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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香在線閱讀 - 第143節(jié)

第143節(jié)

    一面走,夏侯渝一面還絮絮叨叨:“香生jiejie,那幾個護院也太不合格了,連我進去了都沒發(fā)現(xiàn),若是有歹人可怎么辦,要不我給你換幾個可靠些的罷?”

    顧香生其實也發(fā)現(xiàn)了,焦宅還挺大,光靠四個護院,每次輪值兩人,很難面面俱到,但這也怪不得張澤他們,一來人數(shù)太少,二來在邵州城內(nèi),四五年也都好端端過來了,可見沒什么危險。

    “十日后便要交接,之后還要去齊都,現(xiàn)在沒必要折騰這些了?!彼馈?/br>
    夏侯渝不吱聲了,片刻之后方道:“其實你可以不去?!?/br>
    “什么?”夜風吹來,將聲音一下子吹散了,顧香生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他卻不說了,只道了一聲“小心腳下的石頭”,走幾步就回頭來看,依舊拉著她的手不放。

    天色太黑,雖然提著燈籠,可也只能看清腳下方寸的路,顧香生不得不時時低著頭,生怕被高低起伏的石子絆倒。

    一路專心致志,也不知走了多遠,直到聽見夏侯渝說“到了,你看”,她方才停住腳步,抬起頭。

    這一抬頭,卻霎時間失了一切言語。

    無數(shù)星光在頭頂匯聚成星河,橫亙于廣袤無際的蒼穹,深深淺淺,熠熠生輝。

    前面的溪水顫顫而動,天上星輝照映其間,恍如地上也蜿蜒出一條星河。

    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這是上天的杰作,亙古以來的鬼斧神工。

    無論世間人事變幻,它一直都在那里,差別只在于看的人。

    顧香生驀地發(fā)現(xiàn),她從小到大,竟然從未在夜晚認真看過一回星空,自然也不知道這樣的場景來得如此震撼人心。

    “好看嗎?”她聽見夏侯渝在旁邊問道。

    “好看?!鳖櫹闵c點頭,視線卻沒有移開半分?!澳阒绬?,我們現(xiàn)在看見的星光,其實都是星辰數(shù)十年前,乃至成千上萬年前發(fā)出來的?!?/br>
    夏侯渝明顯沒有聽懂,一臉迷惑。

    顧香生也不多作解釋,抱膝在小溪邊坐下,嘆道:“惟有看見這漫天星河,方才覺得天地始寬,人生始闊,許多執(zhí)著大可不必,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夏侯渝神色古怪:“你別凈說些禪語,我聽著瘆得慌,不知道的還當你要去出家呢!”

    顧香生歪著腦袋看他:“出家也沒什么不好呀!”

    夏侯渝飛快接道:“那可不行,你出家了,我可怎么辦?”

    “涼拌!”顧香生白了他一眼,表情忽而正經(jīng)起來:“阿渝,你自己可曾弄明白,你對我的情意,究竟是出于感恩,還是真心喜歡?若只是為了感恩而想以身相許,這種情意不要也罷,我不稀罕的?!?/br>
    夏侯渝想了想,慢慢道:“原先是弄不明白的,你看我從小就跟在你后面,成日里喊著以后要娶香生jiejie為妻,其實也是見你漂亮溫柔,對我又好,小孩兒總喜歡這樣的人,后來我病得快要死了,連個大夫都請不起,累得張叔四處奔波,只有你雪中送炭,在床邊照料,我心中就更是感激莫名,暗暗發(fā)誓將來長大了一定要對你好,因為從小到大,除了你和張叔,再沒有人對我這么好過,魏初也算半個?!?/br>
    “直到后來咱們在魏國邊境分道揚鑣,我啟程前往齊國時,心里才想明白了,我固然感激你,可我素來瞧不起那些因為救命之恩便哭著喊著要以身相許的女子,我想和你在一起,自然是因為心悅于你。這份喜歡,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只是我那時候沒能想明白,現(xiàn)在還不晚?!?/br>
    冬夜的風帶著寒意,顧香生沒有全干的頭發(fā)僅用簪子松松挽起,被風一吹就有些冷,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夏侯渝將自己的大氅除下來披在她身上。

