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道侶總以為我渣了他、帝國最強異獸直播[星際]、重生之緣定三生、隨身漁場、娶妻當娶太上皇、(穿書)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老攻他家住陰間、醒來后我有八條尾巴、單身癌診療報告、少年的你,如此美麗
這般想著,冬暖故迅速扯下別在腰間的水囊,咬開囊塞,瞬間一股烈酒味撲鼻,這是在白云鎮(zhèn)時司季夏給她,道是若是不能生柴火時可以暖身子用,她喝過幾口,倒不想現(xiàn)在還有其他的用處了。 只見冬暖故咬開囊塞后用腳快速地將有些凌亂的柴禾撥成堆,爾后將水囊里的酒盡數(shù)傾倒在柴堆上,與此同時吹燃身上最后一支火折子,將它扔在澆了烈酒的柴堆上,火紅的火苗立刻蹭地竄了起來! 正慢慢逼近而來的狼群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和嘩嘩沙沙的風刮林子而發(fā)出的響聲混在一起,顯得這個黑夜暗沉得可怕。 狼群見著火光竄起的那一剎那似停了停,嘴里發(fā)出的嗚嗚聲更沉了,繼續(xù)往冬暖故逼近。 倘是捕食的餓狼,冬暖故或許還能用大喊與火光與它們對峙片刻以好思考應對之法,只是眼下它們不是捕食,而是它們的幼崽被搶奪了去,便是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瘋狂失控,更何況是野獸? 狼群已然逼近,與冬暖故面對面只有不到兩丈的距離,冬暖故將身上的小蛇扔在地上,沒有長刀,便是連退路都沒有,她只能將那把唯一的利器匕首緊握在雙手中,微張開雙腿,將身子的重心往下壓,面色沉靜,眼神冷冷地盯著眼前的狼群。 只見它們瑩綠的眼里泛著寒光,似要把眼前這個人類撕裂,借著火光,冬暖故能瞧見為首的一匹狼體型龐大,毛色灰白,前腿曲張,前身往下傾壓,呲著牙,狼毛直豎,一副隨時都會撲上來將她撕碎的模樣。 冬暖故將身子重心往下再壓一分,匕首上泛映著的光在她眼眸里直晃,將匕首握得更緊了一分,眸光也更沉了一分。 匕首太短,狼毛太厚,不知這把匕首能不能刺破這頭狼的咽喉。 雙方在對峙,樹林在嘩嘩作響。 “嗷嗚……”就在此時,火堆旁受傷的小狼蹬了蹬腿,聲音微弱地嚎了一聲。 冬暖故眼神全然冷冽,毛色灰白的頭狼在這一刻縱身一躍,張著尖利的爪子與狼牙朝冬暖故撲來—— 眼見頭狼只差一個眨眼就要撲到冬暖故身上時,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她猛地往下矮身,與此同時將手中的匕首對準頭狼的喉嚨扎去—— 匕首扎進頭狼喉嚨的瞬間冬暖故往旁傾身,手仍握著匕首不放,帶著匕首用力往上劃,欲在頭狼的喉嚨上拉開一道血口子。 可就在她正要向上剌動手中那扎住頭狼喉嚨的匕首的那一瞬間,匕首竟是穩(wěn)穩(wěn)地扎在頭狼的喉嚨里不動。 冬暖故呼吸一凜,眸光猛地晃了晃,糟糕!匕首果然太短了! “嗷嗚——”頭狼在那一刻仰天嘶吼一聲,揚起前爪就向冬暖故揮來! 