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金季
收起自己胡思亂想的心神,陳黃龍把目光再次投向了金破天,混沌殘金的光芒只有一瞬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散了,看著因為拿出了底牌而得意洋洋的金破天,陳黃龍撇了撇嘴。 不管是什么樣的東西,只有放在合適的人手里才能發(fā)揮出它原本的威力,陳黃龍相信以金破天的實力,拿著番天印都用不出什么威力來,更別說只是一個殘片了,或許在一定程度上,的確可以增強金破天的實力,但是陳黃龍會在意嘛?顯然不會,因為金破天不配。 混沌殘金隨著金破天的cao縱變得扭曲起來,很快變成了一面盾牌擋在了身前,光是這么一個簡單的改變金屬形狀,就已經(jīng)讓金破天額頭上沁出了汗水,所以也就別指望還擊了。 看到這一幕,陳黃龍更是看不起這金破天了,如果他能夠有一點勇氣,不被動防御而是用混沌殘金攻擊自己,或許還真能取得一些效果,畢竟那是上古神器的殘片,而且看樣子也已經(jīng)被金脈的人祭煉過了,否則也不會被人稱為巫器了。 土刺撞到了混沌殘金組成的盾牌上,連一聲輕響都沒有發(fā)出便已經(jīng)碎成了飛灰,見此金破天臉上的得意之色愈發(fā)的濃郁了,鄙夷的眼神打量著陳黃龍,自以為勝券在握了。 可惜還未等他臉上的笑容舒展而開的時候,陳黃龍的手印便已經(jīng)轉(zhuǎn)換了,原本那些對著盾牌抽去的黃色匹練,卻在最后的關(guān)頭繞過了那邊給金破天帶來無比安全感的盾牌,爾后從金破天的背后甩了下去,帶出一陣破空的聲音。 陳黃龍這一手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如此迅疾的攻擊在這最后關(guān)頭還能轉(zhuǎn)變方向,饒是陳黃龍給予眾人的驚訝已經(jīng)夠多了,此刻還是驚得他們目瞪口呆。 金破天更是被嚇得魂不附體,自以為是的舉動卻是讓他把自己最后的希望掐斷了,被動防御又如何能夠比得上主動出擊,這一擊臨身換做是陳黃龍或許還能躲得過去,但是對于這溫室中練出來的紈绔子弟卻是致命一擊。 “爾敢出手傷人!” 中年男人的大喝伴著一道金光出現(xiàn),等到金色光芒消散之時,原應該重傷的金破天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陳黃龍此擊無功。 冷冷的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中年男子,還有他手中已經(jīng)被嚇得有些失魂落魄的金破天,陳黃龍心底極為不屑,早知道這些什么支脈族長之子與這個時代的富二代無疑了,更別說他是被放出來作為挑釁自己的子彈了,如果身邊沒有那么一兩個人跟在身邊護他周全,那才是最大的怪事。 “你是何人?”中年男子皺眉問道??此且簧砼c金破天一般無二的金色長袍,還有護住金破天這行為,身份便是呼之欲出了,必然是金脈之人無疑。 見他明知故問,陳黃龍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手中印式一變,那已經(jīng)停下了的黃色匹練再次躍起而出,直對準金破天再次攻過去,他們以為這場戰(zhàn)斗完了,陳黃龍可不是這么認為的,圍觀之人見陳黃龍此時還敢出手,又是一陣驚呼。 中年男子怒喝一聲:“大膽!”心里也是一驚,這人著實膽子不小,見到自己以后,就算不知自己是何身份,也該有所顧忌才對,居然還敢這樣我行我素。 一道金光切斷了黃色匹練,看起來毫不費力,速度之快讓陳黃龍都未曾看清中年男子驅(qū)使的是何物,見此陳黃龍知道再想傷到金破天已經(jīng)不可能了,干脆收了手印,面無表情地看著金破天兩人。 金破天此時終于反應過來了,對著中年男子喊道:“二叔,你快殺了此人?!?/br> 金破天的二叔,金脈族長的二弟,金季聽聞金破天的話,微微皺了皺眉頭,沒有理會他,金破天被憤怒沖昏頭腦了,無論此人是何身份,光憑他是巫醫(yī)帶回來的人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么輕易的把人殺了,當然他金脈的威嚴,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挑釁的。 金季厲聲說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出手偷襲我們金脈族長之子,如此肆意妄為,是不把我金脈看在眼里,還是不把天譴的規(guī)矩看在眼里!”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聽得圍觀眾人盡皆無語,事實是怎么樣的大家都很清楚,可到了這金二爺?shù)淖炖?,是非黑白可就被顛倒了,陳黃龍對此早是有所猜測了,這天下無恥之人不都是這個德行么? “你又是何人?