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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淡定為妃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說完之后又一臉狐疑的看著俞馥儀:“你問這個做什么,難不成你會?”

    大家閨秀怎可能會游水?俞馥儀一口否決道:“皇上這是說的什么話,臣妾嬌滴滴的女兒家,怎可能會游水這么粗魯?shù)幕钣?,否則我父親豈不是要氣的從棺材里爬出來?”

    司馬睿一臉失望的扁了扁嘴:“還想讓你教朕呢,原來你也不會,害朕白高興一場?!?/br>
    太后命令他不許下湖游水,自己若是跳出來教他游水,那豈不是明晃晃的打太后的臉?幸好自己否認了,不然豈不是被他坑死?俞馥儀氣呼呼的扭過頭,搖著團扇扇風(fēng),只轉(zhuǎn)溜著眼珠子看風(fēng)景,再不肯搭理他。

    荷花栽種的極有規(guī)律,中間留了小舟專用的通道,一路在高闊的荷葉間穿行,小風(fēng)將淡淡荷香送至鼻翼,四周安然寂靜無一絲雜音,舒服的讓沒有午憩過的俞馥儀不禁睡意上涌,手掌撐在船頭龍雕上,頭靠上去,闔眼便欲小睡,孰料才剛迷迷糊糊睡過去,就聽到一聲大喝:“什么人?皇上在此游船,快些閃開!”

    俞馥儀手一滑,額頭撞到了龍雕上,發(fā)出“砰”的一聲響,她捂著腦袋直起身子來,心想別是怕什么來什么,這會子真鬧刺客了吧?慌忙轉(zhuǎn)頭問道:“什么事兒?為何大喊?”

    一個搖櫓的老太監(jiān)躬身回道:“稟娘娘,前面來了條船,奴才先時沒瞧清楚,以為是清理荷塘的粗使宮女,便想喝使她避讓,這會子瞧著竟不像粗使宮女,倒像,像是麗妃娘娘……”

    “麗妃?”司馬睿眉頭皺起來,不悅道:“她又是下紅,又是吐血的,不好好待床上休養(yǎng),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俞馥儀也驚訝的不行,抬頭瞅了一眼,然后下巴差點掉地上,麗妃竟然在舟上舞劍,這可真是不作死不會死,這么一折騰,沒等眾妃嬪在鄭貴妃唆使下去氣她呢,她自己就把命給送掉。

    麗妃除了派人到自己宮里搶過一次人,外加平時打打嘴仗,也沒對自己做過旁的什么過分的事兒,就這樣冷眼看著她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殞,俞馥儀覺得自己有些不忍,便對司馬睿道:“皇上快叫麗妃meimei停下來吧,她身子還未康復(fù),小舟又不平穩(wěn),哪經(jīng)得起她這樣作弄,若是不小心翻了船,可如何是好?”

    司馬睿本不耐煩見她,但到底在一起玩過一陣子,還是依俞馥儀的意思,大吼道:“別跳了,你身子這樣弱,舞的一點美感都沒有,簡直像面條在抖動,趕緊回去養(yǎng)著,等身子養(yǎng)好了再跳給朕看不遲。”

    “養(yǎng)好?”麗妃停了手里的動作,扯了扯嘴角,蒼白的臉上露出個苦澀的笑容來:“我自個的身子自個知道,左右不過挨日子罷了,既如此,倒不如現(xiàn)在干脆利落的去了,也能少受些罪?!?/br>
    見她說著說著將目光轉(zhuǎn)到了自個身上,俞馥儀也開口勸了她一句:“meimei素日何等爽利的一個人,這般小病痛,meimei原不該放在眼里才是,如何能這般輕易被壓倒?且放寬心,好生靜養(yǎng)著,切莫再自己作死了,否則神仙也難救。”

