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法度與脈規(guī)
“既然是這樣...”巫醫(yī)眼中閃過冷芒:“那么這件事情就由我來處理了,你沒意見吧?” 巫醫(yī)明著是在征求金季的意見,實則她那毫不掩飾鼓動著的巫力,便是暗著警告金季,要不就沒有意見,如果有意見的話,就揍到你沒有意見為止。 金季滿嘴苦澀,按大哥所說這巫醫(yī)這么些年來修身養(yǎng)性,在天譴又缺少了絕對支持她的人,想來性子會收斂上不少,誰曾想還是像當初一樣,一點虧都吃不得。 “巫醫(yī)說的,我自然是沒有意見,不過還希望巫醫(yī)能夠公平公正,您在我等晚輩心里,可一直都是剛正不阿啊。”金季說道,在最后還拍了巫醫(yī)幾句馬屁,為的就是希望巫醫(yī)能夠不要為難金破天,今天的事情在巫醫(yī)出現(xiàn)以后味道已經(jīng)變了。 本來只是兩個小輩爭風吃醋的事情,現(xiàn)在可已經(jīng)牽扯到兩個不同利益體系了,金季現(xiàn)在的忍讓就是在等著看巫醫(yī)會出什么樣的招,摸不準巫醫(yī)所以才顯得不堪。 “這個自然不需你多說,我可不像某些人,會去為難小輩。”巫醫(yī)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這話一說,惹得金季臉色有些難看,只得再苦笑一聲。 巫醫(yī)大喝一聲:“金破天!陳黃龍!” 金破天與陳黃龍同時應了一聲,金破天神情有些不自然,而陳黃龍則是很平淡,誰對誰錯,從這里就能看出一些端倪了。 “你們兩個人因何事起了爭執(zhí),可知道在這天譴之中,若非是在生死臺上,是不允許私下動手的!”巫醫(yī)板著臉訓斥道。 金破天連忙說道:“我知道錯了。”巫醫(yī)的名頭在這天譴之中實在是太大了,雖然她不掌管這執(zhí)法隊,可是以她的名號來處理這些問題可沒有人會說她一個不應該。 陳黃龍則是沉默不語,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做錯一點,如何會去認錯?要是錯了,他也只做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下手不夠果斷沒有給這金破天狠狠來一下。 巫醫(yī)見金破天認錯了,臉色稍緩,沖著他微微頷首,爾后目光投向了陳黃龍,斥責道:“陳黃龍,你為何還不認錯,是覺得我說的不對么?” 見巫醫(yī)對著陳黃龍發(fā)難,圍觀眾人眼中盡皆冒出佩服的神色,這果然是剛正不阿,陳黃龍是她的后輩,通過剛才的對話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了,現(xiàn)在巫醫(yī)還對著陳黃龍這樣的態(tài)度,不得不讓人覺得巫醫(yī)說出來的話,果真就會做到。 陳黃龍微微躬身,然后對著巫醫(yī)說道:“在此等地方動手,我是迫不得已的,巫醫(yī)如果有人在這里對著您出手,難道您就任由得他人對你攻擊而不還手么?” 在天譴中敢于頂撞巫醫(yī)的不是沒有,但是在小輩當中就唯有陳黃龍一人了,哪怕他是巫醫(yī)的后輩怕是也討不得好,看看圍觀之人同情的眼神與金破天那滿臉的喜色就能大致看出一二了。 不過巫醫(yī)的話語卻是讓眾人盡皆失色:“你這小子,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那依照你這么說就是有人對你出手了咯?” 陳黃龍指著金破天說道:“沒錯!就是這金脈族長之子,金破天,不只是何緣故出手對付我?!?/br> 此時大家才明白過來了,這哪里是頂撞巫醫(yī),這分明就是想借助巫醫(yī)之手好好教訓教訓金破天,眾人心里一緊,想來這小子不是一般人啊,這等手段與膽識確有過人之處。 巫醫(yī)轉過頭盯著金破天說道:“金破天,是這樣么?” 站在一旁的金季見到這一幕,暗道一聲糟糕,急忙出言說道:“巫醫(yī)...破天他...” “嗯?我有問你么?”巫醫(yī)臉色不善地打斷了金季的話。 金季一滯也只能訕訕地閉上了嘴,現(xiàn)在還搞不清楚巫醫(yī)的打算,使得他們束手束腳了起來。 金破天畏畏縮縮沉默不語,巫醫(yī)皺了皺眉頭,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大喊一聲道:“金破天,我問你話呢?。俊?/br> 這一聲雖是滄桑,可中氣十足驚得魂不守舍的金破天手一哆嗦,不由自主地開口說道:“沒錯,我剛才的確對他出手了,那是因為...” 巫醫(yī)打斷了金破天的話:“我不需要知道原因了,既然是你對陳黃龍主動出手,那么他還擊你也是正常的了,你做出此等行徑可曾想過天譴的法度!” 陳黃龍心底暗暗稱奇,別人或許還搞不清楚為什么這金破天會承認的這么果斷,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巫吟作為三十六秘技中最詭異的聲波秘技,巫醫(yī)施展出來以后,讓一個本身就心里有鬼的人說出實話來,那簡直不要太容易了。 “巫醫(yī),我...我...我這么做...”