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臻舉起雙手投降，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挾持趙臻的人，身穿禁軍標準軟甲，個子不高，身材很消瘦，穿著軟甲明顯空蕩蕩的。那人單手抱起趙臻擋在身前，在暗衛(wèi)和禁軍的重重包圍下，挾持者終于露出真容，小伙伴都驚呆了——孟珂？

    這貨怎么出來了？總不會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吧！

    趙小臻經(jīng)常被人挾持，早已總結(jié)出一套《論炮灰與主角一步之遙的生死概率》，所謂‘生死概率’即是——作為炮灰第一次遇險必定死翹翹，作為主角無論多少次遇險總能轉(zhuǎn)危為安，同時還會收獲無數(shù)好處！‘好處’往往因人而異、因劇情而異、因性別和性向而異。

    如果遇到仙俠類，你將收獲至寶或秘境；如果遇到末世類，你將收獲異能或空間；如果遇到愛情類，你將收獲男朋友女朋友；如果遇到重生類，車禍身亡的趙小臻用生命告訴我們，遇險就是你重生的起點！美麗的天使在遠方呼喚你，勇敢的sao年啊，快去創(chuàng)造奇跡！

    咳咳，腦洞略大，讓我們拐回劇情！

    想通上述觀點后，趙小臻在刀口舔血的時候，也能從容不迫地插科打諢，見現(xiàn)場氣氛如此緊繃繃，嘴欠的趙小臻蠢蠢和唇唇都欲動，試探著埋汰孟珂，“你怎么在這里，蹲在牢里的孟珂是誰，難道是王有才？你倆是自愿互換身份，還是你強迫他？”趙小臻一臉鄙夷，“饑不擇食，你口味真重！”

    經(jīng)歷過徹頭徹尾的失敗，又在牢里關(guān)了那么久，自視甚高的孟珂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年輕氣盛變成了畏手畏腳，心理素質(zhì)差了不止一點半點，連趙臻的語言攻擊都承受不住。

    ╮(￣▽￣”)╭好吧，趙小臻的嘴炮，很少有人承受得住……

    孟珂手一抖，并非故意手抖，孟珂是真的顫抖，趙臻脖子上多了一條血痕。暗衛(wèi)和禁軍嚇得臉都白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在心里抓著趙臻的衣領(lǐng)猛搖——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孟珂也嚇白了臉色，“趙臻你別逼我，只要你放我走，只要你答應(yīng)永遠不抓我，我立刻放了你。我保證馬上離開，我發(fā)誓永遠不回來，一輩子不回來，只要你放了我，你是皇上金口玉言，快說！”

    或許是被關(guān)太久，孟珂明顯有些精神恍惚，說話也東一句西一句抓不住重點。

    趙臻注意到孟珂的情緒不穩(wěn)，也有些后怕，這年頭楞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神經(jīng)病的。萬一孟珂一時失手，自己豈非成了冤死鬼？趙臻只好拿出耐心安撫孟珂，“孟珂你冷靜一點，不要激動，深呼吸深呼吸，我不會傷害你的，這把刀很重，你拿穩(wěn)了慢慢聽我說?！?/br>
    孟珂緊張的咽口水，“你說?！?/br>
    趙臻揮手示意眾人不要圍過來，孟珂明顯放松很多，刀刃也稍微挪遠一點，沒那么驚險了。

    趙臻道：“孟珂，你既然已經(jīng)逃出牢房，為何不立刻逃走？就算不逃走，你也該暫時躲起來，襲擊我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是誰讓你來的，是誰安排你藏在帳篷里的，那個人肯定沒安好心?！?/br>
    孟珂有些動搖，不知是嘴硬還是自欺欺人，反復(fù)強調(diào)：“你別騙我，那個人說你是皇帝，皇帝殺人不眨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使我們逃到天涯海角，只要你一道通緝令，我們還是會被抓回來，被抓回來就會生不如死！我們都會死！我不想死，他也不能死！”

    那個人？我們？他？

    趙臻若有所思，語氣卻像洗腦一般強勢，“朕沒騙你，朕金口玉言從不騙人，是那個人在騙你，那個人一直利用你們?！壁w臻斬釘截鐵的語氣很有說服力，讓左搖右擺的孟珂不自覺產(chǎn)生信服感。