    “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jiejie今日圣寵正隆,孰知將來不會落得我這般田地?別以為有個兒子就與我不同了,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在這個宮里,若真想豁出性命去害一個人,如何防備都是不頂用的?!丙愬鷮⒛抗鈴挠狃x身上移開,轉(zhuǎn)而直愣愣的看著司馬睿,冷笑道:“早知今日,福寧長公主壽辰那日我就是打斷自己的腿,也絕不會踏出房門一步,那樣的話,我便會被父親做主嫁到哪個武將之家當(dāng)個嫡長媳,未時三刻的現(xiàn)下,我或是在婆婆跟前立規(guī)矩,或是在議事廳里聽丫鬟婆子回事兒,或是逗弄著才剛滿月的稚子……我悔啊,我好后悔啊……”

    大喝兩聲之后,麗妃縱身一躍,跳進了湖里。

    司馬?!安洹钡囊幌抡酒饋?,沖兩個老太監(jiān)大叫道:“救人,快下水救人!”

    兩個老太監(jiān)既是專管搖櫓的,自然精通水性,立時便跳了下去,朝麗妃落水的方向游去,后頭幾條船聽得動靜,迅速的追趕了上來,見狀也紛紛下餃子一樣跳了水。

    到底人多力量大,沒多久便將麗妃給救了上來,抱著她的那個侍衛(wèi)臉色可不怎么好,待將人送上上岸后,這才劃水來到這邊的小舟旁,胳膊搭到船舷上,沖司馬睿抱了抱拳:“稟皇上,麗妃娘娘歿了?!?/br>
    ☆、第 17 章

    后妃自盡,本就是件晦氣的事兒,加之挑選的時機不好,再過幾日就是太后的壽辰,宮里張燈結(jié)彩布置一新正是熱鬧喜慶的時候,這么一來豈不是給太后添堵?太后能不勃然大怒?

    別提上謚號了,就連在啟祥宮小斂都不許,命人連夜在京郊小李莊搭了個簡易的殯宮,第二日天不亮便用一輛馬車將尸首運了過去,匆忙的連讓俞馥儀過去給她點柱香燒刀紙祭拜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雖早知后宮乃不見硝煙的戰(zhàn)場,妃嬪們隨時隨地都會丟掉性命,但畢竟俞馥儀穿越過來之后頭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兒,且人是死在自己跟前,不免讓她有些兔死狐悲之感,一大早便郁郁的,偏常美人還在耳邊為太后歌功頌德:“到底是吃齋念佛的,麗妃做出了這么喪氣的事兒,卻沒蠲了她的位份跟封號,依舊讓她入葬皇陵,也沒降罪她娘家,想來也是看在她曾懷過一個皇子的份兒上吧,若換了旁人,只怕就沒這個福氣了?!?/br>
    俞馥儀本想給她堵回去,卻又覺得她說的在理,大周歷史上自盡的后妃不少,她們自個倒是走的干脆,卻累得家中父母被扣個教女無方的帽子,遭貶斥流放,便是僥幸逃過懲罰,尸首也被丟回娘家致其家族顏面掃地,相比較而言,麗妃的結(jié)局算是其中最好的了。

    后宮中的女人,就是這般無奈,連自盡這樣尋常人絕望之后所能走的絕路都不能隨心所欲。

    “這樣的福氣,竟還是不要有的好。” 俞馥儀嘆了口氣,見肩輿已行至坤寧宮門口,便止住了話題,沒再多說什么。

    *

    眾妃嬪到的比往日要早,皆身著素服,臉上神情悲戚,其實不過做戲罷了,沒了一個寵妃,能沾到皇上雨露的機會便多了許多,她們高興尚且不及呢,又如何會為囂張跋扈素日里沒少擠兌自己的死人傷心?

