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節(jié)
見對方看著自己,郁墨夜連忙解釋道:“不是,六六不玩,好像有些怕,而且,我也不喜歡,六六只有一個,為何又搞一個贗品出來,我一點都不習(xí)慣?!?/br> 郁臨淵微抿了唇,沒有做聲,垂眸看著手中的玩偶,靜默了片刻,復(fù)又將玩偶丟回了遠(yuǎn)處。 “走吧?!?/br> 郁墨夜睨著他的反應(yīng),見他舉步走在前面,連忙緊步跟上去。 “你不會生氣了吧?不是,我……我就是……我也沒別的……”她著急得語無倫次起來,“要不,我先收起來,等六六大點再給他玩?!?/br> “沒事,既然你和他都不喜歡,便扔了吧?!鳖}外話月初孩紙們有月票的撒張鼓勵鼓勵素子哈,文正漸漸明朗,簡介的內(nèi)容也不遠(yuǎn)了。謝謝【淺草茉莉】、【fallengong】、【2286318198】、【yyx182376117】、【丁丁mama8325】、【cljtszy2012】、【吳沉香001】、【跳跳071203】、【18069120699】、 【曉風(fēng)追月2015】、【18728448294】親的月票~~愛你們,群么么~~ ☆、第二百九十二章 理智告訴她,要報仇【第一更】 郁臨淵走后,郁墨夜回房便睡了,晚膳也未用,讓青蓮和大家都不要打擾她。 其實她是一日三頓都沒吃,卻不覺得餓,只覺得累,很累,心累,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 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太多的憤懣、太多的失望、太多的心傷和難過沿。 郁墨夜成了郁臨淵,她成了郁墨夜,那真正的郁臨淵哪里去了?那個她曾經(jīng)一見傾心,曾跟她海誓山盟、曾帶她去京南觀求姻緣結(jié)的男人哪里去了? 這個問題她一直不敢想,一直回避去想,一直刻意不去想,可是,卻是一直如同大山一般壓在她的心頭紡。 她回朝已經(jīng)一年過了,說明真正的郁臨淵已經(jīng)消失了一年多,這么久不見人,而現(xiàn)在的這個男人做帝王又做得如此毫無忌憚,只有一種可能,郁臨淵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郁臨淵是太后的兒子,郁墨夜是淑妃的兒子,他們怎么可能會長得一模一樣? 想到這里,她又想起,平素帝王跟她提起太后,從不叫母后,而是說太后,卻原來早已此帝王非彼帝王。 既然不可能長得一模一樣,卻以同一張臉出現(xiàn),還坐上了帝位,坐得如此心安理得,只能說明一點。 一切都是蓄謀。 他沒有戴面皮,這一點她可以肯定,而且,這兩日親昵之時,她又再次確認(rèn)過。 是換臉嗎?如果是,就更加說明一切都是陰謀,真正的郁臨淵肯定死了,死在他的手上。 她的心里很亂,非常亂,一團亂麻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到底是在恨,恨他殺了她愛的男人,恨他占了她愛的男人所有的位置,恨他布下這么一大盤棋,將她拉入局中、欺她感情、瞞她一切;還是在恐懼,在害怕,在失望,他真的為了皇位,兄弟殘殺?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愛的是哪個男人?一直以來,她以為他就是他,突然之間,變成了兩個人,且一人還被一人所殺,她的世界亂了。 這兩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試探什么,心中很明白的事實,其實根本用不著試探。 或許她是一種變相地逃避,逃避已經(jīng)很顯然的事實,卻在努力試圖證明什么,證明什么呢?證明這一切就是事實嗎? 理智告訴她,要報仇,為自己愛的男人報仇。 現(xiàn)在的這個男人不僅奪去了她愛的男人的命,奪去了他的皇位,還奪去了他的她,讓她在彌天大謊里活著,讓她身心全陷這個仇人,甚至和仇人有了孩子。 但是,理智是理智,理智只是理智,她已經(jīng)亂到失了理智。 若想殺他,太過簡單,隨時都可以,如今的他對她,根本就不設(shè)防。包括顧詞初,取她性命同樣簡單。 但是,很奇怪,她卻從未有過這種想法。 或許是她覺得他對她不錯吧。 撇開殺郁臨淵的大仇不說,撇開他欺騙、蒙蔽她不說,他的確是對她很好的,她不是木頭人,不是傻子,她有感覺。 他或許是愛她的,可能最初是出于利用,或者出于報復(fù),將她拉入局,但是,后來慢慢地愛上了她。 