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閉嘴,為師平日是怎么教你的,她是你師祖。是你師傅認(rèn)認(rèn)真真敬重的師尊,一口一個唐夫人成何體統(tǒng)。怎么,你還想越過師傅,跟你師祖平輩不成。” 收起了笑臉,無邪老人板起了臉,嚴(yán)厲的沖龍百納冷喝。嚴(yán)肅的樣子,與平日完全變了一個人。一個眼神,便能讓人冷汗直冒,即使是驕傲如龍百納,也是嚇的心跳都停了半拍。 繃緊了神經(jīng),低下頭不敢直視。 心里卻是震撼不已,沒有想到師傅竟然是認(rèn)真的。眼尖當(dāng)捕捉到師傅眼底一閃而逝的震怒,以及崇拜的光芒,更是讓龍百納意識到嚴(yán)重。師傅的態(tài)度,恐怕這小師祖,不認(rèn)也得認(rèn)。 ------題外話------ 萬更縮水了,抽瘋了,妖不是故意偷懶的。 明天繼續(xù),萬更萬更~ ☆、第九十三章 舅舅到來 但,龍百納還是有些想不透,以師傅的身份地位。以及一身的本事,對方一個小姑娘,何德何能可能成為他的師祖。 不過很快,龍百納的認(rèn)知再次被顛覆??粗妥郎?,一臉狗腿在討好小師祖的師傅,龍百納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震驚的下巴都差點掉到了地上。至于守在邊上的阿生,更是驚駭?shù)难壑樽拥傻亩急扰Q圻€大。 “師傅,您嘗嘗這紅燒茄子,今天燒的似乎不錯。千錯萬錯都是弟子的錯,沒有將這小子訓(xùn)好,不小心沖撞了師傅。師傅你放心,弟子已經(jīng)警告過他,以后師傅有什么事,盡可使喚他?!?/br> 通過侯元寶的口中,無邪老人已經(jīng)知道了聚財客棧的事??粗点蹲〉凝埌偌{,無邪老人沒好氣的眼刀子刮了龍百納一眼。 變臉跟翻書一樣,眨眼間又笑瞇瞇的給張舒曼布菜。獻(xiàn)媚討好的樣子,做的那個叫順溜。 “無所謂,只要他別再給我添麻煩就行。好了,自己吃不用你挾,三娃多吃rou不能挑食。” 淡淡的掃了一眼龍百納,瞥見傻愣住的這對主仆。張舒曼戲謔的笑了笑,漫不經(jīng)心的搖了搖頭,叮囑著三娃不能總挑著青菜吃。 “小、師祖,對不起之前冒犯了?!?/br> 面對師傅的眼刀子,龍百納硬著頭皮道歉。一句師祖,讓龍百納感覺臉上燒的慌。 “小什么小,師祖就是師祖。”無邪老人可不管自家徒弟的尷尬,瞪了一眼龍百納,不客氣的厲聲指責(zé)。 “是,師祖?!泵鎸煾档耐?yán),龍百納深吸了口涼氣,低下頭無力的小聲道。 張舒曼雖然面上不顯,但是心里卻樂開了花。被江湖人威名赫赫的鬼醫(yī),恭敬的喚一句師祖,想想都爽。不知道,要是那些對鬼醫(yī)無比推崇的江湖中人。要是看到這一幕,會不會驚駭?shù)难壑樽佣嫉袅艘坏亍?/br> 二丫跟三娃等幾個,聽到龍百納的這句師祖,也是忍俊不禁憋的肚子都疼。 偏不巧,混熟了沒有通報,直接就自己進(jìn)來的小杰還有王世英。正好就聽到了龍百納的這句雷人的師祖,小杰還好,只是怪怪的瞥了一眼龍百納。并不曉得龍百納的真實身份,但知道龍百納身份的王世英。 聽到這句師祖,卻是驚愕的僵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盯著龍百納,嘴巴張的都可以吞下幾個大雞蛋。 是他出現(xiàn)了幻聽了吧,堂堂的十七爺怎么可能叫唐夫人師祖。 不對,十七爺怎么會出現(xiàn)在汪河鎮(zhèn),四爺是為了生意。那向來沉迷于醫(yī)術(shù)的十七爺,又是為了什么。等等不對,那位桌上坐著的,不正是十七爺?shù)膸煾?,江湖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醫(yī)毒圣手無邪前輩嗎? 眼珠子快速的轉(zhuǎn)了幾圈,王世英被一連串的驚聞有些轉(zhuǎn)不過來。腦子都快當(dāng)機,君臣之禮,對上龍百納不悅的目光。