    待俞馥儀跟常美人行禮入座后,王皇后拿帕子拭了拭眼角,頗為痛心的哽咽道:“麗妃meimei的事兒你們都聽說了吧?唉,年年輕輕的,往后的日子還長著呢,不過些許小病小痛罷了,宮里藥材盡有,慢慢調(diào)養(yǎng)著總能好起來的,不想她竟然鉆了牛角尖……”

    “可不是?嬪妾原還想今個去瞧瞧她呢,不想人竟沒了。”張婕妤也舉著帕子,演技拙劣的抹了抹眼睛,又扭頭看向俞馥儀,咋咋呼呼的說道:“聽說她投水時德妃jiejie正跟皇上游湖賞荷花呢,可不得把jiejie嚇一跳?好在jiejie是個膽大的,竟沒事人兒一樣,換做是meimei我,只怕這會子還躺在床上喝安神湯呢?!?/br>
    這可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了,俞馥儀本就心思郁結(jié),聞言立刻便要張嘴噴她個沒臉,孰料鄭貴妃竟趕在前頭開了口:“所以她是俞德妃,你是張婕妤。寵辱不驚的本事,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都能學(xué)會的?!?/br>
    張婕妤氣了個仰倒,想回嘴又不敢,不回嘴又下不來臺,直把自己憋紅了臉。

    “貴妃jiejie過獎了,meimei哪里當(dāng)?shù)闷稹!庇狃x朝鄭貴妃傾身頷首,見鄭貴妃幫自己說話,她也樂得投桃報李,順手將西瓜汁方子送出去,也免得司馬睿沖著西瓜汁跑來長春宮,于是抿唇一笑,說道:“聽說jiejie也愛喝西瓜汁,我先前得了張方子,叫下面人照著做了出來,竟是意外的美味,不知jiejie是否有興趣?若有的話,回頭我叫人把方子給你送過去?!?/br>
    鄭貴妃的確是聽說司馬睿愛喝俞馥儀宮里的西瓜汁才叫人學(xué)著做的,只是看他一臉嫌棄的表情就知道做的不怎么成功,東施效顰原該遭到西施唾棄的,誰知對方不但不唾棄,還主動將方子送上來,這著實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自然也就不敢貿(mào)然接受這番好意,便笑著拒絕道:“多謝meimei割愛,只是眼看要入秋了,西瓜汁不宜再喝,若明年我還有這興致,再去向meimei討要?!?/br>
    王皇后板起臉來,一臉不樂意的說道:“哎喲,瞧瞧,貴妃meimei愛喝西瓜汁,難道本宮就不愛?德妃meimei只想著貴妃meimei,卻不管本宮,顯見是沒把本宮放在眼里呢。”

    俞馥儀忙道:“瞧娘娘說的,嬪妾原不知娘娘也愛這個,不敢隨便亂送,免得娘娘喝壞了肚子,這會子知道了,自然少不了娘娘那份兒?!?/br>
    王皇后哼了一聲,并不買賬:“你不知本宮愛這個,卻知道貴妃meimei愛這個,可不就是沒把本宮放在眼里?”

    “娘娘還真是冤枉嬪妾了?!边@不是明晃晃的指出自己在鄭貴妃宮里安插了人手么?先前還與自己推心置腹,言明不肯被太后當(dāng)槍使呢,這會子見鄭貴妃對自己表達了善意,又心生警惕,忙不迭的跳出來橫加阻攔,她這個皇后當(dāng)?shù)目烧鎵騼扇娴兜??!霸腔噬蟻韹彐獙m里時隨口提了一句,不然嬪妾如何知道貴妃jiejie宮里的事兒?”