    他柔聲道:“我最懊悔的,是當年你嫁人的時候,我年紀還小,也沒有足夠的家世能耐配得上你,本以為魏臨會對你不錯,可我沒有想到,后來竟會是這樣的?!?/br>
    “我也沒有想到。其實我一開始就不想嫁入皇家,所以當初才百般躲避魏善,可沒料想到頭來還是躲不開?!鳖櫹闵⑽⒁恍Γ瑢⑾掳蛿R在手臂上,慵懶的表情在星夜下帶了種難以言喻的純真,然而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卻永遠清醒無比:“橫亙在我與魏臨之間的,是他的江山,而橫亙在你我之間的,卻不止是江山?!?/br>
    “你也想當皇帝,對不對?”

    話問得如此直白,直白得令夏侯渝不由一愣。

    片刻之后,他點點頭,沒有隱瞞:“對?!?/br>
    顧香生:“你現(xiàn)在對我許下承諾,那萬一以后齊君讓你另娶他人呢?”

    夏侯渝伸手將她被風吹至鬢邊的發(fā)絲拂到耳后:“我會有法子解決的,若非如此,我絕不會來招惹你。而且,陛下與魏國的永康帝也不太一樣,魏臨會面臨的問題,于我而言不一定是問題?!?/br>
    坐在這里很冷,景色卻很美,有種清冷到極致的澄澈之美,他們出來得匆忙,隨身也沒帶暖爐,但就算如此,顧香生沉湎于眼前景致,縱是雙手凍得冰涼,卻不愿意回去。

    夏侯渝握住她的手,溫暖的觸感如同電流一般瞬間流淌過四肢百骸,顧香生不由自主依偎過去,夏侯渝順勢將她攬住,用身軀為她擋風,這些動作自然而然,再無半點扭捏局促。

    他忽而低笑出聲:“我還記得有一年,你帶我上街去玩兒,當時天氣冷,我穿得單薄,又不好意思說,便死扛著,你發(fā)現(xiàn)之后,直接就把我抱起來,那時候我簡直驚呆了,心想你明明也才大我三歲,居然毫不費力,我臊得不得了,掙扎著想下來,還被你教訓了一頓?!?/br>
    顧香生抿唇一笑:“嗯,我記得,可我說了你別打我,我那時候不知道你正在挨冷受凍,只覺得你柔弱可愛,跟個漂亮娃娃似的,又弱不禁風,想抱起來看看,誰知道還真輕得不得了,而且你臉紅的樣子也好玩,就舍不得撒手了?!?/br>
    夏侯渝佯怒:“枉費我念念不忘那么多年,敢情你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顧香生故意嘆了口氣:“這么說我還吃大虧了,你小時候多漂亮可愛,現(xiàn)在卻……”

    后面的話沒能說下去,因為她的嘴唇已經(jīng)被封住。

    即使在這種時候,一條有力的臂膀依舊不忘緊緊摟住她的腰,墊在下面,讓她不至于被身下高低不平的鵝卵石硌到。

    在這個漫天星光的清澈夜晚,彼此的氣息火熱交纏,當對方將自己的滿腔情意傳遞過來時,顧香生幾乎要被這份撲面而來的熾熱燙疼了,她目光迷離,眼底倒映著星河,幾乎分不清自己到底身處何方。

    是在天上,還是在人間,又或者在夢里。

    伴隨著脖子微微往后仰起,承受不住頭發(fā)沉甸甸的重量,簪子掉落下來,濃密的發(fā)絲黑鴉鴉鋪滿背部和身下,還有幾縷調(diào)皮的,被風吹拂到近前的小溪里,跟著里面的星光一并瀲滟蕩漾。

