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節(jié)
郁墨夜亦是笑,心里卻很無語,無語這巧合。 郁墨夜甚是開心、甚是滿意地離開后,男人大大松出一口氣。 幸虧他腦子轉(zhuǎn)得快,找了這么個理由,騙她其實并不好騙,他想過了,除非跟生死有關(guān),所以,他就扯上了隱疾。 ******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郁墨夜心情很低落,渾渾噩噩的。 其實,她起那么早跑過來上朝,然后又跑到龍吟宮來道歉,哪是真的覺得他生氣了? 她就是沖著心中疑問而來,關(guān)于木雕的,關(guān)于意識不清喊她名字的。 可他的答案讓她更加痛苦了。 還有,方才看著他的臉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六六長得像他,說明他不是換臉。 那這世上沒有易容,沒有換臉,卻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只有一種可能。 兩人是孿生兄弟。 既然是孿生兄弟,就不可能一人是太后所生,一人是淑妃所生,定然是同一個母親,只是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分開養(yǎng)了而已。 其實這樣一想,也通了。 前段時間,她還在想,虎毒不食子,就算太后重權(quán),也不至于要毒死自己的孩子?如果郁臨淵不是她的親生骨rou,那就可以理解了。 雖然現(xiàn)在的帝王是郁墨夜,但是太后并不知道不是嗎?她在覺得是郁臨淵的情況下,還想下毒毒死他,所以,不 tang是她親生就完全說得通。 還有,上次那毒,要洛條夏加上壞亞才能成為絕毒,莊文默的字畫上只有壞亞,說明洛條夏早已下,她那日問過帝王,身上有沒有中洛條夏,他說沒有。 現(xiàn)在想來,那肯定是郁臨淵中了。 雖然她是個殺手,但是,她完全接受不了兄弟之間為了權(quán)利地位互相殘殺這樣的事。 就好比當(dāng)日,郁臨旋讓她在半路刺殺質(zhì)子回朝的郁墨夜一樣,她起先拒絕了這個任務(wù)。 后來,還是郁臨旋跟她說,因為他掌握了郁墨夜跟岳國勾結(jié)的事實證據(jù),他返朝只會對大齊不利,她才去執(zhí)行的。 同父異母的手足相殘已可謂毫無人性,何況孿生兄弟? 怎么下得了手?她想想都覺得害怕,那還是人嗎? 啊啊啊啊,她覺得自己要瘋了! 感覺到胸口要炸了,她抬手撩開馬車的窗幔,想要透透氣。 正逢鬧市,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她更覺耳邊聒噪,正欲放下窗幔,一個抬眼,驀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自前方路邊的一家醫(yī)館里出來。 顧詞初。 她一怔,她來醫(yī)館做什么?府中不是有青蓮嗎?而且,看她兩手空空,也未提藥。 難道是為了身上的絕子藥而來的醫(yī)館?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她當(dāng)即便讓車夫靠邊停了下來,待顧詞初走了有一段距離,她才從馬車上下來,入了醫(yī)館。 因為是清晨,醫(yī)館里的生意還比較冷清,除了兩個正在柜臺前抓藥的,坐堂的大夫正好空著。 她走過去,直接開門見山,“請問大夫,方才那位夫人來看什么???” 說完,她還將剛剛看到的顧詞初的裝扮描述了一遍。 大夫有些為難:“不好意思,官爺,替病者保護隱私,這是每個大夫必須遵守的道德法則。” “她是本官的夫人?!庇裟褂玫谋竟?,因為穿著朝服,她想,有身份總歸好辦事一些。 可是對方還是不愿意說。 “實在見諒,無憑無證,誰知是否是真夫妻,如果是,官爺大可回去親自問夫人便可,而且,就算是夫妻,沒有經(jīng)過當(dāng)事人同意,我們一樣也是不能隨便透露病者隱私。” 郁墨夜扶額,怎么所有醫(yī)館的人都是一根筋呢? 前日她買個潮來草也是,死不賣,今日問個病情亦是,死不說。 這是要逼她動粗嗎? 猛地將手自額頭上拿開,伸臂一探,就直接將身材魁梧高大的男大夫給擰了起來。因為自己個子矮,她得舉著手,才能讓對方雙腳離地。 大夫嚇得不輕,醫(yī)館里的其他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住,都緊張地朝他們看過來。 柜臺里面有兩個伙計準(zhǔn)備出來幫忙,郁墨夜眼角瞥見,便直接擒著大夫,帶著他只一個閃身,便進(jìn)了邊上的一間診室,衣袖一甩,“嘭”的一聲帶上房門。 “你……你……做什么?” “回答我方才的問題即可!”郁墨夜松手,對方癱坐在地上。 “開門,快開門!”門口傳來“砰砰砰”地敲門聲,接著又撞門。 想來是醫(yī)館的伙計,郁墨夜蹙眉,只揚袖一甩,都沒碰到門,門外便傳來“哎喲哎喲”倒地的聲音。 