冬暖故眉心一擰,再顧不得手中的匕首,松手的同時背部貼地,避開頭狼的利爪作勢往旁滾動身子—— 可她這個身子能做達到的最快速度終究也還是慢了一步,她背部貼地時只來得及避過頭狼的第一掌根本避不開它的第二掌,只能看著那尖利的爪子劃開黃亮柴火中的夜色向她撕來而她已避之不及—— 盡管她已用她最快的速度要再次躲開那尖利的爪子,那狂怒中揮下的爪子還是狠狠地劃過了她的右腿,爪子太過尖利,動作太過迅猛,以致冬暖故剎那間只覺皮rou被撕破還未感覺到撕痛,只聞血腥味撲鼻,有她的也有頭狼的。 好在的是頭狼這一掌摑得她就地往旁滾開了與它之間的一小段距離,足夠了,盡管是這短短的距離,足夠她再次應對了。 狼群沒有集體發(fā)動攻擊,而她還有司季夏給她的另一樣東西,即便她沒有使用過它。 頭狼的咽喉上還深深扎著那把匕首,汩汩流下的血水染紅了他脖子下的皮毛,此刻的它不只眼里泛著寒光,便是尖牙上都泛著寒光,只見它踩著腳下的碎石一步一緩地往冬暖故慢慢走去,再沒有方才那一躍而起的迅速,好似在它面前的是一只瀕死的獵物而不再是個具有危險性的人類。 此刻的冬暖故單膝撐跪在地,眼神依舊冷靜又凜冽地盯著眼前的頭狼,盡管此刻她已感覺到大腿上傳來的劇痛,盡管從傷口中汩流出的血水染紅了她的褲子也暈紅了她身下的碎石地面。 她沒有動,只將搭在膝上的右手捏得有些緊,拳心面向正慢慢朝她走來的頭狼,只見她握起的拳頭里有著什么東西,于她的拳心處露著一個黑漆漆的小腦袋,竟是曾在寂藥里出現(xiàn)過的鐵制機甲小蜥蜴! 冬暖故沒有動作,拇指卻是按在蜥蜴的前右腿上,冷冷盯著頭狼。 忽然間,一道低低冷冷的輕笑聲伴著風聲卷過她的耳畔。 “呵呵……”沙啞低沉的笑聲,帶著隱隱的嘲諷,似乎只有她能聽到,因為狼群沒有任何反應,“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這就要等死了嗎?” 冬暖故眼神驟寒,眉心倏地擰起,想要找出這聲音來自何處,卻知她此時萬萬不可分心,倘她在此刻分了心,下一刻必會被狼群撕碎。 頭狼又開始傾壓下身子要再一次撲向冬暖故,冬暖故腿上的血汩流得厲害。 “嘩——”夜風刮得林子再次嘩嘩出聲時頭狼再次一躍而起—— 冬暖故忍著腿上的劇痛再次往旁避開的同時用力按壓下手中機甲蜥蜴的前右腿—— “呵呵……”也是在那一瞬間,冬暖故耳里又傳來那似近又遠的帶著嘲諷的輕笑聲。 “錚——”還是在那一剎那,一聲利刃在空氣中嗡動的聲音驟然響起,帶著一道刺目的白光如疾飛的箭般向頭狼的方向劃來,與此同時一道黑影并著那道一閃而逝的白光一并而來,卻是還快那如飛的白光一步,在冬暖故根本還未來得及反應時只見那黑影劃過她面前并抱住她往前掠開,速度極快,快得她只聞風聲在耳邊呼嘯,伴著她所熟悉的味道,還不及一個眨眼的時間便將她帶離了危險之境! 而在她身后,只聽那頭狼嗷嗚一聲撕心的慘叫,冬暖故回頭,只見方才那化作一道白光的利劍從頭狼的頸側(cè)刺入,劍根完全沒入他的頸部,竟是將它的咽喉完全刺穿! 那抱著她離開險境的黑影在掠出一段距離后倏地停下了,卻不是停在地上而是停在一株茂盛的大樹樹杈上,正好讓她還能清楚地看到狼群。 夜風帶著冬暖故熟悉的味道撲到她的鼻底,是淡淡的桂花香,能令她安心的味道。 那一刻,冬暖故的心緊了松了,晃了也顫了,垂眸看了一眼緊環(huán)在她腰上的手,繼而轉(zhuǎn)頭,緩緩抬頭。 