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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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洋思維又開始擴散…… 聽了江沅話的安羽棋,看向江沅的眼神比任何時候都要陰冷。 安禾心中的怒意也已經(jīng)翻江倒海,卻咬牙忍了下來!為什么沒有人跟他們說過,言白祁是這樣難以伺候的人!要不是言白祁背景深不可測,要不是他需要他的投資,要不是……敢這樣跟他說話的人,都不知道死了幾回。 “呵呵,抱歉言先生,棋棋不知道你聞不慣香水味。棋棋快坐過來這邊,別妨礙了言先生用餐?!卑埠虖娙膛馐疽獍灿鹌暹h離言白祁。 安羽棋沉著臉,難堪又憤怒地坐到了安禾身邊,放在桌子底下的雙手緊握成拳,江沅給她等著!直到雙手心被指甲壓出深深血痕,她臉上才恢復(fù)以往的自信和高傲。 “言先生,今天請你過來,主要是想和你談?wù)労献鞯氖??!卑埠桃矝]有與言白祁客套的心思了,趕緊把話題引到正事上來。他怕言白祁再說點什么,他會忍不住?。?! “合作?我什么時候要與你合作?據(jù)我所知,安禾科技現(xiàn)在要死不活,估計街頭撿破爛的人都比安禾科技賺錢。你是覺得我傻,愿意和垃圾合作嗎?”言白祁依舊面無表情,黝黑瞳仁往上面作斜視,眼神中的鄙視不屑意味十足。 李澤洋低頭假裝喝茶。 安禾科技一直是安禾的驕傲,被言白祁如此貶低,安禾真的差點掀桌而起。他深深吸了口氣,才壓下心里的狂怒,只是語氣中還是帶了些不滿,“言先生,我們安禾科技雖然比不上你的公司,但好歹也是世界級企業(yè)。雖然安禾科技現(xiàn)在發(fā)展遇到了瓶頸,但安禾科技每季度的收入依舊可觀,處于所有科技企業(yè)排名前列?!?/br> “既然這么賺錢,你會缺合作的人?”言白祁面無表情的臉上那雙狹長幽深的眼睛往上一挑,冷酷又譏諷地道,“騙人之前謊話要編的好聽一點,這個世界上像你這么蠢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br> 李澤洋假裝欣賞盤子上的花朵,江沅覺得自己與面前的男人比起來,她要甘拜下風(fēng)了!安禾父女估計氣出來的血都吞了不少了吧。 “你!”安禾忍無可忍,臉上帶上了怒氣。 “爸!”已經(jīng)冷靜下來的安羽棋喊了他一聲,安禾這才恢復(fù)了正常的表情,可他的心里已經(jīng)把言白祁放到了‘以后有機會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位置上了。 “言先生,我們之所以請你過來,是想要與言先生一起合作這個項目。”安羽棋已經(jīng)把憤怒壓下來,對于讓她丟臉的江沅,她打算以后再跟江沅慢慢算,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公司。她彎腰從安禾腳邊拿出昨晚讓生產(chǎn)部門連夜做出來的無人攝像機模型,自信道,“言先生,我相信你對這個肯定感興趣?!?/br> 說著,她撥動手腕上的‘表’,小巧的無人攝像機隨著她的動作很利落地上下左右翩飛,高度角度與她口中報出來的方位絲毫沒有偏差。 “言先生,這個無人攝像機不僅像素比如今世界上最先進無人攝像機的高出一百倍,它的cao作技術(shù)也是當(dāng)今世界絕無僅有的。最重要的是,它的核心技術(shù)比當(dāng)今所有的無人攝像機技術(shù)都要先進。這項技術(shù),不僅能運用在無人攝像機領(lǐng)域,更能運用到無人駕駛,機器人等所有智能科技產(chǎn)品上面?!?/br> 這是昨晚技術(shù)部門拿到無人攝像機核心技術(shù),連夜研究得出來的結(jié)論。技術(shù)部門那些人激動的表情安羽棋現(xiàn)在都還能清楚摹繪出來,所以,她很自信?!把韵壬覀兒献鬟@項技術(shù),你肯定能穩(wěn)賺不賠。” 