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清純大小姐、頭號寵婚:總裁的風水寶妻、最后兩千塊、趕尸小道[星際]、天賜良媛、男神包郵:二婚老婆別發(fā)飆、洪荒之我真不是圣人啊、農門醫(yī)香之田園致富、男神哪里跑、琢玉點酥(賭石)
但他要成為顧眉生的丈夫。 好吧,好吧。 她說什么便是什么。從今而后,他放顧鴻華一條生路。 夜里,他們在燭火中纏綿。 那交頸的影子落在墻上,原不過是單調的黑。燭火無聲地搖,浴缸的水嘩嘩地響。聲息如夢如霧?,摤摶鸸庥≡陬櫭忌朴扑{眸之間,泛著最炫彩的光澤。 欒亦然莫名失了控。汗液滾落,他在情海里迷了路。 搖搖晃晃,舒夢糾葛,他深愛著懷里的女人,愛得心口隱隱泛漲。 有些話,說出來未免rou酸矯情。但落在四肢百骸和一串串如風一般纏綿悱惻的呻吟之間,卻無比地真實而深刻。 天快蒙蒙亮時,欒亦然才漸漸抱著顧眉生停息了下來。男人體力強悍,顧眉生早已經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窗外忽然響起一陣爪子摩擦玻璃的聲音。欒亦然抬眸看去,原來是秋波弄養(yǎng)著的那只白貓,正趴在二樓的窗臺上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們兩人。 白貓偶爾“瞄”兩聲,仿佛連它都有些羨慕床上擁抱著,姿態(tài)無比親昵的戀人。 欒亦然輕輕勾唇笑了,他將顧眉生又往自己懷里摟緊了幾分。他閉上眼養(yǎng)神,只覺得周身舒暢。 他在心里默默地算著顧眉生的生理周期。他如此“勤勞”,顧眉生又向來身體健康。想來,有些好“孕”之事應該也快到來了吧。 懷上了孩子,他就不必擔心顧眉生會再將兩人的婚事不期限地拖下去了。 早上七點鐘的樣子,顧鴻華陪著顧云禮打完一套太極拳,走進飯廳,張小曼已經讓工人將早餐端上了桌。 顧鴻華看了眼桌上的餐具,“怎么不準備眉生他們的?” 張小曼看了他一眼:“今天是周日,再說年輕人哪有不貪睡的。” “嗯?!鳖欨櫲A拉開椅子扶著父親坐下來,然后踱步到廚房準備洗個手擦個臉。 他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見一個女傭鬼鬼祟祟,在送去紅酥閣的純凈水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顧鴻華輕皺了皺眉頭,開口道:“能告訴我你在水里加了什么?” 那女傭嚇了一跳,轉身看向顧鴻華時,臉都是煞白的,“顧……顧先生……” 顧鴻華面色淡然,依舊在等著她的回答。 女傭咬牙糾結了半天,還是說了:“是防止眉生小姐意外懷孕的藥方而已?!?/br> 顧鴻華又問她:“誰讓你這么做的?” “是……是……” “是我?!鳖櫾贫Y拄著拐杖走進來,揮手讓女傭離開。 顧鴻華看向父親。 顧云禮說:“眉生若懷了欒家的骨rou,咱們家就徹底被動了。一切形勢還得等城北項目竣工,風波平息之后,才能真正明朗清晰啊?!?/br> 顧鴻華問:“這么說來,小曼送去華庭一號的食材里,你也叫人放過藥了?您想弄清楚些什么呢?” 父子倆往飯廳慢慢走回去,顧云禮說:“欒劍誠的底牌,欒家人的家底。我們眉生就算真的要嫁給欒亦然,也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嫁過去?!?/br> 顧鴻華輕聲嘆氣,點了點頭。 畢竟,婚姻不同戀愛?;橐鍪巧婕暗絻蓚€家庭的事情。顧云禮的謹慎是對的。 * 11月28日,榮城有喜事。 白沫先再婚,他這回要娶的,是蔣平南的獨生女——蔣悅然。 蔣悅然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女子,要委屈自己下嫁給已經年逾五十的白沫先,蔣悅然心中有千百個不愿意。 