    趙臻嚴肅道：“朕乃天子，大宋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每日要處理的公務(wù)成千上萬，無數(shù)國家大事等著要處理，哪有功夫整天盯著你？你的案子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那個人丟掉的棄子。你們對朕沒有價值，兩個沒價值的人跑了就跑了，朕不會費時費力捉拿你們歸案，你們本可以得到自由。”趙臻的語氣中，似乎透露出無盡遺憾，“可惜啊可惜，你太沖動了，如果你沒被那個人挑撥，如果你沒來挾持朕，你們已經(jīng)遠走高飛了，自由了?！?/br>
    趙臻自然是騙人的。孟珂并非沒有價值，否則也不用一直關(guān)著他，如果孟珂逃走，一定會發(fā)通緝令。趙臻故意裝出不屑于顧，故意和[那個人]的言論唱反調(diào)，抓著孟珂精神恍惚的弱點窮追猛打。

    趙臻先用強勢的語氣給孟珂進行[無罪洗腦]，孟珂從內(nèi)心深處，一直認為自己是無辜的、無罪的、被展昭連累的，只要將話題稍稍向那個方向引導(dǎo)，孟珂自然會產(chǎn)生一種信服感，一種得遇知音的感覺。然后趙臻偷換概念，把‘你’變成‘你們’，目的是誘導(dǎo)孟珂說出更多線索。最后，趙臻用孟珂最想要的‘自由’，誘導(dǎo)孟珂產(chǎn)生悔恨情緒，從而達到挑撥離間的最終目的。

    孟珂果然傻傻的上當了，“不，不可能的，王有才說你是可怕的人，你會千方百計抓到我們，你不會放過我們，所以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所以藏常在開封，等風頭過了他就帶我遠走高飛。”

    孟珂的話鋒一轉(zhuǎn)，“可是那個人說，王有才太天真，只有殺了你才能永絕后患。”

    孟珂的話鋒再轉(zhuǎn)，“可是你說不會抓我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

    孟珂這可憐的娃，似乎被三個人三種說法搞得神經(jīng)錯亂了。

    趙小臻有一咩咩同情他，但是還得繼續(xù)忽悠他……

    趙臻剛想說話，就被人打斷了，一個溫和的聲音無奈道：“皇上伶牙俐齒顛倒黑白，在下甘拜下風，求您別逼他了，有什么話直接問我吧?！壁w臻回頭看，就見展昭白玉堂帶著一個中年人走進來，這個中年人……略眼熟？趙臻摸摸下巴，這不是那個商人王有才嗎？

    孟珂看到中年人，就像看到了救星，立刻丟了刀，連人質(zhì)趙臻也不要了，跌跌撞撞跑到中年人身邊尋求庇護。人質(zhì)趙臻孤零零站在原地，這種心塞的感覺，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展昭指指中年人，“還記得這人嗎，王有才，最開始那個王有才?！?/br>
    趙臻遺憾的搖頭，“雖然和預(yù)想的不太一樣，勉強算撈到一條大魚吧。”

    看熱鬧的親戚們從各個角落鉆出來，大家都是一頭霧水，藏不住話的韓彰最先開始嚷嚷，“我說老五啊，你們擺得什么龍門陣，俺咋越看越糊涂呢？來個誰誰給俺講一講！”

    白玉堂打哈欠：愛誰誰，五爺困死了。

    “事情還要從昨晚審案時說起。”趙臻走到包大人身邊，擺出一副長談的架勢，“我們昨晚故意留下李佳肴不審，就是為了引幕后人來滅口，既然早有準備，怎能讓李佳肴輕易死掉呢？”

    趙臻拍拍手，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壓著李佳肴和[王有才]一起進來。

    趙臻指著中年人王有才，詢問李佳肴和青年版[王有才]：“你倆認識他嗎?！?/br>
    和李佳肴一起落網(wǎng)的[王有才]拼命點頭，“他就是我?guī)煾?！就是他命令我假扮[王有才]的，是他要我聽從李佳肴的命令，我做所有事都是他倆指使的！”[王有才]急切的辯解就像一場冷笑話，王有才無動于衷，眾人無動于衷，只引來李佳肴一聲嗤笑。

    李佳肴心高氣傲目下無塵，壞就壞到底，從不屑解釋和掩飾，唯獨對展昭破了例。如果不是喜歡上正義感爆表的展昭，李佳肴何必委屈自己裝模作樣楞充好人，反正已經(jīng)暴露了，更省了偽裝。

