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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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悅?cè)辉诔翜S之際,終于徹底搞懂了彭青隱藏極深的野心。 也好。 這樣的結(jié)果,或許比她之前預想的更好。 11月28日,蔣悅?cè)惶崆耙惶炫c白沫先舉行了華麗而盛大的婚禮。 欒亦然和整個顧家都是被邀請的貴賓。 結(jié)婚儀式正式開始前,顧眉生去新娘化妝室找蔣悅?cè)弧?/br> 蔣悅?cè)淮藭r剛剛換上設計華麗的婚紗,化妝師正準備替她弄頭發(fā),卻聽到蔣梨說:“麻煩各位先出去一下?!?/br> 眾人都離開后,顧眉生問她:“為什么突然把婚禮提前了一天?” 蔣悅?cè)蛔叩界R前坐下:“有哪對夫妻會在結(jié)婚當日去坐火車的?你要知道,動手殺白沫先的可是我,我總要思慮周全一些?!?/br> 她說著,從鏡中看向身后的顧眉生:“你呢,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 顧眉生輕輕頷首。走廊里傳來熱鬧的說話聲,顧眉生將手中包裝精美的禮盒遞到她面前,“祝你新婚愉快?!?/br> 蔣家的親朋好友推門進來的時候,蔣悅?cè)怀櫭忌鹈酪恍Γ骸爸x謝?!?/br> 顧眉生笑了笑,又朝著其他人頷首示意,轉(zhuǎn)身走出了化妝間。 儀式開始前,蔣悅?cè)荒弥櫭忌o的禮盒去了洗手間,她打開一看,里面安靜放著一把銀色的女性用的槍。 蔣悅?cè)坏男耐蝗豢裉缋住A季弥?,她才拿起那把槍,放在了曳地白色婚紗下的緊身衣里,貼身藏了起來。 外面露天草坪上已經(jīng)傳來儀式開始的奏樂聲。蔣梨走出洗手間,越往前走,越能清晰地感受到眾人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 蔣平南陪著她走向紅地毯的那一端。一路上,蔣平南緊緊握著女兒的手:“別怕,爸爸就在你身邊。” 蔣悅?cè)荒坎恍币暤乩^續(xù)往前行。她知道,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 隱藏在衣服下面的槍膈得她的胸有些疼,時年22歲的蔣悅?cè)恢?,走到這一步,她的人生已經(jīng)開始變質(zhì)。 她會慢慢變得與蔣家的其他成員一樣:虛偽,且渾身血腥銅臭。 不遠處,白沫先左手拄著一根用鉆石鑲嵌而成的拐杖,身上穿著體面又富貴逼人的手工西裝,人模人樣地微笑望著蔣悅?cè)弧?/br> 他從蔣平南的手中接過蔣悅?cè)坏氖?,兩人離得很近,站在神父面前。一個笑得老jian巨猾,一個笑得虛浮滿面。 就在神父開始讀起結(jié)婚誓詞的同時,白沫先微笑望著神父,嘴唇輕動,用蔣悅?cè)灰粋€人可以聽得到的聲音,開口:“顧眉生給你的槍現(xiàn)在已經(jīng)藏在你的身上了吧?” 蔣悅?cè)欢溉淮篌@,妝容精美的臉上開始無法控制地冒起了潺潺的冷汗。她想要回頭,卻被白沫先的手重重地捏了一下腰,蔣梨再不敢妄動。 白沫先臉上依舊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看到四周那些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了嗎?只要我的拐杖輕輕點一點地面,你們整個蔣家今天都會死在這里?!?/br> 蔣悅?cè)幻嫔钒兹缂垼臣菇┲薄?/br> “然后,明天的報紙頭條就會寫:蔣家千金與顧家眉生串通,害死了自己的一家眾人的性命。” 蔣悅?cè)痪o緊咬著嘴唇,然后道:“你究竟想怎么樣?!” 白沫先輕笑了笑:“傻孩子,憑你的姿色,我白沫先又怎么會看得上呢?不過,我們好歹也曾經(jīng)是一家人。我也不想這大喜的婚宴場轉(zhuǎn)眼變成了屠殺場。用你們蔣家一家大小的性命,換一個顧眉生,怎么樣呢?” 蔣悅?cè)灰呀?jīng)是白沫先手里死死捏著的跳梁小丑。