王世英急忙收斂好情緒,恭敬拱手行禮:“下官王世英見過十七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見過無邪前輩,前輩安好?!?/br> 王爺? 王世英突如其來的話,讓張舒曼嚇了一大跳。驚訝的將目光轉(zhuǎn)身龍百綱,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徒孫身份除了鬼醫(yī)。竟然還是皇室中人,真正的含著金飯碗出生的龍子,甚至有可能競爭龍椅的那位。 嘴角抽了抽,這是打哪撿了狗屎運,居然攀上了皇親,還成了王爺?shù)膸熥?。看著龍百納黑著的臉,一副不情愿的樣子。 讓張舒曼忍不住擔(dān)心,這什么十七爺?shù)耐綄O。會不會覺得面子上掛不住,找人暗地里將她給滅了。抿了抿唇,張舒曼突然覺得脖子一陣涼嗖嗖的。 除了本來就知道龍百納身份的無邪老人,二丫還有侯無寶等人也是震驚的倒抽一口涼氣。呆呆的望著龍百納,瞪大了眼睛。一個個像是白日見了鬼似的,不敢相信家里同桌吃飯還坐著一個王爺。 “他是王爺?” 春梅與春雨相視了一眼,震驚的下巴都差點合不攏。 “免禮,王大人這地方可真小,沒有想到在這小鎮(zhèn)上還能遇上。哦對了,王大人好像是汪河鎮(zhèn)上的,以唐、師祖的名氣,王大人會認(rèn)識也不出奇?!?/br> 身份被陡了出來,又被王世英聽到了,龍百納心里郁悶的想殺人。本想改口,將這事搪塞過去,但被師傅一瞪,對師傅的尊敬讓龍百納不得不乖乖的叫一句師祖。誰讓龍百納自小是由無邪老人身邊帶大,相較于親生父親。 無邪老人在龍百納心里更為重要,捕捉到大家眼中的震驚。龍百納還是忍不住黑了一張臉,感覺面子里子都丟盡了。希望王世英不是個大嘴巴,不然被傳回了宮里,非得讓皇兄他們看笑話。 還真的是師祖,若是十七爺稱唐夫人為師祖,那豈不是說唐夫人就是無邪前輩的師傅。猜到這個可能,不,應(yīng)該是事實,更是讓王世英心驚不已。 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淡定的坐在桌上,靜觀其變的張舒曼。又想到張舒曼習(xí)得的仙術(shù),還有一大堆驚奇的本事。想明白這些,王世英很快也收起了驚詫的表情。在王世英眼中看來,雖然張舒曼仍只是平民的身份,但又超脫于世人。 仙人,即使是一國帝王也只有俯首跪拜的份。 “謝王爺恩典?!?/br> 恭敬的態(tài)度不改,王世英再次行了個禮,得到應(yīng)允后方敢抬起頭直視龍百納的目光。 “好了,這里又不是在宮里,沒必要這么多規(guī)矩。弄得大家都跟著不自在,師傅別理他們,我們繼續(xù)吃菜?!?/br> 除了張舒曼,在場輩份最高的就數(shù)無邪老人。睨了一眼龍百納跟王世英,捕捉到兩人的眼神互動。對宮里的那些破事,性子習(xí)慣灑脫的無邪老人實在看不上眼。趁著大家停下了筷子,無邪老人不客氣的多吃了幾口。 “是師傅,王大人自便?!?/br> 在自家?guī)熥鹈媲?,龍百納瞥了一眼王世英,又看了一眼張舒曼。識趣的沒有再擺王爺?shù)呐深^,免得破壞了氣氛。 “jiejie,小杰也沒有吃飯,可以跟jiejie一起吃嗎?” 已經(jīng)恢復(fù)了智力的小杰,懂事了不少??戳她埌偌{跟無邪老人一眼,不敢再跟平時一樣,自然的撒嬌,跟二丫還有三娃打鬧。又瞄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忍不住眼睛一亮,眼巴巴的詢問。 “小杰跟王大哥都還沒吃飯?春梅添二張凳子,再添兩副碗筷,王大哥大家隨意,不必拘謹(jǐn)?!?/br> 唐武不在,張舒曼便是一家之主。王爺又怎么樣,還是不得乖乖的聽師傅的話,還得叫她一聲師祖。張舒曼很快便調(diào)整好心緒,笑著招呼小杰跟王世英入座??粗絹碓接行〈笕藰拥男〗?,讓張舒曼忍不住感嘆,古人真不是一般的早熟。 