夜色很黑很沉,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得到一個黑乎乎的輪廓,可她知道在她身邊的,是她的平安無疑,即便她不知他為何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邊。 只是,那環(huán)在她腰上的手力用得很緊,也顫抖得有些厲害,根本沒有放開她的打算,似在擔心,似在后怕。 冬暖故倒是不覺有什么,她在生與死的邊沿走過無數(shù)次,不過是狼群而已,不過是會受傷而已,命是絕對丟不了的,現(xiàn)下清楚地感覺得到司季夏在身邊,反是微微笑了起來,抬手覆上他環(huán)在她腰上的手背,輕聲喚他道:“平安?” 然回答她的是一個緊緊的懷抱。 ------題外話------ 姑娘們不喜歡看他們分開,所以阿季回來了! 叔:呵呵,哦呵呵~ ☆、081、阿暖到我背上來 “嘀嗒……”水滴打在樹葉上的聲音。 下雨了,嘀嗒嘀嗒。 即便站在樹梢上,即便懷里擁著冬暖故,司季夏依舊站得穩(wěn)當,如立平地。 雨滴落在他的額上肩上,他卻是不言一語,只將冬暖故擁得緊緊的,像是怕她會突然消失不見一般,似乎感覺不到落到他身上的雨水般,沒有要松開冬暖故下到地上去的意思。 明明不是寬實的懷抱,明明沒有炙熱的溫度,冬暖故卻覺安然與溫暖,竟讓她的心底生出了貪戀的感覺。 “嘀嗒嘀嗒……”雨水落打到林子里的聲音漸漸變得密集,冬暖故緩緩抬起手,輕輕抓住司季夏的手臂,微微晃了晃,輕聲道:“平安,下雨了?!?/br> 司季夏沒動,反是將她摟得更緊了,從他胸膛傳來的害怕她消失的感覺讓冬暖故的心輕輕擰了起來,也將他的手臂抓得稍稍用力一分,以讓他感覺得到她的存在,“下雨了平安,我很好,我沒事?!?/br> 只見司季夏緊環(huán)在冬暖故腰上的手猛地一顫,再聽他沉沉的“嗯”一聲,只一個輕點足,便將冬暖故帶到了地面上。 雨愈下愈大,澆熄了不遠處本就燃得不旺盛的柴堆,冬暖故什么也沒問,只扯了扯司季夏的斗篷,微微蹙眉道:“雨下得大了,把我放在這兒,你去找找有無可避雨的地方可行?” 只微微一動,冬暖故便能感覺得到腿部傳來的撕痛,她需要找個可避雨的地方看看她腿上的傷,然依她現(xiàn)在這副狀況只怕找到能避雨的地方來已不知會是什么時候了,所以只能勞司季夏去做這件事了。 暗夜中,司季夏定定地看了冬暖故一眼后只是輕輕移了移腳步,移到她面前,背對著她蹲下了身,聲音有些低沉有些啞,“阿暖到我背上來,天黑,阿暖慢些?!?/br> 黑暗里冬暖故根本看不見司季夏的背影,只感覺得到他移到了她面前再背對著她蹲下身,聽得他低沉微啞的聲音時冬暖故垂在身側(cè)的手輕輕一顫,本想說什么,終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摸索著將手輕按在他肩上,而后將身子慢慢朝前傾,壓到了他背上,盡管這已不是第一次貼近他,然在她貼上他背部的一剎那,冬暖故還是清楚地感覺得到他的身子猛地一顫,緊繃得厲害。 不過…… 他背上有東西,硌得她厲害,冬暖故不由輕擰起眉心,司季夏也愣了愣,而后匆忙地抬手在自己身前胡亂解著什么。 即便只是極為短暫的輕靠,冬暖故也能知道,在他背上的是兩只包袱,長方狀的包袱斜背在背上,那只正方狀的包袱則是被他緊緊系在他的左肩上。 這如何能不硌人?