從技術(shù)部門人員那里知道了這項技術(shù)的價值后,安禾和安羽棋欣喜若狂。有了這項技術(shù),他們公司的發(fā)展瓶頸立即能突破,公司也不再缺新資金注入。 只是,他們也有了更大的野心。之前只想著霸占國內(nèi)的大市場,現(xiàn)在想得卻是要霸占世界的大市場。如此,他們安禾科技就需要一個資金厚,背景強大的投資人做靠山。 傳說中的產(chǎn)業(yè)遍及全球,家族繁榮十幾代的言家便是他們最好的合作目標(biāo)。所以,昨天被言白祁拒絕見面后,拿到無人攝像機核心技術(shù)的安禾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guān)系,即使要花出去上千萬,也要請到言白祁。 言白祁往騰飛在空中的無人攝像機看了一眼,依舊面無表情,依舊眼神冷酷,但安羽棋發(fā)現(xiàn)他眼神中沒有之前的不屑。 果然,言白祁對這個感興趣! “言先生,你覺得如何?”安禾也看出言白祁對無人攝像機敢興趣了,剛剛的惱怒這回變成了得意?!捌迤澹芽刂频谋斫o言先生,讓言先生好好研究研究?!?/br> “麻煩安小姐把控制表給我,我遞給老板?!币姲灿鹌逭玖似饋?,李澤洋趕緊微笑著阻住她走過去。 怎么能讓她再靠近老板,要是她再過去熏到老板,他下個月,下下個月都要吃齋了! 剛剛自信的安羽棋對上李澤洋官方微笑臉,立即想起了之前言白祁的話,心中憤怒不悅又涌出,當(dāng)即對李澤洋也有了惱意。不過她臉上還是帶著完美的微笑把控制表交給了李澤洋。 “老板?!崩顫裳髲纳砩咸统鲆粭l灰色的手帕,仔仔細細把控制表擦了個遍,才把它遞給了言白祁。 看到李澤洋這一番cao作的安羽棋,心里更是惱怒了,帶著完美微笑的臉差一點又崩了。 言白祁面無表情地接過控制表,右手隨意撥動秒針和時針,沒用幾下就全部掌握了要領(lǐng)。無人攝像機在他的cao作下一會上一會下,被他cao控出了戰(zhàn)機的速度,整個包廂里嗡嗡響個不停。 他狹長幽深的雙眼里透出些趣味,只是依舊面無表情的冷酷著。 江沅側(cè)身仔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控制表,發(fā)現(xiàn)它與自己做出來的一般無二。 呵,盜竊別人的東西連外形都不變一下就敢拿出來用,安禾父女是有多囂張和自信。 “老板,剛剛得到消息,安禾官方今天十點推出了一款新型的無人攝像機概念產(chǎn)品,產(chǎn)品cao作方式及核心技術(shù)運用跟我們的一樣。老板,盜竊我們核心技術(shù)的就是安禾!” “老板,現(xiàn)在怎么辦?沒想到安禾依舊這樣卑鄙無恥,我們這次一定不能讓他再得逞!” 手機震動,溫瑞班幾人的消息一條接一條發(fā)了過來,每條信息都表示著他們的憤怒。 他們雖然之前已經(jīng)猜測是安禾盜取了無人攝像機的核心技術(shù),但真正確定是安禾的時候,他們比猜測的時候更憤怒。張煥東和于濤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找安禾拼命! “我知道了,你們繼續(xù)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正常上班,正常工作,事情我會處理好?!苯浒聪骆i機鍵,心里冷笑一聲,安禾可真是急不可吶啊。這是想要用當(dāng)初對付溫瑞班他們那一招搶先把無人攝像機推向市場?如此一來東西就是他的了? “言先生,你覺得如何?這項技術(shù)值不值得你的青睞?”安禾見言白祁依舊cao控著無人攝像機,心里更得意了。這項技術(shù)如此先進,能創(chuàng)造的價值不可估量,他不信言白祁不動心。 “我覺得不值得?!苯淇吹搅税埠躺裆械牡靡?,轉(zhuǎn)著面前淺綠色剔透的茶杯不緊不慢說道。 面無表情又冷酷著的言白祁又盯著她的手看了一眼,把控制表丟給了李澤洋。 李澤洋接過,莫名地看了江沅一眼。 “江沅,你關(guān)系跟言先生再好,也替言先生做不了決定吧?”安羽棋一見江沅開口,心里的怒意就又壓不下了,語氣自然陰陽怪氣起來。 “做什么決定?我怎么會替言先生做決定?我只是想要提醒言先生這款無人攝像機似曾相識,不值得投資罷了?!苯浒巡璞藕?,從一旁的花匣子里夾起一朵茉莉花丟了進去,抬頭看向安羽棋,聲音帶著冷意,“你確定這款無人攝像機的核心技術(shù)是你們公司自己研發(fā)出來的?” 話音剛落,她又對上了言白祁那張冷酷的臉,他的視線依舊往她手方向看來。 這人怎么老看她的手?難道是提醒她把星月菩提還給他? 江沅覺得應(yīng)該是的,于是她伸手拿起放在一邊,已經(jīng)清理好的星月菩提遞了過去。 言白祁沒接,依舊面無表情冷酷著看她的手。 江沅瞬間想起了李澤洋掏出手帕擦cao控表的事,于是把星月菩提放到他右手邊上,表示她已經(jīng)還過去了,等一會李澤洋愛怎么擦怎么擦。 第四十九章 我看你多少是有點病 “江沅你這話什么意思?”江沅的問題讓安羽棋神色立即不悅起來, 而安禾的表情也陰沉了下來。 “什么意思?很明顯的意思。這款無人攝像機不是你們安禾獨有,而你們現(xiàn)在卻說絕無僅有,言先生自然對這款無人攝像機核心技術(shù)來源有疑惑, 我只是替言先生問出了疑惑而已。所以, 你們確定這款無人攝像機核心技術(shù)是你們公司自己研發(fā)出來的?”江沅一點都不懼他們父女兩人的陰沉臉色,不過她還是把問話往言白祁身上推, 就讓安羽棋和安禾以為言白祁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吧。 李澤洋瞅了江沅一眼,強人江小姐這是可以和他老板心電交流了么, 他咋不知道他那冷酷無情的老板有這個疑惑了? 而后又瞅了他老板一眼, 就見他面無表情冷酷無情的老板很配合地, 不屑地掃了安羽棋和安禾父女兩人一眼。 李澤洋:…… 安禾和安羽棋心里一緊, 難道溫瑞班把這項技術(shù)給言白祁看過?不可能,安禾立即在心里否決。唐飛說了, 這項技術(shù)溫瑞班幾人對此還是保密階段,等著讓它一鳴驚人,所以言白祁不可能見過這款無人攝像機。 哼, 江沅與她寶貝女兒不對付,她肯定是想要從中作梗, 讓言白祁不給安禾科技投資! 安禾心中惱怒江沅, 臉上卻自信又堅定地說道, “言先生, 目前不可能也絕不可能有與我們無人攝像機相似的存在。我相信, 若有相似, 那肯定只是外形的相似。這款無人攝像機的核心技術(shù)確確實實是我們安禾自己研發(fā)出來的最新技術(shù)?!?/br> 嘖, 江沅這會算是親眼見到什么才是卑鄙無恥之人了。她嘴角譏諷地勾了個淺笑,她該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安羽棋和安禾的目的她也已經(jīng)明了, 便低頭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半杯熱水,看著杯中的茉莉花被泡開。 “言先生,請你放心,這項技術(shù)只有我們安禾科技掌握了,其他公司絕不可能有?!卑灿鹌逡矆远ǖ?,臉上帶著完美無瑕又自信的笑容。 “所以,言先生,你盡管放心與我們合作。這項核心技術(shù)一定能為你帶來豐厚的回報?!卑埠套孕诺貙χ园灼钚Φ?。 言白祁抬頭看向安禾和安羽棋,狹長黑亮的眼睛往上一斜。 李澤洋趕緊低頭往桌布上一瞅,耳邊毫無意外地響起…… “你們不僅蠢和丑,臉皮還厚?!?/br> 聲音冷漠且鄙視意味十足。 李澤洋:quadra kill! “還卑鄙無恥。” 李澤洋:penta kill! 江沅:這位言先生可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毒’死人不償命!佩服佩服! 安禾和安羽棋沒想到得到言白祁這樣的回答,他們兩人臉黑如鍋底,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憤怒。 