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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阿諾正在備茶,電離溶液迸發(fā)出電子躍遷光芒,液體卻凝固在流下的瞬間。 “……你在這里等等我?!彼罅艘幌陆氖郑鋈话l(fā)現(xiàn)江亦愁的手變得僵硬冰涼,一回頭,他的目光一震。 江停在偏頭思忖的神情,連睫毛都不再顫抖一下。 “江,江!”他摸著江亦愁的手,平時,江會把自己的皮膚保持得溫暖又光滑,摸起來就像是皮膚的質地,可現(xiàn)在它變得無比銳硬,就像是毫無生命的晶體。 “別慌張,他沒事?!惫碥嚿钐?,悠悠傳來一句回應。 循著聲音來處,海夢悠打開艦橋的門,一個陌生的人長腿屈起,雙腿交疊,坐在艦橋控制臺上,拿眼梢審視般看著他。 海夢悠將他仔細打量一遍。 這人的出現(xiàn)不合時宜,連衣著打扮都無比奇異。他穿著不知哪代的朝服,衣上繡滿赤金的花紋,身上綴滿珊瑚、寶石和菩提子串成的珠子,金冠斜髻,長發(fā)流水一般,慵懶地綴了滿身。 穿越? 他將這人的細枝末節(jié)全部打量一遍,眼神聚焦在他耳廓上一個細小的裝置上,沒看錯的話,這其實是個電磁接收器,這個設備,和他這身衣服倒是一點也不匹配。 海夢悠音調(diào)冷淡,雜著不易覺察的怒意:“自報姓名?!?/br> “368.7025年,秋楚深?!?/br> 秋楚深冷淡一笑,眼神極感興趣地落在海夢悠身上。 “不認識?!焙粲泼技馕Ⅴ?,“你怎么進來的?!?/br> “你可以通過鬼車進入更細分的時空,應該明白我是怎么進來的。”秋楚深溫言好語,繞來繞去,“別緊張,我只是聽說有了新的時空領主,特意過來看看?!?/br> “你是在說我么?” 秋楚深笑了一下,他輕身躍下控制臺,繞著海夢悠緩步轉了一圈:“……很接近。但還不是。” 他停在海夢悠斜前一步,寬袍廣袖層層疊落,露出修長如月光般的小臂:“理解時間的本質,才能真正地駕馭時間。” 他右手帷幕一般,虛虛撫過小臂。 右手撫過的地方,像是按下了無形的快進鍵,血rou光速地剝落、風化,轉瞬之間,原先纖長、漂亮的胳膊,竟化做一截白骨,在星光下,森然舒展開來。 而秋楚深淡淡笑著,好像這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第63章 牢籠 是現(xiàn)實生活中,最容易達到的“永…… 要不是親眼所見,海夢悠絕不肯相信眼前的事。 秋楚深干凈纖長的手指搭在那截白骨上,順滑地向上一抹。 隨著他的動作,血rou、經(jīng)脈自空中向白骨團結,等他的右手撫回指尖時,那截白潔的手臂又完好如初。 海夢悠若有所思。 “你這么聰明,應當已經(jīng)懂了。畢竟是靠自己就能悟出神經(jīng)織網(wǎng)的人。”秋楚深微笑著說,“你記得,任何牢籠都困不住你,除非這籠是你的心籠?!?/br> “等等——”海夢悠迅速轉身,秋楚深已經(jīng)和他擦肩而過,轉眼之間,他人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鬼車廊道里傳來江亦愁的喚他的聲音,緊接著,艦橋大門已被打開,江焦急地沖了進來,而后松了一口氣:“還好,你還在?!?/br> 他有些困惑地偏頭:“是我記錯了么?你怎么瞬間移動到了艦橋里?” 海夢悠搖頭,安撫性地攬住他的肩。 秋楚深這個事情,海夢悠琢磨了很久。 他莫名其妙說了一大通話,既像是點撥,又像是警告。至于空手變白骨,又從白骨變回去的“魔術”原理,他總結了幾個猜想,但人已經(jīng)不見了,也不知道以后還會不會遇見,更無法驗證。 至于什么“時空領主”,海夢悠權當是他中二病,看他那身打扮,怕也是中二的不輕。 秋楚深這個事過去沒多久,冷星的軌跡即將掠過黑洞,塔納托斯黑洞。 不過,冷星只是途徑它,距離黑洞還有一段距離,黑洞的扭曲引力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海夢悠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天,他正在監(jiān)控冷星運行狀況,忽然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一抬頭,目光便對上了鏡頭。 “你干嘛。”海夢悠笑著擋臉,結果江亦愁舉著鏡頭追著他拍,他左右都躲不過,一直被逼入了控制臺的角落。 “塔納托斯黑洞就要到了?!?/br> 江亦愁舉著鏡頭,用溫和又耐心的嗓音和他解釋。 由于相對論的關系,我們并不能看到物體進入黑洞的瞬間,只能看到物體無限接近黑洞,這是現(xiàn)實生活中,最容易達到的“永恒”。 宇宙消亡的過程中,最先隕滅的是恒星、天體,接著是星云、星系、星團,最后的最后,整個宇宙只剩下黯淡寒冷的黑洞,緩慢地散失著能量,這是現(xiàn)實生活中,最容易達到的“盡頭”。 江亦愁打算拍一段尤利亞卿的錄像,刻錄進存儲晶體里,途徑塔納托斯黑洞的時候,用彈射倉發(fā)射到黑洞的引力捕獲區(qū),這樣,在他們看來,這個晶體永遠處于無限接近黑洞的永恒瞬間,也能在黑洞的保護下,一直存活到時空的盡頭。 海夢悠想起了一個很久以前的夢。那時候,他還不知道睡眠晶體和共享夢境的事。他和江亦愁,在罅隙陰暗、廢棄的睡眠艙中,分享了一個關于塔納托斯黑洞的夢。 就像夢里看到的那樣,他支著下頜,緩緩綻開一個笑容:“你都是哪兒來的這些花花心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