    “原來如此。”王皇后“恍然大悟”,隨即笑道:“本宮不過與你玩笑罷了,其實并不好這口,你可別當(dāng)真?!?/br>
    “娘娘您可真壞?!庇狃x斜眼,嗔一了句,然后扭過頭:“嬪妾不理您啦。”

    王皇后掩唇“咯咯”笑了幾聲,方才收斂了神色,一臉嚴肅的將先前秦二姑娘提議的事兒宣布了一下,話音剛落,眾妃嬪便再也繃不住臉上的悲戚,頓時化作驚喜,只大皇子的母妃福嬪焦急的不行,訥訥道:“嬪妾先前在御膳房當(dāng)過幾年燒火丫頭,倒也做的出幾樣小菜,只是才藝卻不成了,嬪妾連字都認不全呢,哪里懂什么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張婕妤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嘻嘻哈哈的說道:“哎喲,這說的也是呢,福嬪jiejie鄉(xiāng)下佃農(nóng)出身,入宮后先在御膳房燒了幾年火,又到乾清宮掃了幾年地,讓她表演才藝,這也太強人所難了,總不能讓她當(dāng)眾表演燒火跟掃地吧?”

    王皇后擺了擺手,安撫福嬪道:“meimei稍安勿躁,主意是秦二姑娘出的,她如何會想不到這點兒?一早就同太后建議凡事以自愿為主,若力有不逮的也不必苛求,太后也是應(yīng)了的,所以meimei大可不必擔(dān)心才藝的事兒,只安心準備自己拿手的菜肴便可以了?!?/br>
    福嬪長舒了口氣:“如此嬪妾就放心了?!?/br>
    先前二公主染上風(fēng)寒大病一場,生母宋才人忙著照料她,顧不上來給皇后請安,今個還是俞馥儀穿過過來后頭一次見著她的面,也領(lǐng)教了一番她架橋撥火的本事:“這秦二姑娘樣樣想的周到,事事做的妥帖,真不愧是太后嫡親的侄女兒,可把咱們這些笨嘴拙舌手腳不麻利的孬貨給比下去了呢?!?/br>
    頓了頓,又看向俞馥儀,嘆氣道:“咱們倒也罷了,原就在太后跟前沒什么體面,我只替德妃jiejie著急?!?/br>
    想激自己出面阻止秦二姑娘進宮,她才沒那么傻呢。俞馥儀哼了一聲,冷淡道:“不勞你費心,你還是先管好自個吧?!?/br>
    像是印證俞馥儀的話一樣,她才剛說完,殿門口就有一個宮女沖進來,胡亂的朝上首的王皇后行了個禮,然后奔到宋才人跟前,哭道:“小主,二公主又厥過去了,您快回去瞧瞧吧?!?/br>
    宋才人臉上血色頓時退去,忙看向王皇后,王皇后迅速擺手道:“你且回去吧,本宮馬上打發(fā)人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br>
    “多謝娘娘,嬪妾先告退了。”宋才人領(lǐng)著人小跑著出了明間,王皇后轉(zhuǎn)頭吩咐了姚黃一句,姚黃點了下頭,跟在宋才人身后出去了。

    “阿彌陀佛?!备迥砹讼率掷锏姆鹬?,憂心忡忡的對王皇后道:“嬪妾在老家時常聽人說死時著紅衣的人心有怨氣的話容易化作厲鬼,麗妃去的時候可不就是著的紅衣?小孩子本就陽氣弱,偏二公主還病著,萬一被麗妃帶了去當(dāng)童女可就不好了,娘娘還是打發(fā)人去慈安寺添些香油錢吧,命他們好生給麗妃好做場法事,以免再生事端?!?/br>
    王皇后頷首道:“福嬪meimei說的是呢,本宮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太后壽辰在即,到底有些不吉利,還是等過了太后的壽辰,再來辦這事兒吧?!?/br>
    福嬪原是擔(dān)憂大皇子被麗妃帶走當(dāng)童男,所以才主動提了這事兒,見王皇后同意了,自個目的也就達到了,忙恭維道:“還是娘娘想的周到,嬪妾妄言了?!?/br>
    福嬪說到紅衣跟厲鬼的時候,俞馥儀一直在不動聲色的環(huán)顧殿內(nèi),可惜沒一個人露出害怕的表情來,果然還是她太天真了,都是影后級別的演技,怎可能讓她單憑面部表情就能判斷出誰是兇手?