這普天之下,父母的心都是大同小異的。蔣平南從小將蔣悅然寵在手里里捧著養(yǎng)大,他又何嘗舍得將蔣悅然嫁給一向風評不好的白沫先。 走這一步,實在是諸多不得已之下的萬般無奈。 11月中旬的時候,蔣平南對女兒說:“悅然,這么跟你說吧。白沫先的公司里,有49%的股份都是屬于咱們蔣家的。你姑姑主動提出跟白沫先離婚,實在出乎我與你爺爺?shù)囊饬?。如今,事已至此,咱們必須找法子補救?!?/br> 蔣悅然忍不住冷哼:“你與爺爺所謂的法子,就是把我嫁給跟您年紀差不多大的白沫先嗎?!” 蔣平南無言以對。 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他完全可以告訴女兒,他這樣做,是為了整個蔣家,為了保住蔣勛的晚年風光和一生名望。 但這些都不是真的。 蔣平南有私心,蔣勛有私心,每個人都有私心。 種種私心之下,細細衡量之下,聯(lián)姻無疑是最保險,最安全又是最有效的方法。 蔣平南對女兒說:“悅然,你遠比你姑姑聰明許多。你放心,結了婚爸爸也不會不管你的?!?/br> 蔣悅然一個字都不愿意再聽他說下去了。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做了二十幾年的蔣家人,如今卻連家人的真面目都識別不清。 她提了幾件簡單的行李準備出門。蔣平南眉頭深鎖,蔣悅然怒火中傷,不禁望著父親,滿眼皆是嘲諷:“放心,我還等著嫁入白家做豪門太太呢。你若是不放心,只管派人跟著我就是了?!?/br> 蔣悅然提著行李,避人耳目,暫時住進了顧眉生名下的皇廷酒店。 顧眉生派秦婉如替她打點好了一切,吃食住行都可以簽顧眉生的名字。她是一分錢都不需要額外支付的。 蔣悅然以前也偶爾在網絡新聞上見過關于顧眉生身家的八卦新聞,她總是一笑置之:顧眉生有錢有什么稀奇的,哪天顧眉生若是破了產她才該覺得奇怪呢。 但蔣悅然親生經歷之后,才實實在在地體會到財富帶給人生活上的便捷和體面。 如今在榮城,單單憑借著顧眉生三個字,已經能夠獲得許多特權和便利了。 這段時間,蔣悅然按照顧眉生的要求,盡量待在皇廷酒店里深居簡出,靜心等待著11月29日的到來。 11月25日晚上,蔣悅然如前幾日一樣,6:30準時下樓去餐廳吃晚飯。時隔多年,她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時間點巧遇彭青。 彭青與她記憶中那個心理殘缺,精神變態(tài)的男子大為不同了。 他西裝革履,五官是很英俊的,不是如欒亦然那樣分明極致的英俊。彭青的五官在俊美間帶著幾絲秀氣,一雙唇薄而細,泛著自然的櫻桃紅。眼睛也是細長上揚的,眸眼間有種天然的疏離。 這男人身上有種莫名的陰寒,令時隔多年后再見他的蔣悅然隱隱覺得有些心里發(fā)憷。 她不會忘記,多年前,他在榮大的更衣室里曾經的那份殘暴…… 蔣悅然重重地晃了晃頭,轉身走向顧眉生專用的包間。 誰知她剛剛坐進去不到一分鐘,包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重重地踢開了,彭青邁著大步走進來,嚇了蔣悅然一大跳。 她下意識地起身往墻角邊躲去。彭青趁勢將她逼著背緊貼著墻壁,冰涼吻不由分說地貼上了蔣悅然的下巴。 蔣悅然嚇得想要驚聲尖叫,但下一秒就被彭青用手緊緊地捂住了嘴巴。她氣惱地嗚嗚出聲,偏偏沒有什么震懾力,反而像是在情濃間對著男人撒嬌。 彭青聽到了,終于不再逼迫她,松開了蔣悅然。 蔣悅然重獲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重重地賞了彭青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彭青面色平靜地受了。似是一早就預料到蔣悅然的火氣,他只是輕輕地用舌尖頂了頂隱隱泛麻的臉頰。 