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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庶偶天成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沈珍珍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聲音干澀道,“受。。。受傷了?嚴(yán)不嚴(yán)重?”

    沈大郎一臉焦急道,“大伯回來說是跟倭國武士比武中好似受了傷,具體也不清楚。我準(zhǔn)備去看看,要不咱們一起去看看?你就不擔(dān)心?他可是你未來夫婿!”

    沈珍珍目前還是處于呆滯狀態(tài),聽說陳益和受了傷,心中竟然七上八下,毫無頭緒了。“我。。我怎么去?” 沈珍珍這會兒只恨不得自己是個男兒身,就能毫不顧忌地縱馬而去。

    沈大郎道,“我都替你想好了,你就男扮女裝隨我出門,咱們再帶個小廝,坐馬車去,若是沒事,我們也好安心。我剛從五郎那里借了身衣裳,你換好就速速來尋我。”

    沈珍珍點了點頭,急忙開始對著鏡子拆頭發(fā),沈大郎看著meimei那焦急的模樣,會心一笑,輕輕地退了出去。沈珍珍越著急,這頭發(fā)越難拆,手忙腳亂地拆了珠花,請呼出一口氣。再讓夏蝶給自己將頭發(fā)束在頭頂,這折騰一番下來,兩人都熱得是一頭的汗。待沈珍珍換上了五郎的衣裳,搖身一變成了翩翩少年郎。

    沈家兄妹坐著馬車就著晚霞感到了長興侯府,陳益和正在換藥,聽陳七進(jìn)來說沈大郎前來探望,只得匆匆涂了藥,穿好衣裳到自己的小書房等沈大郎。沈大郎人未至,聲先到,“益和弟,你可還好?” 說著推開門一看陳益和還能好好地坐著,松了一口氣。

    陳益和擺了擺手道,“無甚大礙,怎得你還親自來了,不過就是一點小傷,哪里至于?!?/br>
    “怎么不至于?撇去咱們交情不談,你現(xiàn)在可是我準(zhǔn)妹婿,你若是有個好歹,我meimei可如何是好?”

    一提到沈珍珍,陳益和的心就飄了起來,臉紅道,“必是不讓四娘子擔(dān)心的。就是為了她,我也要好好的。”

    躲在沈大郎背后的沈珍珍臉都羞紅了,心想,原以為是個靦腆的少年,沒想到是個高級段子手!她只得絞著衣袖探出頭來問道:“陳阿兄可還好?”

    一聽見沈珍珍的聲音,陳益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令人無法阻擋。沈珍珍羞窘萬分,低著頭,專心致志地絞袖子。陳益和柔聲道,“你怎的也來了,我并不大礙?!?/br>
    沈珍珍聲入細(xì)蚊道,“聽說你受了傷,我不放心,才跟著阿兄而來的。若是無礙我這一顆心也就落回去了?!?/br>
    陳益和一聽原來四娘子也是想著自己的,這心中如喝了蜜一般的甜,都快忘了自己姓誰名啥,只能傻笑。沈珍珍看著陳益和那般傻樣,心中竟也有了甜蜜之感,也甜甜一笑。二人四目相對,竟是脈脈情意盡在眼中,一切盡在不言中。

    此時門忽然被推開,原來是宏哥聽說三哥受了傷,急忙去了三哥的屋子沒找到人,尋到小書房來查看陳益和的傷勢,這一看到沈珍珍竟然呆住了,不禁想到,這小廝怎的長得這樣美?