只是司季夏因為太過緊張冬暖故而忘了他背上還背著行囊,以致此時他正急忙地要解下背上的行囊,可他愈是急愈是解不了,盡管冬暖故看不見他的動作,卻也能知道他在做什么,便繞到了他面前,沿著他的手臂摩挲著握上了他正在急忙解開行囊的手。 司季夏沒有垂下自己的手,只是將手捏的有些緊,沒有要松手的打算,而冬暖故也沒有將手放下的打算,司季夏將手捏得越緊,冬暖故也將他的手抓得越緊。 司季夏還是沒有松手,冬暖故將眉心擰得緊了一分,松手,在司季夏手背上揚手就是不重但也不輕的一拍! 司季夏愣了,本是緊緊捏著的手猛地一抖,冬暖故再一拍,他立刻松手將手放下,愣愣地任她就算在黑暗中也利索地幫他解下系在身前的布疙瘩,解下了他背上行囊后也沒聽到她將包袱放到地上的聲音,不由道:“阿暖?” “放心,我又不會吃了你的東西,我?guī)湍惚持!倍蔬呎f邊將從司季夏身上解下的那只長狀行囊背到自己背上,系好系帶,才一上肩便覺沉甸得厲害。 “我……不是這個意思……”司季夏又緊張了,就算已經(jīng)互通了心意,但是面對冬暖故的時候他還總是會莫名緊張。 “肩上的包袱我也幫你背著?!倍氏岛瞄L狀包袱的系帶后又摸索著去解緊綁在司季夏左肩上的另一只包袱,司季夏還是在冬暖故的手碰到他肩上的包袱系帶時往后側(cè)了側(cè)肩,聲音還是有些低沉,“兩件包袱一起,太重了?!?/br> 她拿不住的。 誰知冬暖故卻是將他的肩往前一扯,不由分說地就去解那系帶,邊解邊硬聲道:“我不是泥捏的,不過兩個包袱而已壓不死我?!?/br> 她看起來真有那么柔弱無力? 司季夏不敢說話了,似乎覺得此時的阿暖不能惹,只微微抿起唇,耳根有些燙,只聽冬暖故又道:“快些,我快站不住了?!?/br> 腿上的傷疼得厲害,要是還被冬雨淋了的話她真不知這個身子能不能撐得住,現(xiàn)在可不僅僅是她的忍耐力就能說得算了的情況。 冬暖故將第二只包袱綁到自己腰上后覺得她腿上的傷疼得愈發(fā)的厲害了,包袱的確很沉,但還不至于能壓得垮她,用了拉了拉司季夏身上的斗篷后司季夏眼神一凜臉色一沉,即刻背對著她重新在她面前蹲下身,讓冬暖故再一次伏到他背上。 “沒有火把,能找得到可避雨的地方嗎?”冬暖故在司季夏勾著她的左腿腿彎站起來時問道。 “可以。”司季夏微微點頭,有冰涼的雨水打在他的額上臉上,也讓他的聲音滲著些涼意道,“阿暖抱緊我了,抱歉我沒有右手,阿暖會覺難受,忍一忍,我盡快讓阿暖能坐下?!?/br> 司季夏的話音才落,便動作矯健如鷹隼般掠于山林間。 在他們身后的黑暗中,有兩抹黑影形影不離,又無聲無息。 的確,他沒有右手,在他背上的冬暖故伏得有些難受,又因為右邊大腿上有傷,曲起來會讓她覺得更加撕痛,是以根本勾不住司季夏的腿,而是任那一條受傷的腿就這么頗為無力地垂搭在他身側(cè)。 因為司季夏一直在掠步的緣故,夜風卷帶著雨水撲到冬暖故面上,讓本不算是密集的雨水而密密厚厚起來,不消一會兒,冬暖故的臉上便已凝上一層冰涼的雨水。 明明不是受不了疼,曾經(jīng)她被子彈打進肩胛她都能一聲不哼自己用刀把子彈給剜了出來,可現(xiàn)在明明只是腿受了一點小傷而已,為何伏在這個不算寬厚的背上卻讓她有一種視線模糊的感覺,眼眶有些熱,雨水有些涼,近在鼻尖的淡淡桂花香太溫馨太溫馨。 冬暖故微微垂下頭,在司季夏肩上蹭了蹭臉,蹭掉一臉雨水的同時也蹭干了眼眶,卻是沒有再抬頭,而是把臉側(cè)靠在他肩上,與此同時也將環(huán)在司季夏脖子上的手臂收的有些緊。 