她年紀輕輕,又怎么可能是白沫先的對手?她甚至連討價還價的資格都沒有。 短暫的儀式結(jié)束后,白沫先攔著蔣悅?cè)坏难D(zhuǎn)身,微笑著接受在場眾人的祝福和掌聲。 一旁,大提琴聲聲悠揚。 白沫先的目光短暫地劃過欒亦然的臉上,殺機隱藏在迷蒙笑意之中。 欒亦然站在眾位賓客之中,偶爾轉(zhuǎn)頭與身旁的賓客不咸不淡地說著話,仿佛全然不知道危機正在悄悄降臨。 中午11:30,眾位賓客前往宴會廳用午飯,幾個客戶邀請欒亦然下午與他們一起去酒店的球場打高爾夫球。欒亦然欣然答應。 離開的時候,他當著眾目睽睽,走到鄰桌俯下身,無比高調(diào)地吻了一下顧眉生的唇,趁機將藏在掌心里的紙條塞到了她的手里。 男人走后,顧眉生看似面臉羞澀地垂下頭,翻開欒亦然給她的紙條,上面極簡單地寫了一個字:“走。” 顧眉生不著痕跡地將紙條捏在手心里,面前的餐桌上放著一束花開正艷的香水百合。她貌似不經(jīng)意地從瓶間抽出一朵百合,微笑著放在手里把玩。 她用手掌沾取了大量花蕊中間的黃色花粉,然后又假裝不經(jīng)意地蹭在了母親張小曼的純白色禮服上。 那衣服上大大的掌紋實在太刺眼了,張小曼輕嘆口了氣,看了女兒一眼:“你瞧你這孩子?!?/br> 顧眉生笑著道:“反正這儀式也辦完了,就等晚上喝喜酒了。你不如先陪爺爺回去休息一下,換身衣服再來?!?/br> 張小曼點點頭:“好吧?!?/br> 顧鴻華原本正與顧鴻夏說著話,見張小曼和顧云禮要走,于是道:“大哥,那咱們也回秋波弄休息一會兒再來。” 整個顧家的人走得就只剩下了顧眉生,她這才站起身,往宴會廳后面的員工休息室走去。 ☆、假意,真心 11月28日中午12:30,顧鴻華與顧鴻夏的兩輛車剛剛駛出宴會廳不過千米,就被一輛中型小巴給攔住了去路,車上下來大約有六七個個蒙面壯漢,將顧家的五個人都帶走了。 這件事,顧眉生不知道。她此時正四下尋找著白沫先和蔣悅?cè)坏嫩櫽啊?/br> 她走到酒店的保安監(jiān)控室門口,正在想如何撬了門進去,就已經(jīng)看到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白沫先身上依舊穿著那件華麗的手工西裝,雙手交叉握著拐杖,坐在保安室的正門口,淺笑吟吟,望著顧眉生。 有兩個黑衣人氣勢洶洶朝著顧眉生走了過來。就在他們的手正欲搭上顧眉生肩膀的那一刻,她迅速地掏出了藏在禮服下的一把手槍,動作極快地左右開工,打穿那兩個保安的手掌。 其他人紛紛朝著顧眉生圍上來。白沫先冷眼旁觀,心中十分期待顧眉生的表現(xiàn)。 21歲,顧眉生的體能和狀態(tài)都處于人生的巔峰期。一個看似瘦削嬌柔的貌美女子,對峙六個專職保鏢。 這時,白沫先出聲道:“你們六個,一個個來,可別把她給傷著了?!?/br> 顧眉生冷哼了一聲,將手里的槍重新藏在大腿之間。她掀開裙底的時候,輕輕露出了大腿根部的一點點雪肌。 那六個人有極短暫的失神。 保安a就在這時伸出手摸上了顧眉生的腰。顧眉生直接抬腿,瘦而硬的膝蓋關(guān)節(jié)毫不留情地撞在那壯漢的腿間致命處,連續(xù)三下,那男人痛得連一點點還擊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惜,顧眉生依舊沒有放過他。她生生地用拳頭撐開了那男人的下顎,兩只手猛地將男人往后一拉,他瞬間下巴脫臼,四肢骨折斷裂,痛得當場失去了意識。 白沫先目不轉(zhuǎn)睛地凝著她絕美臉上的那抹狠勁。 太性感了。如此美艷又陰狠殘忍,不容任何人小覷的那份性感,令他完全舍不得將目光從顧眉生的身上移開。 見過這樣的顧眉生,白沫先哪里還會再將其他的女人放在眼里。 那幾個保鏢也鮮少有機會出手這樣陰狠的女人。他們再不敢輕視她,紛紛拿出了手里的電棍和匕首。 顧眉生冷冷一哼,望著白沫先:“不如省省力氣,說說你的目的?!?/br> 白沫先目光灼熱地凝著顧眉生:“你今天不是準備要殺我?我就給你這個機會。我與你打這個賭,你今天是肯定殺不了我了?!?/br> “我賭你不但殺不了我,說不定還能成為我白沫先的新妻。” 顧眉生看著白沫先,輕輕瞇了瞇眸,倒是勾唇笑了:“這賭局倒也新鮮?!?/br> 她一邊說,一邊慢慢地走進白沫先。 