    ☆、第 18 章

    長春宮里,問梅坐在明間的一只錦杌上,手里捏著一團絲線,正打絡(luò)子呢,見俞馥儀一行人進來,忙起身行了個禮,朝西次間書房方向努了努嘴:“好容易休沐,原該好好歇息才是,可三皇子一早就爬起來背書練字,奴婢勸了他幾句,他倒還氣上奴婢了,不許奴婢在跟前伺候。”

    “伺候小孩子可比伺候我費勁多了,真是難為你了。”俞馥儀笑著拍了拍問梅的肩膀,到東梢間換了身衣裳,然后搖著團扇踱去了西次間,見司馬琰握著毛筆寫大字,上好的宣紙被涂的鬼畫符一般,不由打趣道:“我兒若是出家當(dāng)?shù)朗康脑?,定能得成正果?!?/br>
    司馬琰起身給俞馥儀行了個禮,小臉皺作一團,琢磨了半晌方才明白她的意思,頓時黑如鍋底,抓起毛筆發(fā)狠道:“兒子才剛開蒙,自然寫的不好,待練上個三年五載,定然不會再如此?!?/br>
    “你才五歲,連筆都握不穩(wěn)呢,把字學(xué)會就行了,至于練好,三五年后再練也不遲,現(xiàn)在好生玩耍才是正經(jīng)?!庇狃x上前奪下他手里的毛筆,拉著他的小手,興致勃勃的說道:“走,母妃帶你玩蹴鞠去。”

    司馬琰一邊將自己的手往回抽一邊不贊同的斥責(zé)道:“母妃莫胡鬧了,上次非扯著兒子去御花園賞花,結(jié)果被日頭曬的中了暑氣,險些把命丟了,這會子雖不如先前炎熱了,到底還沒入秋呢,再被曬暈了可如何是好?您呀,竟還是消停的待在宮里喝喝西瓜汁做做針線活罷?!?/br>
    “好大的膽子,竟教訓(xùn)起你母妃來了?!庇狃x在他嫩滑如剝殼的雞蛋一般的小臉上掐了一把,嘴里道:“就是身子不好,才要多活動活動呢。”

    “那母妃自個去活動好了,兒子還要練字呢?!背弥狃x一個不留神,他迅速將手掙脫了出來,吃力的爬到書桌前的太師椅上,伸手就要去撈毛筆,俞馥儀眼疾手快的搶了過來,氣的他無語道:“莫非兒子是母妃從哪個難產(chǎn)而亡的妃嬪那里抱養(yǎng)來的不成?不然怎地見不得兒子好,幾次三番的阻止兒子上進?!?/br>
    俞馥儀柳眉倒豎,瞪眼罵道:“熊孩子,說什么呢?就因為是你親娘,才不希望你受苦,只想你過輕松安逸的生活。若你不是親生的,我天天拿鞭子抽著你上進,想偷懶歇息下都不成?!?/br>
    “那母妃還是把兒子當(dāng)抱養(yǎng)的吧,也不求您拿鞭子抽著兒子上進了,只求您別阻止兒子便好?!彼抉R琰哼唧了一聲,另從筆筒里取了一根稍細些的毛筆出來,邊從硯臺里蘸墨汁邊咬牙道:“已經(jīng)丟臉一次了,總不能下次父皇考校功課時我還答不出來?!?/br>
    “答不出來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父皇自個十二三歲的時候都還調(diào)皮搗蛋呢,十四五歲當(dāng)了太子后還天天被你外祖父打板子抽鞭子,便是后來登基當(dāng)了皇帝,也三五不時的鬧點幺蛾子出來,跟他一比,你強的可不是一點點,他必不會打罵懲罰你的?!庇狃x鄙夷的吐槽了司馬睿一番,隨即豪邁的拍了拍胸脯:“放心,就算他真敢打罵懲罰你,還有你母妃在呢,自會替你做主?!?/br>
    司馬琰搖頭,一臉認真的說道:“兒子并不是怕父皇打罵懲罰,只是不想再輸給二皇兄,不然不光兒子沒臉,母妃在安淑妃面前也難抬得起頭來。”