小小年紀(jì),已經(jīng)看懂人情世故,知道龍百納不是他能招惹起的大人物。 “謝jiejie?!毙〗艿懒寺曋x,沖二丫露齒一笑,禮貌的在二丫旁邊坐了下來。 王世英先是瞥了一眼龍百納,見對方并沒有不悅的意思。也道了聲謝,跟著坐了下來。跟著小杰蹭飯次數(shù)多了,王世英很快放松了緊繃的神經(jīng),加入了搶菜的陣營中。 時間悄然流逝,府里的眾人在無邪老人的教導(dǎo)下。個個進(jìn)步神速,就連二丫跟三娃都可以有模有樣的比劃幾招。 至于龍百納這尊大佛,本身就不是閑人,認(rèn)下了張舒曼這個師祖。還是覺得面子上掛不住,生怕被熟人給看到了。確認(rèn)了無邪老人沒事,隔天便火燒屁股的跑了。 王爺?shù)纳矸莺纹渥鹳F,龍百納的走的急,張舒曼還巴不得。免得顧著他的身份,大家在家里都放不開。管他是什么身分,過自己的小日子才是正事。最好的,要是能將無邪老人這個跟屁蟲一并帶走最好。省得天天纏著她,問這問那。 令張舒曼驚喜的是,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地里的菜已經(jīng)成熟,長的絲毫不比空間里的差。部分賣給了龍耀光,掙了不少的銀子入袋。當(dāng)然,龍耀光轉(zhuǎn)手做成菜,賣出的價更是驚人。 令溫通還有一同幫忙的家仆吃驚的是,地里種出的菜。不但是長的快,而且從不長蟲。更不可思議的是,并沒有澆任何肥料,菜卻長的比自家小院里長的菜都好。讓洛河村里的百姓無不驚嘆,認(rèn)定張舒曼這個新主子是有個福之人。 與此同時,后山開墾的果園,也種上了果樹。長的也極好,幾乎棵棵都存活了下來,少見有死苗的果樹。 大家不知道的是,這些并不是意外,而是必然。因為不管是果園也好,還是菜地里的菜,所用的水。都是張舒曼偷偷加了料的水,有了靈氣的作用,若是還長不好,恐怕沒人能種的出好菜。 搬進(jìn)了新改名的唐家莊,除了每天必要的看診。張舒曼都留在莊上,四處閑逛,或者進(jìn)山修練。雖然離進(jìn)階三層遙遙無期,不過每天進(jìn)步一點點,張舒曼覺得已是很滿足。 小日子過的好不快活,唯一讓張舒曼有些不爽的是。初潮的到來,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了,并不感覺腹痛。 麻煩的是這個時代沒有衛(wèi)生巾的存在,只是用草木灰跟布做成的月事帶綁著。讓張舒曼感覺很是不舒服,或者是覺得別扭的慌。走路的時候,總擔(dān)心這月事帶會不會突然掉下來。 若是被人看到了,可就沒臉活了。 坐在園中,干脆張舒曼決定不出門了,休息幾天等親戚走了再回鎮(zhèn)上坐診。 “主子怎么了,不舒服嗎?要不要奴婢去廚房給主子煮碗紅糖水,聽說喝紅糖水可以減輕來月事的疼痛?!?/br> 來月事就表示成人,以后可以懷寶寶。對主子來初潮的事,春梅很是上心,也很是高興,眼尖捕捉到主子輕蹙的眉頭。誤以為張舒曼肚子疼,忙上前擔(dān)心的提議,生怕留下什么不好的隱患。 “主子,要不要換新的月事帶?”春雨更是直接,時不時的瞄一眼張舒曼的裙子。意思很明顯,擔(dān)心裙子是不是弄臟。 雖然同是女人,但張舒曼還是被春雨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對女人的這點事,經(jīng)驗比春梅跟春雨更多。想到以后可能每月要來,都要用這別扭的月事帶,張舒曼想死的心都有了。 深吸了口涼氣,搖了搖頭。 “不用,肚子不會疼,就是這月事帶用著不舒服。對了春梅的好像會縫衣服,我畫樣圖給你,春梅能不能將它做出來。” 靈光一閃,張舒曼猛然想到了什么,發(fā)亮的眸子緊盯著春梅。最基本的貼身內(nèi)衣褲,總該能做出來。特別是內(nèi)衣,身體發(fā)育的好,老是穿著肚兜再好的身材恐怕也會走形。至于簡單的女性用品,張舒曼腦子轉(zhuǎn)了一圈,很快也有了大概的想法。 