不然,也不會有了她之后,再未去碰過后宮其他的女人;不然,也不會在自己的王妃顧詞初的眼皮底下,對她極盡寵溺之事,甚至還有了孩子,甚至還一直讓顧詞初背黑鍋。 但是,一碼歸一碼,并不是因為他現(xiàn)在愛她了,就能抹去他曾經(jīng)所做的一切。 他殺了她愛的人,他欺騙了她的感情,今日她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這些她抹不掉。 她很痛苦,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 翌日早朝,郁墨夜出現(xiàn)在朝堂上,帝王有些意外,因為他準(zhǔn)許她休息三日的,沒想到她竟然來了。還以為她有什么事情要啟奏,可一直等到下朝也沒等到她出聲。 退了朝,郁墨夜沒有跟隨百官一起出宮,而是來了龍吟宮,帝王便更意外了,問她:“有事嗎?” 郁墨夜瞅瞅王德,低著頭,不做聲,帝王抬眼示意王德,王德會意,連忙退了出去,并隨手帶上了內(nèi)殿的門。 “怎么了?”帝王疑惑地看著她。 郁墨夜咬著唇走到他的桌前,雙手絞著身前朝服的衣襟,有些局促 tang不安,問他:“你是不是生氣了?” 帝王怔了怔,放下手中的御筆,輕凝了眸光。 郁墨夜又繼續(xù)道:“我就是過來跟你道歉的,我知道那個玩偶你用了心,我不應(yīng)該就這樣丟掉你的心意,其實,不是六六怕,是我怕,我一看到那個玩偶,就想起那日發(fā)生的事,就像是噩夢一般,所以……所以才丟了,我已經(jīng)撿回來了,就放在青蓮和奶娘的房里給六六玩,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郁墨夜一邊低頭嘟嘟囔囔說著,一邊抬眼偷看帝王神色。 帝王自是將她幾分怯意、幾分委屈、幾分嬌憨的模樣看在眼里,心中一動,問:“就為了這個所以來上朝?” 郁墨夜咬唇點點頭。 帝王便笑了,朝她伸出手:“過來?!?/br> 郁墨夜扭捏了一下,走了過去,帝王將她拉坐在自己腿上,“我沒有生氣?!?/br> “你有!”郁墨夜撅嘴,委屈地瞪著他,“昨日后來你看六六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然后走的時候,也不做聲,夜里又不來,我都擔(dān)心你不理我了,所以就跑來上朝了,朝堂之上,你也不看我,下朝也不召見我,我……我就只能自己找上.門來了。” 帝王汗,抬手捏捏她的臉:“女人,你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越來越多愁善感、患得患失了呢?昨夜沒去不是早就跟你說好了嗎?而且,朝堂之上,你既不啟奏,又不發(fā)表政見,我怎么盯著你看?下朝也找不到借口召見你,所以才沒有?!?/br> “真沒生氣?”郁墨夜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他。 “嗯?!钡弁觞c點頭。 郁墨夜瞬間就樂了,雙臂勾上的脖子,揚起小臉看著他,“郁臨淵,我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離不開你了,怎么辦?” 這句話帝王自然很受用,唇角勾起一抹迷人淺笑,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那是好事?!?/br> “可是我覺得不好,”郁墨夜蹙眉,“你是帝王,哪有那么多的心思和精力兒女情長?而且,也因為你是帝王,三宮六院在所難免,可我,越來越依賴你,就會占.有欲越來越強,就會變得越來越自私,就會想要你無論是身,還是這里,都必須只有我一人?!庇裟挂贿呎f,一邊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左心房。 帝王垂眸,將她的手裹在掌中,“我不是曾經(jīng)跟你說過嗎,你完全可以自私、可以嫉妒、可以對我明言禁止?!?/br> 郁墨夜看著他,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那我可以讓你不再想池輕嗎?” 郁臨淵一震,郁墨夜又補充了一句,“不是大牢里的那個池輕,是你心里的那個池輕,我可以明言讓你扔掉她送給你的木雕嗎?” 郁臨淵抬眸看著她,專注地望進(jìn)她的眼。 她與他四目相對,也凝著他一瞬不瞬,不想錯過他任何一個微末的表情。 男人好一會兒沒有做聲,直到郁墨夜眸色一黯,啞聲道:“算了,是我強人所難了?!蹦腥瞬砰_口:“其實你真的沒必要在意她?!?/br> “為什么沒必要?