    沈大郎一看陳益和無事,宏哥又在而多有不便,就帶著沈珍珍告辭了。鑒于外人在,沈珍珍本本是想回頭再看一眼陳益和的,也只能生生忍住。而陳益和看著佳人匆匆離去的身影,久久不愿收回視線。站在他身邊的宏哥也是久久望著那“小廝”遠(yuǎn)去的背影。待人影徹底消失,宏哥才想起自己來的原因,忙問了阿兄的傷勢,得知陳益和無礙才松了口氣,于是好奇地問起那小廝,陳益和雙頰通紅,有些羞囧道,“以后你就知道了?!?nbsp;逃一般地離開了小書房。

    作者有話要說:  沈珍珍開始關(guān)心陳益和了,這個感情漸漸培養(yǎng)了。

    ☆、香積寺賞花

    長興侯府為了盡快辦婚事,果然如沈大郎所料想的那般提出了七月二十一這個好日子,陳沈兩家定好日子,等待親迎的那天。

    這時,恰逢那春日正好,花苞初綻,楊柳抽條,正是西京人脫下羊皮襖,換上春衣的時候。西京的富家小娘子,小郎君們都流行出門踏個青,郊個游。香積寺便是一處頂好的去處。概因,這香積寺的院落中種滿了櫻花,到了這時節(jié),正是不甘落后爭相開放的時候,滿院粉色的花朵在這春日綻放時的美景引得畫師們頻頻到訪,想將這人間美景盡顯于紙上。

    不光如此,香積寺的大院落中還種了幾顆古老的朱果樹,據(jù)說是自從香積寺建立時就種下了,一百年下來,也算是頗有香火氣。善男信女們每逢這樹結(jié)果時,便央這寺中的師傅打下幾顆來嘗個鮮,或是帶回家中,讓家人品嘗也好沾沾福氣。

    因此,陳益和便與沈大郎說定,攜楊氏和沈珍珍來香積寺一游,感受春日的盎然生機。陳郎君最近可謂是春風(fēng)得意,自從那次比武獲勝后,他倒是無意中得了肅宗的青眼,將其調(diào)到了近衛(wèi)隊,這調(diào)令一來,讓勛衛(wèi)其他人頗為意外。

    要知道,所謂近衛(wèi)可又不是勛衛(wèi)能比的。入近衛(wèi)的瀟灑郎君們?nèi)际浅錾順O好的嫡子嫡孫們靠著家中三品以上的長輩的蔭勛才能入,還要樣貌不俗,偶有那么一兩個破格提拔的,也是格外出彩的,也難怪陳益和高興了。如今調(diào)令以下,就只等交接好,便能去新的職位報道了。陳益和,這不僅在立業(yè)上有所突破,更是與沈珍珍定了終身,可不連走路都覺得腳步飄了。再說,終于能有個機會與佳人郊游,好好說說話,甭提這心中是春水蕩漾,想的念的全都是沈珍珍的倩影。

    到了郊游這日,沈珍珍一早就起來打扮得漂漂亮亮,左照右照生怕自己看著不美。夏蝶在一邊笑嘆道,“娘子已經(jīng)是一顰一笑皆讓人心旌動搖了,還要怎地美?”

    少女們總是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現(xiàn)出最好的一面,沈珍珍自然也不能免俗。她到現(xiàn)在才覺得自己的心終于有了些方向感,從最初對于蕭令楚的期待而被潑了冷水,再到配婚令使得現(xiàn)在這樁婚事的趕鴨子上架,一切的一切讓她驚慌失措,迷茫萬分。對陳益和的感覺也發(fā)生了變化,以前只當(dāng)他是個對自己關(guān)懷有加的兄長,這定了親之后,才讓她去思考以后該如何去面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夫君,也許當(dāng)她認(rèn)真的思考,去回想的時候,才能從細(xì)枝末節(jié)發(fā)現(xiàn)陳益和一直就是默默地站在那里對她呵護(hù)著,就如涓涓細(xì)流的甘泉緩緩地流入心田,雖緩雖慢卻正如老人所說細(xì)水才能長流。

    恰恰是有了這樣的心路變化,再加上陳益和一番真情告白,倒真叫沈珍珍確確實實把陳益和放在了心上。這兩情相悅,雖不是一開始就轟轟烈烈卻相當(dāng)?shù)乃角?,仿若一切就如注定好的一般。?dāng)沈珍珍逐漸把陳益和放在心上時,她的心便不完全再屬于她自己,有時候會不受控制地想起他,哪怕只是看他一眼就會臉紅心跳小鹿亂撞,這種體驗沈珍珍以前從未有過。也許到現(xiàn)在她才終于開始明白什么叫少女懷春,什么叫相思。對于即將進(jìn)入婚姻生活的她,因為有了對陳益和的情,開始憧憬起嫁為人婦的日子。對于那些后宅之爭,也多了些勇氣和決心。