    至于王有才，這廝從頭到尾都很淡定，一直安撫受驚的孟珂，根本不把[王有才]放在眼中。

    青年[王有才]眼中閃過濃烈的憤怒和不甘——憑什么所有人都瞧不起我！無論成功多少次永遠被人忽視，無論失敗多少次永遠被人忽視，忽視！忽視！忽視！為什么所有人都忽視我！

    趙臻脖子上細細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公孫還是象征性給他包上，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怪異之處。趙臻不說話了，展昭只好接過話頭，“昨夜的大火，其實是一出將計就計，本想引出幕后人結(jié)案，沒想到引出了你。”展昭看著王有才，眼神充滿了疑惑，“沒想到你會橫插一腳營救孟珂，反而替幕后人擋了一劫，你應(yīng)該知道，只要你一直不露面，我們永遠都抓不到你?！?/br>
    王有才嘆氣，“我也是關(guān)心則亂，開封府的防守太嚴密，我設(shè)想了幾百個營救計劃都不可行。如果錯過這次機會，如果你們抓到那個人，我就再也沒機會救孟珂了，只能在刑場見他最后一面……”

    白玉堂驚訝，“你居然為孟珂做到這種地步，你們交情很好？”

    孟珂傻傻的看著王有才，王有才微微一笑，“交情？我們認識大半年，一多半時間是他被關(guān)在大牢里，我在大牢外干著急，真正相處的時間連兩個月不到，有時候我也在想，我一定是瘋了?！?/br>
    如果不是瘋了，如果不是瘋了……

    ☆、第101章 天命難違

    上回說到，眾人將計就計安排李佳肴詐死，本意是想引出幕后人。

    誰知王有才橫插一腳，不僅破壞了眾人的計劃，還為幕后人擋了一劫。

    王有才一心想救孟珂，關(guān)心則亂反而賠上了自己，雖然并不后悔，終究有些疑惑不吐不快。“我安插在開封府的探子再三確認，李佳肴的確藏在停尸房，救火時也曾親眼看到李佳肴的‘尸體’，你們是如何偷梁換柱的？”

    公孫解釋道：“夏日氣溫太高，為防止尸體腐爛后引發(fā)瘟疫，包大人在停尸房地下開鑿了冰窟，專門在夏日存放尸體。如今氣溫尚未轉(zhuǎn)暖，地下冰窟正好空著，李佳肴和四位護衛(wèi)就藏在冰窟里。至于你們看到的焦尸，那是從義莊借來的無主尸體，是滅火之后為了掩人耳目放上去的?！?/br>
    “就這么簡單？”王有才為了方便隱藏，從來沒學過功夫，他雖然武功不濟，卻自負頭腦聰明，若不是心急誤事，加上[天時、地利、人和]更是一個不沾，怎么可能簡單的上當。

    王有才心塞塞，“怪只怪我心太急……”

    趙臻一個響指打斷他：“真理就是成王敗寇，不用給自己找借口了，說說你救偷孟珂的經(jīng)過吧?！?/br>
    偷？好好的話從趙臻嘴里出來，怎么就那么別扭呢？——眾人默默腹誹。

    王有才嘆道：“你們收押孟珂時，我被主人打暈了送出開封避禍，等我回來時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在主人眼中只有三類人，一類是有價值的人，務(wù)必收歸旗下；二類是沒價值的人，任他自生自滅；三類是有價值卻不肯歸順的人，必須斬草除根?！?/br>
    “孟珂對你們或許有些價值，對主人來說只是二類人，沒有價值，自生自滅。”王有才顯然非常了解那個[主人]?！爸魅瞬粫踪M力氣營救沒價值的孟珂，憑我一人之力，又找不到關(guān)押孟珂的地方。我前思后想，唯一的辦法就是再送一個人進去，然后順藤摸瓜找到孟珂?！?/br>
    王有才拉著大受打擊的孟珂，摸摸頭安慰他。