你說了,我可以自私,可以嫉妒,我現(xiàn)在就是嫉妒她了,你那么在意那個木雕,一直帶著,那時陳落兒不小心將木雕摔了,你還差點殺了她,而且,我剛回朝不久,你隱疾發(fā)作,意識不清,還將我當(dāng)成了她,喊她的名字,就因為這個,我還誤會你男女通吃,跟遲尚書有一腿呢,這樣住在你心尖上的人,我為何沒必要在意她?” 關(guān)于這一點,她最不明白。 是,她便是池輕,木雕是她送給郁臨淵的,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倒并不稀奇,人都被他殺了,奪個東西不算什么,就像顧詞初為何有另一個木雕一樣。 顧詞初的那個是她隨身帶的一個,顧詞初封了她的記憶和武功后,將她身上的木雕拿走了。 她不明白的是,這個男人為何那般寶貝這個木雕,又不是送給他的。 如果勉強解釋為,因為那是她送的,所以他珍惜,那也應(yīng)該是后面,他不可能一見面就喜歡上她這個殺自己的女人吧?隱疾發(fā)作叫她名字,那時她剛返朝沒多久。題外話還有一更,要十一點之后,孩紙們莫等,明天看哈,么么噠~~謝謝【清袂琬約】、【tutu871206】親的璀鉆~~謝謝【素素淺唱】、【missjing.梅占】、【清袂琬約】親的花花~~謝謝【q20ojdi7j】、【15532129900】、【茜茜198 1】、【13886045701】、【114237802】、【18679229799】、【q5qwpn4cz7】、【q5d1s6odjy】、【binzhi0824】、【雨墨茵菲沫】、【lingsheuewen】、【lemonices】、【lovehhdd】、【丹揚160320】、【靚女游游wang】親的月票~~愛你們,群么么~~ ☆、第二百九十三章 能不能從脈搏上看出她是個石女? 而且,他如何知道她跟郁臨淵的關(guān)系,如何知道她就是池輕?被封掉記憶前,她也沒有告訴顧詞初這些。 她跟郁臨淵只是秘密在交往,朝中無人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也無人認(rèn)識她,當(dāng)然,除了她的主子郁臨旋。 那這個男人又為何在剛跟她見面沒多久,隱疾發(fā)作、意識模糊間叫她名字沿? 她一瞬不瞬望進(jìn)他的眼底,希望能找到答案,更希望能聽到他親口告訴她答案。 來的時候,她甚至在想,如果,如果他跟她道出全部實情,跟她坦白一切,她會怎么做?會原諒他嗎?會無視掉郁臨淵的死嗎紡? 答案是,她不知道。 男人也看著她,似是在想怎么回答,又似是在猶豫要不要那樣回答,半響,終于啟唇。 “這木雕不是我的,是一個朋友的,你知道的,我不是每月十五都會發(fā)作隱疾嗎?其實我是中毒了,然后這位朋友說幫我找到解藥了,可當(dāng)我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他身上什么東西都沒,就只發(fā)現(xiàn)那個木雕?!?/br> 郁墨夜眸光微斂,一顆心更沉。 男人的聲音繼續(xù)。 “所以,我覺得解藥肯定跟那個木雕有關(guān),只是我沒有參透,便一直帶在身邊,木雕上面刻著一個名字,池輕,可能此人有解藥,我派人找過,卻沒找到這個人,當(dāng)初太后派池輕入宮,我還以為是她呢,但我試探了一番,發(fā)現(xiàn)不是?!?/br> 男人說著,漆黑如墨的眸子也未離開過她的臉。 “因為我需要的解藥跟這個名字息息相關(guān),所以毒性發(fā)作時,無意識地喊了這個名字,而已,真的只是這樣而已,你要相信我?!?/br> 男人用力握了她的手。 郁墨夜眼簾微顫,垂了眉眼,心里早已說不出來的滋味。 木雕是一個朋友的,朋友死了,他中毒了,朋友身上只有木雕,木雕是解藥的線索…… 彎了彎唇,她點頭,“嗯,我信?!?/br> 她沒有撒謊,她是真的信,除了“朋友”這個詞,她覺得用得有些諷刺之外。 所以,木雕是郁臨淵的,郁臨淵死了,死之前可能自衛(wèi),給他荼毒了,他在郁臨淵身上找解藥,沒有,只發(fā)現(xiàn)木雕,所以…… 如此一說,她想不通的就通了。 的確,解藥跟木雕有關(guān),跟池輕有關(guān),毒性發(fā)作痛苦不堪、生不如死時,會喊出這個名字,也正常。 “你應(yīng)該早些跟我說的,害我心里膈應(yīng)那么久,”郁墨夜撅嘴,“既然是跟你身上的隱疾有關(guān),那自然是要留著,希望能早點找到解藥?!?/br> 男人笑,捏了捏她的臉:“不是有你嗎?要不要解藥都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