    燈籠放在邊上,被下面的溪水浸透,嗤的一聲熄滅了。

    然而這樣的夜晚卻并不需要燈籠,借著明亮的星光,也足以看清一切。

    包括人心。

    懷中的嬌軀玲瓏有致,即便隔著衣裳,夏侯渝也能想象那是一具怎樣的軟玉溫香,對于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而言,身體的本能反應已經(jīng)壓倒了意志力。

    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夏侯渝悄悄紅了臉,勉強按捺腦海里叫囂著要繼續(xù)的聲音,停住了動作,假裝不經(jīng)意地看了身下佳人一眼。

    顧香生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撲哧笑出聲。

    什么旖旎曖昧的氣氛登時不翼而飛。

    可憐夏侯渝的忍耐,卻遭來毫不留情的嘲笑,他惱羞成怒,二話不說,直接低下頭將那笑聲悉數(shù)吞入肚腹。

    良久之后,相貼的面頰緩緩分開,夏侯渝沒有起身,而是抵著她的額頭,聲音微啞:“你若不想去齊國,就不必勉強,我會安排人手送你出城,屆時你想去蜀中也好,想去大理也罷,只要告知我一聲下落,方便我將來找你,別又跑得不見人影?!?/br>
    顧香生:“若是我想去齊國呢?”

    夏侯渝一怔:“可我記得你不喜規(guī)矩束縛,若以歸順臣屬的身份去了齊國,你也許會受些委屈。”

    顧香生擰住他的臉頰往左右兩邊拉,好端端一個俊俏郎君登時變成大餅臉,她笑嘻嘻道:“什么時候在你眼里,我就是連一點點委屈都受不得的人了?”

    夏侯渝哭笑不得任由她捏臉,乖乖不敢反抗,好容易將話說完整:“是我見不得你受哪怕一點點的委屈……”

    顧香生一怔,停了動作,又揉揉他被捏紅的臉,夏侯渝趁勢將臉貼過去磨蹭兩下,這種順著桿子爬的行為遭來一記嗔怪的白眼。

    “是我的想法變了?!?/br>
    “嗯?”

    “從前我雖然出生富貴,卻總想著平平靜靜過自己的小日子,這種想法本來就與我身處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就算是經(jīng)歷過魏臨的事情,我依舊沒有改變,若非邵州的事情絆住手腳,現(xiàn)在的我也許已經(jīng)在大理或蜀中隱居,又也許在前往的途中遭遇各種不測。但也恰恰是邵州這個地方,改變了我的想法?!?/br>
    “今日會談回來,舉城百姓提燈相迎,他們說,要擁徐澈為邵州之主,說讓徐澈自立,他們愿意誓死追隨,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你知道嗎,那一刻,我真的非常感動,而且震撼。之前,我并未覺得自己為邵州做了多少,也不覺得別人會記住這些事情,可事實上,他們的確是記得的。”

    她指著邵州城的方向:“你看,我們的努力,使得千千萬萬戶人家因此得到安寧和太平,如果邵州當初一開始就開城門投降,必然不可能得到如今這般優(yōu)厚的條件,如果邵州誓死頑抗到底,更不可能有現(xiàn)在這番景象,我很慶幸我們選擇的時機恰到好處。而這些苦心,百姓都記得。”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夠種種花,養(yǎng)養(yǎng)草,過與世無爭的日子,可這世道注定不太平,天下之大,去了蜀中或大理,得一時平靜又如何?那些地方遲早也會被卷入戰(zhàn)火,而我的出身,又注定不可能置身事外。圣人都說,退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既然退不了,倒不如往前一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轉(zhuǎn)過頭,深深望入夏侯渝的眼底,認真道:“更何況,既然說好了,等你三年,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在前方奮戰(zhàn),我卻躲在后頭,一點力都不出,等著坐享其成罷?”

    她嫣然一笑,目光里仿佛也有星光,夏侯渝看得癡了。

    “也許世間有許多女子是這樣,可我顧香生不是?!?/br>
    良久,夏侯渝深吸口氣,將她攬入懷里。

    “香生jiejie?!?/br>
    “嗯?”