    “我故意辦砸了幾件差事，讓主人對我產(chǎn)生不滿，我的好徒弟立刻跳了出來搶班奪權(quán)，于是我就成全他，把[王有才]的名字讓給他?！蓖跤胁胖噶酥盖嗄闧王有才]，“他和李佳肴湊在一起，好比兩個蠢貨志趣相投，果然很快就暴露了臨江樓。主人命我殺死李佳肴滅口，我趁亂私自調(diào)用開封府的探子，一邊行刺李佳肴掩人耳目，一邊悄悄調(diào)換了孟珂和[王有才]?！?/br>
    王有才的語氣十分遺憾，“我本想拖延時間，趁你們焦頭爛額捉拿[王有才]的時候，帶著孟珂遠走高飛。沒想到中了你們的計中計，連主人也發(fā)現(xiàn)我的背叛……”

    “師傅你是不是瘋了！”青年[王有才]猛然抬起頭，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王有才和孟珂?！澳憔蜑榱诉@么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背叛了主人的信任，還出賣自己的徒弟？你是不是瘋了！”

    王有才看著他冷笑道：“背叛主人的事，我無話可說。至于你，還不配讓我出手，我只放了一個誘餌，是你自己為了向上爬主動咬鉤，現(xiàn)在裝無辜不覺得可笑嗎？這段時間你上躥下跳小動作不斷，自以為搭上李佳肴就能取代我，乖徒兒，如今你求仁得仁卻技不如人，‘活該’二字正適合你?！?/br>
    [王有才]氣急敗壞道：“若非你從中作梗，我怎會被生擒！”

    王有才懶得理他，“我沒動過手，是你自己太蠢?！?/br>
    白玉堂不耐煩地打斷他倆：“廢話少說，你們說的主人是誰?！?/br>
    [王有才]閉口不言，王有才沉默良久才道：“主人沒有名字，我只知道他是先帝身邊的暗衛(wèi)?！?/br>
    ━━∑(￣□￣*|||━━

    圍觀的小伙伴都驚呆了！

    趙臻眨眨眼，“我怎么聽說，先帝的暗衛(wèi)都殉主了？”

    一直看熱鬧白谷的忽然道：“但凡有一條活路，有幾個愿意尋死的，殉主只是說出來好聽罷了。趙氏皇族天性多疑，為了訓(xùn)練出忠心耿耿的暗衛(wèi)，從出生起就用自己的鮮血飼養(yǎng)蠱蟲。養(yǎng)蠱師的手藝代代相傳，每次蠱蟲養(yǎng)到新皇登基，就給一百零一名暗衛(wèi)種下蠱蟲。種蠱之后，暗衛(wèi)每月都要服用幾滴皇帝的鮮血，否則就會被饑餓的蠱蟲食腦而亡?！?/br>
    白谷冷笑，“是不是很惡心，這就是忠心耿耿的皇家暗衛(wèi)，這就是暗衛(wèi)殉主的真相！食腦而亡何其殘忍，與之相比，自盡殉主實在舒服多了?！卑坠热允撬菩Ψ切Φ谋砬椋瑓s比平時憑添三分冰冷，諷刺意味濃厚。

    眾人驚訝的眼神轉(zhuǎn)向趙臻，趙臻趕緊搖頭，“我可沒養(yǎng)過那玩意兒！”

    看大門的承影主動過來解釋，“那種蠱蟲，必須從出生之日起，每月取幾滴鮮血精心飼養(yǎng)。皇上從出生就被掉包，流落宮外知道六歲才被找回來，所以我們這批暗衛(wèi)沒有種蠱蟲。先皇去世前屢次提起，語氣十分遺憾?！?/br>
    趙臻非但不遺憾，反而松了口氣，忽然想到先皇去世前，貌似也在他耳邊嘮叨過——吾兒長大了來不及了，可惜沒早點找到吾兒。還反復(fù)教育自己不要相信暗衛(wèi)，枕邊人也可能吃里扒外，除了自己誰也別信。趙臻本以為，老皇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被騙留下的后遺癥，原來是因為少了蠱……

    趙臻嫌棄道：“先皇已經(jīng)駕崩，你那主人怎么還沒死？”

    王有才失笑，“主人雄才偉略志在天下，看不起因私廢公沉溺兒女私情的皇上，更看不起用蠱毒控制人的趙氏皇族。主人不甘心屈服于命運，更不甘心被小小的蟲子掌控生死，因此多年來一直在研究解蠱方法。”