    鏡中的少女容顏嬌美,光彩照人,笑靨如花,沈珍珍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準(zhǔn)備跟大兄一起出門賞櫻花。陳益和趕到的時候,沈珍珍正從房中走出,上身嫩黃色的衣衫,下半身湖綠色襦裙,外面系了一個淺綠色披風(fēng),襯得整個人瑩白如雪,陳益和看著佳人含笑而來,覺得心都醉了。

    香積寺果然是香客游客頗多,光是在香積寺門口停的馬車就不知道有多少家。沈珍珍與嫂子跟著沈大郎和陳益和進(jìn)了寺,這一進(jìn)去就被院中的朱果樹吸引了注意力,不就是是柿子樹嘛。那朱果花開是一小簇一小簇點綴在綠蔭從中,輕風(fēng)一吹,小小的花便散落在地上,香味撲鼻,清新至極。

    沈珍珍看著只有花朵,沒有結(jié)果的柿子樹有些眼饞,陳益和看著她那盯著朱果樹的眼神,輕笑道,“秋季才是朱果結(jié)果的時候,素有晚秋佳果之美名,現(xiàn)在不過才開花而已。若是想吃新鮮的朱果,待到深秋,我就去尋那最好的小販給你買一筐來?!?/br>
    沈珍珍嬌笑道,“那朱果色澤鮮艷,味甜多汁,想想就饞呢,深秋還有半年呢。”

    陳益和聽后笑了笑轉(zhuǎn)身跑遠(yuǎn),沈珍珍急忙問道,“你去哪里?” 陳益和回頭調(diào)皮一笑喊了聲,“你們在這等我。” 沈大郎調(diào)侃道,“以前小的時候見他,總是一副老成的模樣,怎的現(xiàn)在大了,竟然孩子氣了,真是怪哉!”

    楊氏用團(tuán)扇半遮臉邊笑道,“郎君這可就理解有誤了,聽我娘說,這郎君們啊在心儀的娘子面前都是孩童般的稚氣,如今我算是明白了。”沈大郎一聽哈哈一笑,夫妻二人這你來我往,倒把沈珍珍臊得是不好意思。

    不一會陳益和從遠(yuǎn)處跑來,一頭的汗,沈珍珍嗔怪道,“又沒人催你,跑這么急做甚?” 她急忙掏出手絹,踮起腳尖,細(xì)細(xì)地給陳益和擦起汗來,陳益和看著沈珍珍為自己認(rèn)真擦汗的樣子,笑得格外開心,伸出手道,“去主持那好不容易求了幾個朱果干,你先解解饞吧?!?/br>
    沈珍珍的心中頓時泛起甜,暗想“陳阿兄不僅是個高級段子手,說話是句句打動人,就連這一舉一動都是把人寵壞的節(jié)奏,她這種級別如何阻擋的了這種柔情攻勢,只有繳械投降的份兒!”

    沈大郎接過一塊遞給妻子道,“快嘗嘗這香積寺的朱果干,咱們這還是沾了meimei的光。”

    沈珍珍遞給陳益和一塊道,“你也吃,這朱果干甚甜。陳益和悄悄低聲說,“等以后成婚了等你喂我吃?!?/br>
    沈珍珍的臉,轟得一下就紅了,有如火燒一般,內(nèi)心暗罵,“這年頭不怕登徒子,大不了讓小廝抄家伙,可是就怕這登徒子有文化有美顏,讓你下不去手,只有被調(diào)戲。。。?!?/br>
    這邊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好不開心,另一邊,已嫁作他人婦的安城公主陪著久未進(jìn)京的大長公主來香積寺上香了。這大長公主乃是肅宗的姑姑,先帝的meimei,嫁進(jìn)了瑯琊王氏的門,定居瑯琊臨沂,但是時不時來西京,為王氏家族走動走動,此次來也是想要讓自己的孫子謀個好職位。安城公主當(dāng)年迷戀陳益和至極,所以即便是在人山人海中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陳益和,可惜郎君有佳人相伴,留她獨自黯然神傷。。。。。。

