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真正目的
可他沒多想,島上沒有出租車,只有村民們的小電驢。他隨便站在街邊打了一輛,便朝青陽街離去。 蘇晚箏很快便睡著了過去,迷迷糊糊中聽見房門開了一下。 她沒動,不知道怎么的,喝了桌上的水身體疲累得很。 “怎么了,東西忘拿了嗎……”她揉揉眼睛換了個姿勢,依舊是緊閉著雙眼。 可沒人回應,入鼻一陣冷凝的氣息,陌生而滿是煙味。 蘇晚箏忽然有種不祥的感覺,猛然睜開眼睛看去:“?。 ?/br> 她尖叫兩聲,不知家里什么時候多出了兩道黑色的人影! “你……你們是誰?。俊碧K晚箏驚慌失措地往后退,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體。 一時她還沒覺得那是些壞人,以為是哪個游客走錯了門:“這,這里是我跟我丈夫預定的民宿,你們是不是走錯了?” 兩個漆黑的身影互望一眼,二話不說直接朝她撲了過去。 “??!放開!你們干什么!放開我!” 蘇晚箏心下立刻意識,要么是遇到島上強盜了,要么,是早有預謀的侵襲。 這些人或許盯著他們很久了,又或許…… 她心臟一冷,驟然收縮。 如果這些人的目標在她,那么席江燃丟錢包的事只是個幌子,真正目的是要把他支開,把她綁走! 是啊,像席江燃那樣機靈聰敏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粗心大意地掉錢包? 可不容她多想,忽然那些歹徒往她臉上蒙了一塊濕潤的布。 蘇晚箏吸入后,意識一下全被掏空,整個人雙眼一翻暈厥了過去。 …… 江吾知最近總覺得家附近有雙眼睛在盯著他。 可那人偏生來無影去無蹤。他今早去了一趟喻家,再回來時,發(fā)現有人在跟著他。 開車時,隱約能看見一輛藍色轎車的車頭,看上去很古舊,但能確信,這些天跟蹤他的就是那人。 江吾知不管那是蘇丘派的人,還是誰,既然這樣明目張膽地跟他,自是不怕跟他直接對峙。 他冷凝著臉,將車子輪胎打橫一轉,直接攔在狹窄的小路中央,將那輛藍色的轎車截住。 江吾知松了安全帶下車,走到那輛藍色轎車前,手掌用力叩了兩下車窗。 兩下沒反應,車內那側對著他的人臉很熟悉,與他似乎是差不多的年紀,蓄著濃密的黑胡子。 “怎么,敢跟著我這么些天,不敢讓我看到真容?” 江吾知推了下鏡片,視線灼灼如冷玉,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槍,直接對準那人的側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這人向來疑心病重?!?/br> “時隔這么久不見,你也不用這樣對我動真槍吧?” 一道滄桑帶笑的戲謔聲音響起,那般熟悉入耳,讓江吾知有幾分晃神。 他皺起濃烈的眉,濁眸認真看過去,觸及到男人空空的一只袖口,以及瞎的一只眼睛時,呼吸驟然緊湊:“木……木源?!” 手里握著的槍有幾分顫,甚至掌心都冒出薄汗。 木源便好整以暇坐在駕駛座,微仰著下頜,黝黑面龐線條輪廓深沉,一絲一筆都是攝人心魄的氣勢。 他那只健壯粗實的胳膊搭在方向盤上,獨眼笑瞇,上下打量他:“你還真是沒一點變化啊,愛形象,愛整潔,喜歡戴個臭眼鏡裝文化老實人?!?/br> 江吾知咬緊后槽牙,將槍支收進懷里,轉身就要走。 “哎,別走啊!” 木源哂笑一聲,輕輕踩著油門跟上男人匆匆的步伐,“江吾知,你見到你昔日的師傅就這態(tài)度?你給老子站住,站不站?。啃挪恍爬献右荒_蹬油門把你的車撞成稀巴爛?” “我跟你沒話說?!苯嶂荒槻荒蜕袂椋﹂_步子就要走。 “是嗎,剛剛不是還跟我挺橫嗎?揚言要把我怎么滴?一槍崩死?” 木源手臂都不扶方向盤,特別痞氣地瞧著他,卻又有警查那種獨斷強勢的氣質。 江吾知在進入得之前,是做過一段時間的警查。 當時帶他入隊訓練的便是木源。木源那時也是個年輕警官,江吾知是他帶的第一批學員。 他性子內向,是個愛戴眼鏡看書的文弱男人,并不適合這一行業(yè)。 木源記得,當初問他:你為什么要來當警查? 江吾知那時支支吾吾內向不答。 后來木源才知道,他是為一叫黃綿的女人,從小與他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丫頭嫌他太文弱沒有男子氣概,他便到警官學院鍛煉自己。 當時木源拍拍他胸脯,笑著說:“為情而來,這一點我喜歡。誰說硬漢沒有兒女情長?但你要明白一點,跟在我手下不是鍛煉,那就是把命都交付給這份事業(yè),你也要無怨無悔。” 后來,木源就當真帶著他們去做各種危險任務。 抓走狗,各種d販,經歷過無數槍林彈雨,也見識過身邊戰(zhàn)友的離去。 木源眼波平靜:“想當初,你進隊是為了黃綿,離隊也是為了她。如今在得之混得這么風生水起,也是為了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