不用草木灰,可以用干凈的棉花代替,現(xiàn)代的這些用品大多數(shù)也是棉制的。 “主子,你要春梅做什么?” 張舒曼過于灼熱的目光,讓春梅感覺心里毛毛的。皺起了眉頭,不解的詢問。 “等等,一會我畫出來,你就知道了。走走走,我們?nèi)?,不難做以春梅的手藝應(yīng)該不成問題?!?/br> 說風(fēng)就是雨,關(guān)乎切身利益,張舒曼一把抓住春梅的手快步往書房的方向走去。很快幾樣內(nèi)衣的樣圖便勾勒出了樣圖,一眼就明了。連同衛(wèi)生巾的圖樣,以及詳細(xì)的制作步驟也一并畫了出來。 春梅接過了圖紙,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著圖中奇怪的樣圖。不解這東西做出來有什么用,特別是內(nèi)衣的樣圖,更是讓春梅看的云里霧里,不解這奇怪的衣服做出來有什么用。 “怎么樣,可以照著圖做出來嗎?” 捕捉到春梅跟春雨眼中的疑惑,張舒曼沒有急于解釋,這些東西做出來的用處。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等東西做出來大家一起用就知道了。 “應(yīng)該可以,看著挺簡單的,主子給奴婢幾天的時間便可。不過,主子,這衣服怎么穿,這么少布料。而且,這衣服里為什么還要塞棉花進(jìn)去,天氣雖然有些涼了不過并不需要保暖,是做來冬天備用嗎?” 衛(wèi)生棉是拿來冬天穿的? 春梅無心的話,聽的張舒曼如被雷劈,無語的撲哧一聲哈哈大笑。搖了搖頭,好笑的道:“不是,這不是用來穿的,而是用來代替月事帶的東西。等你做出來了,我教你用就知道了?!?/br> 月事帶? 春梅跟春雨皆是一愣,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些古怪的東西竟然是主子弄來做月事帶。特別是春梅,想到她剛說的一通無知的話,更是臉燥的慌的。 “主子,在嗎?”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的敲門聲,化解了春梅的尷尬。 “進(jìn)來吧,張順有什么事嗎?”輕咳了一聲,張舒曼平緩好情緒,沉聲道。 “主子,外面來了些許,據(jù)說是主子的小舅、舅媽。主子,要讓他們進(jìn)來嗎?” 對主子娘家的一群極品親戚,張順并不待見,但卻不能無視。再怎么樣,那也是主子的親人。不過這次來的人讓張順有些意外,不但穿著體面,甚至是貴氣,一點也不似張家的那些極品親戚。 更讓張順驚奇的是,這些人竟然自稱是主子的小舅,也就是說他們是主子外婆家的親戚??墒菗?jù)張順?biāo)髯尤ナ诺哪?,似乎是落難被張樹根所救。嫁到張家后,便再沒有聽說有娘家人的事。 今天兒,到底是刮了什么風(fēng),居然會有外婆家的親戚找來。 “哦,舅舅?他們打哪來,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這么些親戚?!?/br> 張順的話讓張舒曼愣了片刻,沒有想到一直再沒有消息的外婆家,居然有人找來。只是這親戚是真是假,就有待商議了。 身體原主的娘據(jù)說是個落難的千金,好像是失憶被包子爹救了。最后成就了一樁悲劇的婚事,至死也未曾聽聞有娘家人找來。是意外失散,還是其他,大宅門里的事不是三言二語就說的清。 目光沉了沉,無事不登三寶殿,張舒曼不相信對方真的只是單純的認(rèn)親。若是對方真的疼寵這個女兒,便不會讓這個女兒走失。對方的目地何在,落難千金,想著那塊長命鎖,這娘親家中應(yīng)該家境不差。 “舅舅?” 春梅跟春雨也是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想到了什么。生怕被張順看到了手中的東西,忙將手中的幾張圖樣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