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我們救救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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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源掃一眼桌上籃筐里的綠油油:“你這蘿卜白菜又從哪弄的?” “嘿,你不知道吧,我在后院找到一個地窖,鑰匙就壓在花盆下面。里面陳著不少好菜,還有這個?!?/br> 季小青拍了拍桌上的酒罐,滿臉興奮,“等下來兩杯啊師傅?!?/br> “你他媽的是土匪班子?” 木源一巴掌甩在他后腦,毫不留情,“給我把酒放回去,白菜蘿卜留幾顆就行?!?/br> “還有,這個錢?!?/br> 他從口袋里抽出幾張紙幣交給季小青,“放到地窖里,算是買屋主的菜了。不屬于你的東西別碰,要遭天譴?!?/br> 他最后這話好像在暗示什么,又像沒有。 季小青聽進心里去了。 他吐吐舌“哦”了聲,轉(zhuǎn)身溜開。 看著忙活起來的二人,蘇晚箏攥著門簾的手指微動,心尖漾開一片溫暖。 她默默地回屋,從衣柜里拿了套衣服。等季小青把酒和錢放回去,走出去拉住他胳膊。 “誒,jiejie,你什么時候醒了?” 少年正用隨身小刀殺魚,滿手鮮血鱗片。 突然被她一下捉住,他怕弄臟她,連連往后避。 蘇晚箏皺眉瞧他一身的水,跟撈出的落湯雞似的,把他臥室里拽:“進來?!?/br> 季小青臉頰木訥,圓黑雙眸睜得大大,嘴角半凝著笑:“啊,jiejie,這樣不好吧,你結(jié)婚了……” 蘇晚箏被他不正經(jīng)模樣氣笑,捶一下這臭小子肩膀,指著桌上的衣服:“去把身上擦一擦,換衣服?!?/br> 季小青愣了愣,眼底旋著受寵若驚。 忽然站挺身子,匯報工作似的行禮:“誒,遵命!” 沒幾分鐘他就掀開簾子出來,歡脫地要跑出去給木源炫耀。 蘇晚箏一把揪住他后領(lǐng),幫他把褶皺弄平了,衣服扣子都扣上:“二十多歲的大男孩了,還這么不會收拾自己?!?/br> 季小青摸摸后腦,低頭就能看到她柔軟的發(fā)旋,“我跟師傅生活慣了,我mama去世得又早,沒人幫我這樣扣過衣服……” 蘇晚箏一聲輕嘆,跟蘇澈似的,都是不省心的孩子。 聽他聲音,還帶著鼻音,她揚眉問:“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沒什么,就有點頭暈,不礙事?!?/br> 季小青擺擺手,笑容明朗,“我要去殺魚了jiejie,你再去睡會吧,燉好魚湯了再叫你?!?/br> “……” 蘇晚箏瞧他那勤快活潑樣,無奈扯唇,能跑能跳的,那應(yīng)該是沒事吧。 她也沒閑著,回到房間把季小青濕漉漉的衣服抱到院后面去洗,再晾曬起來。 這家小屋的屋主到最后還是沒出現(xiàn)。 叉腰看著天邊逐漸升起的紅日,森林面貌逐漸清晰。 遙望著遠方,還是層層疊疊的樹木,不知道出口在哪一頭,不知今天即將要發(fā)生什么。 她此刻才真正體會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感覺。 身子有點站不住。她扶著墻壁慢慢走回屋子里,下身有溫?zé)岬囊后w流出。 去廁所一瞧,又流血了。 她咬牙,墊了幾張紙在下面,捂著小腹慢慢走回小屋,靠著椅子閉目歇息,沒多久,便沉沉睡了過去。 夢里她就靠躺在這個椅子上,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走進來的是木源,他沉肅臉龐露出難得的笑意說:“你看是誰來了。” 緊接著他讓身,一道沉穩(wěn)熟悉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蘇晚箏看著他,瞳孔湛黑逐漸擴大,不敢置信地愕然捂住嘴,眼淚傾涌而下。 男人來了,他俯身緊緊地把她抱進懷里,吻她的長發(fā)與臉龐。 