景氏都是些正人君子,是永遠都不會來我這兒尋歡的?!?/br> “四哥,我們走!”景嵐猛地站了起來。 景煥也聽不得這些辱沒東海景氏的話,“以后我都不會來了!” “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庇挠碾p腿交疊,微微晃著, “說不定,你們今日走都走不得?!?/br> “你什么意思?”景嵐心頭一涼。 她手中的煙斗旋了一圈,指向了石窗,“自己去瞧瞧。” 景煥先景嵐一步走到石窗邊,這里地勢較高,幾乎可以俯瞰半個幽幽島。景煥遠眺幽幽島的渡口,只見多了一艘沒有旗號的海船。他瞇眼極力去看,海船上下來了數(shù)十名頂著黑斗篷的神秘人。 “魏諫白!”景嵐比景煥先發(fā)現(xiàn)那人。 魏諫白今日穿了玄色輕甲,在巷子深處等著這數(shù)十名神秘人聚集一起,先到之人已經(jīng)戴上骷髏面具。 “今日一時不小心,打草驚蛇了?!庇挠恼f得無辜,神情卻沒有半點憂色,“二位公子若是想走,我幽幽樓的大門今日都是敞開的,出了這門,生死自負。” 景嵐恍然,原來幽幽所謂的“收拾”,其實就是故意暴露景氏的兩位公子在這里。 “哦,還有一事?!庇挠牟[眼輕笑,“也不知你們景氏到底招惹了什么人,修羅庭那邊收了重金,買的就是你們幾個的人頭,一個人頭一萬金,嘖嘖,可比我這兒一年的收入還多?!闭f著,她眸光微亮,“jiejie我是個生意人,你們?nèi)羰强铣霰冗@個還高的買命錢,那么……”笑容中多了一絲嫵媚,“jiejie還是愿意救救你們的小命的?!?/br> 景煥握緊了拳頭,其實內(nèi)心早已慌亂成了一團亂麻。 高于兩萬金買兩條命,這事若是傳出去了,東海景氏的臉都要被他們兩個丟光了。 紅姨娘若是知道了,只怕要打斷他的腿。 景嵐不發(fā)一言,再望向遠處渡口時,瞧見了渡口海船上冒起的黑煙,不多時,熊熊烈火便快速在船只間燃了起來。 火舌不斷跳躍,越燃越烈,若不是用了油,定不會燒那么快。 渡口開始慌亂起來,一邊救火,一邊呼喊。 照理說,海船起火不至于沉得那么快,可海船很快便開始傾斜,火焰未滅,船身便陷入了海中大半。 不少船員倉皇失措地往幽幽樓這邊跑來,樓外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小販們呼天喊地,這船被燒得一只不剩,他們晚上如何回去? 景嵐的眸光驀地凝住了,她一動不動地望著樓下的一個白裳素衣女子,提著驚月,凜凜走在樓外的街市上。 她一邊走,一邊警惕地四處找尋她想找的人,正是景嵐與景煥的嫂嫂柳溪。 “是嫂嫂!”景煥也看見了她,他焦急地推開了窗戶,對著外面大呼道,“嫂嫂,外面有修羅衛(wèi)危險!你快走!快走??!” 于情于理,景嵐也該像景煥一樣,對著窗外大呼??蛇@個時候,她心緒復(fù)雜,根本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上輩子她那般心狠手辣,這輩子她圖什么呢?以她的心性,怎會猜不到外面有修羅衛(wèi)埋伏?她一人一刀,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走在街市上,不是瘋了,就是故意為之。 景嵐站在窗邊,悄悄地打量著外面的柳溪。 是敵是友,尚未可知。 “四哥,閉嘴!”景嵐厲喝一聲,將景煥扯了過來。 景煥愕然看她,“可是嫂嫂……她……” 她若從頭到尾都是跟魏諫白演苦rou計,今日自然不會有事,倘若她與魏諫白已經(jīng)分崩離析,她既然敢一個人來,自然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如今,景嵐更擔心的是她與景煥。 她安靜地望向了氣定神閑的幽幽,此人若真是圖財,那該一進來就把她與四哥抓了,不該等到這個時候才說交易。 幽幽定是另有所圖。 覺察到了景嵐的灼灼目光,幽幽對上了她的眸子,笑問道:“景五公子,想好了么?” ※※※※※※※※※※※※※※※※※※※※ 更文~ 柳溪:這兩個淘氣的小狗崽,等回去好好收拾了! 幽幽:來了個有意思的。 景嵐:柳溪肯定又在搞事情! 景煥: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不好意思,寫了個bug,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了,大家可以重新看下~萬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