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以為是來 其實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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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耀眼的強光之后,歐陽云生覺著腳下懸空,仿佛升騰起來。他雙手雙腳亂抓亂擺,卻什么都摸不到、碰不著。幾分鐘后,他雙腳重新著地,眼前卻是一片黑暗。 他的眼睛適應了幾分鐘現(xiàn)實環(huán)境,雖然仍是看不清,但覺得這環(huán)境似曾相識。他腳下慢行,雙手摸索,所觸之處,皆是冰涼的墻壁和木頭做的柜子,樟木味刺鼻,他心中有數(shù),已經(jīng)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又摸索一陣,終于摸到了電燈的開關(guān)。他將電燈打開,果不其然,這是美專的特藏室。 這屋子被塵土封塵已久,柜門緊閉,顯然是多年未被打開整理過。撲面而來的灰塵,讓歐陽云一連串得打噴嚏,鼻涕眼淚齊飛,他想:毫無疑問,這間是美專專門存放古籍,自己從未進過、無緣見面第三特藏室。 歐陽云生在自己身上翻找可以捂住耳鼻之物,摸出一條絲滑的圍巾,掏出一看,只見這圍巾灰底帶粉藍色蝴蝶花紋,精致靚麗,高檔典雅,正是林晴煙之物,被邢海樓遺失在杜爺?shù)墓哦瓊}庫,又被自己撿到的那條。 歐陽云生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正是出車禍當日所穿的那一套,自己從水牢逃回家后,又被人打暈,為了掩蓋自己被抓去過水牢的真相,又被人換上了這身衣服,自己在水牢穿過的那身衣服早已消失不見、無影無蹤。事情至此,歐陽云生已經(jīng)沒有心情再考慮,這是否也是陰謀?他用林晴煙的絲巾圍住口鼻,暫且止住了自己無休無止的噴嚏。 這一切是不是陰謀雖然已經(jīng)不再重要,但為什么自己可以一下子穿越到了這里?歐陽云生這才想起阿環(huán),輕聲喚道:“阿環(huán),阿環(huán)”。四下寂靜,哪里有半分響應?歐陽云生不死心,到處尋找阿環(huán)。 他打開一扇柜門,只見滿滿一柜子都是碑帖拓片(“碑帖”常放在一起合稱,其實“碑”主要指碑文,“帖”則是指書札或詩稿等。所謂的碑帖收藏,實際上是指拓本(或拓片)收藏)。正中一排、正中一本,赫然便是唐代裴休撰文,柳公權(quán)撰寫的《玄秘塔碑》。歐陽云生癡迷文物之心又起,他輕輕將碑帖抽出,小心翻看。 這是一本原碑拓本,系民國印制,并不值錢。但書中夾雜著薄薄的整紙拓片,折疊成長方形狀,共有七頁,蓋有火漆。拓印傳神,版本較好。歐陽云生輕輕抖動紙張,展開拓片,灰塵入鼻。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瘦長背影,正是徐香。只見徐香戴著帽子、戴著口罩,就站在自己現(xiàn)在站的位置上,正在不停地翻找什么。 當徐香找到一本褚遂良的《雁塔圣經(jīng)序》拓本時,就一頁一頁翻找,翻著翻著眼神中露出欣慰之光,觀看了很久,然后將這一頁撕下來,塞到衣袋里,轉(zhuǎn)身離開。 整個過程,歐陽云生看了個清清楚楚,因為那一頁空白處被人用鉛筆淡淡地畫了個符號,這符號不是別的,正是歐陽云生在水牢青磚之上看到的那個像文字又不是文字,像繪畫又不事繪畫的奇怪的符號。這符號在阿環(huán)的尾巴上面也輕輕雕刻這一個,難道這符號就是可以驅(qū)使阿環(huán),而且令我穿越的關(guān)鍵或密鑰? 畫面還沒有停止,只見徐香打開靠墻角的一扇柜門,挪動一本書,木柜的擋板打開,露出一間密室,徐香走進密室,密室門緩緩關(guān)閉。 歐陽云生從神游中回魂,也照著徐香離開的路線,找到密室。這間密室正是存放無冕之號文物的那一間,但是現(xiàn)如今空空如也,文物又不知被何人轉(zhuǎn)移到了何處? 歐陽云生心想:如果那些文物還在,我就能去揭發(fā)邢海樓,替父親平反??墒切虾墙苹煤堋⑿惺碌嗡宦?,每一步都做在我前面。毛警長說得對,現(xiàn)在我跳出來一點好處都沒有,唯一的辦法是忍辱偷生、瞅準機會,找到證據(jù)再平反。 歐陽云生走到密室的另一端,按動墻壁上的開關(guān),一扇門打開了。歐陽云生走出密室,正好到達了第二特藏室存放隋朝女俑像的柜子,歐陽云生從柜子鉆出,離開第二特藏室,經(jīng)第二特藏室的門關(guān)好,并且輸入密碼,鎖上密碼鎖。 當這一系列動作都順理成章地完成之后,歐陽云生忽然間恍然大悟:原來自己通過那根金發(fā)所看到的徐香打開密碼鎖的畫面,并不是事情的真相。徐香不是要進入密室,而是要離開密室,所謂眼見也不一定為實。 歐陽云生隱隱約約覺得事情似乎可以連綴起來了,邢海樓故意讓張老板賣假畫給自己父親,目的就是進入水牢,找倒那可以驅(qū)魔的神秘符號。然后再利用杜爺,把張老板救出。而這美專的特藏室,就是他二人的接洽之地。不用問,邢海樓正是幕后的樞紐??墒菑埨习鍨槭裁床辉谒沃芯桶涯乔啻u毀掉呢?還讓青磚留在原地,碰巧被我看到,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 他冥思苦想也想不透,心想還是先出去,再做道理吧!當路過館長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館長室的門是虛掩的。里面?zhèn)鱽硪荒幸慌畠蓚€人的對話聲,正是刑海樓與簡紋。歐陽云生見走廊無人,藏在門后,想聽聽二人說什么。 簡紋穿著灰色的大衣,人也清瘦了一些。邢海樓一身黑色西裝,愈發(fā)英俊瀟灑,兩個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 邢海樓道:“我們一會兒去吃飯、看電影好嗎?” 簡文道:“不好,我要去看畫展!” 邢海樓納悶道:“真不知道這畫展有什么好看的?你天天都去看,已經(jīng)看了快整整一星期了!” 簡紋不耐煩道:“說了你也不懂,你就不要問東問西了!” 邢海樓道:“好,我不管,也不問。你等我我一會兒,我處理完圖書館的事情,陪你一起去看好么?” 簡紋冷冷道:“大校長,真沒有這個必要!你又不喜歡看畫展,去了也是難受。你在這里忙你的,我去看我的畫展。我父親問起來,我就說你一直在陪我,好嗎?”歐陽云生心想:哦,原來邢海樓成了美專的校長,他還真是最大的受益者。 邢海樓嘆口氣道:“紋紋,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我的心嗎?我不是要你在簡先生那里替我說好話,我是在乎你!” 簡紋口氣軟下來,道:“我知道,我們慢慢相互了解,給我點時間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