    大長公主剛還跟安城有說有笑,看她忽然停了下來,目光緊盯前方,不禁也好奇看過去,待看清楚了皺了皺眉道,“不過是個胡人模樣,低賤的東西,也值得你一看,哼!”當(dāng)長公主再看去時發(fā)現(xiàn)那有著胡人輪廓的少年身邊有位穿湖綠色披風(fēng)的少女時,愣了愣,抹了一下眼睛,喃喃道,“怎會如此像?”大長公主畢竟是大長公主,經(jīng)歷的風(fēng)雨多了,就能很好地掩飾自己的神色,不動聲色地問道,“莫非安城和這郎君還有什么淵源不成?”

    安城忙擺了擺手道,“不過是看他長得俊罷了,不過這位郎君我還真知道是誰,可不就是胡人與那長興侯所生之子。”長公主應(yīng)了一聲,“嗯春日到了,也是該帶兄弟姐妹來郊游的。” 安城神色一變道,“那陳郎君身邊的女郎怕不是他的姐妹?!?/br>
    雖然距離安城當(dāng)年看見沈珍珍已經(jīng)過去了幾年,可是安城還是看出了當(dāng)年那個小女郎的影子,只是現(xiàn)在出落的真真是婀娜多姿,明艷照人,果然如她當(dāng)年所說,是個紅顏禍水。

    大長公主道,“那女郎又是誰家的?看著倒是個好顏色?!?/br>
    安城冷冷一笑道,“這安城可就不知道了,興許不是什么好人家出來的也不一定。”

    大長公主在安城的攙扶下,慢慢向前走著,距離陳益和等人愈來愈近,大長公主看得就越發(fā)清晰,這個女郎長得真真像駙馬,盡管駙馬已經(jīng)去了兩年,可是他的樣子早已經(jīng)深深地刻在她的腦海,叫她怎能不激動。想起當(dāng)年家中發(fā)生的事情,她失去的孩子,這一系列的事情在今天她看到沈珍珍后,仿若又清晰了起來。

    陳益和幾人也打算去上柱香,沈珍珍抱怨走得累,歇了一會兒,這就跟安城公主碰上了。陳益和一看是安城公主,忙行禮,沈家兄妹和楊氏也跟著行禮。 安城公主笑道,“這位女郎看著可真面熟,不知是哪家的?瞧瞧這模樣,出落得越發(fā)楚楚動人了?!?/br>
    陳益和恭敬地答道,“稟公主,女郎正是臣的未婚妻子,姓沈。這二位便是她的兄嫂?!?/br>
    安城這一聽原來這二人已經(jīng)定親,一時之間不知道這心里是苦還是酸,想起自己的夫君,不免意難平。

    大長公主手上用了用勁兒握住了安城的手,笑道,“看見你們就想到了我年輕的時候,都起來吧。這位小娘子的確是個真真美人兒,倒叫我老婆子喜歡的緊,是哪個沈家?”

    沈珍珍不知道這開口的是哪位貴婦,只得乖乖答道,“民女出身不過是小家,家父在揚州做從六品官?!?/br>
    大長公主笑道,“就說這江南的水會養(yǎng)人,看看養(yǎng)得這個水靈兒勁兒?!?/br>
    一邊說著一邊褪下自己手腕上的鐲子,戴到了沈珍珍的手腕上,笑道,“今兒我老婆子跟你投了個眼緣,就送你這鐲子當(dāng)見面禮了。”說完,大長公主就攜安城公主離去了,兩人身后跟了好幾個護(hù)衛(wèi)。