彭青望著因為氣憤而呼吸混亂的蔣悅然,輕輕抿了抿唇,似是在笑:“你不要告訴我,除了那一次以外,你這么多年都沒有過別的男人?” 蔣悅然面色唰一下紅透了,她死死地瞪著彭青,心中想要殺他的心都有。 “呵,”彭青這次倒是真的笑了,“反正你幾天后就要嫁給白沫先,何必故作清高呢?跟我,總比跟白沫先那個老頭好多了吧?!?/br> 蔣悅然咬牙切齒:“你去死!你可別忘了,這里是顧眉生的地盤?!?/br> 彭青輕輕皺了眉,忽然站起身,扛著蔣悅然大搖大擺地穿過酒店走廊上了樓。 套房里,他口中一邊叼著煙,一邊粗暴地將蔣悅然用力地甩在床上。蔣悅然在慌亂間想要打電話求救,卻被彭青一把搶過手機,扔到了地上。 時隔多年,蔣悅然的身上似在重復著某一種相同的悲劇。每一次的男歡女愛,她都是被迫的,不甘不愿的。 幼時的傷痛太過刻骨,令蔣悅然在很小很小的年紀里就喪失了愛人的能力。她對床第之事格外地抗拒,沒有幾個男人受得了。 然,事實證明,她的身體比心誠實,在稍顯漫長的掙扎和哭喊之后,她開始屈服了。 她在松軟的床衿間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悸動和心潮澎湃。 那種悄然從內心深處的浮上身體的可恥感不但沒有能令她停下來,反而令她更深邃地沉淪在了彭青的懷里。 深夜,套房里的大床上彌漫著一片風情。蔣悅然抱著被子,孤單的影子被隱沒在寒冷的冬夜之中。彭青坐在床頭沉默地抽著一支煙。 蔣悅然轉眸淡淡看了一眼彭青,“我一直以為,你心里藏著的人是顧眉生?!?/br> 彭青看向她,細長的雙眼因為煙熏而微微地瞇起。他自嘲地輕笑了一聲:“我這人沒什么優(yōu)點,但貴在有自知之明?!?/br> 蔣悅然是心思細密的女子,她平靜觀察著彭青,搖搖頭:“不,你這樣做,一定與我馬上要與白沫先結婚有關。你現(xiàn)在手里已經有我的把柄了,不如直接開門見山?!?/br> 彭青不無意外地看向她。他彈了彈煙灰:“在這座城市里,你可以手中無權,卻一定不能沒有錢。” “顧眉生一定想要利用你的婚禮來殺白沫先吧。而你,答應了?!?/br> 蔣悅然有些意外地揚了揚眉。 彭青在夜色中凝著她,說:“這并不難猜。你人明明躲在皇廷酒店里,顧眉生卻幫你制造了出國旅行的假象?!?/br> 蔣悅然卻說:“這里可是她的地盤?!?/br> 彭青笑了笑:“你那么恨我,就算我們同時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也未免能猜到你居然會與我合作?!?/br> 蔣悅然不解:“白沫先如果不死,我就勢必要嫁給他?!?/br> 彭青反問她:“你們蔣家的人為什么要費盡心思把你嫁給白沫先?” “當然是為了錢?!?/br> 彭青搖頭,“不,是為了讓你幫他們得到一大筆錢。若換了我是你,我就會利用這次機會,將計就計,將整個白氏都變成自己的。” 蔣悅然自問沒有這樣的膽子,“這是不可能的?!?/br> “憑你自己當然是不可能的。但顧眉生會幫你,不是嗎?” 蔣悅然滿眼疑惑地望著他。 彭青耐著性子向她解釋:“蔣家人要你嫁,是為了白沫先的錢。你答應了幫顧眉生,是因為你與她一樣,要的是白沫先的命?!?/br> “那你索性就將計就計,先與白沫先簽字結婚,再利用顧眉生的資源送他去死,這樣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嗎?” 蔣悅然恍然大悟。是,是的。 彭青口中的計劃,才是真真正正對她最有利的。但是—— 她警惕地看著彭青:“你這樣幫我,又想得到什么?” 彭青熄滅了手中的煙蒂,慢慢覆在她身上,濕熱的吻一寸寸,在蔣梨的五官間流連:“若你得到了整個白氏,總是需要人替你打理的。你如果不找我,整個白氏最后還是會盡數(shù)被鴻云侵吞。你費盡心機,最后還是會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