司季夏以為是她疼,速度更快了一分,一邊讓自己緊張的聲音盡量柔和,“阿暖忍一忍,馬上就能讓阿暖坐下,馬上。” “嗯?!倍瘦p輕應了一聲,將腦袋往里側(cè)移移,湊近司季夏的頸窩,讓他隨風而揚的發(fā)絲一下又一下地拂在她臉上。 不知是司季夏動作太快,還是他們比較幸運的緣故,冬暖故伏在司季夏背上覺得時間并未過去多久她只覺忽然之間沒有雨水落到她身上,而司季夏正在此時停下了腳步。 雨水還在滴滴答答地打在山林里,激起的聲音聚在一起顯得雨勢極大,嘩嘩地響,不是雨停了,而是司季夏找到了能避雨的地方。 冬暖故從司季夏肩上抬起頭,周遭黑漆漆的不可視物,可是無雨也無濕冷的風,唯聽得風聲在身后刮過的呼呼聲,想來這應該是一個山洞,竟是如此幸運,找著了一個既能遮風又能擋雨的地方。 司季夏沒有急著將冬暖故放下,而是就著腳下碰到的小石子朝里輕輕一踢,繼而聽到小石子砸到地面發(fā)出的聲音在山洞里輕輕回響,確定山洞里沒有異樣后,司季夏才蹲下身輕輕地將冬暖故放了下來。 “阿暖稍等,我看看是否還能找著干柴來生火?!彼炯鞠膶⒍史畔潞箅S即從身上摸出火折子,吹燃,借著火折子那微弱的火光,冬暖故瞧清這是一個小小的山洞,山洞很干燥,里側(cè)還堆著些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黑了的干草,甚至還有燒過一半和沒有燒過的柴禾,看來他們不是來到這山洞的第一人,不過柴禾和干草上已經(jīng)布著厚厚的灰,看得出這個山洞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看來她挺幸運,不僅有不知為何沒有離開的司季夏救她于狼口脫險,找著了遮風擋雨的山洞不算,便是連柴禾都不用撿了有現(xiàn)成的用,莫不是他是能給她帶來幸運的人? 這般想著,即便腿上的傷再疼,冬暖故還是不由自主地輕輕笑了。 沒想到她也能當個幸運的人。 司季夏見著有柴禾時眼里也有驚喜晃過,先是將火折子咬在嘴里,而后邊去將那些柴禾搬到冬暖故面前來邊道:“是干柴,未受潮,可以用?!?/br> 司季夏的動作很快,很快便將柴禾在冬暖故面前堆好,燃上,小小的山洞立刻顯得明亮起來,而冬暖故就壓著左腿側(cè)坐在地上靜靜地看著他堆柴點柴,看他在她身旁堆起溫暖,心漸漸柔和。 司季夏點燃柴堆后又擔心冬暖故坐在地上會涼著,便要去拿過那堆在山洞最里邊的干草來給她鋪著坐上,冬暖故卻在這時拉住他的手,司季夏一怔,轉(zhuǎn)頭看她,只聽冬暖故微擰著眉心喚他道:“平安?!?/br> 不是她矯情,而是她腿上的傷實在疼得緊,只是下意識地想抓住一樣東西握緊以稍稍減輕些這種撕痛,卻不想她才一抬手自然而然地抓住的就是司季夏的手,仿佛抓著他的手感受他的溫度能讓她少疼一些似的。 火光中,司季夏這才發(fā)現(xiàn)冬暖故的臉色有些慘白慘白,盡管此刻她正對他淺淺笑著,卻更顯得她的淺笑虛弱得有些厲害,司季夏的心尖一抖,正要說什么時,忽看見開在她右腿上及身下的大片血花,致使他的臉色及眼神在那一刻倏地冷沉了下來,帶著手輕輕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