    “放心,你母妃臉皮厚的很,便是你怎樣不如司馬玨,我在安淑妃面前也照樣抬得起頭來?!毖垡娛掷锩P上墨汁欲滴不滴,未免弄臟地毯累得底下人折騰,她連忙將其擱回硯臺上,抬頭給了司馬琰腦門上一個爆栗,沒好氣道:“司馬玨是早產(chǎn)兒,本該好生調(diào)養(yǎng)著,偏安淑妃太要強,整日將他拘在屋子里讀書識字,小小年紀便滿腹心事,沒輕松的過過一天好日子,如此下去,眼見不是個能長壽的……這才是真真的后娘養(yǎng)的呢,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回頭把你送給她養(yǎng)得了,也省的你抱怨我阻止你上進?!?/br>
    “母妃不要兒子啦?您舍得?”司馬琰放下毛筆,從太師椅上跳下來,撲到俞馥儀懷里抱住她的腿蹭了蹭,勉為其難的讓步道:“兒子陪您去玩半個時辰的蹴鞠吧,就半個時辰,不能再多了,玩完了兒子再回來用功,到時您可不許再啰嗦?!?/br>
    先把你拐出去再說,至于玩多久,出去了可就由不得你了。俞馥儀瞇了瞇眼,一臉慈祥的頷首道:“好?!?/br>
    *

    長春宮后殿的正殿以及東西配殿暫時沒有妃嬪入住,俞馥儀叫人將正殿大門鎖上,東西配殿門口各罩一條漁網(wǎng)當(dāng)球門,司馬琰跟擷芳殿掌事太監(jiān)宋銅錢以及伴當(dāng)王福兒一隊,俞馥儀帶著李元寶谷雨一隊,熱火朝天的玩起來。

    陪主子小主子玩樂,一個宮女三個太監(jiān)都不怎么敢拼搶,只作作樣子罷了,司馬琰雖拼搶的賣力,到底不敵俞馥儀身高體重還有前世的經(jīng)驗,沒多久便球門失守接連被進了球,急的他額頭直冒汗。

    俞馥儀卻找到了點久違的叱咤風(fēng)云的感覺,越踢越賣力,接連進了五六個,把司馬琰氣的眼眶都紅了,脫力的往地上一坐,抽搭道:“母妃欺負人,也不知道讓著人家點,以后別指望我再陪你玩。”

    俞馥儀將球放到腳上顛了幾下,哈哈大笑道:“起來,再來,你不是吵嚷著要上進么,這么輕易放棄可成不了大器?!?/br>
    ……

    司馬睿站在穿堂的門檻上,使勁眨了眨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向來刻板教條笑不露齒行不漏腳的俞馥儀竟然頭包青帕身穿短打,裸露在外的繡花鞋上下翻飛跳躍著,將蹴鞠球顛來顛去,而那個小老頭般不茍言笑的三兒子司馬琰竟然坐在地上蹬腿抹眼淚作撒潑小兒狀……

    天吶,他不過睡了個懶覺而已,這究竟是怎么了?

    司馬睿心里震驚的不行,面上卻裝的沒事人兒一樣,背負著手走進了院子里來,笑呵呵問道:“愛妃,琰兒,在玩什么呢,竟如此熱鬧?!?/br>
    司馬琰擋住眼睛的手一僵,忙從地上爬起來,作揖道:“給父皇請安?;馗富实脑?,母妃身子弱,須多活動著些才好,剛好兒臣今個休沐,天兒也涼下來了,便過來陪母妃玩會兒蹴鞠。只可惜兒臣技術(shù)不到家,竟連母妃一個弱女子都踢不過。”