    “我很慶幸,這輩子能遇上你?!?/br>
    “嗯,的確如此?!憋柡σ獾穆曇簟?/br>
    “我也很慶幸,魏臨將珍珠誤以為魚目,舍棄了你,要不然,我怎么會有機會呢?你知道嗎,我在離開魏國的路上遇見你那會兒,心頭雀躍得都要飛起來了,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在想著要如何將顧香生變成我的香生jiejie?!?/br>
    “原來是蓄謀已久。”某人嗯哼一聲。

    “去了齊國之后,因為你的身份,也許會遇到不少阻礙,包括陛下那邊,也許會對你表現(xiàn)出比較濃厚的興趣,你心里有數(shù)即可,卻不必太過擔心,這些事情,我都會安排好的?!?/br>
    “我怎么聽著像是你要逼宮?”

    “……你想太多了?!?/br>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原本寒冷的夜晚也不再感覺到冷意,顧香生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當她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家中的床榻上,而外頭早已天色大亮。

    興許是聽見她下榻穿鞋的動靜,詩情推開門,端著熱水走進來,調(diào)侃道:“娘子昨夜過得可還好?”

    顧香生面不改色:“嗯,不比你去找于都尉好?!?/br>
    詩情臉色微紅:“娘子真是越來越不正經(jīng)了!”

    顧香生笑道:“你快些嫁過去罷,我都煩你了,等你嫁人了,我才好找兩個更年輕水嫩的婢女來服侍?!?/br>
    詩情明知她在開玩笑卻拿她沒辦法,面色紅通通的。

    “昨夜我什么時辰回來的?”顧香生隨口問。

    “什么昨晚,您是早上才回來的,而且是被夏侯五郎抱著回來的,那會兒您睡得正沉,他還囑咐我們不要吵醒你呢!”

    迎著詩情曖昧的眼神,顧香生終于有點不好意思了,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十日后就要啟程去齊國了,你與于都尉的親事,你自己心里可有個章程,現(xiàn)在要辦未免倉促了些,如果不辦的話,等去了齊國,情勢會更加不明朗,我也不知等待我們的會是什么,你若是反悔了,也還來得及?!?/br>
    正如顧香生為詩情謀劃,詩情擔心的卻也不是自己的親事,而是顧香生:“既然說好了,那無論貧富貴賤,哪怕是下獄丟腦袋,婢子也不悔。但娘子您也打算跟著去么?去了齊國,齊人說不定會因為您的過往而為難您的!”

    顧香生開玩笑:“若我不想去,你和碧霄會跟著我走么?”

    詩情居然點點頭:“我不好代碧霄做決定,但我自然要跟著您的。”

    顧香生:“那于蒙怎么辦?”

    詩情笑了笑:“我固然對他有好感,他也想娶我,可相較而言,自然是您更加重要,咱們說好了要當一輩子的主仆和姐妹,您也早就被我們伺候習慣了,若是一個人走,讓我怎么放心?”

    顧香生心頭一熱,拉著她的手:“你放心罷,我不委屈,關于齊國的情況,阿渝說了不少與我聽,許多事情我也早就想好對策了,再說邵州的事情既然有我的份,就算去了齊國,齊人要為難,我也得一起受著,怎能置身事外,一走了之?”

    詩情憂心忡忡:“可我聽說,齊國皇帝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物……”

    顧香生:“能為亂世梟雄者,誰容易相與?但不容易相與,不等于蠻橫胡來,越是眼界廣闊的人物,看得也就越遠,我在魏國已是‘死人’,齊君折辱我也毫無意義,他若是腦子靈光,就絕不會做出這等事情?!?/br>
    詩情點點頭:“您走,我就走,您留,我就留。”

    顧香生:“我上輩子肯定積了許多福,這輩子才能遇見你們?!?/br>
    詩情卻撲哧一笑:“夏侯五郎必是從您這兒學了不少甜言蜜語的本事,才能反過來將您哄得服服帖帖!”

    顧香生終于臉紅了,狠狠瞪她一眼:“死丫頭,平日里看著文靜,說話比碧霄還能噎死人,不要你了,去找于蒙去罷!”

    ……