    趙小臻忍不住腹誹——雄才偉略是個什么鬼？

    我只承認那人洗腦的本領(lǐng)登峰造極，忽悠那么多人為他出生入死，人格魅力點個贊！

    王有才想了想，“鎮(zhèn)國寺那個叫福善和尚，就是主人找來研制解藥的，除他之外還有很多?？上е魅苏垓v了幾十年，耗費無數(shù)人力物力財力，仍不能完全拔除蠱毒。先皇過世以后，主人勉強吊住一條命，每日承受蠱蟲發(fā)作的痛苦，讓主人性情大變，變得越來越暴虐。

    “曾經(jīng)英明睿智的主人，漸漸變得陰晴不定疑神疑鬼，曾經(jīng)井然有序的龐大組織，幾乎在頃刻間土崩瓦解……野心勃勃，各自為政，主人身邊只剩幾個忠心耿耿的屬下，我們勢單力孤，無力扭轉(zhuǎn)乾坤?！蓖跤胁泡p輕一嘆，眼中閃過無數(shù)種情緒，最終定格成nongnong的遺憾。

    “主人從來不信命，常笑言人定勝天，可他還是輸給了命，輸給了天命難違?！?/br>
    包拯嚴肅道：“此人現(xiàn)在何處？”

    “我不知道。”王有才搖頭道：“主人故意將我調(diào)離，又騙孟珂來行刺皇上，一是為了報復(fù)我的背叛，二是為了爭取時間，咱們說了這么久，想必主人已經(jīng)離開開封了……”

    王有才在心中嘆氣：主人對我有知遇之恩，我雖然想救孟珂，卻從沒想過背叛主人。只是主人近來越發(fā)疑神疑鬼，定是不信我的……罷了罷了，主仆一場，最后幫他一次吧。

    “你倒是忠心可嘉?！壁w臻笑道：“那人斷了你的后路，還將你推出來擋災(zāi)，你還惦記著替他拖延時間。既然如此我也做一回好人，你說說宮女和兩名侍衛(wèi)的死，索性多拖延一點時間，讓你那主人逃得更遠?！?/br>
    王有才無奈道：“什么都瞞不過皇上，可惜我卻不是全知全能的，這件事還得問李佳肴?！?/br>
    李佳肴的臉還腫著，說話時非常疼痛，他冷笑著扭開臉，擺出寧死不合作的態(tài)度。

    最后還是[王有才]機靈道：“小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王有才]習慣性眼珠亂轉(zhuǎn)，想為自己爭取些好處。眾人簡直對他無語了，死到臨頭還算計，這是用生命在斤斤計較嗎？

    趙臻笑瞇瞇道：“你現(xiàn)在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條路是老實交代，當頭一刀給你個痛快。第二條路是惹我生氣，我會保佑你長命百歲，然后讓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br>
    趙臻五官精致，笑起來天真可愛還有點小壞，說話也是軟軟的童音，卻叫[王有才]生生打了個寒顫。

    [王有才]不敢討價還價，只好陪笑道：“是這么回事兒，有一天傍晚，兩個流浪漢在臨江樓門口鬧事兒，吵著要找李佳肴。李佳肴的脾氣自然不見，結(jié)果那兩人當街嚷嚷出密道的事兒，伙計嚇壞了，趕緊把兩人帶進來?！?/br>
    “原來那個王偉的小子，不知怎么走了狗屎運，偶然發(fā)現(xiàn)皇宮內(nèi)一處密道的入口。王偉這小子好色，和小宮女在密道里偷情，偶然聽到李佳肴和什么人的密談?！盵王有才]心虛地笑笑，“具體和誰談了什么，小人就不得而知了。后來李佳肴叫我去斬草除根，所以我就……把三個知情者都殺了?！?/br>
    展昭皺眉，“別避重就輕，說清楚你是怎么殺的人?！?/br>
    [王有才]苦著臉道：“我假裝成王偉的朋友，約那宮女晚上見面，把那宮女騙進密道，說帶她去找王偉。那宮女傻了吧唧真信了，我把她勒死后，隨手丟進密道的水潭里，我也不知道那處水潭和皇宮的荷花池相連，尸體不知怎么就飄過去了?！盵王有才]也很納悶兒，“早知道就把尸體處理了?！?/br>
    公孫疑惑道：“你既然殺了宮女佩文，為何還派人假扮佩文出入浣衣院?！?/br>
    “我這不是留個心眼兒嗎，我怕那宮女把密道的事告訴別人，就叫手下易容，混進去查探一番?！?/br>
    包拯道：“王偉和徐富寶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