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驀然回首 徒增悲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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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海樓聽她這樣說,非常高興,道:“好的,紋紋,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他停了停,又補(bǔ)充道:“紋紋,雖然我們不知道歐陽云生現(xiàn)在在哪兒,但是他殺人襲警逃匿,是很危險(xiǎn)的通緝犯,如果他來找你,你一定不要被他的話迷惑,要趕緊報(bào)警,否則我怕他連你也會傷害!?!?/br> 簡紋聽他這樣說,忍不住冷笑道:“邢校長,聽說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他還救過你和你父親的性命,如今他有難,你倒是第一個背棄他、不相信他之人。邢校長你可真是冷血?。 ?/br> 面對簡文的挖苦,邢海樓不急不躁、一本正經(jīng)道:“文文,我也是為了你好!就算歐陽云生沒有殺人,但襲警和逃匿是真,以他現(xiàn)在的處境,你們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我是怕你陷得太深、徒增煩惱!” 簡紋眼圈泛紅,冷冷道:“和誰在一起,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再問你一遍,那天你和歐陽運(yùn)生一起去維格多利餐廳吃飯,之后他就失蹤了。你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失蹤的嗎?” 邢海樓滿臉誠懇道:“我那天光忙著應(yīng)酬了,真沒看清他是如何不見的。他還向我借了鋼筆畫畫,但是也沒見到他的畫!就看見我的鋼筆扔在桌上,她就是這樣不靠譜!” 簡紋不高興道:“他都失蹤了,你還說他干什么?” 歐陽云生卻想:我明明畫了一幅t城夜景的鋼筆畫,邢海樓卻說我什么都沒畫,一定是他把畫撕了、扔掉了,卻還在這里一本正經(jīng)地欺騙紋紋。 邢海樓強(qiáng)忍著怒氣,抓住簡紋的胳膊道:好了,紋紋,我們不提歐陽云生了!這樣吧,我讓司機(jī)送你去看畫展! 簡紋掙脫了邢海樓的手臂道:“不用了,我自己坐黃包車去,我有功夫,能保護(hù)自己!”說著大踏步離開圖書館。因?yàn)樾那榧?,并沒有發(fā)現(xiàn)藏在門背后的歐陽云生。 歐陽云生見邢海樓沒有追出來,就緊跟著簡紋。二人一前一后行走在校園中,歐陽云生怕校園里有人認(rèn)識他,便豎起衣領(lǐng),遮住自己的臉龐。簡文出了美專大門,叫了一輛黃包車離去,歐陽云生也叫了一輛黃包車,緊跟其后。 兩個人一前一后來到了t城美術(shù)館,歐陽云生恍然想起:自己在維格多利餐廳的廣告紙上看過,北平國立藝專的錢鑄九教授將于這周在這里開畫展。原來紋紋是來看錢教授的畫展的,我曾經(jīng)想約紋紋來看這場畫展,看來是做不到了!想到這里鼻子一酸。 只見簡紋站在美輪美奐的t城美術(shù)館門前,仰望t城美術(shù)館幾個大字和有關(guān)錢教授畫展的大幅廣告,輕輕嘆息一聲,從淺紫色的皮包中掏出一張折疊好的廣告紙,輕輕將廣告紙展開。 只見廣告紙的正面是北平藝專錢錢教授來t城舉辦畫展的廣告,背面則是歐陽云生用鋼筆畫的t城夜景。歐陽云生心中一怔,心想:原來這張廣告紙?jiān)诤喖y手里,不知她是如何拿到的! 簡紋仔細(xì)凝視著歐陽云生親筆畫的鋼筆畫,用手指輕輕觸摸“歐陽云生”四個字的帥氣簽名。一滴眼淚掉在廣告紙上,簽名被打濕,墨跡渲染開來。簡文非常焦急,急忙掏出手帕,想把那眼淚擦拭干凈。另一滴眼淚卻又滴在了廣告紙上。 歐陽云生再也忍不住了,輕輕喚道:“紋紋”! 簡紋大驚,急忙轉(zhuǎn)過頭來,看到了豎著衣領(lǐng)的歐陽云生。兩個人四目相對,歐陽云生眼角泛紅,簡紋卻已滿臉是淚。 瑟瑟風(fēng)中,歐陽人生輕輕按下衣領(lǐng),沖著簡紋微微一笑。 簡紋看到他臉上長長的疤痕,又忍不住掉下淚來。 歐陽云生強(qiáng)顏笑道:“畫展好看嗎?” 簡紋含淚道:“好看!可是我還是最喜歡這張!”說著將歐陽云生畫的鋼筆畫,展示給歐陽云生看。 歐陽云生含淚笑了,道:“本來是想約你一起去看畫展的,可是沒有機(jī)會了,到處都是通緝我的人,我不敢進(jìn)美術(shù)館?!?/br> 簡紋搖頭道:“沒關(guān)系,有機(jī)會,錢教授以后一定還會辦畫展的!” 歐陽云生問道:“干嘛天天來看畫展,是為了等我嗎?” 簡文垂淚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能在這里碰到你,沒想到我的直覺是對的!” 歐陽云生像是一個想獲得老師的認(rèn)可的孩子那樣,可憐巴巴的看著簡文道:“紋紋,你相信我嗎?我沒有殺人?!彪m然他已經(jīng)在剛才邢海樓和簡紋的談話中明白了簡紋的立場,但是他還是想親口聽到簡紋相信自己的回答。 簡紋用力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相信你!” 歐陽云生慘然道:“紋紋,忘了我吧,我們回不到從前了?!?/br> 簡紋搖頭道,“你走吧,離開t城,等真相大白了,再回來!我會等你的!” 她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點(diǎn)大了,環(huán)顧左右,見有人在看他二人,面露懷疑之色。為了打消那人的懷疑,簡紋湊近歐陽云生,墊起腳尖,摟住歐陽暈生的脖子,用潮濕溫潤的嘴唇,親吻歐陽云生的嘴唇。然后在他耳邊輕聲說“我陪你去火車站,我們分開走,我先到火車站幫你買票。我找可靠的人來接你,讓他送你去火車站。”說完以后,伸出雙手幫歐陽云生重新豎起衣領(lǐng),歐陽云生點(diǎn)點(diǎn)頭。 歐陽云生目送簡紋搭黃包車離去,看著她穿著灰色大衣的苗條身影漸漸消失在寒風(fēng)中,眼前被一層薄膜蒙住,不知是淚還霜,世界都變得朦朧了。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平復(fù)自己的心情,歐陽云生找了處報(bào)攤,買了份報(bào)紙,隨便翻看。報(bào)紙上不僅有通緝自己的廣告,還有一條慶祝t城水牢被搗毀、惡霸軍閥歐陽彪被懲治的新聞。 歐陽云生心想:無論幕后的cao作者是不是邢海樓,他布下的真是一石三鳥的好局。既報(bào)了仇,又得到了“無冕號”文物和美專校長的位子,罪名都推給我父親、我和周龍騰。忽間想起簡紋,對于簡文,他也是志在必得的,若除去我,他便再無阻撓。他正在左思右想之間,一輛銀白色的汽車停在自己身旁,一人探出頭來,低啞著嗓音道:“上車!” 聲音極其熟悉,歐陽醫(yī)生微微一笑,打開車門上車,原來來接他的正是唐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