    看著安城公主和離去的貴婦,沈珍珍覺得手上的這鐲子肯定是相當(dāng)貴重,也得來的莫名奇妙,求助地看著自家阿兄。沈大郎拍了拍meimei的頭道,“看看咱們珍珍是個有福的,出來都能碰見貴婦贈禮,若是我跟你嫂子哪日要喝西北風(fēng)了,你就將這鐲子當(dāng)了接濟(jì)我們。”楊氏在旁邊聽著被逗得笑彎了腰,幾個人的快樂情緒并沒有被這個小插曲所影響,又繼續(xù)賞花賞景,走走停停,十分愜意。

    作者有話要說:  陳三郎這是賞花賞柿子樹,賞珍珍!

    ☆、沈珍珍待嫁閨中

    話說這春日出游的確是神清氣爽,特別是沈珍珍還白得了一個貴重的鐲子。這沈珍珍回府后便將偶遇貴人贈鐲之事,告訴了蘇姨娘,一邊褪下自己手上的鐲子讓蘇姨娘看看。

    蘇姨娘鑒于身份問題,不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但是卻一直沉穩(wěn)有度,不驚不乍,在沈家后宅中絕對是個有主意的。饒是淡定如斯的她,看到成色這么純的鐲子還是吃了一驚,感慨道,“真真是西京貴人多,隨便一個小禮物就讓你咂舌,這鐲子不知道能讓一般百姓家吃多少年了?!彪S即,她拿著絲綢將那鐲子細(xì)細(xì)擦拭又擦拭,并替沈珍珍收好,淡笑道,“若是能與安城公主一起,那不是皇宮的人就是她婆家的人。都是富貴權(quán)勢之人,咱們珍姐倒是個有福氣的?!?/br>
    沈珍珍搖了搖頭道,“那老婆婆盯著我的眼睛看了許久,仿佛在看別人。要說我這眼睛就最最像姨娘了,是姨娘有福氣才對,莫非姨娘家與這貴婦人又淵源?”

    蘇姨娘拍了拍沈珍珍的頭,笑道,“傻孩子,姨娘哪里能跟貴人有什么淵源。姨娘自小就生在隴西,長在隴西,一直到被賣進(jìn)李府,都是伺候別人的命?!?/br>
    沈珍珍捶了捶蘇姨娘的肩膀道,“那姨娘自打進(jìn)了阿娘家,后來可還跟家人有聯(lián)系嗎?”

    蘇姨娘聽到以前的家人,表情忽然冷若冰霜,但是看著沈珍珍,又露出了笑容道,“哪里有聯(lián)系,過去的事不提也罷,說出來都是傷心事,你還小,姨娘也不說那些往事污了你的耳朵。姨娘最感謝的人就是夫人,她救我于危難,那個時候我就發(fā)誓一輩子報答夫人。自從跟了夫人,姨娘的日子過的也越發(fā)的舒心了,現(xiàn)在你也要嫁人了,那陳郎君又是個如此好的,姨娘這輩子真真是圓滿了。過去曾經(jīng)內(nèi)心所有的不甘和傷心早都散了,不想了?!?/br>
    這是蘇姨娘第一次對沈珍珍說起舊事,沈珍珍明顯感覺到蘇姨娘的童年應(yīng)該過得十分不好,否則不會連提都不想提,臉色都變了。作為蘇姨娘的親生女兒,沈珍珍覺得很心疼,只得輕輕摟住蘇姨娘的肩膀道,“以后珍珍也孝敬姨娘?!?/br>
    沈姨娘點了點頭,又忽然自嘲笑道,“說起眼睛,我的眼睛是既不像我父親,也不像我母親。不知是像了誰?!?/br>
    那邊沈珍珍跟蘇姨娘是說了這個說那個。這邊,回到家的陳益和也對父親說起了郊游遇到貴婦人一事。陳克松摸了摸胡須道,“那婦人必然就是長公主無疑?!?nbsp;陳益和差異道,“長公主?”