她哭著與他訴說,他們的孩子沒有了。 席江燃沒說話,只靜默抱著她,隨后忽然把她壓倒在床上,雙臂撐在她的身側(cè),眼眸血紅:“為了霜降的病,我們再生一個吧?!?/br> 她驚呆,心臟像被狠狠一擊戳中,手掌抵著他粗暴的動作,口齒不清反抗:“不、不要,我很疼,很疼……” 那張熟悉臉龐貼近視線,沉沉森冷,不帶半點憐惜撕去她的衣服:“霜降都已經(jīng)疼了很多年了,我們一起救救她,好嗎?” “不要!” 蘇晚箏猛地睜開眼睛,已是汗如雨下。 一場噩夢。 她睜眼蒼白地躺在那,心悸了許久。 后怕地看向門口,房門依舊緊閉,聞到魚湯綿奶的香味。 蘇晚箏這才相信是夢,她嘆了口氣,真被嚇得不輕。 慢慢爬坐起來,身體像被抽干了力氣,走幾步都腿軟。 推開房門,魚湯的香味撲面而來。 木源還在爐灶底下放柴火,回頭抹了把汗:“睡了一覺?” “辛苦了木叔叔?!?/br> 蘇晚箏慵懶地打個呵欠,想走過去幫忙,才發(fā)現(xiàn)旁邊席子上躺了個人,她差點踩到:“季小青?你怎么躺在這?” 聽到她喊自己,季小青慢慢睜開眼睛,沖她疲倦一笑:“我有點頭暈啊,jiejie,好像發(fā)燒了……” “啊?” 蘇晚箏蹲下來,擔(dān)憂地摸摸他額頭,果真好燙。 季小青虛弱地眨了眨眼睛,臉色竟比她還蒼白:“沒事的jiejie。我喝點魚湯,捂出一身汗就行了,你們先往前走吧,我睡一覺,隨后就追上你們。” 蘇晚箏心知這樣下去絕對不妙,抓住這小子胳膊:“不行,你趕緊起來到屋子里面睡去,這樣只會越睡越冷!” 季小青心里有幾分感動,拗不過她,從地上起身,被jiejie柔軟手指握著胳膊,熱度從皮膚一直鉆沿進神經(jīng)。 也沒反抗,季小青忍不住心里亂想,她在家,也這樣照顧席江燃的嗎? 那個男人,該有多幸福啊。 木源一邊熬湯,一邊如老父親在旁瞧著,扯了下唇角。 然而,不遠處的樹叢忽然穿出非同尋常的動靜。 多年從警,木源的反應(yīng)力比一般人還要快上幾秒。 他極其迅敏地站起身,轉(zhuǎn)身大喝:“都趴下!” 那一聲震得人心臟耳膜發(fā)響。 季小青反應(yīng)比蘇晚箏快一分,神情大變,“jiejie小心!” 他即刻抓住女人的胳膊,將她護在臂彎里,壓著她的腦袋趴下。 這一切發(fā)生太快。 以至于當(dāng)子彈如離弦的箭,險險穿過桌子,炸放出比炮仗還劇烈的聲響時,蘇晚箏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一陣耳鳴,她的意識世界又變得蒼白。 有人來了。 不見其人,先見子彈。 那擺明是來取他們的命。 “師傅!”季小青護住蘇晚箏,朝向木源大聲呼喚。 “我沒事!” 木源悶聲道,手里兩口鍋,貼著地面爬到二人身邊。 眉目不慌,漆黑雙眼如鷹隼般掃了下四周,將手里的鍋遞給季小青,“子彈從各個方向射過來,無法確定人在哪里。” 季小青拿鍋護住蘇晚箏的頭,暗暗咬牙:“喻霜降的人怎么可能這么快追上?!” “別廢話,先往前爬?!?/br> 木源沉聲,“不知道哪里會有子彈射過來,給我小心著點腦袋?!?/br> “那師傅你呢?” 季小青回頭,看向巋然趴在那,動作嫻熟給子彈上膛的木源,他驚慌, “師傅,你不能留在這!喻霜降帶肯定是帶一隊人,手上都有槍,你就憑一把槍幾顆子彈怎么可能有勝算!” “所以你還不快帶人走,他們的目標(biāo)是蘇晚箏?!?/br> 木源抬起猩紅的視線怒瞪,雖語氣嚴(yán)厲,卻以大局為重,先護年輕人走。 他戰(zhàn)場經(jīng)驗夠豐富,根據(jù)子彈射來的方向,南邊、西南角45度各有三個人埋伏。 不知道還有沒有更多的人,但總體方向在那沒錯。 木源鍋蓋頂住致命的腦袋,用一把椅子防身,爬到石灶后面躲著,對準(zhǔn)西南角方向。 瞇起右眼,仔細(xì)屏息等待消息。 他的判斷沒錯,那里果然有人。 人頭在草木間攢動一下時,木源忽然猛地開槍! “啊……” 蘇晚箏槍響嚇得差點叫出聲,嘴巴被一只寬厚大手用力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