在質(zhì)問我之前又可曾知道真相?看你相貌儀表也不是很差,怎么說出來的話像是放屁一般,臭不可聞?!?/br> 金季怒吼道:“大膽,我乃是金脈族長二弟,領(lǐng)金脈護族衛(wèi)首領(lǐng),你這不知哪里冒出來的野小子膽敢出言侮辱我,今天必要給你一些教訓!” 這是不準備再講究什么公平公道了,直接出手來挽回他們金脈的面子了,陳黃龍看不透這金季的實力,但是想來至少也是大巫的修為,對自己這么一個小輩出手,也是夠沒臉沒皮了。 金光再次出現(xiàn),也不知道這御金術(shù)是如何區(qū)分層次的,是否也像御土術(shù)一樣分為三層,如果是這讓的話,以陳黃龍所想,這人御金術(shù)的層次想來是在第二層頂峰了。 陳黃龍毫不猶豫凌空一跳,勉強躲掉了這一次攻擊,但是那本就破爛了的長袍上又增添了一道劃痕,單手結(jié)印,地下泥土結(jié)成石墩飛躍而起,正好落在陳黃龍腳下,用力一踏,陳黃龍借著這股力量再次在空中改換方向,爾后連番幾次,一時間有了些御空而行之意。 不過陳黃龍這種招數(shù)在金季看來卻是不堪一擊,速度慢還浪費巫力,不過是借助自己手腳靈便多閃躲了幾次罷了,質(zhì)檢金季手印都沒有結(jié),那追著陳黃龍的金光速度便猛然增加,先前因為金季留手還能勉強閃躲的陳黃龍,此時終究抵擋不住了。 連續(xù)在自己身前結(jié)起了好幾堵厚實的土墻,可惜在金季的金光下卻如同摧枯拉朽一般,接連破碎,陳黃龍也趁此機會看到了金光的真面目,乃是一枚圓潤的金色珠子,細看之下色澤明亮,像玉多過像金,如果這等金色光芒,陳黃龍還真的差點以為這玩意是玉珠了。 在這么危急的情況下陳黃龍還能亂七八糟想這么多,要是旁人知道還真得啼笑皆非,贊嘆這人心大了。 不過事實上到還真不是陳黃龍心大,而是從金季出現(xiàn)以后,他的耳朵里便響起了巫醫(yī)的聲音:“無需擔心,我馬上就到。” 金珠為臨身帶起的威勢卻是極度驚人,螺旋的氣勁rou眼可見,帶出幾多殘影夾雜呼嘯之聲,直沖陳黃龍而去。 就在眾人以為要血濺三尺的時候,陳黃龍前面突然出現(xiàn)一只黃色的大手,直接一把抓住了金珠,巫醫(yī)的聲音也隨之穿了過來:“這小子的確有些大膽了,不過金季你這行為可更讓人不恥,對付小輩還拿出巫器來,是不是有點對不住你自己的身份啊?!?/br> 巫醫(yī)的話嘲諷之意甚濃,要是換做別人金季怕是早就發(fā)飆了,可是對于面前這位,他也只能打了個哈哈,開口說道:“原來此人與巫醫(yī)有淵源啊,倒是我冒失了,想來有巫醫(yī)的教誨,這小兄弟身上的毛病很快就能改正。” 改正你妹,陳黃龍也是被氣笑了,這人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也算的上是一種絕技了,明明是自己子侄的過錯,到現(xiàn)在還指責我不對,還讓巫醫(yī)教誨我,這不是連巫醫(yī)都給教了么。 巫醫(yī)冷哼一聲,不悅說道:“此話差矣,這誰對誰錯都還沒有分清楚,怎么能說我這后輩身上就有毛病需要改正了呢,聽金季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我巫醫(yī)不會教人,需要你來調(diào)教了?” 巫醫(yī)這樣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較之以往的隨和是完全不同的,想來也都是因為金季過于欺人了,巫醫(yī)這么些年沒有回來,許多人已經(jīng)忘記她以前的威名,如此針對金季也不乏有殺雞儆猴的意思在里面。 金季臉色微微一變,他這次的行為是有人授意而為,但是他一人也沒有這個膽子來招惹這女羅剎,此時巫醫(yī)問罪,他便軟了下來:“巫醫(yī)誤會了,我怎么會有這個意思呢,小輩之間有一些糾紛,我也算是稍稍處理了一下,現(xiàn)在想來是有些不當?shù)牡胤??!?/br>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承認自己不當,這金季也算的上是個人物了,能屈能伸。不過巫醫(yī)既然已經(jīng)要把他當成那只雞來殺給猴子看了,又怎么會這么輕易就放過他呢。 巫醫(yī)問道:“哦,也就是說你承認自己剛才做的不對咯?”這是要徹底把金季的臉給打得啪啪響了,不當和不對可還差著一截呢。 事情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金季不愿再與巫醫(yī)爭論,所以即使心中萬分不愿,也只能屈辱的點了點頭,讓他和巫醫(yī)對頂,他還差了些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