她只是想要知道答案,并不想無辜傷人,所以只用了小成內(nèi)力,讓人摔跤而已。 大夫卻已是被她強大的武功嚇得一張臉毫無血色,只得實話實說。 “方才……方才那位夫人,是過來讓我……看她身上中的絕子藥的……” 果然是為了這個,郁墨夜眸光微斂,“然后呢?” “然后她問我,能不能從脈搏上看出她是個石女?” 石女? 郁墨夜錯愕。題外話更新畢,孩紙們久等鳥,么么噠~~謝謝【靜靜打天下6】、【0302031231】親的花花~~謝謝【la草草】、【yanyuan223366】親的月票~~愛你們, 群么么~~~ ☆、第二百九十四章 如果連寵她愛她,也只是一個陰謀 郁墨夜不知道怎樣出的醫(yī)館,也不知道怎樣上的馬車,又是怎樣回的府,滿腦子充斥的都是,顧詞初是石女。 石女就是天生不能跟男人行房的女人,顧詞初原來竟是石女啊。如果她是石女,如果她是…沿… 難怪被下了絕子藥會如此平靜淡定,難怪呢。 難怪那個男人跟她在她這個原配的眼皮底下過著夫.妻生活,她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難怪她跟她的男人生了孩子,她都愿意背黑鍋。難怪啊…紡… 回到王府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院子里青蓮抱著六六在曬太陽,邊上顧詞初在逗著六六。這畫面…… 眸光微微一斂,她舉步走過去。 青蓮是背對著她的方面,顧詞初側(cè)身對著她的方向,兩人一邊逗著六六,一邊在說著話,也未注意到她的近前。 “姑姑,謝謝你昨日給我留足了面子,沒有將我是石女的事說出來?!?/br> 顧詞初只手在六六面前搖晃著,微笑輕語。 郁墨夜腳步稍稍一滯。 對哦,方才醫(yī)館的那個大夫說,因為石女沒有月事,所以脈搏是可以看出來的。昨日青蓮探脈,只說中了絕子藥。 也是,青蓮是帝王的人,怎會不知道帝王跟顧詞初的關(guān)系? 如此通透的青蓮,自是知道帝王清楚這一切,所以,她昨日探脈后的所謂診斷,其實,只是說給她一人聽的是嗎? 微微苦笑,郁墨夜繼續(xù)拾步向前。 青蓮的聲音傳來,“王妃言重了。” 顧詞初低低嘆。 青蓮見狀,安慰道:“王妃不必太在意自己是石女的事,奴婢相信上蒼是公平的,這方面讓你沒有,定會讓你收獲別的?!?/br> 顧詞初笑,“沒事,這不還有六六嗎?!边呎f,邊再次逗起六六來。 郁墨夜卻是聽得眉心一跳,還有六六?還真把六六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了嗎?加重了腳步聲,她走過去。兩人聞見動靜回頭,便看到了她,“王爺?!?/br> “嗯,”她笑著走過去,瞥見六六正玩得歡,又道:“六六醒著正好,”邊說,邊左右看了看,見沒其他人,紅著臉著急道:“我正脹得厲害呢,趕快喂給他吃。” 青蓮聞言亦是笑,連忙將六六給她,她接抱在懷里,一刻也未耽擱,轉(zhuǎn)身便快步回了廂房。 回到房中,關(guān)上房門,一屁股坐下,她忽然覺得自己可笑,那舉措就像是生怕別人搶走了她的孩子一般。 事實上呢? 將六六放在搖籃里,她脫了朝服,再抱起六六坐下,撩高上衣,小家伙蹭了蹭,便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聽著小東西吧嗒吧嗒的吮.吸聲,郁墨夜陷入了沉思。想著想著,她忽然覺得背脊發(fā)寒。如果,如果這又是一個陰謀,如果連寵她愛她,也只是一個陰謀…… 顧詞初是石女,可那個男人是正常的男人,有需要,且,還是帝王,必定要有自己的子嗣,否則江山后繼無人,所以,她最為合適。 一,在顧詞初的眼皮底下,二,身份是王爺,這樣隱晦,不會輕易暴露兩人的關(guān)系,三,她是假身份,想要除掉的時候容易。 是了,就是這樣。 不然他為何從不避諱將六六暴露在眾人眼前,六六長得那么像他,外人怎會不揣測他跟顧詞初的關(guān)系? 就算上次搞了個什么滴血認(rèn)親,那種東西,大家都知道的,作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六六的長相已經(jīng)說明一切。 這些都是鋪路嗎?為以后坐實他跟顧詞初的關(guān)系鋪路嗎?她不知道。 還有,顧詞初的那張空白圣旨,是準(zhǔn)備幾時用的?這種種的種種,讓她不得不多想。 ****** 五王府 龐淼端著杯盞走進(jìn)書房的時候,郁臨旋正在垂目研究著一張地圖。 “王爺,喝杯熱茶吧。”將杯盞放在郁臨旋的手邊,龐淼看了看那張鋪開的地圖,“皇宮地圖”四字入眼,她怔了怔。 郁臨旋抬起頭,見到是她,“哦”了一聲,又道了句“謝謝!”便 tang一手端起杯盞,另一手順勢將地圖一折,將其遮住。 龐淼何其敏感,自是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彎了彎唇,“王爺先忙吧,妾身先回房了?!?/br> 郁臨旋呷了一口熱茶,點頭,“嗯,天兒冷,早些歇著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