    陳克松道,“長公主和先帝乃是一母同胞,一出生就被封為長公主,受盡寵愛,后又嫁入瑯琊王氏嫡子為正妻,聽說是頗有手段和智慧的婦人。這幾年世家雖然漸漸沒落,但是王家還是幾大世家之首,實力不可小覷。聽說長公主時不時進(jìn)京,也是為了兒孫謀個好缺?!?/br>
    陳益和一聽那貴婦人是長公主吃了一驚,原本以為是安城公主的婆家人,若是長公主贈鐲子給沈珍珍,此事卻又說不通,他無論如何不能將長公主與沈珍珍聯(lián)系起來,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想著大概是沈珍珍美麗天真倒真入了長公主的眼。

    長公主自從香積寺回到王氏在京城的宅子,就一直心神不寧,沈珍珍的雙眼就在她的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她叫來自己身邊的陪嫁董大娘,吩咐道,“去找人給我查那沈家娘子,就是與長興侯庶長子定親的那位小娘子,父母姓啥名誰,家住哪里都給我查得清清楚楚。”

    董大娘那日并沒有跟去香積寺,心中不免奇怪非常,只得問道,“公主,您這是?”

    長公主大手一揮,“先去查,若是有甚眉目再說,這么多年找了這么久,我早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如今也只是不甘心罷了?!?/br>
    董大娘一直跟著長公主,幾十年風(fēng)風(fēng)雨雨都過來了,情分自然不一般,這一聽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激動道,“莫非,莫非是小娘子有了消息?”

    長公主搖了搖頭道,”當(dāng)年囡囡不過在襁褓里幾個月,就被那賤人偷出去賣了,唯一能認(rèn)的就是她胳膊上新月如鉤般的胎記。還有就是那雙眼睛!我還記得那時看見她,她那雙眼睛跟駙馬的眼睛簡直一模一樣?!?nbsp;長公主一邊說著一邊覺得心痛難忍,這個苦命的孩子不知道還活著否,若是活著也是而立之年的婦人了。不知道她有生之年能不能找回自己的女兒,即便長公主是個再有權(quán)勢金錢的婦人,也不過是個沒了女兒的母親。

    自從婚事都在了七月二十一,陳益和每日都在煎熬的等待中度過。而沈珍珍也在四月的時候由小女孩擁有了成為女人的標(biāo)志,她的初潮不期而至,可叫她措手不及,蘇姨娘笑著看看不知所措的女兒笑道,“我們珍姐這回是真真正正長大了?!眮砹顺醭?,以為著沈珍珍可以為陳家開枝散葉,生兒育女了,蘇姨娘越想欣慰,卻不知道此刻的沈珍珍墊著布袋子,內(nèi)心一個勁兒在呼喊著姨媽用品,眼淚直流。

    待沈珍珍將全部嫁妝繡好已經(jīng)是六月下旬了。蘇姨娘將所有繡活一一整理好,歸入嫁妝的箱子。女方的嫁妝是要在出嫁前三天被送入夫家的,蘇姨娘已經(jīng)按照婦人的吩咐都準(zhǔn)備好,還要時時找沈大夫人過目。沈大夫人原本是不怎么知道蘇姨娘的,此番可算是見識到夫君口中阿弟家的姨娘了,真真是個心中有主義,不慌不忙,看看那長相氣度,誰能想像出自烏七八糟的莊子戶,還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丫鬟,真真是可惜了。

    七月十八,艷陽高照,沈家拉嫁妝的隊伍出發(fā)了,每一樣都是蘇姨娘精心準(zhǔn)備的,被面是大紅色絲綢繡牡丹,所有日常用品一樣具全,甚至連壓箱的銅錢和銀兩都擺得頗有講究。沈珍珍看著扛著嫁妝遠(yuǎn)去的身影,才忽然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出嫁了,想到以后與陳益和就是同住一個屋檐下,不免還是紅了臉,越想越羞。

    在長興侯府迎接嫁妝的眾人本以為沈珍珍家不過就是個小官之家,哪里能有什么值錢的嫁妝,結(jié)果看著那嫁妝里的真金白銀還是被恍花了眼,暗暗咂舌,這陳三郎的妻子家可真真是個有錢的,陳三郎倒是個有福氣的。眾人一臉羨慕卻不禁又自我安慰道,這娘家愿意給這么多嫁妝,看來是個無鹽女??傊?,在沈珍珍還未踏進(jìn)這扇侯府大門時,就已經(jīng)引得眾人對她議論紛紛好奇不已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主要就是交代瑣事,過度一下,下章就該娶親啦!咱們的男女主終于要會師在洞房了!