安羽棋咬牙,眼睛里噴著怒火,“言先生,我們真心實意想要與你合作,你憑什么一次兩次侮辱我們?” “言先生,我安禾再……” 言白祁剛還不屑的眼神轉(zhuǎn)變成了‘真煩’,“三十分鐘到了,你們可以……” “安小姐,安總,見面時間已經(jīng)到了,你們請離開吧?!崩顫裳筅s緊插嘴,以免他老板嘴里吐出‘滾’這個讓人恨不得打死他的字。 安禾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安羽棋的神色也難看至極。 李澤洋朝安禾和安羽棋做了個‘請’的姿勢,而后立即站到了他老板面前,以免他老板被憤怒的安家父女砸杯子。 哎,他這個助理,隨時都得當(dāng)rou盾,人生艱難! “哼!棋棋走!”合作不成還被這樣侮辱,安禾陰沉著臉,眼神陰冷地看了言白祁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安羽棋眼含怒意地看向言白祁,而后盯在江沅身上。 江沅感受到了她刺人的目光,抬頭對視過去。 安羽棋冷笑一聲,而后咬著銀牙跟著安禾大步離開包廂。今天的事,她記下了!江沅,你等著! 看著憤然離去的安禾和安羽棋,李澤洋嘆息。哎,這安家父女是嫉恨起他老板了吧?不過,他老板缺兩個嫉恨他的人嗎?不!他老板最不缺的就是對他咬牙切齒的人!安禾這樣用不光彩手段發(fā)家的人,他老板根本就不看在眼里! “爸,接下來我們怎么做?”出了包廂,安禾和安羽棋兩人的眼神比在包廂中更憤怒了,都帶著陰冷。 “言白祁不愿和我們合作,自然有人愿意和我們合作。”安禾冷眼朝包廂看去,很是狠毒。昨天花了那么多錢和關(guān)系卻得到這樣一個結(jié)果,安禾已經(jīng)恨上了言白祁。有機會,他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安羽棋也恨,同時心里又有著不甘,“爸,你確定溫瑞班沒有外傳過無人攝像機的技術(shù)?” “有又怎么樣?我已經(jīng)讓人緊急申請了核心技術(shù)的專利。只要技術(shù)專利到手,這項技術(shù)就是我們的了,誰都搶不走!走,現(xiàn)在回公司!”說完,安禾又冰冷地朝包廂看了一眼。 …… “言先生,佛珠我已經(jīng)清理好了?!卑灿鹌搴桶埠屉x開后,江沅站起來指了指放在言白祁右手邊的星月菩提,“沒有任何損壞,打擾了,我先走了?!?/br> 剛剛章從語發(fā)信息催她了,她出來已經(jīng)差不多四十分鐘了,再不回去,章從語肯定覺得她遇到什么大事了!安禾和安羽棋已經(jīng)離開,他們的目的她也知道,所以她沒必要再待在這里。萬一他旁邊的人沒了‘攻擊’對象,轉(zhuǎn)而對她一頓亂噴……她怕自己忍不?。?/br> 言白祁朝她手指指的方向看去,眼神掃了一眼桌上的星月菩提后,又看了她的手,面無表情冷酷著沒說話。 李澤洋見自己老板沒動,趕緊拿起星月菩提檢查了一遍,殷勤地對言白祁說,“老板,你的星月菩提又清清白白了!” 而后見他老板依舊沒動,他趕緊掏出一條新手怕開始一顆顆擦拭佛珠。 江沅朝冷酷坐著的言白祁看了一眼,沒有再多說,轉(zhuǎn)身離開了包廂。 言白祁站了起來,李澤洋趕緊把星月菩提給他遞過來,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老板,你的星月菩提又干干凈凈了,請你快帶上它!” 言白祁黑色的瞳仁往下面作睨狀,冷酷開口,“你有病?” 李澤洋委屈!他的服務(wù)都趕上五星級酒店的員工了,為什么老板還罵他! “是的,老板,我有病!”作為一個最忠心的員工,老板說你有病的時候你一定要承認你有?。《沂且∪敫嚯恋牟?!但同時,病入膏肓之時一定不能忘記工作職責(zé)。于是,他依舊殷勤地給他老板遞著那串如血珀般的半透明狀的星月菩提,“老板……” 面無表情冷酷無情的言白祁伸手戳了一下他硬邦邦的手掌心,非常嫌棄又冷酷地說道,“硬的!離我遠點,污染了我的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