那幾個保安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緊緊地盯著顧眉生。 盯得住嗎?顧眉生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就是要白沫先死! 她一步步地走進這個道貌岸然,令人覺得連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無比的男人,妖嬈藍眸中蘊含著藏都不屑掩藏的殺意。 白沫先輕挑了挑眉,手中的遙控輕點。顧眉生眼前就出現(xiàn)了父母和家人的圖像。 白沫先面不改色,笑吟吟望著已經(jīng)近在咫尺的顧眉生:“怎么樣,還要再靠近一點?如果你愿意,讓我親一下倒也不錯?!?/br> 顧眉生怎么能容忍白沫先口中的輕佻和無禮,即便知道她的家人此刻就在白沫先的手里,她還是揚手,毫不客氣地賞了白沫先幾記巴掌。 白沫先什么時候被女人打過?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陰寒的眸中慢慢浮現(xiàn)惱意,“顧……” 他剛要開口,就已經(jīng)被顧眉生用臂彎緊緊地箍住了脖子。他呼吸不暢,一張臉被漲得通紅。 五個保安急匆匆朝著顧眉生圍過來。白沫先想要按動手中的遙控警報,卻忽然被顧眉生死死地咬住了耳朵。 他痛得驚呼了一聲,手中的遙控器應聲而落。 下一秒,他已經(jīng)被顧眉生用槍抵住了太陽xue,“你把我家人關(guān)在哪里?!” 白沫先被一個年輕女子挾持,心中又覺震怒又覺羞辱。他冷冷一哼:“顧眉生,你就是這樣求人的?” “哼?!鳖櫭忌湫?,“白沫先,忘了告訴你。我顧眉生這輩子從不求人。也絕對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脅?!?/br> 白沫先不以為然,淡嗤:“小女孩,你的一輩子還長著呢,話可別說得太早。” 顧眉生用槍柄重重地砸了一下白沫先的頭:“說!我家人在哪?!” “嘭!”槍聲陡然響起,徹底攪亂了四周的平靜。顧眉生來不及回頭,因為她的手臂上已經(jīng)有了血漬。 白沫先身上中了一槍,整個人失重,慢慢地倒在了地上,顧眉生連拉都拉不住他。 “該死!”顧眉生恨得咬牙切齒,她揪住白沫先染滿鮮血的黑色西裝,一時間失了理智,瘋了似地猛烈搖晃著白沫先的身體:“你給我醒來!醒?。∥野謰屇兀?!” 槍聲驚動了暗藏在酒店四處的保安和殺手。 “眉生!”及時出現(xiàn)的人是蔣悅?cè)?,她在慌亂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好不容易拉著顧眉生離開,去了離保安室最近的一個休息間。 確定她們暫時安全之后,蔣悅?cè)粴獯跤醢c坐在沙發(fā)上,瞪著顧眉生:“你剛才是瘋了嗎?!” 顧眉生隨手拿起桌上的絹帕,沾了水用力地擦拭著手上和身上的鮮血。 蔣悅?cè)恍⌒囊硪淼赜^察著她臉上的表情,道:“白沫先是不是死了?這就是你的計劃嗎?就算再恨他,你也不用親自動手啊?!?/br> 顧眉生頭也不抬,“那一槍不是我開的?!?/br> “不……不是你開的?。?!”蔣悅?cè)惑@聲呼道。 顧眉生倏而抬頭,凝著蔣悅?cè)唬骸澳隳??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剛剛就在這間屋子里換衣服啊。聽到槍聲嚇了一跳,才出來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蔣悅?cè)徽f:“還好我出來了,不然你現(xiàn)在就闖了大禍了?!?/br> 顧眉生淡淡轉(zhuǎn)眸,將目光挪向窗外。救護車已經(jīng)來了,護士抬著白沫先上了車,然后又呼嘯而去。 白沫先死了嗎?她才不信白沫先會就這樣輕易地死去。 顧眉生輕輕瞇起了眸,若是顧家的人和張小曼有毫發(fā)有損,就算白沫先真死了,她也會刨了他的墳,讓他暴尸于荒野! 她站起身。蔣悅?cè)灰哺玖似饋恚骸澳氵€要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