    ☆、陳益和娶親 (一)

    人都說有情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自那日一起郊游后,一直被拘在家的沈珍珍是不能出門了,只得乖乖待在沈府待嫁。陳益和每日數(shù)著日子就盼著趕緊到親迎的那一日,有時候騎馬專門繞過沈府的門口,即便未看到家人,感覺也距離得近些。

    沈二老爺和沈二夫人是趕不及來到西京cao辦沈珍珍的婚禮,概因三郎的婚事也是七月辦,加之二郎的婚事也剛剛定了日子,家中沈二夫人一個頭兩個大,感覺沒有蘇姨娘在身邊,仿佛少了左膀右臂,不得不打起精神應(yīng)付這些勞心勞神的事情。因此,沈珍珍在親迎那日左右的走場都是沈大老爺和沈大夫人說了算。

    七月二十,風(fēng)和日麗,只見一早,長興侯府大門打開,以為少年郎騎著駿馬而出。那少年一身胡服,意氣風(fēng)發(fā),直奔城門外的樹林,背上斜挎一個箭筒,左手持弓,右手牽馬繩。原來今日便是陳益和為明日的親迎準(zhǔn)備頭禮了,獵只大雁。陳益和騎馬所到之處驚起一片飛鳥,說時遲那時快,他右手迅速從背后箭筒中抽出一只長箭,搭箭拉弓,行云流水般射出大力道的一箭,一下子便中。陳益和興高采烈地拾起大雁,滿意地回去了,一切準(zhǔn)備就緒,只差第二日去沈府將沈珍珍娶回來,多年夙愿便終于實現(xiàn)了。

    七月二十一,適宜嫁娶,黃道吉日。天氣晴朗,陳益和幾乎是睜著眼到天明,內(nèi)心是心潮澎湃,不能自已,只等著將一切安排好,傍晚出發(fā)了。陳克松今日也起的早,先是進(jìn)了祠堂給先人們上了香,告訴他們自己的第一個兒子終于長大成人要娶親了,后又去了書房,取出夏錦的畫像,低聲細(xì)語一番,臉上洋溢著由內(nèi)而發(fā)的喜悅,使得整個人都看著年輕了幾歲。緊接著他又碰觸所在抽屜的另一個盒子,準(zhǔn)備交給陳益和。

    陳益和被父親叫到書房時,本以為父親是囑咐親迎時的一番適宜,哪里想到父親是捧了滿滿一盒的珠寶等著他。陳克松看見陳益和,滿臉笑容道,“如今你是真正長大成人了,有些事也該交待給你聽,你母親隨我來西京時帶了兩盒珠寶做嫁妝,過去那么些年,咱們房里開支也大,我又用于官場上的打點,自己拿走了一盒,剩下的這一盒珠寶是給你的。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她雖然未能養(yǎng)育你,卻早早準(zhǔn)備好你娶親時的玉簪。那時她還懷著你,滿心歡喜地為你準(zhǔn)備各種禮物。

    陳益和聽著聽著,眼眶發(fā)熱地從父親手中捧過了生母的嫁妝,摸了摸那支翠綠的玉簪,心里一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不記得生母的模樣,卻知道生母用盡了生命去愛他,他的樣貌酷似她,所以總是能被人一眼看出有胡人的血統(tǒng),他感謝生母將他帶來到這個世上,感受生活帶來的各種滋味,而如今又可以娶自己的心上人,上天待他不薄??傆幸蝗?,他要帶著沈珍珍,一起跋涉到莎車去看看,跟自己心愛的人去看看那孕育了他母親的地方。