    “輸便輸了,有什么可哭的?你還小呢,朕跟你這么大的時候,還在御花園里玩泥巴呢,哪懂什么蹴鞠的玩意兒?”司馬睿安撫的揉了揉司馬琰的腦袋,抬手去解自己外袍的衣扣,笑嘻嘻道:“來,跟在父皇身后,父皇幫你贏回來?!?/br>
    司馬琰聽話的站到司馬睿身后,還探頭朝俞馥儀擠眼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俞馥儀雖然高興兒子終于有點五歲小孩子的樣子了,但對于司馬睿這個不速之客卻無甚好感,腳一揚,將球拋飛然后抬手接住,低眉順眼的說道:“臣妾哪敢跟皇上玩,萬一把皇上弄傷了,臣妾可就萬死難辭其咎了?!?/br>
    “放心,就你那小身板,只有朕弄傷你的份兒,你是怎么都不可能弄傷朕的。”司馬睿無所謂的擺擺手,將脫掉的外袍往趙有福身上一丟,指著宋銅錢,說道:“人比她們那邊多了,你且下去,朕帶他們兩個小娃娃踢?!?/br>
    “奴才遵旨?!彼毋~錢跪地磕了個頭,爬起來跑到了邊上。

    司馬睿擼了擼袖子,恥高氣揚的朝俞馥儀抬了抬下巴:“來吧。”

    俞馥儀抿了抿唇,抬手將球一甩,飛起一腳就將其踢出,球旋轉(zhuǎn)著直奔司馬睿面門,若換做前世她那副常年待在散打俱樂部當(dāng)教練的女漢子身材,這一腳能將他連人帶球打飛出去十幾米遠,現(xiàn)在的這嬌滴滴的大家閨秀身子就有些力不從心了,沒等飛到跟前呢就停了下來,她只得快速跑過去,躲過司馬睿的數(shù)次干擾,補上一腳,將其踢到了漁網(wǎng)里。

    司馬睿自小便是京城一霸,走雞斗狗掐架樣樣在行,上層社會流行的蹴鞠自然也沒少玩,本身又懂拳腳功夫,認真踢起來也是不容小覷的,饒是俞馥儀如何嚴防死守,也沒能阻止他進球。

    若體力相當(dāng)?shù)脑?,不說踢贏,但是踢個平局她還是極有信心的,可惜她這副身子實在不給力,才玩了小半個時辰就撐不住了,只得認輸。

    “嘖嘖,愛妃真是真人不露相,這蹴鞠的技術(shù),可不比福永長公主差呢,朕今個可算是大開眼界了?!彼抉R睿往廊下的貴妃椅上一躺,接過趙有福遞來的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沖俞馥儀嚷嚷道:“渴死朕了,快叫人上西瓜汁來?!?/br>
    “真是不巧,嬪妾昨個兒撞見了麗妃自盡的晦氣事兒,受了不小的驚嚇,底下人忙著為嬪妾壓驚,沒顧得上做西瓜汁呢?!庇狃x故作無奈的攤了攤手,隨即提議道:“貴妃jiejie宮里不也有做西瓜汁么,皇上想喝,移駕到永壽宮去便是了?!?/br>
    “說的也是呢,鄭貴妃宮里的西瓜汁雖不及你這邊的美味,但好歹能管夠?!彼抉R睿站起來,扯過趙有福手上的外袍,往身上一披,斜眼看俞馥儀:“朕可真的走了,你要想留朕的話就趕緊開口,省得朕走了你又后悔?!?/br>
    “臣妾恭送皇上?!卑萃心s緊走吧,身上黏糊的難受,趕緊走了她也好去沐浴。

    “哼?!彼抉R睿哼了一聲,抬腳便走,剛走幾步卻又猛的停下來:“你這女人也忒不體貼了,朕渾身臭汗不曾清洗呢,如何出的了門?趕緊叫人備水,朕要沐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