金破天支支吾吾的說道,原本這種事情以他的身份來說,做了也就做了,執(zhí)法隊是不會去為難他的,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巫醫(yī)主持公道,那便是一視同仁了,突他這種觸犯法度的行為,要追起責任來,他這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又如何能承受得起那種折磨。 “住口!”金季見此心知不妙,還未等巫醫(yī)開口,便是先斥責金破天道:“沒想到你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擅自對自己人出手,你犯下的這錯,我也保不了你了,你就等著脈規(guī)的處置吧!” 爾后和顏悅色地對著陳黃龍說道:“小兄弟,你叫陳黃龍是吧?不愧為巫醫(yī)的后輩,看你這樣子,是一表人才啊,這次的事情是我糊涂誤會了你,我向你道歉,這金破天金脈之人,這一次回去我一定會好好懲戒他的。” 陳黃龍不語,這金季果然不是一般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說什么脈規(guī)處置,不過也就關上兩天不了了之了,而且他沒有對著巫醫(yī)說,而是對著自己說,放下了身段,這個時候自己要是在計較下去的話,難免會留人口舌了,只能就這樣放過他們了?這可不是陳黃龍的性子。 “金季首領,您客氣了,既然您都這么說了,那么這件事情就按您說的辦吧?!标慄S龍面無表情地說道。 陳黃龍的話讓圍觀的人群的目光變了變,原本他們還以為陳黃龍真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呢,現(xiàn)在想來就算是有巫醫(yī)給他撐腰他都還是害怕金脈事后找他麻煩啊,巫醫(yī)神情沒什么變化,她知道陳黃龍是個什么樣的人。 金季眼里閃過一絲不屑,旋即面帶微笑地說道:“那就多謝小兄弟了,有機會一定要來我金脈做客啊?!?/br> 陳黃龍也是微笑著點了點頭,正當金季準備帶著金破天離開的時候,陳黃龍忽然開口說道:“慢著,金季首領請留步?!?/br> “嗯?小兄弟還有什么事情么?”金季眉宇間流露出一抹厭惡,旋即消散不見,不過倒是被陳黃龍看到個正著,心里冷笑一聲,對著他說道:“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金季首領,不知道首領方便不方便教教我啊?!?/br> 金季微笑著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小兄弟但說無妨,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那就多謝金季首領。”陳黃龍拱拱手,開口問道:“敢問一下,金季首領,在這天譴當中,是法度高,還是脈規(guī)高!” 眾人先是一愣,隨后皆在心里為陳黃龍豎起了大拇指,這話一說就是逼得金季左右為難了,要是他真帶著金破天走了,豈不就是說脈規(guī)高于法度?這樣大逆不道的行為他是肯定不敢做的,他承受不起,他們金脈也承受不起,可要是真讓金破天留下來,那法度懲罰,他又如何受得了呢。 金季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那目光似是恨不得吃了陳黃龍一般,久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金破天也是知道那法度的厲害,心里緊張之下,說出口的話便是不由自己了:“陳黃龍!我告訴你,我是金脈族長之子,你要是在這么逼迫下去,小心你...” 金破天的話還沒有說話,金季便一把掌扇在了他的臉上,把他后面想說的話給扇了回去,怒氣沖沖地對著金破天吼道:“你給我閉嘴!” 金破天捂著自己的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金季,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從小到大最疼愛自己的二叔為什么會打自己,要知道小時候父親教訓自己的時候,都是這二叔護著自己啊。 金季沒有理會金破天,而是對著陳黃龍說道:“讓小兄弟看笑話了,這破天想來是心底害怕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你放心這次回去以后我一定會好好懲戒他,絕對不會再讓他與小兄弟發(fā)生沖突?!?/br> “呵呵,無妨。”陳黃龍滿不在意地說道:“就是他再來找我,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再較量一次,不過我這疑問,金季首領你可是還沒有解答給我聽的啊?!?/br> 金季眼角抽了抽,不過還是勉強擠出了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開口說道:“小兄弟這個問題不用問我啊,我想在這里的所有人都應該知道?!?/br> “不不。”陳黃龍搖搖頭:“他們哪有身為金脈護衛(wèi)隊首領的您知道的清楚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