    陳克松這才囑咐道,“家中今日我都吩咐了要一切有序,萬不可出什么差錯,你畢竟也是我的庶長子,如今又在陛下身邊,這一言一行皆要注意。

    陳益和畢恭畢敬道,“兒子知道了?!?/br>
    陳克松點了點頭,道,“回你房內(nèi)再休息休息,傍晚才好有體力去迎親,待太陽西斜,時辰一到,怎們家便要開祠堂了?!?/br>
    陳益和手捧盒子乖乖離開了父親的書房,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捧著那支簪子撫摸了好久,緩緩將那簪子插到了頭上,透過銅鏡看著鏡中的自己,露出了一個微笑。

    再看看沈府,沈珍珍一早就被蘇姨娘從床上拽了起來,看著還睡眼朦朧的女兒,急得蘇姨娘狠捏了一把道,“怎的今兒還要睡個懶覺不成,快起來,家中的事情多著呢!都說那些要出嫁的小娘子們激動地睡不踏實,怎的你還睡得比誰都踏實?!?/br>
    沈珍珍這才從美夢中清醒了,昨晚思前想好,內(nèi)心澎湃一直折騰到很晚,一直到很晚才終于入睡,所以今早才睡得是迷迷糊糊,人家內(nèi)心也滿滿的是新嫁娘的澎湃!沈珍珍摟著蘇姨娘撒嬌道,“因為這是我最后一次睡在自己的閨房,珍珍馬上就要睡在別人家了?!?/br>
    沈珍珍本是在這逗笑的,結(jié)果蘇姨娘一聽這話后差點掉了淚,到底是她身上掉下來的rou,十月懷胎時期望的孩子,一轉(zhuǎn)眼要嫁到別人家了,總歸是心有不舍。不過今日是個這么好的日子,蘇姨娘逼回了眼中的淚,笑道,“知道你是個慣會說的,就知道哄你姨娘,以后去了陳家,嘴巴也還要這么甜,哄好侯府夫人。” 沈珍珍乖巧地點了點頭。

    蘇姨娘摸著女兒的長發(fā)道,“今日再讓姨娘為你梳次頭,到了傍晚,給你梳頭的就不是我了?!?nbsp;沈珍珍縮在蘇姨娘的懷中道,“姨娘讓那全福娘子別把我的臉涂得那么白,到時候如了洞房,把陳阿兄嚇壞了?!?/br>
    晌午過后快到傍晚,姬商岐領(lǐng)著勛衛(wèi)一干少年郎如期而至,整個長興侯府像炸開了鍋一般打破了平靜。陳益和沐浴更衣,束發(fā)更衣,身著大紅色絲綢金絲線暗紋外袍,頭上大紅色管帶束發(fā),再將那玉簪插入發(fā)間,腳蹬新靴,好一個俊俏的郎君。

    姬商岐看見了打扮好的陳益和,咂舌道,“快看看咱們今兒的新郎官,劍眉星目,眼如琥珀,身姿修長,不愧是咱們勛衛(wèi)以前有名的玉樹臨風(fēng)。”其他少年一聽也點頭稱是,一哄而笑。一人叫道,“自從陳三到了咱們勛衛(wèi),我回家一夸口,家中那些未婚的meimei都來詢問說,到底是真人俊秀還是畫冊上俊秀,我便說那勞什子畫冊跟真人相差遠(yuǎn)矣,可惹得她們捶胸頓足,恨不能一睹你風(fēng)采,今日你娶親,恐怕這路邊的酒肆都坐滿了,只等著看你身騎白馬迎親呢?!?/br>
    陳益和打趣道,“此事以后可不許再提,被我那新娘子聽見了可不依。”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這陳三還沒成親,就已經(jīng)怕成這樣,莫非這弟妹是個河?xùn)|獅?陳益和搖頭道,“她的好,你們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